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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理】我是故我在

作者 : king1374218

分级 大众 常规

原型 砂金 真理医生 砂金 , 真理医生

标签 砂理

1102 37 2024-2-21 01:57
导读
*公司高管x真理大学教授
*老夫老妻如同热恋
*流教授只对一人例外
*可能存在逻辑谬误
*不符请勿根究生事
*原著世界观
Summary:莎士比亚曾说过:“一个最困苦最微贱不为命运所屈服的人,可以永远抱着希冀而无所畏惧。”
冬日弥漫的大雪掩盖了花坛的杂草,庇尔波因特受黑洞引力的影响导致磁场发生了变化,促使季节变动,今年不同于往日,迎面而来的是一场特大的雪,像仙舟画本子里的鹅毛飞雪飘飘洒洒,恋人都在伞下掩唇诉说爱意。窗外的雪景映于玻璃窗上生出点点雪花,窗内在夜色的遮掩下,暖气融化了窗边的雾色泛水,床上是两人温存的画面,和谐而温馨,窗外的空间遍布的冷气让两人不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即使是自律的拉奥教授,此时也无可奈何的被恋人捕捉在怀,昨夜的荒唐还历历在目,空间中存在一股隐约的萎靡之气,教授锁骨之上的绯红印记还未消去却在添新,探出头的部分接触到了冷空气,便不自觉的往被窝中另外一处暖源贴紧,而对方下意识回应自己的拥抱,将人抱的更紧了。
      好在因为这一场突发的雪让真理大学格外开恩,让忙于学习的学生有了休息的机会,脱离了题海,暂时摆脱了教授咄咄逼人的目光,这实在是令人欢喜。
      前段时间的匹诺康尼的项目已经被砂金拿下,终于让这位奔波于各个星球的大忙人有了与爱人相处的美妙时光,无论是对于学生还是社畜来说都是一次非常不错的假期。
      “维里…”困乏的砂金感受到了身下拉帝奥的动作,不自觉的呢喃出声,柔软的发丝蹭了蹭身下绵暖的胸膛,像孩子依赖母亲不舍的表现。
       “…别闹。”察觉到身上传来爱人轻柔而略带撒娇的举动,还是保持着不动,将手放上了砂金的背部轻轻安抚还在睡梦中的爱人,而后捧住对方的脑袋在发旋留下轻柔一吻,似是察觉爱人受过去的阴霾困惑于似日的噩梦中无法自拔,而这不过是他长久以来以养成下意识的安抚动作罢了。
     一直以来睡眠浅的教授只有在砂金的陪伴下面才能安然入睡,往日嘈杂的噪音和空气微尘浮力的涌动促使他久久睡不了安稳的觉,虽无困意,但久违受噩梦干扰的爱人才露出原本那里的模样,双手捧起对方的脸,尝试将沉睡的青年对准自己的脸,将紧锁的眉头慢慢抚平。
      察觉到舒适的爱人,在梦中似乎进入了一场美妙的梦境,亲昵地如同往常般蹭着对方的手掌,“教授…”抛去那些轻浮的表象,真实的笑容显露于脸上,迷糊间被对方的动作唤醒,此时此刻才收敛那一些嚣张的羽毛,露出被爱感化的内里。
     “砂金,”教授望着那只花孔雀睁开了那双璀璨的眼睛,而恋人的眸中满满盛放着拉帝奥自己一个人的倒影,眼神纯粹带着埃维金的迷恋感,原本因瞳色和眼型的衬托下极具攻击性的眼睛此时被蜜糖缓和了感觉,饶是冷静自持的拉帝奥教授也不免的沉沦于其中,“我的维里塔斯?好少见,你竟然看呆了。”花枝招展的孔雀看教授一瞬间的呆滞被逗笑,带着欠揍嘚瑟的笑声传入拉帝奥的耳中,反应过来的对方羞愧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意图遮挡泛红的耳尖,却不料这一切都尽入砂金的眼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欠揍的孔雀得寸进尺越发笑的放肆,两人裸身的胸膛紧贴在一块儿,笑的快呛气的孔雀让教授不免产生了想要从床上踹下他的想法。
      欲遮欲掩的教授此时无比思念他的石膏头,脸红不止的爱人想要将孔雀从身上扒拉下来,却忘了被手臂钳住了身躯,“不笑了,不笑了。咳咳咳。”笑的花枝乱窜的孔雀趴在了教授胸前,被口水呛住了。
      教授脸上还留着微红,一向遵从高效率的他率先选择轻拍对方的背部辅助呛出,在肌肤的接触间,摸到了昨日暧昧的痕迹,手上留存的是一些微末的血丝,无伤大雅,却又觉得气不过,等这该死的赌徒恢复了呼吸就略微用力将人头按在胸前,“该死的赌徒,你再笑试试看。”
       “维里塔斯…”委屈的声线闷闷的发出,“我错了…”坏心眼的孔雀当下已经感觉到了不能再调戏拉帝奥的底线,便只能缴械投器,捧着砂金的手捏捏还带着胶原蛋白的脸,心中感叹脸还不错。
      “教授…不想起床。”
       难得有空闲时间的社畜只想赖在恋人身上,“先起来吧,都已经下午两点了,你刚回来不久又胡闹了这一阵,想必胃已经受不了了,下去。”冷静的教授在下床出去时无情的扒拉开身上的人形挂件,温度有些下降的空间不免使其打个寒颤,顺带从柜子里拿出某个赌徒的一套衣服准备在床头。
     留下伤心的大狐狸抱着被子,乱蹬在被子里,却不料把脚伸出外面又缩回去,却只得卷个被子成了大包在床上,青年却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在被子里滴滴咕咕。
      从浴室里出来换了套衣服的拉帝奥在经过卧室时往里看了眼,那嚣张的花孔雀此时一个人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语言,大抵在叨叨自己的无情,被对方这幼稚的举动逗笑,转身进入厨房准备二人的饭菜。
      拉帝奥烧的一手好菜,从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勾的床上的砂金起了馋虫,骚包的孔雀从床上爬起,在接触到地面时有些冷,先摸到手边衣物,不免心中的暖流流动,带着衣物去洗漱之后,出门便闻到了那饭菜味。
      “蠢货,别愣在那,过来吃饭。”砂金金穿着过年之前拉帝奥给他挑的一件米白色卫衣及黑色毛绒长裤,而教授身上的则是一套与砂金身上同款的款式。
     “拉帝奥——有你真好,都有点怀疑还是在匹诺康尼呢。”
      “说什么蠢话?这里是庇尔波因特,我是你的爱人,而我一如既往的爱你。”
      “哈,不过说真的…”
       “思考过多未免是好事,而现在,我们的人生都互相拥有对方,无论你询问多少遍,我的回答如同真理般永恒不变。另外,你个白痴给我吃饭,连我做的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教授打断了对方胡思乱想的话语,握拳朝爱人的脑门轻敲,留下淡淡的红痕,维里塔斯用自己筷子夹起菜硬塞进砂金的嘴。
      就餐完毕之后,砂金盯着对方的脸在望着他的起身,动作时脖颈处露出了红痕,花孔雀为他亲手筑造的艺术品感到自豪。
     砂金起身跟着对方走到厨房,映入脸帘的是拉帝奥在洗碗,在面对如此情节时,心里不免有些犹豫,但还是伸出手抱住对方的腰侧轻轻揉捏,毕竟那是亲手拉出他从过去的阴影走出来的人。
    “你干什么?”正刷碗的拉帝奥冷不丁的被恋人抱上腰部,下一秒感觉到对方正在揉腰,随即便听到了,“辛苦你了。”很微小的言语似乎是呢喃,但又听的清清楚楚。
      “手法不错,勉勉强强加十分。”明明只是两人共同处在同一片空间下的频繁动作,却始终还是心动不止。
      两人均是忙碌的人,即使在嘈杂的生活和人海中,也能一眼在落叶和黑暗中认出对方,既是互相的知己,也是家人,爱人,合作伙伴,无论是哪种关系,那种如「同谐」共鸣般的情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替代的。

