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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

作者 : 木mayer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标签 耽美 ooc 天行九歌 血衣侯 白亦非

81 0 2020-7-19 08:00
导读
原名趁boss还小

搬文啦!人物死亡预警

第一人死亡预警
血衣侯白亦非bl

白亦非X原创人物


第一章



世上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比如四哥喜欢长兄的衣服却永远也穿不到,长兄看上了四哥的婢女却只能干望着,九弟喜欢玩耍却永远只能抱着一个药罐子。


再比如现在,风和日丽,正是上街去浪的好时机,我却只能在公子府里面对小书山,边上还有一个名为伴读实则监督的白亦非。


白亦非从小在军营长大,即使再困再无聊他也能坐得端端正正,走神时也能维持目不转睛专心在听的假象。对此,我甚为敬佩。


我盯着陆夫子越捋越稀疏的胡子,传言,这胡子是被我气秃的,但十四王叔告诉我,其实是陆夫子一生气就使劲捋,打从我大父那会就给捋秃的。我们这些王室公子大度,懒得计较。


陆夫子咳一声,手中戒尺啪的甩在书案上,吓我一跳。“公子,老夫讲到何处了?”


陆夫子不会打我,因为我父亲是现在太子的竞争人选之一;他也不会打白亦非,因为白亦非家族世代功勋,母亲还是韩国唯一的女侯爵。


两个都打不起,所以遭殃的就剩下书案了。打让书案挨了,答还是得我自己来。


我埋头拼命在竹简上搜寻答案,白亦非在边上嘴巴勾起一点点弧度,他眼睛里面亮晶晶的,看得出他是真在笑。


“叮当”一声,水滴漏滴尽,铜铃声响,总算是救了我一命。


我腾的站起来,作揖道,“谢夫子授业!”语调高昂像是嫁娶嘉礼上的唱礼官。


陆夫子的胡子又被他捋下几根,他小金鱼似的瞪圆眼睛,“这个问题,明日老夫还要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拼命给白亦非使眼色。白亦非不紧不慢的起身,俯身作揖,仪态好到令人发指,“我会督促公子的。”


“有劳世子。”陆夫子不捋胡子了。他很喜欢白亦非,不,很多人都喜欢白亦非。文武兼佳,仪态优雅,长得简直是思春小姑娘梦里走出的少年。还没及冠,各家闺秀就都在惦记着了。



陆夫子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打量白亦非,不住点头;再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睨了我一眼,扫袖离开。


我心里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终于解放了。今天三月初三,新郑城里男男女女都会到河边祓禊,傍晚更是热闹,所有人抓住息市前的最后时光狂欢。卖花女唱歌吆喝,卖酒的把陈年美酒全部摆出来,情郎少女纷纷出门,掷果表心,扔花达情。像白亦非这样武功好的,说不定还可以飞到半空去截信物捣乱,可惜他不肯。


白亦非来新郑快一年了,可从没见他怎么笑过,他永远是跟画上标准礼仪一样,勾起一个似是而非的角度,那就已经算个笑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秦国和韩国在打战,白亦非的父亲战败在秦将白起手下,自刎于陉城。白亦非刚来新郑那会,是被直接押送到地牢的。亏得他母亲女侯爵说情,自请领兵守卫野王,才被赦免,出狱做了我的侍读。


现在女侯爵领兵在外,白亦非在新郑的身份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人质,如何笑得出来。


我目送陆夫子离开,回头对白亦非使眼色,“走?”


  “你书还没背完,你父亲不会放你出去的。”白亦非站在书案边,眼睛却望着墙外的夜空。“我是人质,不能随意离开公子府。”


我知道白亦非想出去,但白亦非向来要面子,绝不会做出一丁点不和他身份的举动。我撩起衣摆飞快爬上树,准备跳上墙头之际回头望他, “你不出去?”


