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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音为爱KQ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咒术回战 伏黑甚尔,五条悟,伏黑惠

标签 五右

状态 已完结

915 3 2021-7-12 23:54
查到他的住所并不难。只需要登个暗网,拨打任务界面中介人的电话,再给些钱。

我站在门口说:“我不能来吗?”
他挠挠头,有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的无奈,最终他让开挡住门的身子:“你不该来的,但是算了,进来说吧。”

我进了门,环视一周。整个客厅的色调是苍白的,没有一点情趣,倒是符合这个家没有女主人的现状。而房间整体像是隔绝了人世一样淡淡地,一尘不染井井有条,这种秩序感实在不像是他的杰作。但我很快知道这是谁做的——一个和他有九分相似的男孩从次卧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扫帚,刚刚打扫完一样。

看到我他脸上露出很明显的吃惊,然后看向他父亲。我猜他误以为我是他父亲带回来的继母或情人。他父亲——甚尔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回自己房间:“这是我以前的朋友,我们有事要聊,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男孩扫了我一眼点点头向房间走去。
甚尔又转头向我介绍:“我儿子,叫惠。”
我笑了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名叫惠的男孩的背影还是被刺到似的,发出“啧”的一声。我才发现他的头好像一颗海胆,不由自主在脑内画了一个带着臭脸的海胆冲我啧声。

我笑得更开心了。

惠回到他的房间了,我们开始在客厅闲谈。甚尔问了一下我的近况,我也问了他的。在我印象里我们自我十六岁那次绑架事件后就再没见过,他是绑架未遂犯,我是受害人,我能被人救下也是机缘巧合的奇迹。事件结束后我让家里不再追究他的罪行,相反,最好把他吸收——他身手不凡,死在牢里太可惜了。

甚尔没接受我家的邀请,他说还是喜欢自由自在地接任务,这样也有时间照顾家里的小孩。我开玩笑地说做我的保镖你家的小孩我帮你养哦。不劳烦了,有事你再来找我咯,给你优惠。他说这话时还按着太阳穴,带一句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想他大概被我烦到了,又没什么可靠的忠心,再发生什么也许就抛下我自己跑了呢?于是就这么让他走了。

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们也十年没见。看起来我们都一样还停留在过去。我注意到玄关的鞋柜上有盖上的照片,猜想是他亡妻的。又不想提起人伤心事,于是换个说法,真难为你一个人把惠拉扯这么大啊。
他想想说倒也不难,惠很懂事。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孩子。
甚尔耸肩,就是太死心眼,总爱在学校教训人,不像我。
哦?
我都是把人叫到校外教训的。
我忍不住要笑,甚尔就在一旁看着我,安静地笑。大概一分钟后我都笑出眼泪了甚尔才开口。他接下来的话题止住我,他说,今天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五条小姐。
现在也只有你会这么叫我了,不对,还有一个邻居太太。
无所谓了,你是来找我处理什么的?你丈夫?
我眨眨眼,缓缓对他点头。
我就知道,他一定对什么都心里有底。包括我的来意。

我们谈生意时有相同的特质:果断和迅速。我不差钱,他不差力。我把羂索的异常告知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甚尔是一个谨慎的人,当初绑架我就准备了种种方案,也确实差点成功。但羂索是异常的存在,很难想象两人对上谁输谁赢。他回复我会先去做几单任务活动筋骨,还有,万一死了让我把惠养大成人。

这种树立旗帜的说法让我心底涌现出怪异的不安,好像一切曾发生过,事情“仍”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但怎么会呢。

结束谈话后我们从沙发上起身,抬头才发现惠端着茶站立着,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在厨房门口注视着我们的谈话直到结束。我们都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最后甚尔对我的托付他一定听到了。

甚尔叹了口气。
我接过惠送过来的茶,温的,入口苦涩。我喝完后将茶杯放在桌上,揉了揉他的头对他道谢。惠很不习惯地偏过头。皱着眉跑回了房间。

我突然问甚尔:“惠几岁了?看起来快一米七了。”
甚尔说十三岁,过了生日就十四了。前天量了身高,大概一米六七吧,男孩子就是长得快。

他还是初中生的年纪。
我突然后悔来找甚尔,也许他说的对,我不该来的。但我已经没法停下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怎能不发。

甚尔送我出门时拍拍我的头,说了句一切都会顺利的。

会顺利吗?我不知道。我摇头把他的手赶下去,冲里屋方向喊了句:“我走了!”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我便被扑面而来的热气震慑,停在门口不愿动弹,我能感觉到他们父子一直注视着我的背影,一个就在门口,一个则在自己的房间,直到我走进旧公寓隐没的小巷、被暗处的阴凉吸附。

我靠墙眯眼缓神,不知多久,再睁眼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孩。十三四岁,一米六几,海胆头,锐利谨慎的眼睛,是惠。我在初见他时便隐隐觉得在之后我的人生会有很长久的一段时间与他相连。即使我不希望如此。

惠把一个信封交给我,没留一句话就走了。我前后看看,信封边缘微微泛黄,没有署名和收信人。信封口是用一个小猫贴纸黏住的,很可爱。贴纸不是很黏,轻轻揭开后口朝下抖出很多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纸片。有些散落到地上,我蹲下去捡,发现关键词大多是“五条家”“海难”“暴风雨”“搜救”,时间无一例外,都是我永远忘不掉的八年前。

其中还有一个很显眼的狗狗便利贴,上面用稚嫩的文字写着这样的话:爸爸一直很关注的新闻。爸爸这次救援的人好像是他的熟人,五条小姐究竟是谁呢?她还好吗?

便利贴背面则是更成熟隽秀的字:前天父亲突然让我把垃圾处理掉,我把这些留下了。随你处置。

我靠着墙缓缓坐下,把头埋在腿上。这些沉重的纸片从手中掉落,发出簌簌的杂音。我又回想起惠离开时别扭的眼神,以及甚尔说的那一句“一切都会顺利的。”我以为他是对自己身手抱有极度自信——这很正常,他实力雄厚,底气十足,人生的唯一一次滑铁卢还是因为我奇迹般的好运。但我错了,他是把信心依托于自己一直以来的情报搜集,所以显得额外胸有成竹。

他是抱着什么目的、什么心情去搜救我,又是为什么将目光盯向羂索,如何发现他的异常……我一概不知。这个暗处的助手直到前天才走出阴影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两天后我来到他的公寓,敲开他的门,他对我的来意一清二楚。但他还是对我说:“你不该来的,但是算了,进来说吧。”

也许他们父子对自己的结局也早有准备。所以当我再次来到这公寓时,惠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行李。我帮他一起把行李搬到车上,最后请他坐副驾驶,而请他的新伙伴:一黑一白两只小狗们坐在后座。惠上车后有些犹豫,他手里还握着一串钥匙,我让他放好,今后想回来时随时可以再回来。

但我想他不会回来了。
和他父亲一样,公寓的钥匙他会一直带着,但他不会再回来了。

惠敲敲窗,问能不能降下些,车内太闷了。我教他按下控制车窗的按钮,让他自己调节。他只打开一点点,刚刚露出他发尖那么多,透过的热风和车内的空调冷风碰撞,矛盾又奇异的舒适。

车外温度大概三十摄氏度,还好他只打开一点点。我还担心热风都进来了可怎么办。
但他确实很懂事。善解人意、细心体贴。
还好他很懂事。
也不幸,他太懂事了。

我咽下热浪,努力对他若无其事地笑。

我们出发咯。
嗯。

我听他轻声说,我出门了。
我在心里回应,一路顺风。




这盛夏是如此长久炽热,让人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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