           …

      过去的砂金其实还远远不叫这个名字,宇宙口口相传的纲尼茨亚的人为了生存被叫做天生的交际花,无可救药的赌徒,口蜜腹剑的骗子,自从庇护纲尼茨亚的星神「秩序」太一在命中行迹上被「同谐」星神吞并后,留下的只有一支叫做埃维金人的后代,埃维金在茨纲尼亚语中是蜜糖的意思,原意或许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而如今成了一种贬义。
      在吞噬之后,这一只种族便被他们的星神彻底放弃,在利益驱使的权益斗争下成为了一片殖民地,而这对他们的人民来说是何其悲哀又不幸。公司的介入使这一种族延续了长达百年的奴隶制,无脑的星球统治者将人民卖给了公司,以换取他苟延残喘的机会,至此宇宙中又一只种族沦陷在命运的棋盘上。
       砂金诞生在一片夏季,黄沙满天的星球已经支撑不起太多的资源挖掘,到处是一片死机,他的母亲在养育到五岁时,便患上了因环境而导致的石纹症去世了,成为命运数不胜数的牺牲品,无用的父亲只为眼前的利益去巴结讨好赌场的大人物,为了求得生机,将幼年的砂金送入了无底洞。
      童年的饥一顿变没了下餐,就算到了赌场之后的待遇稍稍变得好些,再没有变化太多。营养不良的茨纲尼亚人再打上那一串公司的编码数字时,便已经注定不为人,即使他出生也未曾被人当人看过。
      肥大的奴隶主举起手中的长鞭甩向那些幼童,路过的行人却司空见惯,因为幼小的孩子被拿去换钱便只是筹码,而这已经成了他们的常识,任何一个社会的腐烂,都与他的人民和时代有关。
      路边爬行的老鼠跟孩子一同享用垃圾箱里的剩菜,破烂衣衫已与环境的颜色并无什么区别,而砂金在没有获得这个名字之前,便与他们是同一类物品。被自己的家乡当成物品卖给公司,是所有茨纲尼亚的终点,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人都带上了属于自己的面具,而骗子,赌徒,交际花,在这样腐烂的环境下面油然而生。
      幼年的孩子整日生活在恐惧和茫然无措中,贫穷和落后,深深的刻画在他们的灵魂当中,扭曲的社会,糟糕的环境,迷茫的内心成了他们最基底的原生色彩,所见是灰色和黑色都没有什么区别。
     在盛大的赌场当中,只有足够幸运才可以胜出,高回报伴随着高随机性,这不仅仅是把双刃剑也是决定他人命运的裁决,砂金成为了「砂金石」,这不光靠他的天赋还有幸运,是他本身的实力使然,在这种环境下的茨纲尼亚人被判定了一生的死刑,而他选择不欺负命运反抗,即使在最为卑贱的时候,从未慌乱过,一个最困苦最微贱不为命运所屈服的人,可以永远抱着希冀而无所畏惧,而这段话似乎是某个学者告诉他的,成了心底座右铭。
     「纯美」伊德利拉已经消失了很久,而当这名学者的出现成为了砂金心中的伊德利拉。
      即使是骗子在层层包裹之下,未曾忘记自我,那也是可救的人,这世界的不公由人造成,也由人救赎。
      反抗命运的典型例子,就这样在拉帝奥心中情根深重,即使不满意对方的态度也只是对事不对人,他们的相遇正如童话般悄然成真,即使砂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他否认、怀疑时,就已经存在。
      童话成真的梦境正如一层层蜜糖慢慢剥离开来,留下的是虚无的贫瘠精神,陈启何时从无人弃养的奴隶变成泡在蜜罐里被爱的青年,这是靠他自己努力而来,砂金与拉帝奥在一起的那一天,从来没在乎过旁人的指点。

