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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卫家双煞》番外)

作者 : 林优檀

(二)
『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温柔慈祥的娘……”
在其他剩余的记忆里,娘亲面对他们小孩的时候脾气不太好,又很忙。他们稍微大一点点之后,日常起居都是嬷嬷侍女全天照顾,他娘往往只在他和卫旻捣乱犯错之后现身,来斥责惩罚他们。那些年卫斐甚至觉得闯祸被娘亲知道比被爹爹知道还可怕,可能因为爹爹更忙,忙得根本没心情管孩子如何淘气,娘亲还能忙里偷闲揍孩子一顿。
卫斐微微叹息,然后话锋一转:
“好啦,我小时候的倒霉故事讲完了,你的药也不烫了,趁热喝吧。”
卫斐把药碗为盖思言端过来,扶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要是快点喝完,或许还没那么苦。”他说。
盖思言喝药怕是最痛快不过,丝毫不费劲,她接过药碗,一气喝下去,眉毛都不皱。
卫斐接过空碗,给她递温水,说,“不来块蜜饯么?”
盖思言笑道:“不用啦。哪有那么苦。”
卫斐还是拣了一块塞进她嘴里,“吃一点吧,甜总比苦好,哪有人愿意苦着的。”
“你比我和你旻哥都厉害,你别看你旻哥成天拽得二五八万的,你让她喝个药试试,能给你磨蹭出花儿来,不给她拿两盘子甜的吃食她是绝不肯喝的。”
卫斐嘴上打趣着,心里却苦笑,谁天生习惯喝药汤呢,他和卫旻都怕苦,因为从小喝药喝得太少。像思言这样喝药像喝水一样爽快的,都是常年把吃药当吃饭的。
卫斐全部的童年记忆里,他只喝过几天药,就是六岁那年掉坑里摔伤了,就那一次,但那已经是遥远的记忆了。后来长大了混迹江湖,都是受伤。他只了解刀剑划破皮肉扎入内腑的滋味,了解破裂的肌肉被迫牵扯撕拉的痛感,了解过度调动后的内息和着血气在他体内翻滚灼烧的体会,可他其实不太懂生病的感受。
他摸摸思言的额头,还是滚热,脸颊透出病态的潮红,嘴唇却毫无血色。就算人还勉力笑着,但虚弱疲惫依然无可掩盖,卫斐撑着她,只觉得她肩膀瘦得可怜,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不会给他的手臂带来一点负担。
教人怎么办才好呢?
卫斐又扶她躺下,用被衾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隔着被子搂住她。
“不舒服就把眼睛闭上吧,睡不着也闭上,别说话了。”
盖思言听话地闭上眼睛,把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嘴角却微微翘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卫斐只觉自己的心都化了,化为一滩一滩的水,在春末的夜里无尽流淌。十六岁的盖思言其实比从前强多了,这场病和上一场之间已经隔了几个月,眼下季节更替,天地阴阳气转,她身体弱,难免病一场,但相比于她儿时那种连绵不绝相互交叠的病法,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都要她一人来承受呢?不如分给我些,不如让我来替他受苦。卫斐想。
盖思言突然咳起来,她连忙要转过身,背对着卫斐。卫斐把她扯回来,依然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的胸膛体会着咳嗽的震动。
“躲我做什么呢?”
“斐哥哥不嫌弃我?不怕我染给你?”她终于咳完了。
“我才不嫌弃你。”
真能染给我就好了。卫斐心说。
思言在他怀里轻轻笑起来,用她发炎肿痛的喉咙、充血的肺叶和苍白的唇。轻笑几声,她就按着胸口就喘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卫斐实在忍不住叹气。
“因为我开心呀,斐哥哥可以陪我一整晚诶,我实在忍不住开心。”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卫斐再次在心里感叹。
他这时或许还不清楚,拿一个人没办法,往往意味着爱情的开始。


至于为什么卫斐深夜在生着病的盖思言的闺房里,这件事还要从傍晚说起。

卫斐到家的时候是徬晚,正赶上晚膳,他过去的时候,他爹娘和卫旻已经坐在案边了。
赤练一边舀汤一边随口问,“你从洛阳回来的?”
一张长方案几,他爹娘坐在同侧,卫旻在对面,卫斐一边在卫旻身旁跪坐下来一边回应:“是,去见了几个朋友。”
“朋友?”卫旻嗤笑一声,“就是你那些,不分冬夏都要拿个破纸扇子扇个没完、跑两步喘三喘、伸一手指头就能推一大跟头的,朋友?”
摆明了是要在爹娘面前嘲讽他,卫斐白卫旻一眼,她已经自顾自先吃起来了,吃都堵不上她的嘴。卫斐刚想回顶,但他娘大概觉得卫旻说的有趣,突然娇笑起来,他爹也跟着嘴角微扬,神情揶揄。
行,卫斐把这口气咽下去,你们笑,你们是绝配的一家三口。他不再言语,低头用膳。


