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502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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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丹恒 , 刃
标签 恒刃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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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2023-7-19 10:10
- 导读
- 看完pv后的激情产物,是真女鬼(?)刃和被迫当爱情骗子的恒
有点清凉的现pa故事,希望能给您在炎炎夏日中带来一丝凉意!
预警一下,阿刃老师杀了恒好多次,不能接受的话我们下次见……!
本来只想搞点清凉故事自己吃吃,但没想到七月十五自家tag被炸了,这下好了真成冥婚了XD
summary:他隔着那红盖头亲吻了这具已经冰冷的身体。
他是第几次站在这扇门前面了?
是第二十一次?还是第二十三次?
他有些记不大清楚,毕竟头几次死亡的感觉太过陌生和痛苦,身体出于自我保护已经模糊了相关的记忆。
胸口现在还痛的厉害,即使现在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但那种被冰冷的金属穿胸而过的感觉却仍旧在大脑中不断回放着——毕竟按道理来说,他距离上一次死亡才大概只过了十多分钟。
努力屏蔽掉痛觉带来的影响,他将脑海中的信息又整理了一遍,然后伸手搭在这道门上缓缓用力。
门缝渐大,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卷了卷因为极度紧张而发僵的舌头,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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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记得自己还在上大学,记得自己正在和三月七他们一起下乡采风,记得来这个地方之前的一切事情,却唯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他上一秒还坐在大巴上打盹,听着三月七和星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这次采风的主题,下一秒就突然站在了这扇赭色的木门前。
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庭院,他的一身现代服饰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丹恒下意识拿出手机,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信号。又敲了敲身前的这道门,但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思索再三后,丹恒最终决定将它推开。
门内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外界的光只能照亮到门内半米左右。丹恒试着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但古怪的是,就连手电筒的光也只能照亮大概半米左右的位置,若是再往前深入,光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一样。
丹恒皱紧了眉头,但还是硬着头皮踏进了这扇门中。
“您好,请问有人吗……”他试探着开口。
仍旧无人应答,整个房间死寂的可怕。
于是丹恒又往前走了几步,当他完全走到黑暗中时,他发现自己的视野变成了漆黑的一片,就连原本还亮着的手机也变成了一块黑色的砖头。若不是手上还能摸到实物,丹恒都要以为手机凭空消失了。
“噗。”细微的破空声在耳畔响起,仿佛是有人点亮了一根蜡烛。
但四周却无任何光源亮起,丹恒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寒毛直竖。这房间实在是诡异的不行,他正想转身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门关上了。
丹恒浑身一颤,转身想要将门拉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这扇看起了并不厚重的木门却像是岩石一样纹丝不动。
突然,丹恒拉门的动作一僵。
好像,好像有什么冰凉柔顺的东西……
落到了他的后颈上。
“砰砰——砰砰——”丹恒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那么快,那么大声过,就仿佛是要跳出他的胸膛。喉咙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而一阵发紧,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他动了动僵硬发木的指尖,然后抬起手,慢慢摸向了后颈。
入手是一片凉凉滑滑的触感,就像是丹恒曾经摸到过的贵的令人咂舌的上等绸缎。他下意识捻了一下,柔韧顺滑的丝线在他的指尖滑落。
……是头发?
上面有人!这个念头激得丹恒浑身一震,下意识俯身向旁侧滚去。
而那人也似乎被丹恒的动作所惊动,只听“轰”的一声重物落地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身旁。
“我无意擅闯此地!”丹恒下意识喊道,未曾想这话却似乎更加激怒了那个人。伴随着一道大力,丹恒整个人被压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痛呼一声,那人便将膝盖重重压在他的腹部上,压得丹恒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但那人的动作却远没有结束,一双冷的像冰块一样的手紧紧地锢在了他的脖颈上,随着他挣扎不断收紧。柔顺冰凉的发丝随着动作落在他的脸上,让丹恒恍惚之间产生了一种在水中被水草蒙住口鼻的窒息感。
