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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佐】未竟的奇迹

作者 : 怀特涅斯塔

分级 大众 同性(女)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狱都事变 斩岛 , 佐疫

标签 斩佐 , 狱卒乙女的午后三时

状态 已完结

45 0 2022-2-9 02:46
导读
*cp斩岛♀x佐疫♀
*魔改狱卒乙女paro,jk贴贴好耶!
*塞了很多想玩的梗和喜欢的要素……大概是xp作吧!
*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我写得还挺开心的x
1.
初中的斩岛在一个傍晚出于饥饿来到了厨房门口,在慵懒的光线间见到了哼着愉快曲调的女人。起初她以为是母亲的某个亲戚,下一秒却发现了拖在地上的蛇尾。那女人哎呀一声,一眨眼厨房便只剩下一盘切好的苹果。她打开冰箱清点食材,发现少了一袋苹果。她又走到那盘已切成块状的水果前,带着无法抑制的好奇心吃掉了三块,味道与它的兄弟姐妹一般平平无奇。当天晚上临睡前她觉得有一条酸甜的蛇爬出喉咙,于是跑到卫生间呕吐不止,呕吐物中除了苹果什么都有。接下来她发了一连三天的高烧,父母迷信有关儿童自愈的某些神话,没有将她送去医院。周日到来,她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听午后见来拜访的邻居正与父母闲聊:“……哦,那么她一定是遇见精怪或鬼魂了……都会害人……。”父母认为遇见了业余的专家。家里到傍晚就挂满了扎成束的菖蒲。到了半夜斩岛终于吸饱了菖蒲的香气,打开窗户想要透气,恍惚间见到一个灰眼睛的高大陌生人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她想这可能是那位邻居。邻居眼里带着模糊发亮的笑,那人似乎是如此说的(可能也没有):“是这样吗?”她又不知怎的昏昏欲睡地回到了被窝,觉得自己在小船上颠簸。醒来时她高烧已退,菖蒲全数失踪,撕下的日历的裂痕恢复如初,上面显示今日仍是星期天。父亲否认菖蒲花的香气,母亲说从未有生着灰眼睛的人在附近定居,并一致决定下周送她去学习武士刀作为兴趣爱好以增强免疫力。也是同一天,同班的佐疫代表班级来探望斩岛,不仅被她的父母挽留共进午餐,还目击了痊愈的病人把鳗鱼饭歼灭的全过程,胃口比她自己还好。
饭后水果是一盘苹果。斩岛若无其事地咬下第一口之后,对上同学疑惑的淡蓝色目光,就真诚地将那游离于现世之外的三天全盘托出,不抱任何被承认的希望,单纯试图解决惶惑与自疑。佐疫用牙签挑起一块苹果,确认道:“是真的吗?”
斩岛郑重地点点头。
佐疫也点点头,吃掉了那块苹果。
这就是开始。


2.
她们住处离得不远,后来升上高中恰巧也在同一个班,性格又相投,友谊就一直亲密地延续下来,因此斩岛很快了解了佐疫满房间的书和她的写作兴趣。佐疫曾尝试性地往杂志投了几次稿,竟然真的赚到稿费。终于有一次课间,佐疫身子稍微探过斩岛那边,同她说:“我想写长一点的文章,或者是小说。”她是相信通过努力能获得一切的好孩子,为每一件事都做好了规划,包括那笔存在于未来前瞻之中的稿费。斩岛这时在翻阅佐疫用了很久的藏青色记事本。灵感、摘抄、日程表……什么都整整齐齐地在纸上记下来;也有涂改,是已完成的计划和心愿。字迹清秀认真,让人确信不疑:她一定会有条不紊地朝着充满光明的方向稳步推进。斩岛也是如此笃定地相信着,因为佐疫的确具有才华,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她表示极其支持好友的想法,愿意——如果她需要——尽自己所能给她提供帮助。
前桌的平腹听见了她们的交谈,回过头来兴高采烈地提出指导意见:“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流行的小说一般要有讽刺——一点点就行,还要足够惊险精彩,最后当然少不了爱情!有了这些就放心地写吧!”田啮照例给这家伙一拳。
佐疫大受鼓舞,立刻翻开另一本早已准备好的厚厚的天蓝色笔记本,却踌躇了许久,才在空白的首页工整地写下似是而非的一句话:
“人们只能看见他们愿意看见的东西。”

