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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不想见你，滚出去。”俄神色阴郁地坐在位置上，被抑制环束缚的感觉不太好，他感觉浑身像是有美利坚在爬。
  在一股脑地说出苏的心意后，俄就算记忆再混乱也察觉到不对了。瓷离开后，他便向部员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那相当贫瘠的前半生。
  分析科串联起了一切线索：俄唯独想不起来他千里迢迢赶来美国搞破坏的原因；受暴雪侵袭的地区里正巧都有美的私人产业；美的能力【心想事成】可以修改记忆，且他曾出现在俄瓷交战现场……
  被告知真相的俄回想起了自己丢掉的记忆，情绪激动之下，他暴动的能力因子甚至崩坏了一个抑制环。
  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的非专业人士很少能有如此高强度的因子，再一结合俄没有身份没有去处的背景，本来就很馋俄能冻结时间的超能力的组织更坚定了收编他的信念。
  一进审讯室苏便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你怎么链接上【同化】的，但我的记忆、我对瓷的感情都借由你的嘴被抖出来了，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小子。”
  听到这话，俄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好转了些，他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活该。”
  二人在不大的审讯室里双双陷入沉默。
  苏揪住俄的领子，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你很走运，得到了一个机会。只要你肯加入特种作战科为ISO效力，组织就会对你的犯罪行为一笔勾销。现在，跟我去一趟特科，测试能力、记录档案。”
  “谁稀罕？你们敢把这个破环解下来，我就敢跑！要么你们把美利坚给我抓过来，让我把他剁了！”俄甩开苏的手，抵死不从。
  苏用平静地语气扔下一颗炸弹：“测试通过后你可能进入瓷的小队任职。”
  俄扯着苏的袖子就冲出了审讯室：“我有你的记忆，我知道特科往哪走！”
  ……
  “…到了，下来吧。”南不情不愿地把摩托停好，“别担心，我会一直在旁边看着你的。”他轻轻推了一把瓷的后背，这种不得已将心爱的人送去和别人约会的感觉实在太过怪异，他的心情郁闷极了。
  瓷虽然不怎么想赴约，但毕竟组织的任务在身，一大早他还收到了特科的额外要求，他只好尽可能地讨好美。
  为此，瓷今天还特地打扮了一番：红色的眼影勾勒出他上挑的眼尾，给他的本就美丽的五官添上一抹惊艳的媚色。身上穿的一身魔改版汉服是当初苏强行把瓷抓去私人设计师处定制的，完美衬托其身材的同时还非常适配瓷的气质，东方美人像是盛放的牡丹般引人注目。
  瓷一直舍不得把它穿出去磕着碰着，这件漂亮衣服在衣柜里吃灰了许久，倒是偶尔会在家里穿给南看……没想到它第一次出门亮相的机会给了美。
  瓷知道南很不爽，特别是苏借俄之口出柜后，他恨不得马上和瓷结个婚来宣誓主权，断绝这些觊觎瓷屁股的人的念想。
  路边停靠的某辆豪车车窗降了下来，美撑着脸二流子一样冲瓷吹了声口哨：“亲爱的，你今天真美。”
  “…谢谢。”瓷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你打算做什么？”美一脚油门，强劲的推背感令瓷略感不安地捏住了座位的边沿。他看向驾驶座上的青年，对方正单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操控着手机，嘴里也不带歇着：“车载音响，启动！嗨嗨女士们先生们以及沃尔玛购物袋们，各位早上好——”
  最大音量的摇滚乐刺入瓷的耳朵，杂乱吵闹的鼓点敲击他的鼓膜，瓷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美无视了路面上的交通讯号，直接闯过了红灯，与一辆大卡车擦肩而过：“今天我和我的中国小男友会来下凡体验一次属于穷人的约会！”瓷观察到美的手机屏幕左下角飞速闪过一串串弹幕：“你在直播？”“当然，亲爱的！我们第一次的甜蜜约会需要观众见证！”美猛打方向盘，整辆车差点漂移到人行道上，短短几分钟他就违反了起码三条交规！
  “芜湖——”美本人完全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甚至还有闲心同弹幕互动：“想要看看他的脸？那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瓷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他举起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了副驾驶：“怎么样？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是不是啊啊啊啊啊——”
  …见美讲着话突然开始尖叫，说他没嗑什么东西再出门瓷是不信的，那癫狂的状态正常人真的难以模仿。