           …

     雪开始慢慢越下越小,周围的风景正如雪树银花,冬日的午后,是情侣缱绻的时光,甜蜜的棉花糖浸泡在热可可中,留下是恋人被雾气遮挡的眼镜,朦胧而美好。
      砂金在脱下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行头后,外表看上去就像教授大学里的大学生,青春且元气,他在抉择一番之后拉着拉帝奥,像个冲动的孩子一样跑出了家门。
     “蠢货等等,围巾没带,难道又像上次一样感冒?”
      “不好意思嘛,维里,跟你在一起我总是冒冒失失的。”
       “我才不想陪着你一起感冒。”教授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在看到对方的眼睛时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维里,别板着脸要长皱纹,笑一个,对,放松放松嘛,好不容易来的假期啊,你现在表情就像你经常玩的那只小黄鸭一样。”
       “闭嘴,砂金。”
       “我知道了嘛,拉帝奥…”小声嘀咕的金别比过头。
        “嘿,维里塔斯,前面有家奶茶,我去给你买杯。”
         “去吧,早点回来。”
       砂金向对方眨眼比了个wink使兴匆匆的跑去排队,在等待期间,周围聚集的情侣闹哄哄的挤到了前面,急急忙忙,秩序崩坏。
      在终于受不了时他出声询问,“这位先生排在我前面是要替我买单吗?”此时带了一副粉墨镜,笑的一脸盎然的砂金质问对方,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来看,发现来者不善,“对不起,对不起…”在排队过程中因此胡闹的小插曲过后,众人规规矩矩的排队。
     在等待的途中拉帝奥难得放松片刻,紧绷的头脑望着雪景渐渐放松下来,心中隐隐期待着砂金带来的惊喜,就像每一次期待的心动,鲜活的心脏跳动在胸腔当中。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水雾,缓缓上升,庇尔波因特的天空无比湛蓝,而雾气像是云朵弥散在天空。
      排队等完的砂金拎着两杯刚出炉的棉花糖热可可,往拉帝奥的方向小跑过去。
      “你迟到了5分20秒,希望你趁这段时间解决了「纯美」星神消失的秘密。”
       “哎呀,别在意,你就是我的「纯美」,何谈消失?”
       “油腔滑舌,算了,这次不记。”平静的面容透露着微红,说不清是被冻的还是心动,闭眼拿走了砂金怀里的一杯热可可。双子手捧着杯底,吹走上面的热气。
      砂金失笑,到底谁才是小孩。
      “教授——”
      “干嘛。”
      “拉帝奥——”
      “想怎样?”
      “维里塔斯——”
      “到底干嘛?”
      “我叫我对象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喝你的热可可去。”
       拉帝奥赌气似的咬着纸杯,将它当成砂金出气,即使在床上咬过不止一回了。
       砂金欣赏拉帝奥因为他的举止而有的情绪,无论是开口一针见血的置评还是床上动听的情喘,都是悦耳的共鸣。
      “亲爱的维里塔斯~”
      “干嘛,唔…”
     此时我们的教授丝毫没有察觉到静悄悄凑过来的爱人,偏头正好吻住砂金的唇畔,此时已经喝完的热可可被砂金丢去了垃圾桶里,狡猾的狐狸舔口柔软嘴唇,并不会知足其乐,而是继续进攻,在调换姿势后趁教授不备,揽过脖颈深吻,交换了甜到发腻的热可可。
          …
      教授的假期正如烟火般绚烂消失殆尽,好在二十四孝好男友砂金承担起随身保镖的举动。
      真理大学其中一方的控股人是公司,这一处控股人为公司代表高管砂金,成为真理大学的校董之一。
      年轻的教授拥有非常强的边界感,从不过问他人的隐私,包括砂金名下资产,这是对恋人的信任,处处体现在生活的各边各角。不过唯独砂金却是个例外,即使他在应酬时喝的一身酒味,回到家中拥抱时也不会感觉到太过难受的排斥,这是作为恋人的妥协,而砂金以他口中的不堪回馈给教授,被温柔以待。
     隔天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的砂金被恋人的动作吵醒,心血来潮的问问教授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进去?而回答的是同意,只要不捣乱。
      脱去那套花里胡哨的行头,反而只是身着简单的衣物时,整个人显得清爽,而拉帝奥越看自家的爱人越满意,如果忽略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块粉墨镜再说。