他摇头,像从地里长出来的竹子一样片寸不移。


“那好,我出去。”我摇摇晃晃站在墙头,闭着眼往外面跳。公子府的墙很高,要是没点武功的人跳下去最少也要摔断腿,可我心里一点也不怕。


我听见长袖因为风大剧烈拍打的声音,半空中,我的手被一个人抓着。我睁开眼,果然,是白亦非抓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墙外面。


墙外的小巷子隐隐传来买花女的歌,白亦非的眼睛像我头顶的夜空,黑色的眼瞳子里全是闪闪的星星。但他还要端架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点头称是。怎么让白亦非跟我出去,我一直很懂的。


三月三,夜晚的新郑依旧人流熙攘,举袂成云,各种小玩意叫卖不断。我拎一篮子漂亮小姐姐卖的早樱桃,每隔那么会儿往嘴里扔一颗,酸酸甜甜,又凉又润,能把陆夫子往我脑子灌的之乎者也忘个干净。


新郑的烟花地揽生意从不顾白昼黑夜,倚楼搔首卖姿的美人瞅见我和白亦非,也不管我们及冠了没有,手里的帕子也不挥舞了,直接往白亦非身上扔,扔得白亦非耳根子都红了,脸上还要做那副淡定神色。


帕子上的香味熏得人头晕脚软,我就着帕子擦去嘴边樱桃的汁水,抬头冲倚楼卖笑女一笑。


卖笑女见了,笑得更好看了,她大胆的
做了个招手的姿势。不料新郑人流似川,只听北边一声惊呼,人流就把眼见到手的俊俏小元宝给挤得不见踪影,连帕子都没得还。


我拉着白亦非顺着人流走。“我有点事。你先走,记得准时到墙角下等我。”白亦非的的眼睛盯着南边,那里是禁卫军的军械所所在。我一直知道,他来新郑肯定不会安安分分做人质。


不过看在他给我分担了夫子那么多怒火的份上,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松开他的手,数着走三步,回头一看,果然不见他的影了。


人群默契的涌向一个地方,以事发地点为中心形成一个包围圈,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热闹看,我马上弯腰挤进去。


人群中一个大汉抓住一个小姑娘的细瘦胳膊,恶狠狠的,唾沫星子都飞到小姑娘脸上。“好你个死奴才,居然跑出来了。”


小姑娘衣衫破烂,光着脚踩在地上,死命想挣脱大汉,但大汉的手像是铁锁一样,任她厮打摔咬就是不行。围观的人一多,大汉就不耐烦了,一巴掌扇得小姑娘在原地打转。“走,跟老子回去,不然剁了你的手 ! ”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明眼都看出小姑娘脸上没有奴隶的刺字,却没一个上去的说理的。


“哟,小妮子长得不错。”


“屁股还挺翘。”


“我看她不像奴隶,倒像从战乱地区逃出
来的流民。”


大汉被这句话扎到了,一个跨立站在人群前,挽起袖子露出健壮的腱子肉,“哪个小兔崽子说她不是老子的奴隶?死出来!”


人群立即鸦雀无声。好事者有好戏看,人群便更多了。


我觉得不行,清清嗓子,举起手:“我。”

大汉举起拳头就要抡我脸上,我学着白亦非的法子,脚尖点地,从大汉的后面躲过去。大汉有点慌,把手放在嘴边,那是准备叫同伙的前兆。我赶紧上前一步,“没说她不是。”


我细细打量了小姑娘一番,虽说头发蓬乱脏兮兮的,但水汪汪一双眼蓄着泪,我见犹怜。我指着小姑娘道,“出个价,我买了。”


大汉原本窝火,一听我要买,立即脸上堆笑,打量我的衣着,恨不得把我衣服上的金线扣出来。大汉伸出两根手指,“两金,您看怎么样?”


这纯粹是欺负我不知市价。我摇头,摇得大汉心慌慌。“不行,”我伸出三根手指,“她长得不错,起码三金。”


这是把奴隶当妓子买啊,大汉没见过这么败家的,高兴得眼睛都没了缝,一拍膝道,“好,成交!”


我掏出钱袋,拈出一片金叶子,大汉立即伸手就去抢,我手一覆,把金叶子收回掌心,急得大汉脸都冒油汗。


“不急,她的奴契呢?”我伸出一只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军伐韩,失去家园的逃难流民无数。总有奴隶贩子抓住这个当口,把贫苦无依的流民抓作奴隶,再卖出去。无本投入,高价卖出,韩律多次禁止此风,但高利之下,依旧有人以身试法。


大汉的手往后缩了缩,看来是抓小姑娘抓得急,还没来得及伪造奴契。大汉讨好道,“您别急,小的等会送您府上去。”


“那可不行。”我把小姑娘挡在身后,“按韩律,将流民作奴隶买下,罚黥面。将流民作奴隶卖出,罪当充军。”

大汉这下明白了,我不是来送钱的,是来砸场子的。大汉脸上顿时变了色,一声口哨,周遭冒出好几个大汉,都是同伙,周遭看戏的都做鸟兽散。我牵住小姑娘的手,一猫腰钻入人群。一群大汉骂骂咧咧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前堵后追,我怎么也甩不掉。

“你……再追,我就告你私卖流民。”要是我一个跑肯定没问题,可是现在还拖了个小姑娘就有点麻烦了。

“你告啊,老子卖了五六年了,还没人敢告过!”