也就消停了没两口饭的时间,卫旻说,我刚刚从医庄回来的,小思言又生病了。
卫斐心中一梗,动作停了一下。又听得卫旻说,“她又发高烧了,医仙儿让我回来帮忙递个话,小思言想让你晚上过去陪陪她。”
卫旻说着还看着他坏笑,特意强调,“晚上哦,斐哥哥,人家让你晚上过去哦。”
卫斐只觉不好,果然他爹娘都眯了眯眼睛看向他。
这话明明可以一会儿吃过饭单独再和他讲,但卫旻就是成心的,她偏要当着爹娘的面说。
卫斐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云淡风轻,“妹妹刚从医庄回来?想必是在那边和盖思行待了一个白天吧,你说你俩在做什么呀,白天里门窗紧闭许久不出,那可是大白天啊,啧。”
果不其然,他爹娘又把复杂的目光转向了卫旻,十分复杂,相当复杂。
卫旻恼羞成怒,左手端着汤,右手垂到案几下,面不改色地狠狠一个手刀劈向他腰际。卫斐自然也一手夹菜,一手挡了她这下,二人就在底下用单手过起招来。
“行了!”赤练把碗往案上一磕,火道:“你俩有完没完?能不能好好吃饭?多大了?当自己三岁吗?要打滚给我出去打!”
卫斐和卫旻这才偃旗息鼓,低头噤声,老实吃饭。




卫斐抄了那条他走过八百遍的山间近路去到了医庄。日头马上就要落了,只剩一线金辉映了漫天红霞。他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地摸过去,但谁料想剑圣和医仙儿就在思言的房间门口。
这就太尴尬了。卫斐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犯了什么时运,一晚上要经历两次如此艰难的场面。
一时还真说不好,是在共膳时被自己爹娘知道他晚上要来陪盖思言更尴尬一点,还是在盖思言爹娘复杂的目光下在一个傍晚推门步入人家女儿的闺房更尴尬一点。
卫斐觉得他今天注定要被长辈们看掉两层皮。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和剑圣医仙儿问好。其实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幸好他问了好之后,医仙儿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先客套地问了他爹娘和卫旻在不在家,又让他明天把他娘前一阵想要的珍贵药方帮忙带回去,然后才说到思言。
“不算严重,等烧退了就无碍,咳中微微带血,但没大事的,你不用害怕。”
卫斐低头连声称是。医仙儿话一停下来,他就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医仙儿拍拍他的肩,“她非要你过来,现在眼巴巴等着你呢,快进去吧,一会我让人把她晚上的药送过来。她病着不好受,你多照顾一点,真是麻烦你了。”
卫斐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怎敢怎敢。
医仙儿临走前还补了一句,“明天早上别忘了把你娘要的方子带回去,在这吃早饭吧,让厨房做你爱吃的。”
明天早上。
卫斐只得点头,一旁剑圣也跟他点了头走了,平时剑圣为人最是随和易处,此刻卫斐简直不敢正眼看他。
盖思言十六岁了,再不是小孩,是大姑娘了,挑明了要他陪她一晚,留下过夜,除了大傻子无双谁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在人家爹娘没挑他的。但卫斐仍然不敢仔细揣测她爹娘心里究竟怎么想,待他们走远了才吐出一口气来,调整好神色,推开了房门。


房内已有些暗了,点了灯,一进去便闻到清苦的药气。盖思言房里常年都是这个味道,连她平时的衣衫上都是药草的苦香气。
卫斐几步转进内室的卧房,思言已经听见动静了,挣扎着坐起来,说,“斐哥哥来啦?吃过饭没有?”
说着便咳起来,撑着床榻摇摇欲坠,凌乱的长发盖住了脸。
卫斐连忙过去,扶了她在榻边坐下,口中说着,“你又起来做什么?我还用你迎接?”
思言的小脸从黑发中挤出来,平复了气息说,“我头发都乱了,斐哥哥帮我拿个梳子来吧,我梳梳。”
卫斐说,“梳什么,挺好。”但还是起身帮她找,“在哪里?”
最后在一张立着一面铜镜的小桌案上拿到了木梳,拿过来递给她。思言坐着梳了两下,大概身子没力气,于是顺势靠在卫斐怀里慢慢梳。
卫斐也就靠在床头,把她搂进怀里,手掌摸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卫斐心里叹气,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午吧,许是我昨天夜里又吹了冷风,我想着天已经暖和了,就没太注意。”
卫斐也不提醒她要多注意多小心身体,这种话成天到晚有人提醒她,提醒了十来年了,也不见得有用。他只问她,“哪里难受?”
盖思言撑着欢颜,其实发着高烧,身上哪里都不太好受,但她现在心情好,她斜躺在卫斐胸口,抓着自己的发尾一点一点梳顺,说,“斐哥哥来了,我就不难受了。”
卫斐也用手指去绕她的头发:“就你嘴甜。一会要喝药的,看你喝了药,还有没有这么甜
了。”
思言笑嘻嘻地:“喝了药照样甜。”