  现在瓷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吐槽：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没有犯罪记录的？！
  在极速飙车了十分钟后，美的车最终停在了一个装修颇有异邦风味的店铺门口。他抬起自拍杆，把自己和建筑罩在同框中：“听说中国的早茶很有名，我很想试吃一次！猴、猴——”他显然是突然忘记了某句从电影台词里刚学会的散装粤语怎么说，含糊地吞下剩余的音节，揽着瓷就冲进了馆子。
  大厅的服务员列在两旁，中央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美上前往嘴里塞了一口水晶虾饺，和弹幕插科打诨：“你们知道吗？这家店的招牌是正统中餐，它竟然是没有幸运饼干当饭后甜点的！我第一次知道后简直被刷新世界观！”
  瓷抬眸扫了一眼挂在天花板上写着漢字的白色横骨灯笼：正统国风，但不多。他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平日里修身养性，否则估计美都见不到瓷的瞳孔——他会把白眼翻上天。
  “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美把小笼包的汤汁嘬得震天响，“快和弹幕打个招呼。”
  瓷冲镜头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大家好。”
  美墨镜下的蓝眸猛地暗了暗，他绷着脸切断了直播，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嗦着鸡爪不再言语。
  这么吊诡，被人夺舍了？瓷想起自己的任务，最后还是犹豫地开口关心：“你怎么了？”美嘟着嘴撒娇：“叫我米米嘛～”
  瓷：“……”
  瓷：“米米。”
  美忽然沉静下来，那股子亢奋的癫劲像是打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幻觉，这时候他才有了点纵横美国的大资本家的架势。
  “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让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非超能力者死亡。”收敛起情绪的美转过头用正脸对着瓷，“也包括你的家人朋友。”
  他漂亮却缺乏生气的蓝色玻璃眼珠注视着瓷，透过墨镜散发出隐隐恶意。
  出乎预料的，瓷并没有表现出类似愤怒或不安的情绪，只是挑起一边的眉毛，似乎对他说的话不屑一顾。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这么说只是想让你对我更在乎一点……”美火速滑跪，“能不能对我真心实意一点？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游离在约会之外，随时会离开我。”
  “想让我因为你产生情绪波动？行啊。”瓷用筷子夹起一片叉烧，“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把你这具人偶的躯体碾碎成渣。”他凛冽的视线扎在美的身上，能力因子如丝绸般缠绕上来，柔软却无法抵抗。
  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一概念正被束缚、裹紧，大脑被迫放空，灵魂出窍逃离肉体。
  【苏生】像随手操纵一个玩偶那样控制住了他，他无法使用超能力，甚至无法调动哪怕一个因子反抗。
  美提前了解过瓷的能力，在赴约前他通过【心想事成】用“我美妙的约会不会被任何人或事打扰”这种堪称无赖的方式提前规避了可能的影响。
  “瓷用能力反抗我”自然包括在“打扰约会”的范畴内，但美万万没想到，他百试百灵的因果律技能竟然在瓷身上失效了。
  【钢铁意志】竟然能免疫美对瓷施加的影响，而【苏生】……说实话，组织至今也没弄明白它的全部能力，语焉不详的简报里只零散地列举出几个瓷常用的手段。
  “你本该装着大脑的头颅里放着一片布制的美国国旗；本该流淌着血液的血管里奔涌的是石油；本该娇贵的皮肤却显露出木质的光泽……”瓷攥住了美浑身上下的一切，“对我来说，你的躯体简直处处都是破绽。”
  瓷勾了勾食指，美的下巴变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袒露出脆弱的脖颈。“知道吗？在刚才之前，我从未成功掌控过一个活体生命。”他做出了一个“撕”的动作，“你给我带来了不一样的新奇体验。”
  美的脑子几乎同步地被生生撕开，布料国旗做的大脑欺骗了他的思维，幻痛折磨着他的精神。
  他无机质的眼珠目睹了瓷把那筷子叉烧塞进自己的嘴里。至此，意识回笼。
  “…啧。”美愤愤地咀嚼着嘴里的肉，“你是第一个能威胁到我的人。”
  “别那么紧张，是组织有求于你。”瓷咬断了一只油爆虾的头，看得美的脖子一阵幻痛。他凉凉地扫了美一眼；“只要你不真的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美沉默片刻，开口问：“什么事？”
  瓷打开任务终端，展示苏和俄的画像：“蓝眼睛的这个人不知怎么连接上了红眼睛的能力，只需要你许个愿望，说能力解除不会给前者带来任何影响就好。”
