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367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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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铠甲勇士之光影传说 北淼 , 西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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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3
43
2022-1-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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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淼出现的时候西钊着实被吓得不轻,他没想到最先找上门来的人会是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西钊短暂呆愣了一会儿后默默祈祷,希望这家伙不是来找他麻烦的,这里可不是个能打架的地方。鉴于之前“一碰上北淼就没好事”的血泪经验,西钊缓步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可当他走近后却奇怪地发现北淼脸上满是他看不懂的神色。那是担忧,还是紧张?西钊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北淼担心的事?
他随北淼走出门外,刻意拉开距离后站定。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对方,两个人居然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北淼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窘迫,说话时的态度也罕见的温和,让人有点不适应。难道他是良心发现了么?西钊不信。他仍然记得那耻辱的一晚,以及那次众人目睹他被张健殴打时北淼的不为所动,这个Alpha的薄情寡义他是见识过的。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那么冷漠,哪怕他们立场不同,好歹也是联结在一起的,北淼竟连一句话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几乎没什么好事降临到西钊头上,但他还是时常自我开导,相信心存善念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这样的想法在遇到坤中之后变得更加坚定了。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的灰暗人生里终于照进了一束光,然后,很不幸的,他遇上了北淼。那些赤裸裸的敌意让人心生畏惧,不管再怎么努力表忠心换来的都是北淼毫不掩饰的冷言冷语,甚至被逐出队伍后还不够,他还要一次次摧残折辱他。最可笑的是上天也像是在故意作践人,那天晚上他虽逃出了北淼的家,但无论躲到哪里他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乌木烟草香,挥之不去。
西钊回想起几个月前的经历。
那晚仓皇逃离之后他无处可去、无路可退,只得又回到了危险的影界基地里,万幸的是没有人在。他当时还不知道结合之后Alpha的味道要在身上留多久,只记得自己羞耻地靠着北淼的味道顺利度过了剩下两天的发情期。冰冷的空气里只交缠着他们两个人的味道,头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随时有被人发现的可能,但很快高热的情潮就将这副可怜的身体冲垮了。欲望像汹涌的洪水袭来,混沌的大脑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Alpha。那阵浓郁的乌木香混着烟草味的信息素像深沉的大海,几乎让人溺毙其中。他就那样在自己旖旎的幻想中达到了情欲的巅峰。
当指尖滴落下白浊的液体,西钊在自己剧烈的喘息声中缓慢地意识到他刚刚究竟是想着谁高潮的。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他开始无比痛恨起自己作为一个Omega的软弱,也无比痛恨北淼只凭一个标记就让他变成了这样。他本是一个可以战斗的Omega,虽说不上强悍无比,但也绝不会任人染指,在被北淼标记之前他是不相信那些传言的,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西钊万分唾弃这样的自己。在情热的灼烧下,他的大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上一秒还能意识到自己身体里仍留着那个混蛋的东西,下一秒就又完全臣服于Alpha的信息素之下了。又一波热潮来临时他便不可自控地将那些压抑的情绪抛诸脑后,再次沉浸在难以想象的感官快乐中。在那些幻想里,他唯一的Alpha会温柔地爱抚他的身体,会照顾到他所有的敏感之处,会轻轻吻上他的脖颈和脸颊……当他把手放在下腹处,似乎真的能感受到Alpha有力的冲撞,就像一场淫糜的梦,他被紧紧抱在怀里,耳边响起北淼低沉沙哑的声音,他在说,记住,我是你的Alpha。
两天的时间,西钊就只靠着一点水度过了最为强烈的一次发情期,等最后一波热潮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是虚脱状态。那时候他的身体还很疲惫,但意识已经清醒,深知不能在此地久留,于是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没两秒就又摔下去。反复几次后才终于摇摇晃晃地扶着石壁站起来。Alpha的信息素已经淡去,虚弱的双腿也渐渐恢复了力气,西钊知道自己又一次平安躲过了一劫,即使是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他决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埋在心底,到死都不要说出来。
然而他的劫难还没完,刚度过发情期还没两天,恶木就又通过那个烙印找上了他。