      教授不太爱说自己的事情,即使在学院共处的同事不清楚他的家庭关系,过于冷淡而毒舌的教授使众人敬而远之,那些庸才给他灌以天才的头衔,只为自己的羞耻心找到心安理得的借口。
      本着放假喜欢黏着教授,冬日的慵懒也想教授紧紧赖上爱人,无奈选择上课去,奈何教授独留他空闺寒。平日里忙碌的社畜一但空闲下来,却好似没有事能找到,在迷糊起床间,听着教授离去的声响,心中一计由心待发。
      笑的张扬的孔雀收拾好表情,这是作为求生本能的第一要领,出其不意是第二要领。随手挑了两件柜子里教授前段日子给他置办的衣物后,整理一下略显炸毛的发丝,在出门时随手拿上次教授带过的围巾,开始进行一场名为微服私访的计划。
      短暂的假期就是这么突如其来又寸步不离的失去,路上可见怨气极重的学生和上班族。庇尔波因特大街遵循着正常的四季恒温变化,即使是冬日也不会太过寒冷,此时的沙金穿着不同于往日般夸张而繁华的行头,反倒是一身简洁的衣物,漫步于早上太阳刚刚探出头的时候。
      富有品味的帅哥总是在大街上引起所有人的喧哗,尤其还是会抛媚眼的那种,这给精神贫瘠的大学生带来的一丝冲撞,不得不说除去的那一身嚣张的打扮之后,砂金本身的底子还是不错。
     出门围了条拉帝奥教授曾经带过的围巾,熟悉的味道让砂金本身内里的不安感倒是缓解了蛮多。
     第一真理大学本身是全宇宙数一数二的至高学府,在连续蝉联了几个琥珀纪,学府本身的含金量就更高一层,更何况还是天才的摇篮。而其中的招牌之一便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作为大学门口的石膏像的取材人。
      开放的真理大学不仅仅在于其严谨的学风,更是在于他几乎涉及全方位的领域不光是教授本身拥有的那几个博士学位,数学系,物理系,哲学系,自然神学系等包容性无比开放却融洽。
      上午11:30,此时已经是下课铃刚响的时候,一群眼神带着愚蠢而清澈的学生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当下的娱乐话题和食堂的餐饮问题。
      旁边路过的大学生对突然出现在学院内不亚于拉帝奥教授气质的男生出现时,像是发现了惊喜之物般,发生一阵轰动,沙金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靠近那群女学生。
      “几位美丽的小姐,初次见面,请问你们的教授拉帝奥先生在哪?”
       “啊…”女生感觉受宠若惊。
       “教授吗?”在他们集体中的一个女孩子回应到,“先生如果需要找到他的话,可以去南方教学楼b栋那边,第三层是教授们的办公室。”
      “谢谢,美丽的女士。”在女生的眼里,对面的男生手中变戏法似的变出几张信用点塞到他们手上,“感谢您的帮助,这对我来说很有用,感谢,就当我请你们喝奶茶喽。”
     在漫步大学间,长青的梧桐叶子上淅淅沥沥的点缀一些积雪,冬日的暖阳透过缝隙照耀在地上,给路过的学员身上镀层暖金色的光芒。三三两的孩子推搡着,其热融融,抱着书的孩子赶往食堂,也有刚从体育场上下来的运动员在诉说着今天锻炼的成果,在家庭的庇护上安然长大的孩子进行着自己的人生,行走在属于自己的路上,路上有自来熟主动打招呼的学生,青年一一给予回应,与他们背道而驰。
      打闹的男生吵哄哄的,一个篮球飞了过来,眼疾手快的砂金反手接住篮球,朝对方投掷。
      “同学们当心点,砸到人了可不好哦。”
      “不好意思,学长,谢谢你…”
      “没事,没事,对了,能请问一下拉帝奥教授在哪个办公室吗?”
       “石…教授?真是不巧,刚刚撞见老师被叫去开会了。”
      “谢谢同学~”
      礼貌的朝他们挥挥手,望着嬉闹的男生离开,落寞的笑了笑。
       由于出门一时兴奋,这让胃病成疾的砂金不免感到一阵疼痛。
      糟糕,果然还是被拉帝奥照顾的太好了吗…算了,刚好这附近是食堂,随便吃点。
      泫然欲泣的美人在路边弯腰捂住自己的胃部,半长的头发已经被扎起来做了个马尾,不带遮挡眼前的视线,随意而凌乱。主人扎着随意的马尾,配上身上简洁的服装,让人一看仿佛是一股脑的钻进实验室里的美人学长又或者是类似于学生主席那般气质悠然的人物。
     此时拉帝奥教授终于逃脱了突如其来的学术讨论会后,带着有些阴暗的石膏头与砂金同时进入了食堂的两个入口。
     青年并不计较真理大学食堂口提供的饭菜,毕竟能称得上路口的东西都可以称作为食物,即使这些年与拉帝奥在一起时为了胃这个问题吵了很多次,哎,算了,不想了,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待会儿才能找亲爱的教授。