  美像个生气的河豚般鼓起了嘴：“你答应和我约会就是为了保护别的男人？甚至是两个男人？还是俄罗斯和苏维埃？！”
  “…不然呢？我和你很熟吗？”瓷无语，“为了防止意外，现在和我回ISO总……”
  “不不，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美又恢复了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悠闲地打了个饱嗝。“我不仅认识，还相当讨厌他们！想让我帮忙，除非——”墨镜都挡不住他对瓷肆无忌惮的打量，“我要你。”
  瓷放下筷子：“你是说完成今天的约会？”美不满地嚷嚷：“什么叫‘完成’？！和我约会只是任务吗？！”
  瓷不理他，转移话题道：“为什么讨厌他们？美国人和俄国人天生不对付？”
  “哈哈，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美呲个大牙开乐，“苏在各部友好交流经验时多次、公开和我作对，我看这张脸不爽很久了……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迫害一个从冻土里挖出来的倒霉蛋超能力者干什么？”
  可你看起来就是这种很闲的人，瓷把这句话憋回了肚子里。他抓住关键词：“什么叫各部交流时和你作对？”
  美拽拽地推了推墨镜，把腿翘在桌子上：“你可以上网查查总部的副部长是谁。”
  “我半年前刚调来总部，是部长联直接联系的我，副部长是谁与我无关……”瓷生生止住了话语，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他上下反复刷新，某权威百科上ISO美国总部副部长那一栏仍然写的是“美利坚”。
  “你在搞什么把戏？”瓷皱着眉头望向美。“亲爱的，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钢铁意志】，我不管做什么小把戏都瞒不过你。”美放下腿，双手支着脸装可爱。
  瓷不想再多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转而拨通联的电话：“联部长，您好。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想问问总部的副部长是谁？”
  对面的联没说话。
  联还是没有说话。
  联终于说话了：“…瓷，你把电话给美。”瓷依言照做。美刚把手机贴在耳朵旁，联那仿佛开了免提般能震透耳膜的尖啸炸裂地响彻大厅：“美！利！坚！你又用能力给组织找麻烦！我限你一分钟内把所有人的记忆复原！！！”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吓我一跳！”美揉了揉耳朵，把手机还给瓷，打了个响指：“诺，告诉他，已经解除了。”
  瓷自然也看过【梦想家】的报告，这会儿才将D2实验里提到的“曾使所有知情人忘记了某个身份”一条和现实联系起来。
  “瓷，你让着点他……美利坚他从小没父母教育……”联在电话那头叹气，“但他好歹也是总部的副部长，只要你陪他闹够了自然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应该……”
  瓷应道：“我明白了。”
  他挂断电话，站起身整理衣襟，随后望向美：“既然都吃完了就别在这儿傻坐着了。不是要一天约会吗？走吧。”
  ……
  经实测，【同化】并不会对苏本体造成任何影响。可被链接两个月的受试者在断开同化后明确表现出精神状态异常，如果算俄真正受到【同化】的时间，那解除能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坏就坏在根据俄的证词，他的症状在几年前便有所体现，组织不敢冒着令他直接疯掉的风险让苏解除能力。
  一直连着……那就更不是个解决办法了。美的出现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般及时，组织把心思打到了【心想事成】上。
  “希望有用吧……”瓷喃喃道。美正点着脑袋打瞌睡，在重力的作用下他猛地扎进胸前的空气，把自己吓醒了。
  “…嗯？啊？结束了吗？”他从爆米花桶里扣出两颗没爆开的漏网之鱼，兴致索然地嚼着。
  瓷按亮手机屏幕：“没呢，还有估计半个小时。不爱看就走吧？”
  “浪费我两小时的宝贵人生……”美扯着瓷离开电影院，“下一站的行程是游乐园哦！”
  他重新开启了直播，对弹幕“怎么从上午断播到现在”的质问口出黄言：“我和小男友看了场电影，而且难得没有包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人多的地方偷偷做爱特别刺激！我一直很想试一次！”美一脚油门，炫酷的跑车飞速飙出，把污言秽语和摇滚乐都抛在了身后。
  说实话，瓷差不多已经习惯美跳脱的性格了。
  得益于超能力，几乎没花多少时间，美瓷二人便赶到了游乐园。
  顺便得益于钞能力，游乐园里空荡荡的，除了严阵以待的工作人员，没有任何游客碍事。
  下午的太阳正毒辣，美挥了挥手，浓厚的大片乌云便乖顺地挡住了阳光。
  瓷还是第一次体验到不用排队畅玩游乐园的速度。短短一下午的功夫，他们不仅玩遍了几乎所有游乐项目，还看了花车游行和烟花表演。
  年轻帅气多金的男朋友、热烈直白肉欲的喜爱——这场美好到悬浮的梦是屏幕对面形形色色的普通人们一辈子都无法触摸的泡影。