命运的反复捉弄已经令西钊感到麻木。如果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承载不幸的,那他就是一个装满了厄运的罐子,摇摇晃晃,有人不断地往里塞进各种各样的痛苦,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年纪小时他反抗不了,长大了却已习惯这样逆来顺受的生活。敌不过命运,就只好将苦痛内化于心,在千锤百炼中渐渐练就了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当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什么事而难过时,张健的出现却狠狠打碎了他给自己筑造的保护壳。黑暗护法在嘲笑他的无能,而队伍中真正的叛变者正是那个北淼给予厚望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那天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张健的踢打时,疲惫的心却不合时宜地闪过最后一抹希望。自己的Alpha就在附近,他感觉到了,或许…这次有人能来帮帮他。
但事实证明一个标记完全不足以抵消北淼对自己的敌意。北淼没把他当一回事,甚至吝于回头看他一眼。最后一丝希望被碾碎了,西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想要断掉联结的。那些不必要的期待、永远处理不好的关系和那个软弱可欺的自我,都该扔得远远的。他身体里流淌着金村的血液,只有一颗肃杀刚烈的心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外界戕害。
所以当北淼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时,西钊先是短暂空白了一瞬,头脑中第一反应是拒绝。他的情绪、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不可以再被这个Alpha所掌控。他鼓起勇气迎上去,如果北淼真的要对他不利,那这次他不介意和他打一场。
然而北淼的态度令人感到意外,可以看出北淼并不擅长于表达歉意或者安慰这样的情绪,不过他语无伦次的表述让西钊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是一个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北淼。他脸上有疲态,似乎已经奔波了许久,面对西钊时甚至没有站直,给人一种尽力缩小自己的感觉,说话时不停地吞咽,好像很紧张,或者害怕。原来他也会有害怕这样的情绪么?西钊抬头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他想,最起码要确认北淼是真的想邀请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但是当他又一次望进那双眼睛时,那些秽乱迷离的记忆重新涌上脑海,那次该死的发情期让他脑子里全是对面这个人,就连高潮前闪现出的最后一个幻想画面都是北淼在吻他。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迅速烧起来。
怕对方有所察觉,西钊低下头用笑掩饰尴尬。而北淼还在急切地说着什么,他听不真切,只觉得对方的声音都被寒风吹散了。仅仅十几分钟,他几个月来好不容易筑造起的心理防线就被眼前的Alpha击溃了,他甚至没有反击的力气。这是一场令人煎熬的对话,简直比直接打一架还难受,Alpha的气味丝丝缕缕地飘进鼻腔,北淼还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条件反射般的腿脚发软了。
不行,绝不能让北淼看出来。
西钊试图屏住呼吸来抵抗这股味道,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而北淼还在对牛弹琴。等北淼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之后西钊才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他早就稀里糊涂地应下了对方的邀请。最后北淼说他明天会再来,西钊嗯嗯两声之后就像个丢盔弃甲的士兵一样窜进了店门,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我到底怎么了。
他往脸上撩着凉水企图给红透的脸降温,心里还在骂自己,怎么北淼一出现就怂得跟个鸵鸟一样一头扎进沙子里,就是装也要装得硬气一点啊。他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很疼,但好歹能清醒一下,明天北淼还要来,过去的事总得有个了断,他警告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给自己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后,第二天西钊已经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坐上北淼的车了。他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ERP的大家都很好相处,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关于他和北淼的事,虽然并不想追究什么,但如果北淼还像以前一样他是绝不会再退让了,平静外表下掩盖着刺猬一般的心,他小心提防着对方的随时可能出现的进攻,但北淼的态度又一次出乎他意料,他并没想和他吵架,而是在反常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说错话一般,问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不免让人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无用功。西钊感到很奇怪,但北淼确实没有问他那个问题。不摆脱这个标记就永远得受着Alpha的压制,他心一横,抱着你不问我也要说的态度直接吐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结果北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一个紧急刹车反把他吓了一跳。当时还以为北淼要赶他下车,但最后只听见一句抱歉。
寂静的空气在狭窄的车内流动,北淼也不再问他话了,西钊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在一片沉默中他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几个月来积压的情绪伴随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在血管里鼓动,他想好了,无论这次谈成什么样都不会再和北淼联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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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到了ERP,美真和东杉都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内容是说他们刚才联系不上北淼,现在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小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车里的那阵沉寂又被带到这里来,刚才西钊的表现让北淼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冷静,北淼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逼他,慢慢来,什么事情都好说的。