     食堂人员挤满,在大学当中仅有的八个食堂当中,此时此刻,青年身处的这一家是最好吃的,今日的开学让食堂变得比以往更加人满为患。更不用说,人挤人的窗口了。
     艳丽的美人总是被许多人搭话,不出多时,他的身边聚集一帮女同学,而此时此刻的教授正在一旁带着石膏头点餐,撇了旁边闹哄哄的学生感觉有些怪异,但随即收回的目光转移到了饭食上。下午还有两节课,必须得补充营养,不知道砂金一个人在家里会怎么样。     
      美人兴致缺缺的与他们回话,众星捧月的感觉并不能使他感到无比的虚荣,反而是习惯注视,生活就是大爆炸。注意到身旁角落里熟悉的石膏头时,惊喜的感觉油然而上,似乎有星星冒出来。
     抛下学生端着餐盘向他走过来,“hi教授——”
     对面的人以为是前来搭讪的学生,但这声音又很熟悉,该不会是幻听了?
     “是我 ,别惊讶,我亲爱的维里塔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砂金?你怎么来了,下午我还有课恐怕不能陪你。”
      “就不能我上你的课嘛,维里塔斯——”带着磁性的声线靠近了拉帝奥的耳边。该死的,这个花孔雀,无论日常说话还是,床上的时候都是…
     “想来就来。”偏过头的教授此时已就餐完毕,起身端起餐盘回收,在青年的眼里反倒像是落荒而逃。   
      吹了声清脆口哨的青年心情愉悦,忍不住多摸了摸手上手感舒适的围巾,带着已经刻入灵魂中熟悉的海盐鼠尾草味。[*官方拉帝奥赠送的沐浴露是海盐与鼠尾草的味道。]
      …
     生活的欢愉总在猝不及防之间,即使在像第一真理大学这样子的学府,还是会存在校园霸凌的倾向。
     “丑八怪,踩我鞋做什么?”
     “不…不,不,我没有…”
     “磕磕巴巴做什么啊?废物,承认踩了我的鞋你就说…”
      在校园中闲逛的青年注意到了食堂外的某个角落突发的矛盾,声音微弱带着一眼到极致的纯粹恶意,这在博弈场上反倒并不常现,那些愚蠢的商人总是带着视力眼和恶意去猜测他,辱骂他,好在,与心软的爱人在一起之后这种不适感已经减轻了很多,即使是利己主义者小时候也还是弱小的孩子,久而久之与爱人相处的他不免沾上了那些“心软”的特质。
      恐惧的女孩只能艰难的抱头来防御他们的拳打脚踢,伴随着辱骂,回想在女孩耳边缓慢的将人拖入恶意的深渊。
      不经思考思考过程之后,赌徒用他惯用的方式第一次出于好心救下了这名女孩。
      在言语交涉间,拉帝奥走出了不远,他习惯在午间过后消消食,走回来间恰巧撞见了砂金和几名同学在一起。
     “?砂金,没出什么事吧?”作为爱人第一时间关心的便是自己的对象,然后我就目光转移到了那几名同学身上,出声质问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老师,我们不过是跟同学好好交流啊。”
     “交流也不用围在这里吧?”
     “教授~我没出事哦,你看我身上都好好的,我好感动——”
     “待会儿再跟你说,既然没事就快点离开吧。”
       几个有些不对劲的学生在听到老师的后责之后走路上骂骂咧咧,依稀可听见类似于向你好运,今天就放过你一马之类的情况。
     拉帝奥看着面前的女生神情异常,而砂金欲言又止的模样子则更显得差异,这其中必定有事发生,那几个学生或许是在校园霸凌,“先跟我去医务室吧,你是哪班的学生?”
     “老师…我是奥本戴尔班级的学生,叫祈南…”
     “祈南?先去处理一下你的情况吧之后的事情跟我好好讲讲。”
    “拉帝奥——”
    “现在给我详细描述一下刚才的经过,究竟是发生什么事?”
     “好,大概是十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在走出食堂中无言撞见了一群小屁孩欺负这个小姑娘的事情…”
      …
     “…是这么回事吗?”心软的教授手里拿着镊子细心的替女孩处理额头上面泛血的旧痕,身旁的青年默契的递给绷带。
     “就算是朋友,不能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你说是吧?朋友?”
      “…砂金。”抬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发丝。
      原生家庭带来的不可磨灭性让一个人原有的价值变成了自贬,不堪脆弱难受交织在人的脑海,“我为你好”便可总结一切,直接跳过了忽略人格自主的意识,这是可悲的,也是可恨的。这让人否认自己的存在以及原有的价值,而当否认自己的存在时,又深切的感到自己的存在,自卑和自负同时存在矛盾形成了内心冲突,便不停在牛角尖中,而达不成我思我故在,当你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我即存在。
      