两人慢慢聊着,思言一直咳喘得厉害,也没什么力气,她一咳,卫斐就有些心惊胆战,生怕看见她咳出血来。他更不愿让她多说话,自己便多说些,主动给思言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或者江湖里那些趣事逸闻。
医女送药过来的时候,卫斐刚要讲到他幼年最惨痛的一次经历——被亲妹子一失手推进深坑里。
思言听了半天,说,“其实也挺好的,就算有时候会打架,但小的时候有个玩伴,一点不会孤单。真羡慕你们。”
——不像她,她的童年从来没有同龄的朋友的陪伴。其实就算有,她那个样子,也无法和其他小孩一起出去乱跑。对于儿时的小思言来说,外面的世界,就是小小的那一方窗格,她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窗格外的同一块景色。
卫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算了吧,我小时候时常思考,上辈子是造什么孽,这辈子有这么个妹妹。什么都要跟我抢,明明都是我吃亏,大人还总偏向她。”
“你是哥哥呀,让着她一些也应该。”
“哥哥?”卫斐不满道,“我们可是孪生子,她能比我小多少?同一个娘胎里,谁先出生还不一定呢。再者,你瞧瞧她,哪有当妹妹的样子……”
他说着,去摸思言的头发,复又笑说,“要是有你这样的妹妹,那我就什么都肯让了,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多好。”
盖思言蜷缩在卫斐怀里,心道,那才不好,我才不要当斐哥哥的亲妹子,那样就只能做兄妹了,不能做——
她只要稍微想想那个词,心就更加剧烈地悸动着。
——夫妇。
她头晕,心脏有些不舒服,跳得不是很规律,发烧烧得浑身骨头都酸痛不已,呼吸的动作让肺和喉咙之间来回流窜着灼烧般的疼痛,刚喝下去的药汤刺激着胃,让她胃里也开始难受。
可是她今天仍然很开心,心满意足,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又成功了一次,她以后还能成功很多次。一步一步,她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如此坚定。她觉得,上天已经这样对待她了,不会再坏了,既然她能够活下去,那么接下来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她想要的,都能握在手里。
盖思言想着,努力又往卫斐怀里贴了贴,小声说,“斐哥哥,我好冷。”
卫斐把被子再替她裹裹,搂得再紧一点,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我抱着你呢,一会就不冷了。”
“睡吧,我抱着你睡,醒了烧就退了。”


————


不久之后卫斐体会到了“偷情”的快感。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去找盖思言,明明可以大大方方和医仙儿剑圣他们打招呼,甚至还可以在医庄用晚膳和早膳,但他偏不这样,他偏要入夜后背着人翻盖思言卧房的窗,第二天早上再跳窗溜走,展现自己炉火纯青的潜行技术。
偷偷摸摸,故意找乐。
思言病好了,他也隔三差五的过去,只要他得空。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卫斐坦坦荡荡,小姑娘身体不好,不生病也要仔细养着,想干什么坏事都怕又让她病了不舒服了。他去了只是隔着被子,搂着她睡一宿。
她太纤细脆弱了,像一片洁白的细羽,一枝早春的幼嫩花蕾。可是勾上他的心,便坚牢的很。卫斐在逸霞苑里见过那样多的女子,从无数只玉手中接过觥筹,与无数银盆满月般的姣好面庞谈笑相对,可她们勾不住他。
万花丛中过,他偏偏要拜倒在远离喧嚣的最纤弱细瘦的那一朵上。
紫女这样说他,“斐儿,你看上去平和温润,但你内心仍然同你父亲一样高傲,甚至你比他清高。他是雄傲,你是清高,这是你们不同的地方。但没有你的父亲,你的清高是无法实现的。”
他起初想反驳说他和他父亲一点也不同,但听到后来,又不得不承认紫女是对的。
很多年后他更加承认这句话的精准,因为清高,所以他才把很多“让”给了卫旻。很多年后他才体会到了有卫旻这样一个不像妹妹的妹妹好处,不然他会挣扎浮沉得很痛苦,用一生的时间。
但眼下二十出头的卫斐还不知道未来的样子。他只是每天都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再有空去夜里陪思言。
和思言亲近地待在一起让他觉得舒服,比和其他人共处一室都令他自在放松。他无事很少去找娘亲闲聊,一是娘亲经常没空闲,二是有空闲娘亲也要抓紧和他爹二人私处,鬼知道他俩要做什么,卫斐简直不能细想。他和卫旻,越长大他们两个越不对付,两句话说不对就恨不得动手,儿时的亲密无间朝夕相伴只能变成记忆回影。逸霞苑里的姑娘好,成熟明艳温柔可爱,什么样的都有,个个善解人意能说会道,但前提是他要抛撒银钱。
只有盖思言了,他只有思言,在她面前他随便说什么都好,什么心思对着她都能讲得出口。他也愿意听她说话,她说什么都很讨人喜欢,她的言辞是灵巧又精确的,真要谈及什么,既轻快又一语中的,她也永远都笑嘻嘻的,很高兴的样子。
就算她以前总生病,卫斐也很少听到她说从前自己多难受,那些病到底多严重多痛苦,偶尔提及,她也那样轻快地带过了。
她多好呀,好得让他心疼。卫斐想,这就是缘分,再说鬼谷纵横的儿女,也应该有些缘分,没谁比他们缘分更大了。
于是卫斐总去找她,总是隔着被子拥着她睡觉。


