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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恒】压寨夫人每天都想谋杀亲夫.6

作者 : 音盈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 丹恒

标签 刃恒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压寨夫人

1634 29 2023-10-22 15:22
-预警见1
——————————

“是啊,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

“久等了。”丹恒把手里拎着的怪物扔在景元脚边,那玩意儿大张着脱臼的嘴,景元与其对视两秒,丑拒。

“…你弄得挺别致。”

丹恒面无表情:“它喜欢这么爬。”

景元闻言愣了下,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挺别致的。”

小区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好几辆警车闪着灯停在外面,丹恒左右看了一圈,明知故问地念叨了句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倏忽的卒子渗透进来啦,”景元叹了口气,抱着手臂道“今天凌晨马路上躺了好几个还没活过来的,调监控发现是……刃。”

丹恒好一会儿没说话。

景元见他这个神情,早有预料般:“果然,他没告诉你。”

“……”丹恒微不可察地一抿唇,轻声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十五年了,杳无音信的旧友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景元从未开口问出、又从未真正放下的问题。

十五年前,一切灾难都还只是萌芽。

那场车祸只害死了应星的父母,而这个孩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搜寻都不见蛛丝马迹。身为朋友,丹恒和景元是最焦急又最无力的人。

当时他们才十岁出头,只能眼睁睁地这大人们东奔西走,四处游说,可一周过去,一个月过去,失踪的应星始终没有消息。

寻人启事贴了一张又一张,后来也只能在风吹日晒中渐渐消失了。

应星家没有别的亲戚,不会有外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寻找他——除了那两个当初抱在一起哭泣的孩子。

但漫长的努力和坚持并非一定会换来惊喜。

六年后拿到警校录取通知书时的丹恒怎么都想不到,与希望同来的,将是远超自己承受能力的绝望。

在他毫无防备的跟着那二十几个人走向所谓的案发现场时,在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不控制时。

意外的凶案发生时他的大脑都是空的,等到反应过来,一大群人就剩他站着了。

仿佛只在一瞬间,那些活生生的人全部变成了没有气息的尸首,支离破碎的面孔上还带着最后一刻的恐惧。

而不远处,一个黑发的男人甩了一下长剑上的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他何等想念的一张脸呢?

“应…”丹恒差点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才启口,对方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噤声。

应星手套上沾着的血印在了自己苍白的唇瓣上,然后他走过来,把刚杀过人的剑塞进他的手里。

丹恒被吓到了,下意识想把凶器扔开——可他做不到,不知为何。

应星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转身离去。丹恒想追,或者逃,但腿脚却犹如灌铅般不听使唤。

那天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居然是在警方赶到后回头,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说了一句“是我干的”。

尽管他心知肚明:不是我。

直到后来他被绑架到星核猎手那里,才终于知晓自己的冤屈来源于名为卡芙卡的女子。

讲述这一片段时,她正在细细地剥着一只橘子,剥去果肉上的白丝,而后将那一瓣水灵诱人的橘子递到他嘴边,用同样的手段强迫他吃了下去。

丹恒恶心得想吐,但面对操纵人心的把戏,他恐怕一辈子都无力还手。

“「听我说」,”卡芙卡的笑容十分迷人,音调像在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阿刃回来之前,我可以把你从链条上放下来小坐一会儿,但你要乖乖地听我讲故事。”

她讲述了有关“刃”的过去,凌乱破碎的只言片语。

他那时候已经不叫“应星”了。车祸的巨大冲击使他几乎忘记了有关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个名字。

男孩从燃烧着的汽车残骸下爬了出来,拖着骨折的手、烧伤的腿,漫无目的地走进深山。他的眼睛一片茫然,即将因体力不支累倒时,这片茫然中闯入了一个雪白的少女。

少女当时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有着一头美丽的浅色长发,她也是一个人在大山中游荡,神情有些异于常人的木讷。

他忘了该如何说话,而她也不说。他闻到少女身上清新的草木香气,一晃神的功夫,手里多了一把木刀。

少女似乎学过武术,挽了一个标准的剑花后将自己手里的刀劈在身旁的大树上,枝叶哗哗哀响,树干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失忆的男孩学会了流浪后的第一件事:劈砍。

他跟着同样无名的少女过了几天,又学会了猎杀,包括动物,也包括人。

少女总是毫不犹豫地斩杀着那些与她一样带有木香的人,彼时男孩不懂她的行为,更不懂她为何唯独不杀自己,他只是懵懵懂懂觉得跟着这个人就是安全的。

他在与少女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里,像是她的影子。

直到某天,少女像她突兀的出现那一天一样,突然又毫无痕迹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

主题消失后,影子无所遁形。

男孩死去了,但又活了过来——也未必活了过来。他的眼睛不再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着灵动的光,把少女也忘记了,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有多长呢?

一直到他分化的那一天。

人性与本能都被压制的青年,无声无息地成为一个Alpha,那天他唯一的异常是做了个梦。

像每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一样,做了个足够记住半辈子的梦。梦的另一个主角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孩,或许是由于潜意识的复刻,那人被定格在稚嫩的十二岁——请别误会,你不能指望一个失忆的青年梦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十六岁的他在梦里把小小的男孩搂进怀里大哭了一场。醒来后,他唯一记得的就是男孩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轻轻叫出了他的名字。

自那以后,类似的梦每夜都来与他相会,他仍在梦醒后因记不起自己的名字而怅然若失,但那些梦帮他一点点恢复了身为人的知觉。

他开始想象梦中男孩长大后的模样,如此一来,出现在他梦中的男孩居然真的如他所想,成长为如与他体型一致的青年,与他一样从短发变成长发,稚嫩化为成熟。

在日益猖獗的本能驱使下,他最终顺理成章地在梦中将其占有了。

这个或许未曾谋面的人,用身体唤醒了他的本能,他终于真正活了过来。

同时,他拥有自主意识的事也暴露给了那个披着斗篷的矮小人妖。

他不懂对方突如其来的疯狂,也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他只知道自己后来频频登上冰冷的手术台,每次下来都会想起些什么。

