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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 lake

作者 : 雾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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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ALDNOAH ZERO 斯雷因·特洛耶特 , 界冢伊奈帆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橘子蝙蝠农场

402 7 2022-9-25 21:43
夜风拂拭它心爱的天鹅湖,月影乘机晃游在湖面上,化作碎玉随波聚散。

伊奈帆未曾在夜晚只身来到这里,让雪姐知道的话她该担心了,只是今晚他想特别地夜游一番,月光明亮,沿着路漫无目的的走就到了这。




大幕拉开

这片森林作为城堡园林的延伸除了这片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它确实是片幽美可爱的湖,如森林袒露的心脏,因而得到了某任伯爵爱怜的称之为天鹅湖,以祈盼能招待一些来南方躲避寒冷的游禽。

“不会有天鹅来的。”年幼时的伊奈帆曾笃定地对雪姐说过,候鸟偏爱远离人烟的繁茂芦荡。雪姐看着自己的弟弟严肃的小脸不无可惜的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至少期待一下也不错吧。”

伊奈帆坐在湖边的石椅上,身披黑袍隐匿在树影里,过不久他就要继任爵位了,雪姐一直以来的辛苦付出他一直看在眼里,对于这些责任他早已有所准备,他并非为逃避这些才来到湖边。

很少见月亮如此明亮的时候,树影的边缘如此清晰,古老的传说中这样的夜晚往往意味着奇遇但在伊奈帆看来不过是望月位于近地点时他所在的地区刚好晴朗。

周围的声音躁动了起来,鸟雀忽地振翅朝南四散开,伊奈帆握起铳藏在树后。

一只脖颈修长的鸟自北方出现在湖面上空,于低空盘旋着,那只鸟似乎受了伤,飞得有些不稳却不妨碍它的身形优雅,似乎是用尽了力气般的跌向水面发出如泣的低鸣,伊奈帆看着它游向浅滩下了定论,这是一只受伤的天鹅。

白色的羽毛披满月光,让人怀疑它是否也有北方霜雪的温度,湖面的波纹亲切地问候着美丽飞鸟的倒影,天鹅湖终于等到天鹅降临。

伊奈躲在枝叶后悄然靠近天鹅,目不转睛地看着。天鹅登岸后在湖边倒下,观察了一会儿伊奈帆才走到这只天鹅身边,看到它羽翼间的血迹和脖颈项链昭彰的闪烁。

天鹅颈上是一条做工精巧的项链,如果之前就是被人圈养的鸟儿,伊奈帆希望它能留下来。鸟类的代谢很快,简单消毒应该足够,明天可以请兽医来,他决定将天鹅暂时养在温室里,以免它再这样受伤。

正打算将这只天鹅带走,落在天鹅羽毛上的月光忽然灼眼了起来,一片白光消散后,天鹅消失了,一个长发青年赤裸地躺在原地,粉红的脸因痛苦皱着眉毛看的他一时呆愣,胸口是那条项链。虽然没有理解究竟是什么情况,但眼下救人要紧,伊奈帆迅速用外袍裹起人往回走。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伊奈帆不清楚鸟类略高于哺乳动物的正常体温是否适用于变成人的鸟。回房间的路上他告诫仆人们不要多嘴,城堡里当然没人愿意得罪未来的伯爵。

将一切都处理好后伊奈帆终于有空静下来想,今天晚上实在过于离奇。

魔法确实存在并不是超乎想象的东西,只是科学逐渐发展如今已经十分少见。北国作为曾经传奇的巫王之国,纵使伟大魔法的时代已经逝去,依然存在不可思议的力量供人驱使。

“不会是月圆之夜才会变的那种类型吧?”伊奈凡趴在床边看着对方的睫毛想,一个月才能变成人一次的话会很可惜,回来的路上他不断地想起项链躺在伤痕累累的胸口的样子,项链上并没有明显的纹章,对于北方王国的贵族他并没有很多了解。




丝绸面纱

斯雷因清晨醒来的时候感觉这段时间以来的积累的疲劳沉重地覆在身上。“醒了吗?”伊奈帆站在床边说,暗红的眼睛像锁定了斯雷因,“我叫界冢伊奈帆,在湖边救了你。”

斯雷因没想到会严重到晕倒,受伤淋雨后他的翅膀就越来越痛,“感谢您的搭救。”他哑着嗓子说,伊奈帆将水递给他。

斯雷因不知道这个衣着不凡的人看到了多少,对方在椅子上撑着头盯着自己,似乎在等他先解释。

太阳已经要升起了,或许下一分钟就会变回天鹅。

长发青年说自己是北国的骑士斯雷因,替公主档下了巫师的施咒,只有晚上才能变回人,等太阳升高,又会变成天鹅。

骑士也留不便行动的长发吗?伊奈帆没有问。

“是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吗?”这位北国公主曾与他同上一个学院,私交甚好,至今仍偶尔有些联络,她确实提到过有一位好友斯雷因。