斩岛算是成为了佐疫的灵感来源之一,因为鬼怪的故事的确足够勾人心弦——她的灵视随着年岁渐长不减反增,不知道是因为熟能生巧还是某种愈演愈烈的诅咒。大约是见得惯了,她从那之后就脱了都市怪谈和灵异事件的敏,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啰嗦的骷髅架旁啃苹果,然后把它转述给对此感兴趣的好友。现在她只是偶尔照镜子会被自己小吓一跳,并常常潜意识觉得自己的眼睛装满了不祥的光。佐疫宽慰她:“斩岛的眼睛确实很明亮,很有神采,像晴天的大海一样……”
相信她的人还是只有佐疫。素来暴躁的谷裂曾经一反常态地对斩岛态度缓和了几天,背后的原因令斩岛非常之无语(虽然她本来就沉默寡言):她见到一个团团转的人(应该是鬼,她补充),一边的眼眶空空,恰好她在脚边捡到一颗青绿色的眼球,于是还给那个鬼,那鬼连连道谢,她说不用谢。谷裂在一旁见证她拾眼不昧,半晌才开口:“你负担太重的话,就赶紧去多多锻炼释放压力啊!”
佐疫不太好意思承认自己也有几次动摇,但那些怀疑也逐渐在斩岛的坦诚中消融。还记得寒假中的一天,她和斩岛走出书店,好友突然驻足不前,困惑不解地看着街道上空荡荡的一处。只一小会,斩岛就把视线收了回来。“手臂掉了啊,应该是妖怪。”她语气平静仿佛谈论天气,继续走着,话题比流经这个城市的那条河还要顺其自然地切换回上一个,“你丢的书,可能是保健室的收集癖干的……大概是这么称呼的。”改天佐疫把一个苹果放在空无一人的保健室地面,犹疑是否要对着空气商量还书事宜。斩岛盯着角落的某处:“这是件很公平的事吧。”佐疫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落入刹那的恍惚,好似有一团圆圆的黑雾从墙角盘旋而出,然后丢失的书本占据了苹果的位置。佐疫的心脏砰砰狂跳,几乎带动胸腔一抽一抽地痛,她已经从中窥见了另一个普通却奇异的世界,并且为之几近沉迷。

三要素中只差“爱情”就可准备齐全,可尚未谈过恋爱的高中生纠结于将这无处不在又难以捉摸的抽象概念添加进字句段落之间。等到主人公们终于艰难步入了接吻的阶段,作者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继续写下去的底气了,磨蹭到放学后同学们都离开,教室只剩她和等待她一起回去的斩岛时也没理出头绪。
佐疫明白笔记本是盯不出花的,干脆把它推到一旁,苦恼地趴在桌子上叹气。过了一会,她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喃喃起来:“如果能和人接吻就好办多了。”
“有人选吗。”
“斩岛也许是吧。”
“啊啊,是个好办法。”
“那么要真的来试试吗?”
教室被寂静攫住了,斩岛在这瞬间倏然注意到穿过窗户的夕阳无声燃烧映出满屋火光,将漫不经心的玩笑话烘得开裂。她一开始思考为什么两人都不说话,后来感觉自己的思考能力在佐疫平缓的呼吸声中被蒸干了,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着。受那冲动的支配,斩岛霍地站起来,猛跑出去。
她想象前面飞快掠过一只小雀,以此合理化自身的行为,思想激烈地东拉西扯左右互搏,回过神来自己又站在了教室门口。燃烧的暮光,已经恢复端正坐姿的佐疫,笔记本,明晰的淡蓝,课桌,书包,教室里的一切物品,被方方的门框尽数容纳。
啪的一声,圆珠笔骨碌碌滚到地上了。好友看着她立在那里却什么都不做,咳嗽几声笑了出来:“怎么了吗?”
她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刚才见到了一只独腿的鸟,样子很稀奇。”然后又走回佐疫身边坐下。残阳的余烬把佐疫的笑意照得模糊,局促不安和一丝希冀隐匿在斑驳的橘红下。她低下头收拾背包。
“那真奇怪……。它跑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斩岛觉得自己的脸滚烫起来,她第一次对佐疫说了谎,因为那只独脚鸟不在别的地方,正在她心里。它一直扑腾翅膀,让她难受得想吐。
次日斩岛仍给佐疫讲那些被认为怪诞的见闻,其中没有关于禽类和爱情的,她几乎忘了。