“这可是你说的。”我一转角跑到新郑的大街上,这里可离新郑的禁军队可就不远了。我抓紧小姑娘的手,对着新郑大街上一冲,扯开嗓子喊,“有人强卖流民啦!”

我没看清眼前就是一个禁军侍卫,这一冲又铆足了劲,结果撞得禁军侍卫猝不及防摔在一边,我赶紧把小姑娘护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几圈。

只听见耳边人喊马嘶,一只马蹄眼见就要踏在我胸口,这一下去我不死也得断好几根肋骨。

人在面临危险时,总会想到重要的事情。可我人都吓僵了,只能干瞪大眼睛看着。

那一切发生的极快,一个白色影子飞到马上把骑马的士兵推开,白色影子站在马上,手用力收缰勒马,马被勒得嘶鸣扬蹄,马竖起前半个身体,全靠后面马蹄支撑,与地面形成一个惊险的角度。马上的人白色大袖展开,盖过日头,投下阴影。

我就要叫出声的时候,马蹄稳稳落在一边,连我的衣角都没踩到。白衣人身后一面血色大旗迎风而展,上面一只张牙舞爪的漆黑蝙蝠。



“老八 ! ”

嗯,哪个儿子在喊爸爸我?

一个蓝裳公子从军械所快步走来,一只手把我从地上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你又逃学,叫夫子知道,仔细你的皮!”

我晓得来人是谁了,全新郑除了父亲就只有四哥可以这么对我。我人模狗样站好,拍去衣服上的灰,点头如小鸡啄米,把话当过耳之风,眼睛全程警惕四周。

幸亏十四王叔没来。我把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肝放回肚子里。只要十四王叔没来,父亲就不知道,一切好说。

四哥韩宇与我是同胞母的手足,跟其他公子不一样的,他训归训我,但像十三王叔那样告到父亲那里,让我受罚他是绝对不会的。韩宇现在一身宝蓝衣裳,打扮庄重,更显得他气质成稳,比我更像公子。

考虑到在外人面前拂胞弟的面子就是拂自己的面子,四哥换了个话题,“你来街上干什么?”

“有人私卖流民,被我抓个正着。四哥,我这可得功过相抵。”我把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正巧马上的白衣人抬头看过来。

白亦非。

白亦非紧盯着我拉小姑娘的手,我赶紧松了。我用余光打量小姑娘,原来白亦非还好这口。

我与白亦非对视一秒不到,白亦非就移开了视线,他做了个下令的手势,禁军立即把几个大汉围住。汉子哪见过这阵仗,早腿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世子,这等事还是交给宇吧。”韩宇拱手做谢道,“带下去。”我趁四哥不注意,转身就跑,四哥虽说不会打我告我,但绝对会把我送回书房去和孔墨老庄作伴 ,我才不要。

我一溜烟跑到北市的心仙阁,秦楼楚馆,四哥最不屑来。我对心仙阁的名牌可心有过救命之恩,她肯定会庇护我。

我前脚踏进念之阁,后脚老鸨就迎出来,“哎呀呀,韩公子。您可好久没有来找过可心了,”老鸨使了个眼色,“她在楼上生气了。”

我知道老鸨说的是假的,我不来,可心无所谓,但某人没来,可心才会伤心。我塞了片金叶子给老鸨,她果然笑嘻嘻的把我领上去了。

老鸨敲门道:“可心,你猜谁来看你了?” “谁?”可心的声音干净得没有一点风尘味,实属难得。老鸨笑道:“就是那位公子啊!”脚步声靠近,一个素纱裹身的女子散着黑发开了门,不做勾人姿态,天生勾人的神韵。

可心见是我,笑道:“进来吧。”我赶紧跨进去。可心关上门,问我:“你们不是常在一处吗?他怎么没来?”  