“您知道她?还请您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别人,我不希望她担心。”斯雷因请求道,一说到公主他眼神就有些柔软,似乎变得有些放下防备了。

斯雷因看上去很喜欢艾瑟依拉姆,“我听说她就要结婚了?看起来她没有在担心你。”

“公主对我很好,只是我不想继续拖累她。”她应该过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斯雷因不知道自己垂头这么说的时候一副失去了生活希望的样子。

伊奈帆讨厌他这种未亡人气质,直接讲明了自己的目的,“我救了你,相应的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请问是什么事?”虽然不愿意与这位界冢先生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对方冷着一副不容拒绝的脸,房间的门窗都闭着,自己恐怕不能轻易离开。“我仍然对公主忠心,并且只有太阳落山才能变成人,恐怕无法为您效力。”

伊奈帆眼神移开有些避重就轻的说,“只是参加一场舞会,替我做些事情,对你来说不会很困难,如果成功我愿意帮助你解开诅咒。”

“怎样解除诅咒?”为表诚意伊奈帆提问到。

“能够由巫师本人解开,但是巫师已经在变成猫头鹰的时候被不知情的卫兵杀死了。”说完这句一阵白光后斯雷因变成了天鹅,衬衫和包扎的绷带掉落在一旁。

伊奈帆没有错过斯雷因说起这个问题时表情的细微变化,直觉感到这其中必定被隐瞒了什么,“知道了,那么现在我们先去吃饭吧,天鹅吃面包吗?”不顾天鹅的急促鸣叫将天鹅抱起来,“翅膀最好不要再动。”天鹅被抱在怀里不安分的踢踢脚蹼,碧色的眼睛望着伊奈帆。

“一会儿到我姐姐面前最好绅士一些。”伊奈帆轻轻拍了拍鹅背,出了门斯雷因就没在挣扎了,门外侍从众多,城堡里抱着一只鹅已经很怪了,他不想更引人注目。

“真乖。”伊奈帆在心里想。

“奈君!……好漂亮,这是哪里来的鹅?”界冢雪本想在餐桌上责怪弟弟昨晚不知去向,却看见弟弟抱着美丽的鸟儿出现。

“昨天晚上在天鹅湖捡到的,受了伤所以带回来救治 。”伊奈帆落座,他示意侍从把旁边的座位也准备好。

“原来你昨天晚上是去那里了啊。”界冢雪仔细看着天鹅,“之前奈君不是说那个地方不会来天鹅嘛。”害她失望。

“凡事总有例外。”伊奈帆将天鹅放在软垫上 ,“他很乖,如果不飞走的话我想饲养他。”斯雷因并不知道真正的天鹅应该怎样表现,所以只好按伊奈帆的话扮乖巧。

“要在餐桌上吃吗?确实好乖,破例允许你一起啦,因为你看起来好有礼貌。”还没有被年长的女性这样评价过,斯雷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雪吃完早饭离开前说一定摸摸小鹅才肯走,“小白~好孩子快点好起来哦。”名字也被迫决定了。

伊奈帆将斯雷因抱回房间检查他羽毛下的伤口愈合情况,看起来已经结痂了,“早餐如何?小白。”天鹅不满于他的称呼,不给反应。

“一会儿请兽医来看看。”斯雷因心慌了起来,兽医一定会看出来的,天鹅向伊奈帆摇摇头。“不想看医生?”伊奈帆沉默了一会儿,斯雷因人类身体上的伤已经没有特别严重,天鹅低鸣一声再度摇了摇头,“尊重你的意愿。”

“你就留在这个房间休息,进餐的时候我会来接你,晚上我会和你讨论舞会的事。”临走时,伊奈帆打开了盥洗室的门,“不要弄太脏给打扫的人添麻烦。”意味明显,斯雷因感到羞耻,其实天鹅可以感到自己即将排泄而进行控制,虽然真正天鹅没有这个必要。

晚餐前伊奈帆看了呈上的调查报告,艾瑟依拉姆公主最近并没有传出被诅咒的消息,只是她在找一只丢失的天鹅,马上要到北方候鸟迁徙的时间恐怕难以找到了。伊奈帆决定致信公主问一问这件事。