3.
第二年的夏日祭典来临之时,佐疫的作品已完成一大半,有进入瓶颈期的危险。斩岛便与佐疫结伴挽手在祭典上游荡,购买苹果糖和刨冰,观察人流中掺杂的精怪与鬼魂们。这一头有在互相亲吻的猫又情侣,那一头有入迷地欣赏着浴衣的二口女,这边的鬼魂躲着人群密集处走,那边的妖怪视若无物地穿过一群群肩并肩的人类,有的一下就能看出并非人类,有的非常像人但脸色青白,还有……只要是斩岛所见都被她事无巨细地描述,很快她就觉得口干舌燥。佐疫给她挖了勺刨冰。
斩岛突发奇想,紧闭嘴缝等刨冰自动融化成微凉甜腻的水,良久才开口:“它们好像越来越多了。”
“说不定是你能看见的越来越多了。”
“有道理。有时候会感觉差点看不见人,全是鬼怪之类的存在。”
佐疫转头去看斩岛,她说完话便专心咀嚼苹果糖,低垂的眼里相比往日好像涂上了一层兴奋的光泽,或许是祭典的缘故。她松快地说:“那就别看了——要开始放烟花了,看烟花吧!”
斩岛回答好。
烟花果然很快开始燃放了。像是坠回天空的绚丽雨滴,爆鸣溅出一圈灿烂的水花后消融在夜幕中。夺目的光在所有抬头望天的人脸上滚动,佐疫无意间又看了一眼仰着面认真观赏烟火的斩岛,觉得她平静的神情下有深蓝的狂澜把粼粼的火光拍得粉碎四散。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和着刨冰一块吃下去,也许是酸味。

4.
佐疫依旧寻找空隙时间倾听与致敬鲜有人注意到的怪异趣事,填充笔记本的空行,虽说那些间隙不断被学习任务所挤压,但好学生佐疫不会为此感到遗憾,毕竟这也是她的人生有序运行的一环。
然而即使是机器也偶尔会有出差错的时候,一个普通的周一斩岛发现佐疫没有早早到校开始看书,之后她的座位空了两天。斩岛在那天午休时躲到理科室给联系人“佐疫”打电话。
“得快点好起来,”抱怨的话语夹杂着几声咳嗽在电话那头叹着气,“生病太不方便了。”
“一定会。”她祝福道,又加了一个小小的转折,“之后我会监督你好好锻炼。”电话那头爆出一阵快乐的咳嗽作为结语。
旁边的骷髅嚓嚓地抖动两下,斩岛看了它一眼,它并没有说什么话:很奇怪,她却是松了口气,这时候才回想起理科室无处不在的怪味,那和医院的气味又是不一样的。我以为你要教我一些事情,比如像上次的墨菲定律。她想,而且决心再也不理会了。它们同样无用,同样怪异。

5.
病房里很干净,除了她带过来的果篮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她却感到些许喘不过气的局促。佐疫略显纤细的体型在这段时间里迅速变成了病态的消瘦,脸上苍白憔悴。病人努力营造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缥缈的语气很快被时不时的咳嗽和输液瓶的滴答绞碎。即使没带着口罩,空气也是闷得难受的吧。斩岛在沉默中注意到好友将视线偏转至窗外,而她仅仅是坐在佐疫的床边,安静地注视着她。
佐疫很快重打起精神,愉快地提出要求:“先不说那些,给我讲讲有趣的事吧?”
斩岛点点头,隔着口罩声音闷闷地分享见闻。其实她认为自己对语言表达的艺术一窍不通,事后回想才发觉在这种状况下尤为明显。可当下她已在(避开超自然现象)单纯大量的讲述中恍惚,仿佛能回到在教室、街道、家中那些转瞬即逝、琐碎脆弱的时光中;病患在同样的错觉中也逐渐陷入温吞的回忆与困意,平稳地呼吸着。
“那么,明天……下次见。”佐疫笑意朦胧,如此道别。
斩岛离开病房,木然地站在门口长吐一口气,医院中滞留的各种怨魂鬼怪顿时撞入视野,以刻板机械性的行为诉说痛苦。一股反胃的冲动直直涌上来,她狂奔到卫生间,但其实并没有吐。

6.
佐疫的病情在一般入试前也没能好转,幸好她的父母已经给她办理了休学;现在她转入了ICU,不能随意探望。斩岛在接踵而至的假期中找了一份面包店的兼职,试图攒下一笔钱,数额应该不会太大,不过会足够的。她还未确定具体的使用方式,只有心里模糊的一个想法。
面包店的老板是真希女士。真希小姐,简而言之,也是好人,经常将新做的甜品送给她。一般这种时候面包师优子小姐会快乐地抹着眼泪大笑:“真有你的啊真希,把小白鼠说得那么好听!”斩岛抿化一勺奶油,舌尖上是轻飘飘的甜,然后诚恳地说道:“真希小姐的手艺确实很好。——当心……!”话音刚落,优子小姐就不慎把盛水的玻璃杯和手机一块打翻在地了,物品布置恰到好处,时机衔接极为精妙,仿佛有蓝色的光在眼前闪了一下,令斩岛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

