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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明日方舟 Aknights 伺夜 , 斥罪
标签 伺罪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Akn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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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7
2022-12-6 08:45
- 导读
- 含有轻微血腥描写;伺夜x斥罪,有贝纳尔多x斥罪成分,小妈文学预警
贝洛内家族没有当家主母,这是家喻户晓的事情,对于年幼的贝洛内少主莱昂图索·贝洛内来说,家中只有父亲、女仆和保镖,则是天经地义的事。人们记不得三岁以前发生的事情,莱昂图索自然也记不得他尚在襁褓中时,叙拉古雨天的葬礼。
但他记得这句话,“少爷年纪还小,贝洛内家族总需要个女人来照看他”,他不确信是否真的有人对他那忙于家业而无心顾家的父亲说过这句话,更不知道父亲是否因此被打动,才带来了叫做拉维妮娅·法尔科内的女人。就和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一样,他在后来回忆道,“我自从有记忆开始,拉维妮娅就陪伴在我身边了”。
对罗德岛干员们这样介绍的时候,已经拥有斥罪代号的拉维妮娅会默认他的话,只有莱昂图索自己知道,他记得拉维妮娅来到贝洛内的那天,更记得在她来之前,他在偌大豪宅中一个人吃饭、娱乐、阅读的孤独。女仆和保镖们都遵从沉默是金的原则,就连斥责也要讲得百转千回,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拉维妮娅不一样,她是第一个和他一起上桌吃饭的女人,也会毫不留情地批评他挑食,再主动向他盘里放下许多蔬菜的女人。
这很奇怪。年幼的莱昂图索想,他是未来贝洛内家族的家主,在这间屋子,除了贝纳尔多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责他、纠正他。但他又想起贝纳尔多对他说过的话:拉维妮娅不是贝洛内家族的人,我的儿子,你不能把她当坐家族的人看待。
那她是谁?以什么身份,坐在长桌的一侧劝他合理饮食,又敲开他的房门询问你需要睡前故事吗?
莱昂图索的疑虑交给了时间,时间教会他与拉维妮娅共处,也教会了年轻的女人怎么与年幼的狼共处。莱昂图索接受了这个不属于家族的女人却待在家族里,甚至是在他最亲密的身边,贝洛内的其他人、乃至整个叙拉古都接受了。但他们的答案和莱昂图索截然不同,少主自小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多说,代表听得更多,他听到发生在这座宅子里的闲言蜚语:拉维妮娅小姐何时能坐到贝洛内家主母的位置?或者贝纳尔多何时对这个小情人厌烦?
他的表情在听到这些话后变得更为冷厉,鲜少呵斥了碎嘴的仆从,罚每个嚼舌的人五十巴掌,对着脸打,然后再别出现他眼前。于是这栋屋子在拉维妮娅拜访之外的时候更加阴沉,就像叙拉古雨季时节的云层。德米特里是唯一能和莱昂图索讨论拉维妮娅并得到真心回答的,德米特里问他,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拉维妮娅,为什么对老爷娶她的话题这么抗拒。
莱昂图索给不出确定的回答,他想到拉维妮娅偶然听到那些话题时露出的茫然的、像羽兽幼崽的神情,他也露出同样的表情:“我喜欢拉维妮娅待在我身边,但是我不希望她成为贝洛内家的主母。”
他补上根本没有说服力的理由:“因为她……不是家族的人。”
而且他知道,贝纳尔多也不想真的娶拉维妮娅。他们父子间少有默契,莱昂图索很难理解贝纳尔多的话,通常是经过数年后,才隐约意识到父亲当年的话语早在他身上埋下了种子。他要成为的是像父亲一样优秀的家族首脑,要做的事情必须是一个优秀的家族继承人应做的,他这样规划自己的人生,也是他认为父亲想看到的人生。但揣摩现任家主的想法是对的吗……他不知道,没有一本书或一篇文章说儿字猜测父亲会不会娶新的女人是对是错,他虽然小,但已经知道有很多事没有对错,也有很多事无法从知识中找到答案。生活是立体的,书页是扁平的,生活比书页复杂得多。
他就是知道,莱昂图索再次路过父亲与拉维妮娅共处的房间时,朝紧闭的门投去目光。贝纳尔多不会,他珍惜拉维妮娅身上的东西,所以不会亲手毁掉,甚至还要去保护。但是父亲,你真的能够保护好拉维妮娅吗。莱昂图索想,拉维妮娅向他阐述铳与秩序时的表情是坚定的,是不顾一切的,她不害怕抓住法典上的棘刺,更不害怕在叙拉古的土地上大声念出一条条律法的内容。可那些律法从未被贝洛内,还有罗塞蒂、萨卢佐这些盘踞、构成叙拉古的家族遵守过,规则的破坏者又怎么能保护好规则的追随者?
