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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时政】泡沫

作者 : 飞鸟穗理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直系同辈

原型 黑塔利亚 王耀 , 林青竹 , 亚瑟·柯克兰 , 本田菊

标签 APH , 省拟

状态 连载中

167 5 2022-9-14 21:30
导读
林青竹接到了内地的一通电话
林青竹罕见地接到了来自那边的电话,助理递给他手机时双手都在颤抖,看清来电的名字后他微微一愣,偌大的办公室不断回响着无感情的铃声,在人的潜意识里越来越嘈杂,刺耳得要把鼓膜捅穿。





“还是挂断吗?”





这个助理是个二十多岁的戴眼镜的女生,平时雷厉风行的性格使她突破重围能与林青竹接触,而现在面对当下那边的不断演::习和日益紧张的局势,这通电话就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一不留神,烧破一层皮。





一层皮还是好的,总比打起来要命强。





女助理惶惶不安地出去了,走的时候不忘把门带上。林青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挂断。





他此刻不想与王耀有任何对话,无论是简单客气的问候还是剑拔弩张的争吵都叫他身心疲惫,他们二人僵持了这么多年,台湾的头上从本田菊换成阿尔弗雷德,不变的是连在林青竹四肢上千丝万缕的细线,一根一根分明通向王耀的底线与尊严,将崩却未裂,放在台面上会引来重重阻挠,反之则会落下一个窝囊的名号,引得百拳来,阿尔弗雷德这手牌下得真叫一个两面夹击。





美国人是极其狂妄自大的,他即使再小心谨慎也始终坚信自己一定是上帝之子,是天命昭昭所偏爱的国度,没有之一。这股浓重的自信使他当年在亚瑟·柯克兰面前也洗不去那身傲气,这种张狂到极点的不羁在二战到达了顶峰。那时丘吉尔上台,亚瑟清楚地预感这位年老的首相将会是日不落最后的余晖,他会让出那个被众人所觊觎的王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年轻的他,一个新时代注定伟大的国家。





那就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上帝之子。





狂妄和野心是人类的礼物,亚瑟意气风发的时代已然随着空战后伦敦上空的硝烟而散去,阿尔弗雷德坚持每个圣诞节跟他通一次电话,而他们总是会借此机会,部署下一步战略,那些战略无一例外地巩固了阿尔弗雷德的霸主地位和绝对优势,亚瑟·柯克兰看了那些计划也不禁哑然失笑。





他的身上同样有线。





再天真的孩子也会对威胁亮出獠牙,即使有苗头也要尽力扼杀在温床里,阿尔弗雷德再清楚不过这个,于是他在汉堡峰会后,跟王耀发了一条信息:





“林刚跟我通过电话,他很有趣。”





王耀一向不喜欢被反复触碰逆鳞,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还心甘情愿当别人的马前卒去反逼自己的骨肉,王嘉龙算是一例,他自认为给了他足够的自由和特权,真是被娇惯的孩子注定叛逆得更厉害,前前后后HK和内地两边跑,王耀总算累得不愿再说一句话,他看着王嘉龙,说,柯克兰把你教的真好。





林青竹最恨王耀拿出一副家长做派说教,但他同时也不去隐瞒他与内地的源远流长,血脉不会说谎,他出落的与王耀最像,如果蓄上长发,就连阮氏玲也要甘拜下风。





但阿尔弗雷德说过,林青竹和王耀一点也不像。





不论这句话出于其他原因还是单纯的一句陈述,林青竹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一点没错。王耀的眉眼更加锐利,看上去是典型的规规矩矩的亚洲相貌,但男性的线条会稍显柔和。林青竹则更加水润,因发展迅速而后期打扮得过分的标致,倒有了一点失真的感觉,但一般来说,普通人是不会说他与王耀不像的。





当年他和王耀的关系稍稍缓和,春节的时候王闽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新春快乐的几句祝福语后,是一句家喻户晓的诗,没有打完的字,恰好使得主语不明。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





浅吗





不浅。距离福建130公里。





浅吗





很浅。一张机票通向回家的路,林青竹花了数十年没买到一张。





亚瑟·柯克兰明里暗里对他的行为表示支持,就连下议院也敢堂而皇之地挑衅王耀的主权,林青竹的执牌手不停增加,柯克兰对他说,不要成为第二个贺瑞斯。





他叫林青竹Ilha Fermosa,连一个中文的姓都不愿吐露,林青竹扯动嘴角,卷入国家之间的斗争便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他越搅越浑,马上就要断绝自己的后路。





