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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金光布袋戏 苍越孤鸣 , 竞日孤鸣
标签 苍竞 , 苍越孤鸣 , 竞日孤鸣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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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20 22:26
- 导读
- 单夸先生做了一个神奇的梦……
初夏时节,山间的青梅熟了,正好摘下来酿酒,单夸忙完了一天的活计,携上自酿的青梅酒,并一个装着野蔬山果的小食盒,登上一条小船,放舟湖中,饮酒赏月。
月色盈盈,波光粼粼,果酒入口微酸,远不及金池所酿的秋凝醇厚香甜,却也足以醉人。饮着饮着,他渐渐有些醉了,嫌面上易容戴着气闷,索性一把撕了扔水里,反正此地清幽,湖光月色皆他一人独享。
喝醉了,便把酒壶也一扔,酣然入眠,任那小舟载着他,悠悠穿过氤氲水雾,飘向不知名的所在。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单夸惊醒时大约是在半夜,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却不是入梦前的浩淼波光,而是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所在——碧柳池塘,接天莲叶,身下简陋的小船也变成了红木金栏的游船,还有铺着金丝草编织的凉席的躺椅,连身上的衣服也从粗衣布服变成轻薄柔韧的蚕丝长袍——等等,这不是他从前做王爷时,常去消夏的避暑行宫吗?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在梦里,竞日孤鸣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唔……好疼。
正在此时,一个童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母后、母后……你在哪里呀?呜呜呜,煜儿找不到你啦!”
搞不清状况的竞日扶着船栏站起身,想看看周边环境,却见一个粉雕玉琢、华服金冠的小男孩哭哭啼啼站在岸边,一见到他,立时破涕为笑:“母后!”
竞日孤鸣:??????????????
小男孩沿着湖岸飞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小手:“母后!母后!”他的声音引来背后一大群侍女,两个年轻侍女急忙赶上去将小主人一把抱住:“殿下小心别掉进水里!”另一个年长女官眼尖看见船上的竞日:“王后娘娘!您怎么又一个人游湖啦!冰心珊瑚呢?!”
竞日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找船又是叫人又是划船过来接他,冰心珊瑚也出现了,模样成熟了不少,一看见他就开始嚎:“娘娘您又甩下我们溜出来王上知道要责罚我们的!”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幻术吗?摆渡一念又来了?仙岛不是被鬼尊嘎了吗?
还在盘算怎么以静制动寻找破绽的竞日孤鸣被众侍女七手八脚扶上大船,运到河边,小豆丁“呜哇”扑上来:“母后煜儿刚刚找不到你好害怕啊呜呜呜母后……”
第一、我是个男的;第二,我没结过婚更没有儿子,如果这是新版本摆渡一念,未免漏洞太多效果太差——竞日想着,在那小豆丁拿他的衣襟蹭鼻子时忍无可忍,手上用了点力把他拎起来,小豆丁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母后”,正对上他的眼睛——跟竞日孤鸣一模一样的金色琥珀瞳。
竞日手一抖,小豆丁掉下来,旁边侍女奶娘吓得一拥上来接住,摔是没摔着,但孩子显然吓着了,“哇唔”一声大哭起来,声震云霄。
“发生何事?”另一个沉稳的嗓音传来,竞日转眼望去,只见苍越孤鸣一身轻简深紫常服,出现在花园小径上,大约是天热,衣服也没扣好,露出大片精壮胸肌。竞日心神剧震,小苍狼你怎么学坏了不好好穿衣服!苍越孤鸣却毫无所觉,几步上前来,抱起还在抽泣的小豆丁:“煜儿不哭,父王在这里。”接着回头转向竞日,闻到他满身酒气,略微皱眉:“王后怎么又独自游湖,还喝这么多酒,王叔上次不是特意叮嘱你要戒酒吗?”
竞日刚从宕机状态恢复过来的大脑差一点再次死机:“……这真是苍狼的儿子?他叫我母后?那我岂不是……等等,那千雪该叫我什么?”
摆渡一念也要讲基本法啊你们这样会被九界文化管理局下架的好伐!
苍越孤鸣见竞日呆在原地,叹了口气,抱着孩子上前来,拉住他的手:“罢了,是孤王近来忙于政事,疏忽了你,王后若想游玩,孤王陪你便是,只是下次别这般任性了。”说着吩咐左右:“备船,顺便去看看公主睡了没,若没睡,便抱来一起赏月吧。”
???什么还有公主?!!!