比如,梦中也与他夜夜抵死缠绵的青年,名叫丹恒。

可他依旧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从不回应那人妖。

再后来,他才跟随“同类”行动时,又遇到了当初的白发少女——这一次,他被她当做目标杀死,死得惨不忍睹。

可他又在实验室中活了过来,还记住了少女对他发出的音节:倏忽。

少女说,这是那家伙的名字,既然你也与我一样沦落到如此境地,就给我记住,你的目标就是杀掉那东西。

声音渺茫得像幻觉。

再睁开眼时,人妖又疯了一遍,因为他活了。

倏忽兴奋的在屋里走了好几圈,然后他的肩膀被握住,耳边传来“目标”颤抖的声音:“你……我们,我们是同类了!”

那以后倏忽对他的管制愈发放松,或许正是出于同类相惜的心理。他不再与那帮行尸走肉为伍,复苏的意识在催促他,使他转而开始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人类。

于是后来,几近重获自由的他遇到了遵循命运前来的卡芙卡等人,拥有了新的同伴,回到文明中去。

卡芙卡用言灵将他催眠,一遍遍给出暗示,帮他重拾过去的记忆,可惜成效寥寥。

只有丹恒的身影始终在脑海中若隐若现,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可能比生命还要重要。

卡芙卡听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说:你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他信任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倏忽渴求改造人类的野心膨胀很快,没过多久,那件黑鸭羽毛般的斗篷便将阴影笼罩在了刚进入大学不久的丹恒身上。

让刽子手假装人畜无害,求警校生帮忙,然后把目标带到无人的树林迷晕拖走……多好的打算。

该说是因为正义感太强了吗?十九岁了,还上这种当。

刃藏身暗处,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后伺机动手。

像当年引导他、杀死过他的那个少女一样,刃杀戮的手段极其残忍,二十多具会死的尸体自然不是真正不死之人的对手。

在他猎杀时,已经中了言灵的丹恒就呆呆地站在原地,刃左右拼杀将梦中情人护住,尽管他知道银狼已经用虚拟号码报了警,这个人很快就会被带走,扣上他的罪名。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他若不来的话,这个人必死无疑。

把刀递给丹恒时,刃其实很想和意识模糊的对方说句话,比如“你在我梦里叫的很好听”之类的。

毕竟丹恒本人和他梦里的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没留长发罢了。亲眼看到这张夜夜在他身下抽泣的脸,刃心里要多激动有多激动,可惜任务在身,他暂时不能与其交流。

不知道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在现实中究竟拥有怎样的声音呢?刃看着丹恒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不要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回去之后,卡芙卡看到他眼中有光,顺势说道:“阿刃,艾利欧刚才发来消息,同意你和丹恒的事了。”

刃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了句:“计划呢?”

“你来定。”

后来就有了震惊罗浮上下的劫囚案,星核猎手两位头目的同时出现,无疑使丹恒多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通敌。

那时候景元正被封在学校闭塞的消息网中备战高考,等他考完了欢天喜地的回家,这才知道丹恒也不见了。

一查网上的资料,景元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应星把丹恒绑了?!

彼时外界最恐怖的风浪已经过去,饶是景元再怎么不肯相信丹恒和星核猎手的关系,舆论上木已成舟,只好委屈丹恒先背着这口黑锅了。

为了给丹恒翻案,景元在警校里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连跳两级,各种测试全是最优,破格被罗浮总局召去当了个见习警员,刚要松口气时,两个没断奶的小孩就被送到了他手上。

景元悲伤,为丹恒,也为了他自己。

就这样,十九岁的有志青年大学都没毕业,不幸当了两个孩子的养父。

而在景元为了自己和孩子们的生计努力奔波的九年间,另一边丹恒在星核猎手的日子也不甚好过,再加上时不时出任务杀些人的刃……三个小时候的好朋友在某种意义上一起同舟共济,把各自的日子过得可谓是腥风血雨,谁都甭笑话谁。

有关刃的过去,卡芙卡至今都没能完整地拼凑出来,他的记忆支离破碎,远不如上述那般流畅。

但至少他想起了幼时两个朋友的名字,想起自己曾受无名少女的指导和杀害,想起疏忽在他身上施加的一场又一场实验。

卡芙卡如此总结完,又把丹恒吊了回去,解开言灵后的青年面无表情,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思。

幸好卡芙卡也不在意他怎么想,微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丹恒没躲。

“把头发留长怎么样?”女人轻声说,“阿刃喜欢。”

-

景元听完丹恒断续的讲述,脸上始终没什么神色变化,末了点点头,带着他走到花店的无人售货窗口边。

“虽说早就料到你二位这些年必定过得万般坎坷曲折,但没想到是这样的。”

“……”丹恒叹了口气,“有话直说吧,景元。”

景元从花泥里拣出一支红玫瑰递给丹恒,后者只一眼就注意到了花瓣间匿着的纸条,于是接了过来。

“现在别看,回家再说——这花还挺新鲜的,等刃回来送给他吧。”

丹恒垂眸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问:“现在连花都能无人售货了?”

“嗯哼,”景元笑了笑,“你好像还有什么想问?”

此言一出,丹恒的目光突然暗了下去,失神地站在原地静了一会儿,而后轻缓开口。

“……他,伤势如何?”

景元听了也是好一阵子说不上话,再看向老友时的目光充满无奈的怜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丹恒沉默了很久很久,无力得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是啊,”他抬起头来自嘲地苦笑半声,“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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