丹恒死命抓住那人的手想要挣脱,但那双冰冷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动摇半分。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因为缺氧而一阵阵发黑——虽说他眼前从一开始便是一片漆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几秒,他忍不住向上看去。
视野里终于不再是一片漆黑。
只见那上方亮起一朵金红色的烛火,在无边的黑暗中微微摇曳着。
“咔哒。”
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对,不是在耳边。
丹恒下意识思索。
这个声音的源头……是他自己的身体。
丹恒呆立在门前。
“咳咳咳……!咳咳,咳咳!!”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捂住脖子弓身猛烈咳嗽起来。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是如此陌生,即使手掌下的脖颈完好无损,呼吸也再无阻碍,可那种窒息的感觉却仍旧紧紧缠绕着他。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余力去思考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我应该是死了才对。丹恒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到,他不觉得自己能够在被拧断颈骨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而且……丹恒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屏幕中显示的脖颈修长光洁。
——连一点指印都没有。
所以是时间倒流了?丹恒猜测到。作为无神论者,他对于神神鬼鬼之事一直不太感冒,但是眼下的古怪又诡异的情景却也容不得他继续无视。
他抬眼看向身前的木门,下意识又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如非必要,他再也不想打开这扇门了。
……只是很可惜,丹恒最终还是又站在了这扇门前。
庭院中除了静默无声的池水和植物外空无一物,连通庭院内外的大门紧闭。若是费力从围墙中翻出去,也只会看到一片茫茫的白雾,无论如何行走,那个院子永远都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这里的时间流速是静止的,不管是手机上所显示的时间还是剩余的电量,都永远停在了刚进来的那一刻。就连丹恒自己,在体感已经过去很久之后,他也并不感到生理性的饥饿或是疲倦。
在将所能探寻的东西全都翻找过一遍之后,丹恒最终不得不承认唯一有可能找出离开方法的地方只有那间屋子。实话实说,他不是一个喜欢自寻死路的人,也并不确定是否还有再次重来的机会,但他不想要坐以待毙。
就算是再一次死亡,那至少也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抱着这样的念头,丹恒再次推开了那扇门。
……结局如他所料。
当冰冷的剑锋刺入身体中时,丹恒甚至还苦中作乐地思考打造这把剑的人一定技艺很是精湛,至少他死的比上次轻松多了。
一次、两次、三次……丹恒继续实验着,在不断的死亡中收集着更多的信息。虽说做了快二十年的无神论者,但是丹恒还是飞速地接受了自己现在被困在灵异神鬼之事中的事实。不仅是这诡异的环境,就连屋中那人,大抵也并非活人——毕竟活人不可能有那么冰的体温和比金石还要尖锐锋利的指甲。
丹恒很快发现,“说话”在这个房间中至关重要。甚至他心中隐隐感觉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的内容,似乎能够影响到这次那鬼会用什么方式杀死他。但样本量太少了,丹恒并不确定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影响因素。
而如果他一直不出声,鬼便不会出现,木门也不会合拢,不过相应的,他也碰不到任何东西。在实验了几次之后,他甚至还卡出了一个BUG,如果他完全黑暗的地方出声后马上回到光下,那门就会像逻辑冲突似地晃动几下,接着便仿若失灵了一般。但令他遗憾的是,无论他怎样试验,那鬼却始终只会在呆黑暗中。
直到有一次他站在门前突发奇想,决定试着将那个杀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鬼给拉到光能够照到的地方。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因为屋中的那鬼的力气极大,既有着仿若有着野兽般的直觉,亦不缺精湛纯熟的战斗技巧。丹恒绞尽脑汁,才终于在又死了一次之后勉强抱着那鬼滚到了光亮的地方。
映入视野中的便是一片刺眼火红色,被他短暂压在身下的鬼头盖着一顶绣着金线的红盖头,一身精致火红的婚服,俨然一副古时待嫁新娘的打扮。
只是这鬼新娘未免也太凶了……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尖锐痛感,丹恒无奈地想到。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他一把拉下了那鬼的红盖头,他今天倒要看看这喜帕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令人意外的是,这红盖头下的脸既不凶神恶煞,也不柔媚娇艳,反倒是一张极英俊的苍白面容,眉眼锋利精致,鼻梁高挺,一双金红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烛火——毫无疑问,这是一张极其符合他审美的,男人的脸。
丹恒愣了一下,但腹部传来的疼痛已经剥去了他思考的能力。
但是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眼角。
“饮月……”
丹恒再次睁开眼睛,上次死亡时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一帧帧地回放。最后只剩不知是谁人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回荡:
“……饮月?”
