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进入瞭望塔时，这里只有超人一个，多多少少显得他有些孤独。

　　这很好。蝙蝠侠在以往并不会十分在意瞭望塔有多少人，只是这种除了超人外空无一人的情况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

　　蝙蝠侠用他的通讯器给钢骨发了一条消息，然后沉默地向超人走去。

　　超人早在蝙蝠侠刚刚踏进瞭望塔时就注意到了，他惊讶于蝙蝠侠居然会在没有值班、没有入侵的时候出现在瞭望塔而不是蝙蝠洞，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蝙蝠侠微笑。

　　“B，虽然现在只有我们，你的信息素……”能不能收一收？

　　蝙蝠侠是个Omega，这一点超人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过布鲁斯为了更符合“蝙蝠侠”一点，在穿上他的万圣节套装时总会喷上掩盖信息素的喷雾。所以，即使是超人，也不那么经常闻到布鲁斯信息素的味道。

　　一开始超人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花香时，只以为是蝙蝠侠带了什么植物。直到那味道从不仔细感受几乎闻不到变得充斥着整个空间，超人的超级大脑才想起来这是蝙蝠侠信息素的味道。

　　超人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于蝙蝠侠的信任还是该把蝙蝠侠打包扔进隔离室——他可是个alpha！如果超人不是个自制力强的alpha，这会蝙蝠侠可能已经被强制标记了。

　　不知是否因为超人点破了某个事实，蝙蝠侠的信息素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超人感觉自己在一片花海里，被花香组成的巨浪压的喘不过气。

　　怎么回事？头……好痛……好晕……

　　超人扶住对他而言不怎么结实的椅背，由于没有控制好力量，甚至在那上面留下了指印。他的眼前突然变得血红，抑制不住的热视线倾泻在地板上，直到地板被烧穿，超人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闭上眼睛。

　　他不敢用超能力，甚至不敢使劲。Omega信息素的源头就在他旁边，只要他放松哪怕一点点，他的本能就会让他扑向这个Omega，狠狠咬住他的腺体。

　　一片黑暗之中，超人感觉到有人正抱着他行走。毫无疑问，蝙蝠侠。

　　超人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死死地把自己挂在蝙蝠侠身上，请求蝙蝠侠带他去孤独堡垒。

　　孤独堡垒总是很冷，超人不觉得北极的温度难以忍受，不代表他不会感觉到冷。只是今天有所不同，超人觉得自己快要热到爆炸了，他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阳光的味道与花香相互纠缠，超人有种自己正在变成真正的太阳的错觉。

　　蝙蝠侠摘下他的头罩，细密的汗珠濡湿鬓角的黑发，对于一个Omega来说，这显然并不好受。

　　“我……我需要一个身体检查。”超人喘着粗气，他仍然什么都看不见，手却紧紧抓着蝙蝠侠的手臂。

　　“你不需要。”蝙蝠侠显然知道超人是怎么了，“我在发情，克拉克。”

　　“你……！”

　　这就是Omega的发情期？克拉克晕晕乎乎地想，他想把散发着香味的布鲁斯整个完全吃掉，一点渣子都不剩，就像吃掉玛莎的苹果派或是阿福的小甜饼。

　　这块有着浓郁香气的“点心”把自己送到了克拉克的嘴边，一时间克拉克不知道自己耳边感受到的温热的吐息究竟是不是信息素造成的幻觉。

　　“如果你不想，就推开我，克拉克。”他说。

　　克拉克想要推开布鲁斯，可是他不能。现在他没法掌控自己的力量，也许布鲁斯会撞破孤独堡垒飞出去，落入海洋。

　　“我不……不行，”克拉克克制着自己咬上去的冲动，这实在难以抑制，克拉克甚至在张开嘴露出他的小虎牙之后抬起手，咬在自己的钢铁皮肤上。“你会受伤……”

　　“看着我，克拉克，看着我。”布鲁斯说。他在克拉克紧闭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你不需要听其他的东西，你不需要注视他人，你只要感受我。”

　　克拉克一大半被本能占据的大脑听从了布鲁斯的指挥。他的手被布鲁斯在不知不觉间拿下，取而代之的是布鲁斯柔软的唇瓣。

　　他现在整个人身上都是布鲁斯的气息。

　　克拉克迫不及待地吮吸着布鲁斯的舌头，舌尖扫过布鲁斯的牙齿，向喉咙进发。他简直就像个在撕咬猎物的凶兽。

　　两双蓝眼睛对视，克拉克才恍然发觉自己的热视线没有漏出来。克拉克的眼睛里全是布鲁斯，不是整天想着征服世界的反派，不是需要拯救的民众，而是布鲁斯。就像他眼里只有布鲁斯一个人一样。

　　“如果你担心我受伤，可以让我来。”

　　克拉克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的滋味，下体传来的异物感把他拉回了现实。

　　“布鲁斯！”克拉克的脸一下红的像他的披风。alpha，尤其是alpha男性，本来没有像Omega那样的承受功能，即使现在他被布鲁斯诱导发情，开拓也难受到让他想要翻身下床。

　　“如果不愿意，就推开我。”

　　随之而来的，是布鲁斯又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克拉克是alpha，布鲁斯是Omega，然而他们在床上的位置却与绝大多数ao情侣不同。但这并不让人难以忍受，克拉克想。

　　克拉克没有推开布鲁斯，他把压在身上的躯体抱的更紧了一些。

　　“你爱我，为什么你总是不承认？”布鲁斯了解克拉克，比克拉克想象的还要了解，他当然知道克拉克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样的回答。

　　“……”克拉克没有回答，他的头在布鲁斯的脖颈蹭来蹭去，像是在找哪一块比较好下口。

　　“你爱我。”布鲁斯再次强调了一遍。

　　克拉克终于开口了，多少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是的，我爱你。”

　　布鲁斯穿刺进克拉克的身体，克拉克泄愤似的狠狠咬住布鲁斯的腺体。两种信息素在此刻几乎融为一体。

　　这是爱，与信息素无关，与性别无关，他甘愿为此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