他见过亚瑟是如何鼓动他去除王耀的痕迹,也见过英国人与中国人暧昧的低语。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矛盾,甚至那封未寄出的情书,他也有幸见到过一眼。





“让我们回到信开头的那个问题。我们的自主性足够支持我们拥有人类的一切情感,但身份是我们永远的枷锁,它将那些过于人性的思绪从我们身上硬生生剥离,我相信这是一大好处,但至少在这封信中,我爱您,以我的名分,我唯一的爱来自于我唯一的恨。”





阿尔弗雷德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怎么样,我就说了本田菊的仓库里有不少好东西。”





伦敦先生将那封堪称国际丑闻的书信放在了世界上最安全的仓库,但他没有想到阿尔弗雷德会顺藤摸瓜,还顺带着林青竹一起。





林青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封信:“柯克兰先生......说话竟然也会这样直接。”





刚才还喜笑颜开找到宝藏的美国太阳忽然阴沉下脸色,林青竹立马噤声,谁也别想琢磨透阿尔弗雷德诡异多变的心思,小心翼翼只会自取其辱,这点他真应该和本田菊学习。





本田菊与他一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林青竹对于他的情感复杂至极,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那间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日本人是如何狠狠扼住他的喉咙,武士刀在一旁闪着凛光。





“你长得真像他。”





本田菊微笑着,猛地加大了力度,林青竹整个人顿时被掐得窒息,腿跟着瞬间折了下去。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





自小他便仗着地理的优越和美丽在王耀面前恃宠而骄,那股蛮横劲儿甚至比王秦小时候更甚,套上件深青色大袖马褂便兴冲冲跑去问安。王耀对礼节看得很重,再娇惯的弟妹们也必须例行问安,他到了王耀的殿前,看见王京端正地站立在外面,便上去开口:“你怎么不进去?”





王京看着王湾,忽然扑哧一声没忍住笑。





“怎么,宠得无法无天,连长幼尊卑都忘了?”王沪从他身后走来,折扇轻轻敲了他一记,随后瞥向对面的王京,“你也是,在弟妹面前没个当哥哥的样子,这算什么京师。”





眼见王京和王沪又要掐起架来,王湾赶忙溜到宫内,几个宫女在一旁侍候着王耀喝茶,见王湾来,便急忙去添上一盏。





王耀先前是半闭着眼的,听见响动便缓缓睁开,手腕从宽大的袖管里滑出,好像连抬起的力气都被琳琅金银卸了去,他说,过来。





王湾站在他跟前,暗暗比较下自己已经快要比兄长还高,心中不免欢愉,连眉眼也带上了喜庆,王耀笑:“这孩子藏不住情。”





宫女把茶给王湾倒上,这位不常来的大人总是能让王耀高兴一阵子,他抿了一口,立马皱起眉头:“好苦。”





王耀也不去呵斥他的无礼:“酌向素瓷浑不辨,窄疑花气扑山泉,今罕见。”





“是敬亭绿雪?”王湾惊讶地看向那杯茶,王耀看向他:“敬亭绿雪中的精品,你皖姐姐好不容易送到这里的两罐,被王苏拿上好的粉碧玺制成坠子才讨去一罐,另一罐便放在我这里,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





王湾见过王皖耳垂上的那对坠子,褂上配串粉色碧玺十八子压襟,衬得她愈发白皙,好看得紧。





王湾不喜欢绿茶,他总是不喜欢那股子苦气,只喝了一杯就草草了事。王耀在这方面玩得有了经验,自然鉴赏不会只执着于清苦,他喝罢,轻柔地吐字。





“高品。”





一盏茶,一须臾,一刹那,一百年。





当林青竹终于爱上清香苦涩的绿茶时,敬亭绿雪早已在中国停产失传。





王耀无数次回想起那罐上好的清茗,但亚瑟·柯克兰喜欢红茶,他总是在午后为王耀添上一杯柠檬红茶,旁边放上几盘点心,程序简单而不失礼节。





本田菊则更加大张旗鼓。





王耀到达京都已是下午三点,退藏院门口候着一位和服装扮的女茶师,向王耀和随行人员行礼后,轻轻为他们在庭院中引路。





本田菊喜欢枯山水庭院,远离了喧嚣的城市和繁琐事务,在这里尽力还原自然之美,若隐若现。但王耀十分清楚,他只是喜欢枯山水所带给他的破败和凋零罢了。





就像一个破损的瓷器。





庭院中樱花正绚烂,女茶师一边为他们用中文讲解,一边带他们穿过无数景致。马醉木在阳光下闪着白色的光泽,女茶师小声道,它是有剧毒的。





“我知道,”王耀淡淡地答,“马醉木原产于台湾。”