北淼已经想通了,这次不管西钊做什么,只要能回到他们队伍里就好,哪怕今天被揍一顿也无所谓。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解决他俩之间的事,美真说的没错,他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现在的目标不仅是让西钊回归,还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炘南也说过,西钊外冷内热,不会记仇的。想到这儿北淼又多了点信心,于是他又率先打破僵局。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
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在惹人生气这方面他还真是天赋异禀,这句话乍一听像在质问人家似的。
西钊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手里握着只空水杯,半晌才开口。
“其实我没有故意躲避大家,也不是不想回来。你也看到了,我身上还有影界的烙印。虽然这段日子还算太平,但我真的怕哪一天他们会通过我找到ERP这里来,那时候你们就太被动了。”
“这算什么,你觉得我们会怕他们?西钊,你也知道自己也是五行村后人,你和我们是一样的。”
西钊听了这话好像很无奈似的笑了一下。
“所以,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和我记忆里的你不太一样。”
北淼的肩膀很泄气地塌下来,话里的揶揄他听出来了,但他没法反驳,因为西钊说的没错。
“不过我和大家不同…那时候明知道黑暗护法在伤害无辜,我还是加入了他们,”西钊声音闷闷的,眉眼低垂,笑意惨淡,“常常觉得自己不配再与你们为伍…其实你说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
“可那不是你的本意……” 而是我逼你的。北淼把后半句话咽下,他想掐死那个口出狂言的自己,以前他都跟西钊说了些什么呀。
西钊没有注意到北淼的迟疑,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几个月我躲在那家店里,每天都提心吊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找到过我,我也要生活,索性就留在那里打工。这段日子里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每天忙碌起来会忘掉很多东西。只是看到那一桌一桌的客人,和他们的家人、朋友、恋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过去所做的事情。”
他说得很慢,每一句都像在凌迟自己的心:“我很惭愧,我也伤害过无辜的人,真不敢想那时候他们的家人朋友会多难过,现在我的平静生活就像是偷来的,说不定哪天就被上天收走了。”
西钊眼神空白地看着手里的杯子,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北淼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心里到底是慌了,可吐出口的只有几句苍白的安慰,而西钊还在喃喃自语——
“我之前想要证明自己,结果还是越抹越黑。我现在想好了,与其再挣扎还不如顺其自然,等什么时候好日子到头了,也就到了解脱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只想多做点事,就当是弥补过去的错误。曾经我也想过做个英雄,豁出性命去跟他们拼一把,但后来发现自己做不到……真不知道在留恋些什么……”
北淼担忧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件易碎品。西钊离自己不过一臂的距离,他却觉得怎么也触不到他。印象里西钊从没说过这么多话,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可现在他像是要把自己剖开,把以前藏起来的所有阴暗角落都展示给别人看。话里透着浓浓的压抑和绝望,他在剖白内心的同时极力地否定过去的那个自己,但又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整个人浑浑噩噩找不到方向,像原地打转的陀螺。北淼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疼痛起来。如果,如果当初他能给西钊多一点信任,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也许他们几个人能早点带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畏缩不前。
他是那个推他一把的罪魁祸首。他甚至自以为是地靠着Alpha的强行标记让西钊服从,那无疑是对他自尊的又一次凌迟。
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北淼无言地看着西钊,复杂的目光掠过他的脸。那样温柔又强大的一个人,让人忍不住去怜爱和珍惜。
他强忍住情绪,问出了那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那我呢,”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时间缓慢地流逝,痛苦被刻意拉长,这一刻像是在等待死刑判决。
“以前的事我并没放在心上。当时你的立场就是那样的,而我也一直游移不定…”西钊咬着嘴唇,声音清冷柔和。他很平静地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整个队伍想。”
“不,是我自私自负才让整个队伍变成现在这样。当时不应该跟你说那样的话,我只是太恨那些带走小雪的人,”提到小雪他还是满腔愤恨,瞥到西钊的侧脸时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后来我发现误会你了,那时候是你救了她……”
西钊笑了一下,浅浅的酒窝又浮现出来。
“你说那件事啊…当时还小,可能不知道害怕吧,反正也没后悔过。你现在找到她了吗?”
