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的脖子还在旅行者嘴里，但是小腹上又多了一只滚烫的手摸过来，在鼓起的柔软上按了按，身下的动作终于缓了缓。



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里，散兵终于抽出了一丝力气把话说出口。

“这是……今天、第几次？”

“……算谁的？”身后的人诡异的顿了顿，问出了相当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握着小腹上的手，在迟缓的颠簸中配合氤氲的气氛缓慢的思考了一会儿。“别闹……说正经的，我快累死了。”



旅行者又开始对着他的脖子一通乱咬，说话的时候口齿模糊且相当的粘腻不清。也不知道谁才是纳西妲童话里的猫，他这种咬着伴侣脖子交配的行为可是和猫大差不差。


“唔……今天已经三次了，但你一共去了快二十次了。累不累？”


哼，说得好像喊累了这个精力旺盛的生物就会停下一样。散兵冷笑一声，没说话，放松了身体纵容着对方的胡搅蛮缠。




真正结束的时候他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但憋了许久的抱怨还是要说出口的。

“你这是把我当成一日三餐来吃了？”

　　


旅行者没有回答，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睡着了。


散兵的眼神略带怨念。可以看出他对空这种视之不见，听之不理的行为表示不赞同并且生气。他盯着空，空的眼睛紧闭。他继续盯，看到空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散兵：我就笑笑不说话。


人偶哼笑一声，扯过空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翻身睡去。


虽然他们盖的是同一张被子，但是空失去了被子，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被角，正好可以盖住肚子的那种。


尘歌壶的夜晚并不冷，充其量有一些凉意。空隔着小小的被角捂住肚子。有时候，精力太过旺盛也是一种错处啊。


但就凭他的观察，这种时候他连睁眼都不需要，只要呼吸平稳的躺一会儿，就能感觉到枕边的爱人把自己拉进被子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只带着自己体温的手在身边摸了摸，扯住了肚子上的被角把自己拉进温暖的被窝，就连身侧也靠住了一个带着体温的人。

人偶非常像人，但却始终缺少温热的体温和活力的心跳，在寒风中待久了，会让人有一种他才是冰雪的错觉。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两人都再清楚不过。现在人偶温热的触感全部都是被空的心跳沾染。

毫无困意的旅行者翻身钻进他的怀里，惊醒了半梦半醒的人偶。他牵过对方已经散去大半热意的手盖在自己头上。不过困倦的另一半并没有像往常的睡前那样顺着他的发丝抚摸——散兵已经又沉沉睡去了。

热爱品鉴茶叶的人偶身上带着茶香，现在这股味道被两人的体温捂热，问起来有一种温馨安适的感觉。

空在昏暗的房间里感受着交融的气息，眨了眨眼，也像散兵一样陷入昏沉的梦乡。



明天依然像今天一样没有委托，大概能多赖一会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