不知是触动了他们双方哪条脆弱的神经,一路上他们没再互相说话,一直沉默地到了茶室门口,王耀在水缸里用一长柄的水瓢盛水,洗手,然后将水徐徐送入口中漱口。





这叫洗尽凡尘。





本田菊在茶室的活动格子门外跪迎,王耀只身进入茶室,四叠半的榻榻米小巧紧致,水屋也打理得干干净净,床间挂着一幅名家书法,规规矩矩的笔画写就四个大字。





和、敬、清、寂。





千利休的茶道理念。





本田菊身为主人坐于王耀右位,今天的他身上是一袭朴素的男子和服,看上去极像古画中人。





“草庵茶的第一要事为以佛法修行得道。追求豪华住宅,美味珍馐是素食之举。加以不漏雨,饭以不饿肚为足,此佛之教诲,茶道之本意。”





缓缓几句话,道尽自千利休剖腹后四百多年流传出的草庵茶道。





“空无一物,禅茶一味。”





本田菊跪于榻榻米上生火煮水,从香盒中取出少许香点燃,王耀婉拒了随茶师前往花园的邀请,一动不动跪坐在原地,紧盯着中间那副书法。





“这几字我为你写过一次。”王耀平静地开口,“但不是墙上这幅。”





日本人摆弄风炉的手顿了顿,随后继续煮水。





“本是想挂那幅的,但亚瑟·柯克兰先生要走了那幅字。”





又是一阵沉默,王耀甚至可以想到柯克兰是如何理直气壮地提出这般无理取闹的要求,他也能想到本田菊尴尬的神情和送别时深深的鞠躬。





他的躬下是积藏已久的狠戾。





品尝过甜点心后,本田菊用左手掌托碗﹐右手五指持碗边﹐跪地后举起茶碗,恭送至王耀跟前。





抹茶的苦涩让王耀不禁轻轻皱起眉头,本田菊适时地为他备好甜点,他总是能取悦他想取悦的人,即使只是迫于礼节和规矩,厚重的屏障之后是焊在脸上的微笑面具。





虚假。





日本传统茶道是不允许谈论政治话题的,两人借自然风光聊起了素日里常去赏玩的项目,本田菊笑着问王耀,您唱歌怎么样?





王耀没为谁唱过歌,若要说本田菊只清楚亚瑟有幸得到一首Auld Lang Syne,当时亚瑟·柯克兰那副作态让他震惊,他从没见过柯克兰如此失落,原因竟只是因为一盘磁带。





王耀思考一番:“日语歌我会唱的不多。”





“不一定是日语,英文,中文都可以的。”





“那就不知道了,旋律复杂的我全都忘光了。”





言下之意,王耀不想唱。





饮完茶两人没有过多逗留在茶室,因为身份特殊便免去了跪拜告别。天空扑簌簌地下起雨,本田菊拿出早已备好的雨具,樱花被雨滴打击地塌下一片,接送王耀的人员很快驱车到达,本田菊站在雨伞下目送王耀上车,全程没有再说一句话。





就在车子刚要发动时,王耀按下车窗。





“你告诉林青竹,下次再写字,别小小气气挂在那里,成何体统。”





没等本田菊从错愕和慌乱中反应过来,汽车已经扬长而去。





然后就是现在。





王耀刚从亚瑟·柯克兰的电话争吵中缓过气,这段时间他提及最多的词就是那道海峡,林青竹还是想也不想直接挂了他的电话,王耀懒得在他身上费力气,便全权交给外/交/部,一个人坐在茶桌前。





敬亭绿雪在新/中/国成立后重新投入生产,芽叶肥壮,花香扑鼻,滋味醇和,回味香甜持久,叶底匀嫩鲜亮。在绿色清汤中,茶芽垂直下沉,根根向下,看上去极好。





一盏茶,一须臾,一刹那,一百年。





他记得清朝春节,王湾每年都会去赴宴,有一年他穿了福色的褂子,王耀看了很是喜欢,便赏给他一枚戒指,内壁錾刻着四个字。





允执厥中。





“这才是正直不阿,”王耀笑着抚他,“这才是芝兰玉树。”





手机响了提示音,王耀放下茶杯,屏幕上是林青竹罕见的讯息。





“我回不去了。”





线已经绕得错综复杂,稍稍一动便会肝肠寸裂。





这由不得林青竹自己,他的身前是那些人对于回归的重重阻挠。





几分钟之后,林青竹看到了来自彼岸的回复。





“披荆斩棘,在所不惜。”





下面是一条来自王耀小号的信息。





“我以为你藏不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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