竞日孤鸣陷入三观崩塌再重铸又崩塌又重铸的过程,牵线木偶般被苍越孤鸣牵着登上精致画舫,画舫中早已备好水果点心,侍从宫女们又搬来冰块放在各个角落解暑。苍越孤鸣拉着他入座,怀里的小豆丁还在抽抽噎噎,苗王剥了一颗荔枝哄他,小豆丁拿着荔枝,红着眼睛瞧向不似平时温柔、在一旁正襟危坐的娘亲,小心翼翼地把荔枝捧过来:“母后,你吃……”
竞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环顾周围,苍狼、小豆丁、冰心珊瑚等各位宫女神态各异,但全都眼巴巴盯着他,仿佛在控诉他身为人母对这么可爱的小王子冷酷无情,竞日头皮发炸,只好伸手接了,还礼貌地说了句谢谢。小王子破涕为笑,又扑进怀里:“母后我想听月亮上兔兔城堡的故事你讲给我听——”
竞日差点扔了手上的荔枝,什么月亮上的兔兔城堡……茫然中对上苍狼的眼睛,后者正看着他们这对“母慈子孝”微微露出笑容,竞日咬牙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小王擅长忍耐,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只要苟住总能找到破解幻术的办法……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开口道:“从前,月亮上住着一只兔兔……”
月色如纱般笼罩着穿行于莲叶间的画舫,舫中人轻言细语地娓娓道来,恍然间,竞日孤鸣觉得自己仿佛又穿越回二十多年前,他每年夏天带着苍狼去行宫避暑,也是常常这般给小侄孙讲故事。那时的苍狼也这般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全神贯注地沉浸于祖王叔的各种新奇故事,甚至忘了嚼嘴里的点心。
当年听故事的乖巧小侄孙,现在正一边剥水果,一边不怀好意地蹭到长辈身边,借着喂葡萄给他吃的契机,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腮边偷走一吻。
这是谁教你的苍越孤鸣!!!
竞日正待发作,忽听得船头侍卫来报:小公主果然醒着,奶娘把她抱来啦,正在岸上候着呢。
苍越孤鸣忙命人将船靠岸,一个胖乎乎的妇人抱着一个用薄纱襁褓包着的小娃娃,被宫女们簇拥着上来,跪下行礼,小娃娃见着人,扎着手吱哇乱叫,苗王忙道“免礼”,起身接过奶娘递过来的小女儿,道:“珏儿怎么又不睡了,想娘亲了吗?”小娃娃果然扭动着从父亲怀里向竞日的方向爬,竞日见她张着没牙小嘴,口水啪啦,智者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摆出几百个驱逐小动物的方案,但等小动物爬到面前,所有备案皆告失败,只得认命地抱起她。
这造的什么孽啊……
怀抱自己的“亲生骨肉”,竞日孤鸣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这并不是幻境,而是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真切发生的现实,在那个时间线上,他从竞王爷变成苗王后,嫁给苍狼,生儿育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泛舟赏月……
停!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自己把自己雷到的竞日孤鸣低头看向怀里,几个月大的小奶娃果然易困,才拍了一会儿,就又在“母亲”怀里睡着了,竞日把她递还给奶娘,旁边的小王子也眼看着打起瞌睡,苍狼看了一眼,心知肚明,吩咐道:“王子也困了,带他回去睡吧。”宫人们应了,等船靠岸,便又簇拥着王子公主告退下船,连冰心珊瑚都去了,竞日正想跟着下去,却冷不防被一旁的苗王拉住胳膊。
“王后要去哪里?”
竞日诧异回首,只见已经长成好大一只的紫色兔子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道不妙:“夜已深,王上也该休息了。”
“祖王叔说得对,孤王确实想休息了。”大兔子蹭上来,缠住小熊猫的腰,暧昧的气息吹到他脸上:“所以,不如我们一起……”
???这个时候你记得叫祖王叔了?还有流氓兔你手往哪里放!竞日孤鸣心中警铃大作,他心中对小苍狼的印象还停留在争夺王权的最后一战,虽然他对小侄孙那点朦胧心思也曾略有察觉,但那点心思,应该早已在帝王家残酷的政斗中消磨殆尽了才是,怎会突然……
然而流氓兔才不管这些,“祖王叔不是埋怨苍狼冷落你吗?苍狼这就来赔罪了。”苍越孤鸣满嘴胡言乱语,轻车熟路地将自家祖王叔压在铺了凉席的软榻上,三下五除二解开竞日的衣襟,自己也松开腰带,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
等等!诶,小苍狼、苍……唔……
王后刚从生产中恢复,苗王不得不成天睡书房,故而当下有些迫不及待,也在情理之中呀!
竞日孤鸣被晃荡得满脑子浆糊,也想不起来寻找破术之法了,在筋疲力尽地睡去之前,竞王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该不会有第三个娃……吧……
南柯一梦还,不待黄粱熟。
单夸这回真正是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他动了动被船板硌得酸痛得腰,勉强爬起来,四周仍是素月分辉,明河共影,一片寂静,唯有蝉声与蛙鸣相伴。
看来真的得考虑戒酒了,这都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酒壶早就扔了,还好船桨没扔,单先生划着船回到岸边,收拾收拾回家,推开院门,迎面撞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院中,听到院门响动,那人沉声道:“孤听军师说,有位救过王叔的隐世高人住在此地,一直想来拜会……”
回过头,蔚蓝双眸与琥珀金四目相对,遥遥相望,仿佛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