这段时间最大的变数是真希小姐抱怨近期店内照明灯又坏了两个。一个干燥的清晨,斩岛被生物钟和喉部的灼烧感袭击,疼痛异常,怀疑是前段时间摄入了过多甜食。她不择手段吞下隔夜的凉水,又顺手去关手机闹铃,于是发现联系人“佐疫”给她发了消息,而上一次发生这种事已是半年之前。她困惑地点开查看:由“佐疫”发来的信息一共两条,极为简练。第一条先表明自己是佐疫的家长,第二条说明他们凌晨发现佐疫失踪并且没有目击者,询问佐疫是否和她在一起行动。斩岛感觉一股热气绑着梦里抖动的黑影和破碎的灯管喷进大脑,昏昏沉沉地用手指回复了“抱歉,我没有看见她”。
到了面包店里真希情理之中地忧心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摇摇头说没有。
“太好了,生病可是很难受很麻烦的——不过斩岛看上去就是很少生病的样子呢。”
“啊,是的,只在初中发过一次高烧。”她迟钝地回答道,迟钝地被卷入某种陈旧的陷阱。那时有句话——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她只能想起滚烫的晕眩和菖蒲的苦香。回忆已经是腐化的落叶,脆弱得一碰就碎。

“……喂,斩岛,斩岛?”
一只手晃了晃,真希的手,她这才从惘然的状态恢复过来。
“果然是哪里不舒服吧?”
本月第三批灯管与它温暖的光砰地黯淡下来,傍晚迷迷糊糊的阴影顷刻间包裹了店内惊慌失措的展示台。斩岛是执着的人,因此一旦认定目标就会直率地去做,她认真地大声向面前的真希道歉:“——很抱歉,真希小姐,但是我有重要的事——”
所以从面包房出来查看情况的优子只看到临时工跑出去的背影。

所以刚刚是在做什么。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震颤的视线还未恢复平静她就急切地按开手机,佐疫的第三条信息,内容是:“佐疫在下游找到了,谢谢你前段时间一直陪着她。”
在两个呼吸间,斩岛真切地迷茫起来了。她惘然地抬头,落日孤寂地燃烧着,天空像一颗苹果。
斩岛暂时无法想象病得严重的好友如何摆脱医疗仪器的缠绕离开病床,巧妙地躲避所有可能的目击者,又是如何同善意的谎言般独自停留在河流的下游。她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的可能性非常大,说不定还是一场关于鬼怪的恶作剧。因为佐疫怎么可能在下游,因为她温柔,具有才华,富有进取心,未来充满希望,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那么斩岛决定逆流而上。她一开始无暇顾及红光倾倒的天花板,无暇顾及姿态奇特的路人,无暇顾及受这狂乱景象损害的精神和体能,无暇顾及心中尖啸的飞禽,或是感知到了却无暇在意,她一心搜寻明晰的淡蓝;接下来她又不无矛盾地放慢目光,也许佐疫感兴趣呢,妖怪排着长队挥舞手臂,灯笼吐着舌头摇来摇去,红皮肤的女子哼着歌跳小步舞曲。“头一次啊,这可是头一次!”来来往往的妖异齐齐欢笑道。鬼魂,鬼魂和精怪都是——都是会——会什么?斩岛已经不能分辨自己是在走还是在跑,她唯一清楚的是她要真正地找到佐疫。直至撞上某人而不得不停下时斩岛才察觉自己的力竭。
灰眼睛的高大的人——应该是鬼——低下头看着她,微微怜悯地笑着,温柔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你不属于这里,”那鬼说,“回去吧,我们都有要各自做的事呢。”
斩岛认为自己应该道歉,却全身泛起酸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在柔和的灰青折射出的色彩之中她仿佛看见招致厄运的明亮深蓝。“就像晴天的大海”,唯独这句话你是错的啊。对不起,她想。对不起。是我的错。是因为我——
“回去吧。”灰眼睛的死者再次说。
斩岛很害怕,因为她刚刚初步意识到拥有是一个很脆弱的概念,今后她将逐步意识到她所拥有和失去的都只不过是微小的奇迹。此时夕阳燃烧殆尽在碳化的天空中留下灰烬,她听见一阵痉挛的啾啁,然后双膝一阵无力。
而周围的行人看见有个路过的青少年突然毫无预兆地跪倒在地呕吐不止,连忙将她送去医院,诊断结果为过量食用菖蒲根部导致中毒。从此斩岛再未遭受过陌生鬼怪的侵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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