凌汛鸣奏

夜幕降临,伊奈帆询问斯雷因什么时候会变化,斯雷因啄啄他的袖子,伊奈帆不懂。最后天鹅躲在被子里,啄起胸前的项链,低下脖子将项链摘了下来。

斯雷因露出皱着眉的脸,“请您给我一件衣服。”碧蓝的眼睛因不满更生动。

“只有我的衣服。”虽然并没有相处很久斯雷因已经能够察觉对方偶尔的恶劣。伊奈帆也脱掉外衣,坐在床上同他讲话,伊奈帆解释说“主人与客人最好平等。”

“这里没有别的房间了吗?”斯雷因带上项链道。

“我不能无故去其他房间,抓紧时间说正事吧,所以晚上你摘下项链就会变成人?”斯雷因感觉这位先生像机器

斯雷因解释说,公主殿下想解救自己,因而找来了为王室服务的巫师,然而对方也没有办法解开诅咒,自己的护身符只是被他附加了延迟诅咒生效时间的效果,以免他正在飞翔忽然变成人坠落而死,可以通过摘戴来控制变化的时机。

“看来你的问题暂时没有什么办法,我会尽力协助,我大概阐述我的问题,九月中旬的庆典上我会继承爵位并且在舞会上宣布未婚妻的人选,我需要一个能假扮我未婚妻的人,我对你很有信心。”

“为什么我要答应这种事?你在舞会上真正找一位女士做妻子不是更好?”南国素来有这样的传统,浪漫的事情变成了义务,想必不是那么美妙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他来扮未婚妻。

伊奈帆解释道,他的双亲死于党争,雪姐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说到姐姐伊奈帆的语气柔和起来。他不想因为妻子的身份被捆绑到党派中,舞会上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斯雷因与这群贵族利益无关是最好的人选。

斯雷因不愿意亏欠别人,对方的愿望没有做出违背他骑士精神的要求,但他正因身体的变化为难着,这个时候让他扮女性他还是不能接受。

“你留着长发不是正合适吗?很自然。”伊奈帆状似劝导地开口。

“并不是我留的,受到诅咒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斯雷因解释道。

“这样啊,这件事你可以再考虑。”伊奈帆改变了之前强硬的态度,靠在枕头上说“我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了,之前也是因为为这件事苦恼才去了湖边,想着或许应该接受命运的时候遇到了你。”

斯雷因动摇了,他想起那位开朗温柔的女士,“那你的姐姐是怎么想的呢?”南国王权式微,强势的门阀贵族往往富贾一方,伊奈帆的封地实际在南国边缘了,并且他还年轻,如果他继承后无力斡旋,注定牺牲许多。

“她期待我在舞会上找到真爱,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毕竟失去了中立的态度,就注定会卷入其中。”这确实是界冢雪的真实想法。

那位女士希望弟弟找到真爱…对于贵族来说,不能说不是一种奢侈的愿望,斯雷因不忍心再拒绝,“我只需要在舞会上假扮就可以了吗?”其实他并非是容易说服的人,正因为没有家人,他知道家人的可贵。

“舞会结束一段时间后我会对外宣称未婚妻因事故残疾,婚礼将私下举办,妻子也不愿意参加社交,对雪姐我会告诉她未婚妻在事故中不幸去世,不愿再另娶。”

“我答应你界冢伊奈帆。”确认后斯雷因同意了。“万分感谢。”伊奈帆与斯雷因握手。

“离睡觉还早,来聊天吧,喜欢今天的唱片吗?”伊奈帆像是终于解放似的躺倒在床上。

“还行。”实际上斯雷因很喜欢古典乐,

“是吗?”要换唱片的时候天鹅在旁边盯着看,“还以为你感兴趣,钢琴和小提琴合奏是我喜欢的类型。”想起下午天鹅在一旁关心地看他换唱片,伊奈帆暗自觉得可爱,“明天换一个风格吗?”实际上伊奈帆只有这个风格的唱片。

斯雷因被说中,“不用了,我也喜欢这个类型。”其实这个家伙品味不错,因为伊奈帆将苦恼和请求都讲给他的原因,斯雷因感觉和对方关系拉进了一些。




无言加捻

斯雷因逐渐习惯被伊奈帆抱来抱去了,虽然他也在恢复的差不多时提出过抗议,但伊奈帆以天鹅的肢体没有办法走楼梯为由拒绝。

斯雷因后来便不再提伊奈帆的过分亲近,伊奈帆的看法经常理性的有些可怕,言辞间他窥见伊奈帆的冷漠和包覆于其中的温柔,意识到同样是冷着一张脸伊奈帆对自己的态度之于其他的细微区别。