  直播的屏幕并没有避着瓷，他扫到几眼弹幕：
  「是我的错觉吗？中国小男友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这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那可是美！美利坚！我劝你别再摆张臭脸，现在早不兴欲擒故纵那套了。」
  「米米老公看我主页照片，欢迎随时来约～」
  「别的不说，这个瓷的条件太优越了！叔今年48也算小有资产，被美甩了后可以来联系我。」
  对瓷来说，他自认也不过是普通人。因任务相交的两条线段，在短暂的相遇后注定会越离越远。性格、阶级、思想……无形的巨大隔阂拦在中间，天生处于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无法善终。
  纸醉金迷的上层生活，瓷果然很讨厌。他想要的感情是温柔不是灼热、是责任不是欲望、是相互扶持不是单向施舍。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在约会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我行我素的美不顾弹幕反对再一次关闭了直播，享受与瓷独处的二人时光。
  “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想让你帮我实现。…不然我就不承认今天的约会！”他挥手把云朵驱散，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了摩天轮座舱里。
  “快快！给我个准信！”美往窗户外瞥了一眼，发觉二人乘坐的轿厢快要转到最顶部后，明显变得焦躁起来。他强硬地把膝盖挤进瓷的腿中，双手抵住瓷背后的座椅，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圈住了瓷。
  “嘁……都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瓷嗤笑一声，取下美的墨镜，默许地闭上眼。
  这句话未完的尾音消融在了空中。美凑得很近，鼻息都交织在了一起，瓷能感受到对方的睫毛正紧张地颤动，扫在脸上泛起些许痒意。
  “…我很幼稚，就信这个。”美吻住瓷的嘴唇，舌头不熟练地撬开牙关的防守，缠上另一根消极的舌头。
  座舱转过了最高峰，开始缓缓下坠。
  美最后啃了一口瓷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分离。他白皙的皮肤很轻易能看出情绪，从脸颊、耳垂到脖颈红了一大片，像是害羞的樱桃。
  “不公平……我是第一次接吻……”美缩到厢内距离瓷最远的位置，“你怎么那么游刃有余……”
  瓷用能力抹去了唇瓣上的印记，一边摩挲着墨镜的镜脚。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而疏离地说：“满意了吗？记得兑现和组织的承诺。”
  美的纯情处男面具裂开了：“喂，你不是吧？这还不心动？”
  “呵，笑死，你真的很装。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你，搞笑。”他抱臂扭过头，直到分别都再也没有和瓷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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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后半夜时再一次地传送到了南的衣柜里。他睡不着，一想到明天的约会对象在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悄悄把柜门打开一个缝，发现床被一片黑色的空间笼罩，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美猛地拉开柜门，死死地盯着那里，像是要用自己灼热的视线把空间烧出一个洞来。
  他们为什么要遮住？为了掩盖什么？等等……不会真睡了吧！！！
  他醋坛子翻了，他受不了了。
  美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想到是自己一手促成两人一张床睡觉的，更睡不着了。
  ……
  南躲在餐厅高大的发财树后面。
  南隐于电影院的人潮中。
  南扒着过山车的轨道用望远镜观察摩天轮内部。
  他醋坛子翻了，他受不了了。
  “为什么每次瓷被任务目标性骚扰都让我看到……我宁愿自己是无知是福的苏联佬……”
  南其实知道瓷的那件漂亮衣服有个颇为色情的设计——背部和腰部都有一个不甚明显的镂空设计，蝴蝶骨和腰窝总是若隐若现，宣告它们的存在。
  他被苏骂了一顿之后会在心里安慰自己：“你知道你学生穿你定做的衣服给我看吗？”
  天道好轮回，他可以想象美要是知道这件事，会多嚣张地炫耀：“你知道你暗恋对象穿你朋友定做的衣服和我约会，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哦～”
  南气得没控制好力道，把望远镜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