      我是祈南,是一个普通人,身处在一个四口之家里,父亲常常跟着项目出差,而母亲不管不顾,宠着弟弟。祖父祖母到如今还崇尚着男尊女卑的思想,我打心里厌恶着一个家庭,我在小学取得满分试卷和奥数比赛的冠军母亲不管不顾,抱着刚考了及格分的弟弟开心大笑出去游玩,在初中因为老师推荐的补习班我很想去,而父亲只是说道,“女孩学也是白上的,不如就这样子将就过吧,大不了等你读完大学赶紧找个人嫁了。”我不屈服于命运,抱着学习是我的出入半工半读进入了真理大学。临近毕业,母亲在通讯软件上不停的催我必须要相亲去…当一条条为我好的言语不停的发出来,我感到深重的压力呼吸不过来,我从小忽略了社交而一心投身于学习当中,难道女孩子就该这样子吗?我开始怀疑我的存在,即使空有满腹的学识也会被人误解吗?即使空有保持良好的道德也会被人辱骂吗?即使空有清晰的认知也会被人误解吗?我只是想活下来,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在阳光下走路,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拥有自己的空间,我做错了什么?大人常说,女孩子小时候好好学习长大后好好相夫教子,我不认同,于是遭到他们猛烈的辱骂,这是为什么?难道人生下来就应该是这样吗?我尝试问他们去得到的反应是冷淡的或者是激烈的,偶尔让我深感喜悦是他们对弟弟展现的宠爱,也对我释放了片刻,于是我选择讨好他,得到我想要的,可是他们却视而不见。
      