微末的出身难得这样的重视,无论是什么理由对斯雷因而言这是宝贵的,斯雷因并没有丢掉骑士的警觉,但至少现在这不带来什么也不伤害到什么。

餐后伊奈帆有空的话会带他去花园和那片天鹅湖,八月的天气正和煦,最近一连几个晚上,他们畅谈见闻与学识,天鹅卧在伊奈帆旁边昏昏欲睡,斯雷因感觉自己仿佛陷落于朦胧暖绒的包围,沉溺其间似乎也不算危险,越是了解伊奈帆他越明白伊奈帆不像别人。

伊奈帆看着天鹅脑袋渐渐靠在肩上,他最近调查了斯雷因成为骑士之前的经历,即便历经伶俜苦难,他还是成为了这样一个可爱的人,伊奈帆有一种紧紧拥抱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最近面对斯雷因伊奈帆总是有种在忍耐的感觉,斯雷因不能赞同的时候,被指出错误而脸红的时候,偶尔笑起来的时候,连带着他的情绪也为此起伏。

关于诅咒的调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在北国确实存在将人诅咒变成天鹅的方法,有记录的诅咒解除方法却因人而异。

下属自知没有带来有用的消息,找到一本《北国鸟类观察图志》,关于天鹅有较为详细的记录。伊奈帆注意到天鹅性别可以通过体型、鸣叫声等特征区别。

伊奈帆不急着揭露秘密,他更愿意等斯雷因坦白。

“奈君最近明明越来越忙却还是花很多时间在小白身上,其实你也很喜欢天鹅吧。”又一次看到弟弟少见的认真表情后界冢雪开口。“是啊,很喜欢。”还未继承伊奈帆已经收到不少信件,无论是回绝还是合作,回信都要废一番口舌,与雪姐共同商决后部分交给雪姐代笔,此刻他在信纸上画着天鹅。

“这段时间小白伤口彻底愈合了吗?我也想和它一起睡觉呢,感觉会很治愈。”雪想抱怨和这些人写信真的很累。“没有好,恐怕还需要时间。”伊奈帆即答,他承认和斯雷因交流确实很治愈,之前未有过这样合拍的人。

“啊~好残酷。”雪衷心难过,不过她的弟弟平时一副冷淡的样子很少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奈君能有喜欢的事物她也为他开心。

管家呈上了艾瑟依拉姆的回信。

公主殿下很着急,前一段时间她确实被诅咒了,她现在迫切需要找到因为她而变成天鹅斯雷因,希望伊奈帆能够留心一只碧蓝色眼睛的天鹅。

参照艾瑟依拉姆的回信,大概还原了事件原貌。

原本是一个简单的诅咒,但是在巫师的改动下,诅咒变成了若不是真爱的求婚诅咒会反噬到求婚者身上。那位自以为智慧绝伦无人欣赏的巫师得意这个诅咒唯有广而告之才能发挥最大作用,特地在诅咒生效后变成猫头鹰来告知诅咒解除方法,亲卫骑士捉拿猫头鹰时不幸遇到了不知情城堡卫兵的“热心帮助”,杀死了猫头鹰。

此事并未声张 ,但巫师已死,公主的未婚夫若不是那个唯一的人,求婚恐成悲剧。

斯雷因向公主求婚变成了天鹅,公主身上的诅咒却消失了,反噬变成转移,那位巫师技艺不精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公主此前不知道斯雷因的想法,她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转嫁他人一直积极寻求帮助斯雷因的办法,不久斯雷因消失不见了。

即便公主的信带来解除诅咒的方法,伊奈帆没想到看完他会如此生气。斯雷因的行动完全没有为他自己考虑过,仿佛盲目的献身令伊奈帆不快。“有那么喜欢艾瑟依拉姆吗?”伊奈帆扶额头疼地想。

好在公主已经要结婚了,信中艾瑟依拉姆还邀请伊奈帆参加她的婚礼,定在明年春天的时候,届时会送来请帖。

傍晚伊奈帆回到房间,斯雷因正在窗边看书没有理会伊奈帆,得益于这一爱好,斯雷因其实是位博闻的人。“听说艾瑟依拉姆公主结婚的时间定在明年春天了。”伊奈帆试图引起斯雷因的注意,斯雷因抬头,“那很好啊。”其实他最近已经不会频繁想到公主殿下了,既然决定离开总归是要告别的。

“你认识她的未婚夫吗?”伊奈帆试探着问,斯雷因想了想,他只见过那位伯爵一面,那时他已经变成了天鹅和另外几位侍卫在宫门外等待公主殿下,一个人匆匆路过忽然折返,神情激动把他当做了公主殿下大声告白,说自己是真正爱慕公主的一定会履行婚约云云,看来是千里迢迢来谒见不知道情况。

“只见过一面,公主殿下能够愿意结婚想必是遇到了对的人吧。”他相信殿下的判断,斯雷因语气轻松。

伊奈帆紧盯着斯雷因的表情,他看起来确实没有不自然的地方,伊奈帆松松地牵住斯雷因的手腕,“我会为你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的。”