门内的两个人在交谈,他听到一些内容,大概是贝纳尔多决定给拉维妮娅安排在法院的职务。父亲做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不论是对家族,还是对拉维妮娅,莱昂图索希望自己未来也能成为这样的人。他从紧闭的房门前离开了。
安逸的生活会营造出和平的假象,就像如今的叙拉古,街道上再鲜少看见动辄掏出真刀真枪的黑帮成员,清算仇怨的时间滑入夜晚,逐渐接触到家族事务的莱昂图索甚至都改变了本由拉维妮娅陪伴养成的作息,频繁地在夜间出动。
夜晚里狼嚎的声音多了,莱昂图索有时回家能见到挑灯夜读的拉维妮娅,或者在沙发上困乏到睡着的拉维妮娅,后种情况时她身上往往带着酒的气味。他便知道了在过去他睡着后的拉维妮娅在干什么。拉维妮娅看书的样子很安静,和她按着书本与莱昂图索探究其中内容的模样大不相同,微醺且沉眠的拉维妮娅更是超乎莱昂图索的想象,他不知道拉维妮娅会喝酒,至少在他面前不会。他现在知道她会,而且会在父亲面前喝酒。
拉维妮娅在第一次被莱昂发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道了歉,为她这份“不稳重”,莱昂图索倒是无所谓,他说:“我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去休息吧。”
“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莱昂图索这时候才明白她的等待并非为了他,推门而入的窃喜瞬间化作羞愤和尴尬,而对方根本不会知道这些,没人知道这些,他的心思隐秘地争斗,也只是在他自己的幻想中。刹那间他甚至有些了解今晚那个被他一剑穿心的人的感觉,猝不及防地落败,所有拥有的东西结束在那瞬间。
他失魂落魄地回房,她心不在焉地目送。
同样晚归的贝纳尔多在第二天告诉莱昂图索,他要作为下一任贝洛内家主参加今年的冬猎聚会。十二家族在灰厅以外也常有摩擦和碰撞,以狩猎娱乐为名的冬猎聚会不过是家族首领们在没有坐着西西里夫人的圆桌上清算账目的活动。家族们总有些不用说出的潜规则,例如第一次上法庭代表一个成员的成年礼,而参加冬猎则意味正式确立了莱昂图索未来的地位。
他恭敬地从父亲手中接过一把镶宝石的匕首,血红的鸽蛋宝石在吊灯下表现出果酱质地的光泽。准备了月余的礼服和场地规划,冬猎定在叙拉古雪季的晴朗天。连续下了几日雪,马蹄踩进雪里淹没了半个,莱昂图索的骑术不熟练,为了冬猎加急训练了很久,现在也是能抓着缰绳让马儿慢慢走向指定方向的程度。
马术老师夸奖他做得很好,他觉得不够好。虽然这场活动不需要他真的去狩猎,他的年纪仍然太小,身形也还小,比拉维妮娅还矮半个头。但已经杀过人了,叙拉古人是这样生活的。
少主夹紧马背,让马匹加快了速度。他朝着在最豪贵那个圈子里的父亲过去,父亲披着毛领大氅,虽然年高,在马背上和其他家族的首领谈起利益、仇杀、领地分配也游刃有余,就像他松垮垮牵着的那根绳,马匹看似没被压制,却又全然在他手中。莱昂图索跟着父亲,他介绍给儿子许多赫赫有名的名字和人,也把他的儿子介绍给这些名字和人,等马走过半圈场子,贝纳尔多慈祥地拍拍莱昂图索:“去吧,和你的同龄人玩会儿。”
仿佛得到赦令,他驭马走开,手一直紧紧扯着绳,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父亲,贝纳尔多也离开名利场,马儿载着他悠悠地向另一边走过去。那边出现了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拉维妮娅和贝纳尔多问了好。
莱昂图索还没搞清楚这些事,骚乱便毫无征兆的发生。枪声响起,有人倒下来,有人尖叫,有人的马受惊了开始狂奔向他。他的直觉救了他一命,拔枪击中那人的胸口,对方摔下马,枪慢了一步打到不知道哪个方向去。但他挡不住冲来的马,两匹马撞到一起,莱昂图索摔到雪地里,周围乱作一团,还有人混在其中,有组织地包围他。
他被逼进了森林里。这场刺杀大胆且荒谬,针对的是贝洛内家族未来的希望、未来的家主,冬猎桌上尽管没有西西里夫人亲自坐镇,但也是在她默许的视线下进行。罪魁祸首就算身处灰厅,也会被清洗。但此刻对年幼的莱昂图索来说,活下来才最重要。
少主像匹孤狼一样在压满雪的松枝下奔跑,和追捕他的杀手打游击。他的枪只带了六发子弹,两颗解决了一个人,还有四颗分别杀掉三个。但追兵不止他们,莱昂图索让碍事的披风挂到了树枝上,从树干上跳下来用匕首扑杀一人的时候不慎丢了一只鞋,和两个人的扭斗让他丢失了外套。等他气喘吁吁地脱离困境,在雾气的雪森中迷失了方向。他衣着单薄,腰间还受了刀伤,脸颊和手臂被周围突出的枝丫蹭破。