丹恒喃喃出口。
那块最重要的拼图,终于来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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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冷的气息迅速靠近他的身旁。丹恒本能地绷紧了身体便想要躲开,但不过转瞬就被自己的理智给压在了原地。
冰冷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却不像之前那般收紧,反倒是沿着轮廓摸上他的头颅,从薄薄的唇瓣摸到挺拔的鼻梁,再从平缓的眉骨摸到圆圆的耳垂。那鬼一寸一寸地仔细摸着,好像想要由此将丹恒的面容在心中重现出来似的。
丹恒屏息等待着,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外也再无他物。唯一可以感知到的便是那双像是冰块一样的手。那双手并不光滑,十指都有着大大小小的裂口和薄茧,而那掌心处也缠着些绷带,有些破损的毛边蹭的他的脸有些发痒。
也不知这鬼生前经历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鬼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冰冷的手虚虚地捧着丹恒的脸颊,柔顺的织物顺着主人的动作轻轻贴到丹恒的鼻尖。这本该是极亲昵的举动,但丹恒一想到这双手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拧断他的脖子,捅穿他的腰腹,便也只觉得这个动作杀气腾腾,让人不禁背脊生寒。
“饮、月……”那鬼慢吞吞地开口,他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过话,语调慢且沙哑。
“嗯。”丹恒木着脸应了一声。
“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了?”随着鬼的语句越来越连贯自然,语气也越发飘忽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癫狂之意。丹恒心中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瞬那鬼的声音便猛然拔高,掺杂着怨恨与痛苦的声音像藤曼一般绞紧丹恒的心脏。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原本只是虚虚托着的手猛然收紧,丹恒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疯狂地拉着警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丹恒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数个念头,然后又飞快地被自己给否决掉。
难道又要再死一次吗?
脖颈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丹恒几乎快要听到自己颈骨发出的咔咔声。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中。
一不做二不休,他猛地抬起手,但却不是要去掰开脖子上那双越发收紧的手。恰恰相反,他就像是生怕激怒不了那个鬼一般,一手抓住那鬼柔顺的像是绸子般的头发,再一手扣住鬼的后脑勺,然后用力朝着自己的方向扣下。
齿列重重相撞的感觉弄得他牙齿发酸,丹恒却顾不得这些,他几乎是凶狠地撕咬着那个鬼的唇瓣。先咬了几下,便发觉那鬼带着的盖头实在是碍事,便又一把将那盖头扯落在地。若说开始他亲上去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打算,但到后面便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发泄着这几十次不断死亡的怨气和不满。
那鬼的唇是冷的,舌是冷的,就连咬破时流下的血也是冷的。
脖颈上的力道不知何时已经松了下来,鬼安静地甚至称得上温顺地任他摆弄着。
鬼血落在了丹恒的舌尖,他稍微分神感受了一下,只觉这鬼血和人血之间尝起来也并无什么区别。于是便也毫不在乎地咽了下去。
“呼……呼……”不知亲了多久,丹恒终于气喘吁吁地退了开来,冷静下来后的理智重新回到了大脑中,开始分析眼下这一团乱麻情况。
“我……”丹恒有些欲言又止。实话实说,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亲吻体验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毫无温情,只余怨恨发泄的情形。先不谈强吻一个穿着婚服的男鬼会不会有什么社会道德层面的问题,单就论这个鬼为什么后面主动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一事也十分耐人寻味。
他抬眼看去,只见在那鬼所站着的那片黑暗中有一朵金红的烛火幽幽地亮着。他伸手摸去,便先触到了那鬼有些乱糟糟的刘海,接着便是冰冷的皮肤。再往下摸去,薄薄的眼皮在他手下轻轻颤抖了一下。接着,那金红的烛火便陡然闪动了一下。
丹恒心中一动,手便转换方向撩起了那鬼另一侧的刘海。
果不其然,又一朵金红色的烛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眼睛啊。丹恒垂眼想到。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趁着那鬼现在似乎还算平静,丹恒提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
两朵烛火在黑暗中闪了闪,那鬼幽幽地开口:“饮月又要走吗?”
“我……”丹恒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眼,便被他自己掐断了话头。就算他过去不信鬼神之说,却也听说过不要轻易向亡者许下承诺。于是他顿了顿,重新开口说道:“饮月会带你一起走的。”
鬼听到这话似乎有些高兴,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什么,但那音节实在太过模糊,丹恒就算极力专注却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丹恒感觉鬼往自己的手中塞了一个冰冷的重物。丹恒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发觉这东西大抵是鬼的那把工艺非凡的厚剑。
“要离开的话,用它同时杀死你我便好。”鬼缓缓地说着。
“快些吧,我等的有些心焦了。”鬼催促道,语调中又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癫狂。
丹恒看着眼前的闪动明灭的金红色烛火,突然问道:“你很爱我——或者说,爱饮月吗?”
那鬼似乎不解地偏了偏头,那双冰冷的手再次捧上了丹恒的脸庞。
“当然。”鬼笑着说道,“我爱你。”
丹恒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剑柄,开口道:“那你能坐下来吗?”