对方突然又提到这件事,斯雷因感到不好意思,其实他对这个诅咒的了解远比一般知情者要多。

斯雷因已故的父亲曾是名魔法研究员,参考父亲遗留的记录和历史案例,他注意到这个诅咒只针对女性施用,勉强翻译了部分晦涩的古代咒语后斯雷因猜测诅咒的内在逻辑中对施法对象做了性别限定,诅咒不会作用在男性身上,或许那个巫师的改动根本不会生效,公主殿下的未婚夫不用顾虑。

斯雷因知道,这个猜测可能只能由他自己来检验,他将此事报告给上级,在公主殿下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了实验,结果自以为正确的研究毫无意义,但至少最后帮助到了公主。

原本他没有对解除诅咒抱期望,说到底究竟什么是真爱?他的父母曾经也相爱着,最后还是分开了。他不擅长交朋友,也确信没人会爱上一只天鹅,帮助完伊奈帆就离开是早已决定的事。

此刻自己和晚霞的影子倒映在伊奈帆的眼睛里,斯雷因从飞越重山从未知晓有这样的天空。

斯雷因仿佛风筝就要坠入云层唯伊奈帆还执着地攥着绳,他总是不忍拒绝别人的期望却没有勇气为自己的期望争取,也不肯立刻割舍下一切飞走,任由那根丝线牵动。

斯雷因这样任人牵着,给了伊奈帆拥有的错觉,秋猎的枪口早已等待,这样美丽的飞鸟,就这样安然生活在温室才不会受伤害。




心房回响

“我调查到了类似的诅咒,你有没有试着被人求婚呢?”昨晚他们关于某个政治人物的评价产生了分歧,斯雷因今天话很少。

“法术有些时候最终效果会与创作者本人的意图不符或者阴差阳错达到目的,类似也不一定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解除,贸然行动只会将自己置身危险。”面对这有点缺乏常识的问题,斯雷因说了今天难得的长句。

“我想试试,成功的话就太好了。”伊奈帆仿若未闻,语气丝毫看不出他说的太好了,置身危险的并非是他。

“有这个闲心不如多关注自己。”斯雷因意指这几天南国右派有意拉拢伊奈帆让人困扰,对他的话头也不抬。

“对你来说不会有损失,有何不可呢?”伊奈帆伸手盖住斯雷因在看的书,“应该向艾瑟依拉姆问问你的诅咒,说不定会有有用的信息。”语气似已经决定。

“你答应过不告诉别人的!”伊奈帆显然察觉他对诅咒有所隐瞒。

“我之前没有,但只要你坦诚我现在可以答应。”伊奈帆一点点逼近。斯雷因完全被伊奈帆困在椅子里,斯雷因受不了伊奈帆的脸靠的如此近,“发什么疯,你先让开。”斯雷因推拒对方的靠近却被抓住手腕。

“与你何关?我已经答应了帮你忙,我这个样子不用你解除诅咒也无所谓吧!”斯雷因知道自己说这话的私心,即便此前命运未过多的善待他,如果此刻有人坚定地说想要拯救他,他又怎会抱怨。

“你要愚蠢到什么时候?看来我只好告诉公主殿下我的未婚妻是一个可以变成人的天鹅希望她可以帮助我。”伊奈帆一定要斯雷因今天晚上开口。

下颚被伊奈帆大力顶住,脑袋被迫陷在丝绒靠背里动弹不得,下唇被掀开舔舐紧随其后,拇指入侵到后槽牙斯雷因已经说不出话,口腔中响起唇舌交缠的声音,斯雷因仿若被渴水已久的野兽吮吸不得已分泌更多津液。

斯雷因恐惧如履薄冰的易碎幻梦亦雀跃的催促自己沉浸其间,那些长久以来难以直面的现实此刻不用去想。

从粗暴到绵长的吻如同说尽了不可言明的情绪。

“是真爱的求婚才行。”冷静下来后斯雷因说,原本伊奈帆追问他就会说的,这个人强硬起来不管不顾,无论是他的处境,还是他几乎绝望的未来,伊奈帆都没有考虑。

“这么小声怕被别人听到吗。”伊奈帆拿开抚摸嘴唇的拇指,“还有呢?”