      小情侣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了然,就如同当初在匹诺康尼时天生的默契一样。即使吵架或者斗嘴最终不会离开对方,否定对方,排斥对方。
     “朋友,我很遗憾你拥有如此的家庭,但这不是你应得的,我曾经跟你一样无法反抗命运,但我最终还是走到了现在,因为我相信抱有希冀活下去总比清醒的堕落更真实。”这是一个赌徒的自我内心独白,也是对过去的鼓励。
     “你是我的学生,我理应对你负责,你的脑袋出现了一种名为愚钝的症状,这时候请称呼我为真理医生。我很抱歉,这是我的疏忽,作为一名教学者理应分析你当下的情况,助力你自己思想的进步,原生家庭带来的不幸并不是你决定清醒的堕落人世的选择,很多时候言语层面上的安慰反倒并不起到效果,必要时可使用超脱语言层面的力量,这会让我更好的负责你,但你若有需要可找我帮忙。”这是一个老师的责任,也是他对于过去求而不得的肯定。
     “…老师,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
     “朋友,你看我家教授都这样说了,这有问题吗?让她休息一会儿吧,亲爱的。”
     “好。”
     “…谢谢,我无以回报。”这是来自一个女孩的呢喃。
      庇尔波因特的黄昏总是无比的短暂,尤其是冬日,当教授嘱托医务室的值班老师拜托照顾祈南后,被青年手揽着腰推到教学楼的墙角。
     “我想要奖励…”
     “完全可以,我亲爱的恋人。”
      不说即是花,在墙角阴影的遮挡下,青年描绘爱人的脸,就算见过无数次了,还是心动不止,难得占据主导的教授压着砂金的发丝靠近自己,对方昳丽的瞳孔反映着蓝紫色,舌尖上的短暂试探被恋人主动卷进自己的领域,伴随着情动溢出的气音,舔舐临摹齿间的形状,零碎喘息淹没在二人之间,唇舌交缠难舍难分,这让两人同时意识到对方都是存在于现实的人。
    “我的维里塔斯啊…”
    “咳…我在,做吗。”
    “好…好,好!”
    难得失态的青年叫出声,被薄情面的教授敲了脑壳,又被青年逗笑,失去了一贯自持的礼仪。
    “不要笑了…”欲哭无泪的砂金在羞愧和难堪中抉择不定,不自觉的紧了眉头。
    “不笑了,噗,该给你奖励了。”手上的动作再一次抚摸青年的脑袋。
      随即被教授主动拉进了位于真理大学的个人宿舍里,一夜干柴烈火。
      又是一夜索求过度的日子,好就好在拉帝奥今天没有课程安排,砂金也没有突发的工作需要决定项目。在睡梦中的青年拱醒了拉帝奥,砂金在长久以来的安逸当中还是梦见了过去的片段,满身带着爱的痕迹的两人相互依赖,相互做爱,遵从心的意动结合,同时诞生了两个人特有的小情趣,在床上抱着爱人是一件人生喜事,曾几何时孤独的拉帝奥都还是在庆幸遇见了砂金,这个蠢货。
      毕竟每一天都是美妙的时光而不结束,都已经屡次三番都为对方破诫,再放肆一回,也可以原谅,只是理所当然的妥协。