“你比我高上不少,你站着的话我很难发力。”他缓声解释道。
于是鬼便依了他的话盘腿坐了下来,丹恒垂眼看着处在他下方的两朵烛火,表情淡漠,语气却越发柔和起来。
“我能再吻你一次吗?”他问。
金红的烛火闪了闪,没有拒绝。
——那便是同意了。
丹恒单膝跪在鬼的身前,俯身吻上鬼那冰冷的唇。
这是一个极长,极柔和的吻。
一吻终了。
丹恒放开搂住腰身的手,将鬼平放到了地上。冰冷的鬼血早已将他的衣襟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冻得他有些发抖。
“阿嚏!”丹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溅上的鬼血,然后在地面四处摸索。
啊,找到了。丹恒捡起那个不久前被他甩在地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的重量很轻,金丝纹线极其精美复杂,想来最初备制的时候也是包含着新婚之人的期待与愿景。
他又摸索到鬼的身旁,先是细致地理顺了鬼被血污浊凝块的发丝,再理了理有些发皱的婚服,最后轻轻地盖上了那块红盖头。
“抱歉,我不是你要等的人。”
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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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醒过来了!快通知家属!”急切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还没等丹恒睁开眼睛,两道熟悉的女声便闯进了他的耳膜中。
“丹恒!你终于醒过来了呜呜呜!”“太好了丹恒老师呜呜呜……”
丹恒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一粉一灰的脑袋。
他有些疑惑不解,耳边又传来两道稍缓的脚步声,他抬眼看去,发现姬子和瓦尔特也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他的跟前。
“……怎么了?咳咳。”他开口出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不知为何沙哑得厉害,就像是已经好几天没喝水一样。星见状急忙手忙脚乱地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白水。
三月七红着眼圈,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你已经昏迷快七天了……医生说,你要是,再醒不来的话,就……”
“发生什么了?”丹恒迷惑地看向星和三月七。
“你们乘坐的那辆大巴出了车祸。”瓦尔特出声解释道,“大巴行驶不慎翻下了山崖,所幸有树林作为缓冲,大巴上的人员大多都只是轻伤。”
“……除了我?”丹恒平静地问道,然后得到了瓦尔特肯定的答复:“你好像在这个过程中撞到了脑袋,被救起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不过现在醒来了便好。”姬子笑着说道,“等你再恢复恢复几天,我们一起去外面吃个大餐来好好庆祝庆祝。”
“好耶!”“姬子姐姐万岁!”快乐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又过了几天,丹恒的身体终于大好了,在询问过医生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一行人便一起热热闹闹地去了一家超贵超火爆的火锅店。
袅袅的雾气中沸腾的汤锅中升起,耳旁是三月七和星插科打浑的笑闹声,或辛辣或醇厚的食物香气在鼻翼间回荡。丹恒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绷许久的心终于松弛了下来。
终于,回来了啊。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邻近散场时,星突然凑到了他的身旁,将手机递给他看,示意他看屏幕上的照片。
丹恒随意地接过,以为又是星在网上冲浪时找到的什么搞怪照片。但当他视线落到图片上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突然冻结了起来。
热闹喧嚣的背景音渐远,恍惚之间他仿佛又重新站在了那扇赭色的木门前。
过了十多秒,丹恒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他极力平静地开口:“……这照片是哪来的?”
星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重新解释道:“景sir说这把剑是救援现场在你身边发现的,虽说我们都觉得不像是你的东西,但是大巴上的人都问过一圈了也没人说是自己的。前几天你刚醒我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刚刚景sir又来问我……抱歉哈。”
丹恒摁下了息屏键,将手机还给了星。
“这不是我的东西,让景sir他们随便处理吧。”他平静地说道。
“OK OK!”灰发少女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转身劈里啪啦地敲起信息来。
丹恒却已是有些食难下咽了,他撂了筷子,盯着火锅不断咕噜的汤面开始发呆。
姬子很快便发觉了丹恒的异常,她侧过头问他是否还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丹恒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有些累了,待会儿回去休息一下便好。”
彻底散场时已是华灯初上,丹恒和三月七他们在楼下挥手作别。
用钥匙打开自己十多天不见的出租屋,空气中的灰尘让丹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合上了门,将客厅的灯开得大亮,又走到阳台推开玻璃窗。清凉的晚风吹进了出租屋内,将丹恒有些阴郁的心情吹松快了不少。
他又折返身到玄关去将门反锁,这间出租屋的锁是那种有些老旧的型号,在屋内反锁也需要使用钥匙。也不知今天的门锁怎么了,丹恒左转右转了好几下,却也怎么也锁不上。他皱了皱眉,俯身观察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好使的门锁,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
“咔哒。”随着一声清脆的机括转动声,那门总算是锁上了。
丹恒松了一口气,他抽出了钥匙,直起身的动作做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好像,好像有什么冰冷柔顺的东西,落到了他的后颈上。
霎那间,一股凉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丹恒浑身僵硬,一时间竟再难动弹。
一双冰冷的,伤痕累累的手,从身后捧住了丹恒的脸。
“欢迎回来。”那是极轻,极喜悦的口吻。
“啪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