“如果不是真爱,那诅咒就会转移到求婚者的身上。”

“我不会让你回到艾瑟依拉姆身边的。”伊奈帆想抚摸斯雷因的头发,泫然欲泣的斯雷因也让人心动。

“够了!”斯雷因推开伊奈帆,他已经不是可以轻易尝试去爱的身份,他不想将诅咒转移到伊奈帆身上,不想伊奈帆承受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虚伪的怜悯,肮脏的渴望。

“现在把我推开晚上还是要和我一起睡觉,有什么意义吗?”伊奈帆讨论行为的合理性。

弦月高悬,清醒让斯雷因痛苦,他不愿承认,即使是分歧的争锋,即使是逼问的炮火,只要与伊奈帆有关最后都唯余喜悦长久回响。




泡沫婚纱

伊奈帆帮斯雷因试礼服,样式伊奈帆早已在图册上选好,码数根据斯雷因的身形调整过,黑色的裙摆下衬裙层层叠叠,精致的纽扣一直扣到脖子,锦缎包覆了肩部,蕾丝手套过肘,遮盖了男性的关节让斯雷因显得柔美许多。

看着镜子斯雷因想,如果礼服是白色的就会像婚纱一样。

“首饰和鞋子我也替你决定了。”伊奈帆最近事物繁冗对斯雷因的关心却越来越细致,像熨斗,带着些份量地拂平褶皱。

斯雷因坐在椅子弯腰系那双平底鞋的缎带,裙摆厚重让他有些费力,伊奈帆将他的肩膀扶起来,“我来。”坐在矮凳上将斯雷因的脚放在腿上边为他系鞋带边问“女步一会儿再练习一下吧?”

斯雷因答应,他也怀疑自己能否驾驭住裙摆,一套绿色首饰衬得眼睛比珠宝明亮,斯雷因只戴了项链和手链,盒子里那些发钗他不会用。

“正式的舞会不戴耳环会不得体。”伊奈帆取出一只耳环说。斯雷因知道南国女孩在十二岁就会打耳洞,并且拥有一副贵重的耳环,但他并没有耳洞。伊奈帆调整好螺丝说,“这是耳夹,转过去一点。”

耳朵能感受到伊奈帆呼吸的气息,斯雷因急需为自己转移注意力问,“头发怎么办?”伊奈帆捋了捋斯雷因的长发,坦言他只有小时候给雪姐绑麻花辫的经验,“再为你找一顶发冠吧,不会显得披发不够正式。”伊奈帆与镜子里的斯雷因对视说,“会化妆吗?”

“我之前并没有这种经历。”斯雷因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步骤,“我看看。”伊奈帆忽然捧起斯雷因的脸转向他,斯雷因被迫与伊奈帆对视,最初斯雷因觉得这双暗红色的眼睛有些压迫感,此刻却令他炫目。

伊奈帆盯着看到满意了,“只涂唇彩大概没问题,也有那种真正的美人不需要化妆的说法。”不等斯雷因为这句话做出反应,“那么现在来跳舞吧,斯蕾娅小姐。”伊奈帆伸手做出邀请,他不介意为斯雷因等待,但也不可以太久。

两人此前的练习不多,但斯雷因同他就是有非凡的默契,让伊奈帆难得很享受舞蹈这种繁琐的社交,一曲后他故意踩错舞步带着斯雷因倒在床上。

伊奈帆抱着斯雷因一言不发,“界冢伊奈帆?”斯雷因想挣扎,但穿着一身贵重礼服他不敢动作太大。

过一会儿伊奈帆感受到斯雷因回抱了他。斯雷因不擅长安慰别人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发生什么了吗?”他们最近并没有很多交流,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到几次。

“你好像新娘。”伊奈帆小声说,抱住斯雷因调转了位置,“什么?”斯雷因直起身来跨坐在伊奈帆身上,“没什么,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会怎么样呢?”

“你大概会变成天鹅吧?”斯雷因为自己感到难过,其实他刚刚听到了新娘。

“这样的话你就变回原状,你可以继续向我求婚,这样我就能变回去。”斯雷因完全没有想过伊奈帆这个提议。

“那也不行。”自己已经受累于诅咒的副作用。

“我要讲了,斯雷因•特洛耶特,你是否愿意…”伊奈帆欣赏着斯雷因难得焦急的样子,斯雷因涨红了脸大喊停下想捂住他的嘴,伊奈帆顺势拥抱了斯雷因。

“好残酷啊,斯雷因。”




云开雾散

没有佩戴那个护身符走在人多的路上,斯雷因不太适应周围那些人的目光,时刻担心自己是不是变回了天鹅。他现在是伊奈帆来自北国的客人,由于伊奈帆有在异国求学的经历,他理应不算特别。

只需要走进去,等舞会开始和伊奈帆跳舞,舞会结束后离开这里——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这几天他犹豫不决了,越是逼近这个时间,他显然更加渴望着继续留下来。