       …
   
     事情的始料不及往往出现在一次平常的午后,趁放学的时间教导小姑娘辅导作业,砂金在旁边欣赏教授的脸,手里把玩着拉帝奥的钢笔,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突如其来的声音撞破了教授个人办公室的门,吵醒了打瞌睡的砂金。
      “你给我滚出来,祈南,为什么相亲你不去?”
      “这是你勾搭上的野男人,是吧?为了这么个小白脸有什么用?”
       “哟,长得还不错嘛,在这种地方鬼混,是吧?”
        “…父亲,我没有,那是我的老师…”
        “能教出像你个妓女一样的老师算什么东西?你和你妈都是那娼妇,当年要不勾引我才有你。”
      反应过来护短的砂金借力跳到男人面前,摆上惯用的笑容,朝着对方的逼进,“没有人教你礼仪吗?祈先生。”轻浮的语气从狡猾的商人嘴里吐出,带着傲慢无礼的态度面对对方,“在学校不得喧哗,这不是惯用的道理吗?难不成祈先生还能忘了?”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两个的都是败类,哟,你还是个奴隶啊,来来,来来来,这些信用点够吗?够买你吗?废物。”
      终于看不下去的拉帝奥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钢笔朝着男人的大腿丢去,深深的扎进肥琐的大腿中,血液染红了西服上面不菲的料子。痛的嗷嗷叫的男人焰气还十足,叫嚣着让这两个垃圾为他陪葬,砂金愤怒的同时,一拳那男人的头打出了高达9亿兆的伤害暴击,正如同他所有的资产点数一样。
      昏倒的胖子实在是毫无招架之力,紧赶慢赶的是祈南无能的母亲,带着宠到极致的小儿子哭哭啼啼赶到了现场。
       没家教的小儿极具喜剧性的复制那无能胖子的所有身态,他看着砂金身上了黑色的商品编码,看不见当前的形态,叫着让他的母亲买下这个奴隶。
       小姑娘受不起这样沉重的气息,不愿意让帮助她的老师受伤,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命运,推倒小儿子,甚至可以说不是人的存在。
        “一场闹剧真该结束了,”阴郁俊美的男性走到爱人面前,将人拥进怀里安抚,从我听到移动的安保队员急忙冲进来捉住了冒犯者。气的够呛的砂金在受到爱人的安抚慢慢稳定情绪。
     “你还好吗?”
     “不好,因为他骂了你。”
     “别生气了,先解决蠢货。”教授上手揉了把发丝,恢复平静的砂金拨打了托帕的电话,并诉说了这件事情过程和结果,叫她去查查这个胖子是什么身份。
       另外一边哼哼唧唧的账账蹭了蹭托帕的腿,出乎意料的接到了砂金的电话,脸上是嫌弃的神情慢慢转变成了严肃认真的表情。
      “砂金…我去替你查,希望你和你家教授能好好的。”
      “好,谢谢你了,托帕,等回去我送你几个项目。”
       “这有什么?出了这种事谁也不能好受的。”
       能力极强的职业丽人在接到电话之后迅速进入状态进入公司内网查询。

  两个小时之后砂金委托帕查到的资料发到了手机上,在草草检索了一遍之后,这人是砂金手下在管的一个项目的负责人,由于公司之间上级对下级跨度比较大,青年也没有那个心力特地关照这胖子,不过现在嘛是该进行一些“关照”行为啦。
      
    “你看,拉帝奥,这人有行贿的行为…”
     砂金放心的将手机递给教授,诉说了他自己这个胖子制裁计划。
     “说重点。”
     “一举两得帮小姑娘逃脱他的魔掌,顺带给我纪绩加点分嘛。”
     “好。”
      话音刚落,青年为了爱重新加起了班,再用手机直接呼叫学校的院长进行商谈和处理相关事情。教授则与青年的步伐相同一致,应付期末和辅导小姑娘的心理,困乏时交换一个吻就够了。
       …
     “现在明白这一步该如何做了吗?”
     “明白了,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和辅导过程中,少女渐渐懂得了该如何爱自己和觉察自己的情绪了,而这期间祈南也反击了那些欺负他的同学,他的父母被砂金以行贿罪和泄露商业秘密,和包庇罪送进了银河监狱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为他的绩效点又增加了一大半。
       夫夫干活搭配不累,这是留他们之间的一句隐秘的同谐。
       校园深处昏黄的灯光下是一对互通心意的爱人在窃窃私语。
        终于这个世界就只有祈南父母伤心的存在了,哦,还有他的弟弟,因为没人管就被送到了偏远的亲戚那边被好好的搓一搓锐气了。祈南有一句感悟:我思故我在,我是故我在。虽然在心里种下了一颗萌芽的种子,但是为时未晚,真理医生给这个孩子埋下了萌芽的养料。
      她无比感谢这一对改变他人生的人。
      “不,改变的是你自己。”
      “不是的哦,朋友改变的是你自己。”

     “亲爱的维里塔斯——”
     “干什么?给我睡觉,该死的赌徒。”
     “好,英俊的石膏头,晚安。”
   

      每个人都有美好的人生,正如某个古老而蔚蓝的星球,一个时代的伟人莎士比亚所说,“一个最困苦最微贱最为命运所屈服的人,可以永远抱着希冀而无所畏惧。”
      
      感谢您欣赏到这里,他们的旅途还在继续当中,这是对于他们独一无二的宇宙级别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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