进展是在那天晚上,卫斐又翻窗进了思言的房内。她脸色很差,抱着热敷的暖袋,卫斐问她又是什么病,她摇摇头,没太讲清楚,只说自己肚子疼,没什么事,过几日便好了。
卫斐起初以为她又是受了凉胃疼,但又看着她捂的地方不对。年纪大一些有大一些的好处,他稍微再一想也就马上明白了,心里明白也就没再多问她。其实若是他执意装傻要问,思言也会和他讲明白的,她向来大方,从不见她害羞——你看她可以告诉直接告诉自己父母想让卫斐来陪她过夜就知道了——而她经常会把别人搞得不好意思,令他人震惊。
但卫斐没装傻要问明白,因为这样问真的显得太傻,好像他这人脑子不行。他照旧用被子把思言裹好,说,“我抱着你,歇着吧。”
那天的不同是,盖思言被他和从前一样搂在怀里,只过了一会,突然挣了一挣,把被子冲卫斐掀开,说,“斐哥哥也躺进来好不好?我肚子疼,也很冷,我想让你挨着我。”
卫斐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斟酌一下,向她确认:“那我是……脱掉外衣躺进去?”
思言很确定地点头,“对。”
卫斐先起身把灯熄了大半,光线又暗了不少,他把外服脱了,穿着里衣躺进被子里,伸臂枕在思言头下。
思言疼得一直蹙着眉尖,但现在又抿唇笑起来,费力向他怀里拱,胳膊腿和肚子都拼命往他身上贴。
太细瘦了,没有被子,这就么直接搂着,卫斐觉得自己臂弯里像是空的,她的腰肢和肩背都嬴嬴不堪一握。
盖思言却赞叹着,“斐哥哥身上热乎乎的,好暖和呀!”一边说一边把她冰凉的脚丫蹬在他腿上。
卫斐一颗心又化成了滚烫的水,一瞬间恨不得永远都停留在这个被窝里。
盖思言想,虽然她疼得起不来床,但她又如愿了一回,又成功了一次,又往前走了一步。
别人要抱怨,为什么爱和痛总是要纠缠在一起,可她不这样想,她心态特别好,她觉得,她的痛总有爱来陪着。


卫斐这样贴身搂了思言一会,想了又想,先伸手慢慢放在她后腰上,见她不紧张不害羞也不排斥,又慢慢滑到她身前来,隔着衣料覆在她小腹上。
被窝里盖思言一下把自己的衣襟下摆撩起来,扯着卫斐手按进去,说,“要这样。”
卫斐一瞬间真的滞住了,抖睫几次才回过神来,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思言眼睛都眯起来,再次赞叹,“啊,斐哥哥的手好热,好舒服。”
——担心思言会害羞这件事,从头到尾,从始至今,没有一次不是多余的。卫斐甚至突然觉得,如果思言有卫旻那样的力气和身手,她绝对会把自己抓过来按倒在床上,上下那个其手,那么可怜巴巴捂着衣领求饶的那个人,搞不好是他。
——你看其实练不了武也许是件好事呢。
卫斐手掌捂在她凹陷的冰冷的小腹上,微微调动一点内力,让自己手心的温度比正常情况下再热一点,然后轻轻给她揉一揉。思言舒服得双肩都耸起来,过一会突然蹭动着着凑到卫斐耳边说,“斐哥哥,没那么痛了,真的,也不冷了。”
缩回来的时候,嘴唇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蹭过了卫斐的脸颊,让卫斐觉得有长长的一道看不见的痕迹,留在了他脸上。
卫斐心头轰响,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不要再忍了,这件事一定要他先主动。
于是他揽住思言的纤细的背,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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