“没有,一直在找但没消息。”
“我没猜错的话…恶水可能已经附在她身上了。上次在厂房,她很不对劲。”
北淼的拳头渐渐握紧,他又晚了一步。他抬眼看向西钊,却发现他紧紧抿着嘴巴眉头紧皱,像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西钊在有意岔开话题。他得先解决他俩的问题,于是便不着痕迹地朝西钊那边靠近了些。
“西钊,回到队伍里来吧,只有你回来我们才能团结一心去击败他们,这样小雪才有可能活下来,”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沉声说道,“过去的事情,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西钊,我希望你能回来。”
语气真诚,态度温和,这实在不像之前的北淼。西钊看了他一眼后迅速低下头,又向后退了一点。
“再让我想想吧。”他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半晌才说了下一句。
“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残忍的。”
“什么?”北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只有宠物会这样听从主人的话……你的随心所欲可能会让别人感到不舒服。”
“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如果我的话让你感觉不适,我向你道歉。但我真的没有把你当作我的…我的……”他磕巴了两下,咬牙吐出那个词,“所有物。”
西钊无奈地笑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情。”
一反以往的温吞,他的直白让北淼有点儿措手不及。
“我想去消除标记,你知道的,现在没有Alpha的签字医院是不给做这样的手术的,”西钊眨眨眼睛,眼底有意染上了些渴望的神色,“所以,你能……”
“我不能。”
北淼拒绝的很干脆,语气也迅速冷淡下来。
“为什么?”
没想到北淼回绝的这么彻底,西钊又提高了点音量:“你也清楚我们之间开始的并不愉快,虽然建立了联结,但我们对彼此并没有感情不是吗?”
西钊和以前不一样了,北淼想。
这么快就要面对这个现实他有点没做好准备,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北淼五脏六腑里绞动,看来西钊是早有预谋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肯承认北淼是他的Alpha。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再受人控制,我想要自由…不用再听命于谁的自由…”
西钊又放软了语气,似乎真心想征求他的同意,“北淼,请你……”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容易触怒到一个Alpha。
“如果你想现在谈论这件事情,那我只能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去消除标记,”北淼打断了对方的话,意识到自己语气生硬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靠这个命令你、控制你。”
听完他的话西钊涨红了脸,语气也急促起来,“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想…我们就这样试着培养感情不行吗?”
“……我不明白。”
算了,就豁出去吧,早晚都要说出来的,他不能等到他的Omega真的拿来所谓的“知情同意书”让他签字。于是他上前抓住西钊的胳膊将他身子扳过来,西钊惊恐地向后撤了一下,但身后就是柜台,他只好抬头望着北淼。
北淼好像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热切,Alpha的信息素又悄悄溜出来——
“我知道我这么说太唐突了,但我没在开玩笑。我想照顾你,西钊,我们已经结合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但现在我是你的Alpha,我可以负起责任,你没有必要去做什么手术…”
西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跟看见怪物一样。他的眼神让北淼的心凉了半截,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去抓紧手中的人。
“北淼,先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肩骨被捏得有点疼,西钊勉强将自己胳膊抽出来。今天他有先见之明般喷了气味阻隔剂,事实证明他做的是对的。现在的北淼情绪一激动就会泻出信息素,那股乌木加烟草的香味曾让他逃脱后的几个晚上情欲高涨到睡不着觉。现在哪怕是喷了阻隔剂他都能闻到那种味道。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只想——”
北淼快把这辈子说“对不起”的份额都用在今天了。
“我想不用了,早点断开联结吧。”
他把北淼推远了些。
“不行!”
北淼又一次贴上去把西钊压在了柜台边,双臂合拢起来。他只想抱他,却猛然间发觉此刻的场景和那天晚上几乎一模一样,他僵硬地低下头,果然,西钊的眼底已染上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情绪,跟那天晚上相似的瑟缩和恐惧,宛如噩梦重演。
他的Omega在害怕,意识到这个的时候他的心像玻璃一样碎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