如同神话中天神第一次为人类带来火种,从未将这种光与热置于掌中的人类的第一反应却是恐惧与躲闪,可是最后谁又能拒绝接受那礼物。

斯雷因走到厅门前的长廊,远远地看见伊奈帆在与来宾交谈,他拥有那样广阔的世界,以他的权位和才智想必可以斩头露角,曾经担心他继承后无法应付贵族间的斗争实在是多想了。
   
走进大厅,认识的人相互招呼聚在一起,斯雷因哪里都无法加入,一时间没有地方可以去,就这样站着也很奇怪,一转头看到伊奈帆朝他走来,于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欢迎您斯雷娅小姐。”伊奈帆牵起斯雷因的手轻吻,露出一个微笑,他是这个大厅里备受瞩目的人,人们的目光聚焦此处疑惑着这位小姐何许人也,如此备受伯爵礼遇。

“是否有幸邀请您一会儿和我跳第一支舞。”伊奈帆彬彬有礼让斯雷因有些不适应,“当然。”斯雷因尽量少说话,以免被人听出端倪。

“您路途遥远想必还没有好好休息,我遣人带您去休息室,舞乐奏响后我会来接您。”路途遥远实际上是指斯雷从卧室绕路去宴会大厅。

伊奈帆向一旁的侍从叮嘱,“别让斯雷娅小姐受打扰。”

侍从懂伯爵言下之意,带斯雷因去了稍远的一处房间,此刻舞会还未正式开始,没有人来这里休息,但这里早已准备好茶水糕点甚至还有一本书。侍从关好门,看来他是不打算走,斯雷因无所谓,他准备看看这本《北国鸟类观察图志》。

斯雷因原本就是较晚抵达的,不等很久看不进去的斯雷因就注意到窗外的音乐变换了节奏,伊奈帆却迟迟不见来,斯雷因不想再等,伊奈帆作为主角或许没空在舞会消失来接他,他自己去。

侍从劝阻不了斯雷因返回大厅,舞池已经围了不少人伊奈帆不知去了哪里。侍从请斯雷因原地稍等,他向同事问伯爵的行踪。

斯雷因察觉周围人的视线又围了上来,他扫视大厅依然没有找到伊奈帆,最近伊奈帆对他没有那么亲近了,虽然朝夕相处没有变,但他敏感的感受到了距离感,或许因为事务繁多,或许因为对方最近有些疲劳,更或许是因为自己总是拒绝伊奈帆。

“韵子如果告白成功的话,她应该今晚就是伯爵未婚妻了”路过几个刚回到大厅的人提到了伊奈帆,斯雷因注意听着,“虽然伊奈帆完全不像是会喜欢人的类型,不过也到了决定婚姻的时候了,空间就留给他们两个人好好沟通一下吧。”看样子伊奈帆在休息室。

斯雷因匆匆离开大厅,几间休息室一眼望去只有一个门是关的,一步步走进那扇门,斯雷因心跳如鼓,问自己在干什么,伊奈帆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未婚妻自然比自己假扮要好,但是…但是他已经推开了门。

“斯雷因。”伊奈帆先反应过来,韵子红着脸愣住,斯雷因猜那个女孩已经说了,“我来找你,伊奈帆。”

“那么我先走了韵子。”伊奈帆和朋友告别。

伊奈帆并没有直接和斯雷因回大厅,他带斯雷因去了专供斯雷因休息的房间,“我们不去跳舞吗?”又回到这里的斯雷因问。

“说好我来接你的,你去过大厅了?”斯雷因听出了责怪的意思,是怪自己刚刚打搅了他吧。

“你一直没有来,我去大厅找你了,我听到有人说你在休息室就去找你。”斯雷因一口气全解释完,指出是伊奈帆失约在先,他强撑着气势,实际在想不知道伊奈帆有没有答应那个女孩,说不定现在要告诉自己无需扮演了。

“抱歉,我有事耽误了。”即使在道歉伊奈帆语气还是不太好,他盯着斯雷因。“现在我要休息下再去。”这里没有别人的干扰他想和斯雷因多相处一会儿,最近他借着忙碌减少了斯雷因的接触,希望对方能明白他的重要性,伊奈帆认为他也是斯雷因独一无二的人。

靠着斯雷因坐下,伊奈帆想为自己刚刚的语气道歉,“他们向我打听你,说你是黑森林蛋糕小姐。”斯雷因确实像苦涩甜蜜的黑巧克力。

“可惜我已经是伯爵的未婚妻了,不然也想认识一下哪位先生如此风趣。”斯雷因故意笑着这么说。

“伯爵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伊奈帆决定实话实说,“你对自己的外貌应该有一定了解,我不想别人看见你。”伊奈帆忍耐着,想将斯雷因藏在无人知晓的暗处。