诸君瞧瞧,明明是我把可心从水里救上来的,可人家可心念着的偏生就是白亦非。我心里郁结,趴在桌子上去倒酒。白亦非简直是上天来迫害我的姻缘的,我看上谁,谁就会被白亦非英雄救美。

可心赶紧把酒从我手里夺走,“绶公子您可别喝,您到奴这里但凡喝醉,世子就要怪奴。”

这可奇了,我喝酒关白亦非什么事?我舍不得对可心发火,道,“好好好,不喝,那你唱个曲给我听。”

可心走到薄纱后,薄纱后有一面大镜子,镜子与纱之间是一案锦瑟,可心在瑟前坐下,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有两个可心都在拂瑟。可心把手放在瑟上试过音,“绶公子想听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的曲子。”我斟满酒,一口气饮尽。既然可心情有所属,我也不会强求,毕竟我没有先婚后爱或者戴绿帽的癖好。

我和白亦非第一次见到可心,就是因为可心在船上弹瑟。

我至今不会忘记,那天残红斜照水天一色,可心一身素白纱衣,迎着晚风,衣袂飘飘若乘风仙子,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遗世独立。飘飘渺渺的乐曲隔水传来,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

一个是,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所谓佳人,在水一方了。第二个是,这个佳人,我要娶她。

上天好想听见了我内心的呼唤,在可心一曲拂毕,立舟远眺的时候,她不小心掉下了船头。我当时想都没想跟着跳下水,却忘了我虽会水,但还没有好到可以救人的地步。

落水的人遇到什么抓什么,于是我就成了被可心抓得死死的沉木。在我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多河水差点离开这个世界时,白亦非终于找到我,他跳下来把我和可心都捞起来。

白亦非接过一件外袍披在我身上。我看见可心一个人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心下不忍,脱下白亦非给我的衣服披在可心身上。

当时白亦非就瞪我,恶狠狠的像是被抢了食的狼崽子,以至于我后来看见他那个眼神就马上知道自己干错了事,必须马上停止。

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白亦非只带了我和他两件外袍,我把他的外袍给了可心,那他怎么办?

我觉得好笑,你看白亦非一个长得那么君子的人,原来心里这么小气不绅士,连件衣服给女孩子都不肯。可见女娲当年造人真是只捏皮囊不捏心。

我没办法,只得把我的备用外袍展开,把我和白亦非一起裹住。我和白亦非脸贴脸皮挨皮,我一个王室公子都没计较什么,白亦非倒是脸都气红了。

没办法,白亦非洁癖太重,得治。

但毕竟白亦非救了我,我安慰他,“你忍忍,等会禁卫军来了我就不抱你了。”

白亦非听了这句话,看我的眼神第一次有点像陆夫子的眼神。

那眼神叫做,看傻子。

我把酒一杯一杯往嘴里灌,原本想借酒消愁遗忘过去,可越喝过去的事就越往脑袋里涌。没多久,酒壶见了底,我抬头就看见两个可心,一个走出纱帘,一个就站在我面前,盯着我手里的酒杯,眼神可怕到如同白亦非附体。

只是我眼前这个太高了,比我还高,压迫感十足。高的可心从矮的可心那里接了块玉佩过去,我一个箭步插在两个可心中间,从两个可心手里抢过两块玉佩。那两块玉佩从花纹到成色一模一样,上面都用花鸟篆刻了两个字——景伦,我王叔的封号。

高可心把玉从我手里夺回去,一枚放在矮可心手里,一枚放在高可心自己袖子里。我抓住高可心的领子,垫脚对着高的可心脸上就是一亲,高可心的耳根立即就红了,像是母亲的胭脂,红得艳丽,惊心动魄的美。

原来可心这么害羞,跟白亦非一样。我心里觉得这人居然不禁逗,那可要多逗会儿,于是又在高可心脸上啄了好几下。

高可心再也忍不住,把我按住,力气大得吓人。红晕都漫到脖子上去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卧槽,怎么是白亦非的声音。

我手一抖,差点放开可心。可一个男人亲都亲了,还怕什么。我自我安慰,我绝对是喝多了,可心怎么会是白亦非呢。我笑着答道,“我在亲你啊。”

可心手都抖了,我心疼的拉起可心的手,“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娶你。”可心听见“我娶你”三个字的时候,突然露出和白亦非一样冰冷冷的眼神,活脱脱白亦非附体,吓得我人都愣了。可心一把拉住我的手,手劲大得像是要我锁在她手里。

“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怎么还是白亦非的声音。我肯定是喝醉了,我想要驱散幻想,回答的斩钉截铁,“你是可心。”


可心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我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


我一个男子居然被一个女孩子劈晕了?白亦非知道还不得笑死我。


关键这女的把我劈晕要把我干嘛?我才十三,未成年呐!


我承认,在晕过去的那一刻,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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