“休息好了就走吧,作为主人不应该丢下客人消失这么久。”斯雷因别过脸只觉得房间的灯光太明亮。

伊奈帆将斯雷因一侧的头发别至耳后,看到了艳红的耳朵。

牵着伊奈帆的手去大厅的路上,斯雷因不可抑止地想,唯有自己是天神偏爱的人类。

他不想再畏惧,在很多记载里,这个诅咒不如说是祝福,它鼓励着真爱之人挺身而出,自己的愿景总是化为泡影,但如果诅咒的尽头真的存在爱,他想去负担自己一直以来没有正视的感情。

推开厅门,音乐同光亮一齐涌出,那些让人
人犹疑不定的朦胧迷雾,此刻都被照彻。




最终谜底

伊奈帆牵着他在舞池旁等待,斯雷因听到有人调侃伯爵带着女伴姗姗来迟,伯爵不喜欢跳舞的话他要邀请黑森林蛋糕小姐了,伊奈帆握紧斯雷因的手回他“那您恐怕要失望了,他只属于我。”

之前和伊奈帆的练习远没有今天的感受来的深刻,肢体交给对方引导,心跳和舞步都流淌在音乐里,在那些一个人难以挣脱的寒夜,他渴望而不得的救主如果存在,或许会这样轻轻环抱着他,温柔似水汽蒸腾。

舞步翩跹间,斯雷因还是想问休息室里的女孩是谁,伊奈帆说是在学校时的好友,还有几位,“将来介绍给你认识。”斯雷因担心会暴露自己男性的身份,“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所以没关系。”

遇到界冢雪的时候,她眼睛亮晶晶的,“奈君,这位小姐不介绍一下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孩子呢,白担心了。

“是斯雷因•特洛耶特。”对姐姐伊奈帆没有说那个化名,“已经决定他来做我的妻子了。””雪认真向斯雷因确认,“这是关乎一生的事情,斯雷因小姐也同意吗?斯雷因不好意思地点头,雪小姐前几天散步的时候还给他带蝴蝶结,回去后建议伊奈帆让天鹅也出席舞会,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小白。“太好了,我弟弟像有时候像木头一样,真担心他。”

当着众人的面伊奈帆捧住斯雷因的左手,斯雷因回握了伊奈帆,众人不知道伯爵在未婚妻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黑森林蛋糕小姐羞涩点头,伯爵为她戴上了戒指,大家祝贺着伯爵订婚。

伊奈帆说的是“斯雷因,留下来。”

斯雷因发觉自己原来一直以来对这句话有所期待,听到后却觉得不够满足,现在他逐渐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但并不是想明白了就能知道要怎么做,斯雷因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伊奈帆自己的心情,他知道伊奈帆对他的想法但最近伊奈帆的态度让他慌神。

回到房间斯雷因想到自己就像被豢养的情人,每天等伯爵回来,而自己想办法让对方对自己产生更深的感情,斯雷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现了,真爱不是纸笔凭空写就的楼阁。

于是和往常一样,三言两语的普通交流后和伊奈帆一块隔着礼貌的距离躺在床上,斯雷因鼓励自己既然下定决心那一定要有所行动。

斯雷因转向伊奈帆那边,“戒指需要还给你吗?”天鹅没有手指可以佩戴 斯雷因将戒指穿在了项链上。

“不需要。”伊奈帆准备和自己的未婚妻睡觉,斯雷因像是有话要说,今天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没有远远的背对自己。

斯雷因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这里订婚不用接吻吗?”

伊奈帆有点反应不过来。

“伊奈帆,我之前是打算离开的。”

“你答应过我的。”考虑到那时的点头可能并非出自斯雷因本心,伊奈帆早已想好斯雷因如果要离开的预案。

“之前我不想将别人卷入诅咒,现在我明白…。”斯雷因讲不出太多了,“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

伊奈帆坐在床边静静等着他宣判,像未沸的热水。

“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考虑我吗?”最终伊奈帆那些负面的情绪都在斯雷因的注视下偃旗息鼓。

“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吗?”斯雷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短吗?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发问。

伊奈帆忍耐了太久,决定享用完他的白色小鸟再说。

赤裸的斯雷因向伊奈帆坦白了关于他身体最后的秘密,针对女性的诅咒作用到男性身上产生了一些无人预见的变化,伊奈帆摸着斯雷因的肚子问他是否会怀孕,斯雷因毫不迟疑回他,用魔法创造新生命并不是容易的事,繁琐和严苛都是这个诅咒难以相比的。

“不会怀孕吗?”伊奈帆从脖颈吻到锁骨,斯雷因才明白对方想问的。

“不会的,…所以怎样都可以。”斯雷因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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