最要命的是,气温在下降。夜幕缓缓逼近,夜晚和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周围,这时候他遇到匹真正的孤狼。狼通常在叙拉古的荒野成群行动,是和叙拉古人极像的生物,孤狼并非没有,但很少。那双绿色如同鬼火的眼睛隐藏在灌木丛里,莱昂图索浑身上下只有一把镶着好看宝石的匕首,宝石在黑夜中发着红色的微光,一闪一闪,像暗红的星辰。狼和人对峙着,他们都发现彼此的存在,都在等待彼此的破绽。
呼出的气变成白色的烟,莱昂图索感受到了低温带来的影响,他的关节已经僵硬了,握刀的手微微抖着,即使这样,他也只能拿那把短的匕首在身前立着,和狼对视。狼扑了上来。
他们扭打在一起,血和身体一起滚落覆盖冰雪的泥块上。狼是头老狼,和莱昂图索几乎一样大了,莱昂图索很快地意识到,狼的牙齿和爪子都顿了,力气连一匹驯化的狗都不如,才能让他有挣扎的机会。狼咬向他的脖子,而他把手塞进狼的嘴里,匕首朝着狼上膛狠狠扎过去,刀尖穿透了整个上部,从狼鼻子前面露出来,但狼的爪子还是在撕他的腹部,凶狠到要打开他的肚子。可惜狼是头老狼,这也可能是他成为孤狼的原因。莱昂反过来压住老狼,拔出匕首的时候听到狼的哀嚎,但他们都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莱昂图索的刀插进狼的头颅里,精准、致命,像他杀人,狼就瘫软了下去。
天黑了,他的光源只有匕首的微光。流出血的伤口旁边结了红色的霜,莱昂图索没有体力再行走,但不行走代表体温更快的丢失。他想起曾经从拉维妮娅那里听过的事情,维多利亚的猎人会用兽皮取暖,他对着地上的死狼,竟犹豫了一瞬,同情起这个和他一样在绝境里的家伙。但莱昂图索很快去做应该做的,他用匕首剖开狼的肚子,割断肠子,手指塞进肺和肋骨间,内脏的温度让他的手指感觉好了些后,手指掰断了那些肋骨。他掏去所有的内脏,狼皮里冒着血腥的、温暖的热气,这确实是一头大的狼,莱昂图索一弯腰钻进去,紧握着匕首,在令人窒息的气味和令人平静的温暖中意识模糊。
“莱昂、莱昂!”
最先听到的是声音,莱昂图索连眼皮都睁不开,血糊得他满身、满脸都是,他现在很虚弱,思维也变得迟钝。拉维妮娅跪坐在他身边,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确认了莱昂图索的呼吸正常,只是脱力了后才放下心。莱昂张了张嘴,想问拉维妮娅为什么在这里,来找他的应该是家族的人,也想问她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在贝纳尔多身边,是因为要当那什么法官才会来的吗?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拉维妮娅抱起了莱昂,女人披着毛领大氅,用力地抓紧莱昂,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莱昂图索握刀的松开,匕首掉在雪地上,刀柄的红宝石闪烁着光。
你找到我了,莱昂图索庆幸着。拉维妮娅抱着他一步步向森林外走去。
莱昂图索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屋里窗帘拉得很紧,隐约能看到缝隙中红色的光。他阻止了下属向父亲汇报,打算亲自去问一趟。虽然当时被拉维妮娅抱着的样子十分凄惨,但大多血都不是他的,得益于狼皮的保暖,也没有引起低温症,年轻的孩子好处就是睡一觉就能恢复大半。他向父亲的书房走去,见到一扇紧闭的门,门里传来罕见的吵声。
拉维妮娅。
他从来没见过女人争吵的样子,但对她的熟悉可以确定的确是拉维妮娅在说话,那对方呢,在这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他站在门外,脚像被黏住了一样,听着屋里的声音,父亲应该没有她那样激动,平稳的声音很难捕捉到,但单凭拉维妮娅的话语,莱昂图索也很容易拼凑起事件的原貌。
走投无路的复仇、早已败露的仇杀、为了从负责安保的家族那边得到更多好处、针对幼子的训练、意料之外地发展、提前准备的定位仪……以及——
“拉维妮娅,作为贝洛内家族的恩人上岗,你才更有份量去执行你相信的律法。”
莱昂图索几乎能想到贝纳尔多说这话的语气。
他在外面站了会儿,等里面的声音小些,敲敲门让他们的争吵中断,然后自若地走进去向父亲汇报了被追逐的经过。
“在那种情况下,你做得很好。”从贝纳尔多口中出来的夸奖不可多得,莱昂点点头,接着拉维妮娅也被下了礼貌的逐客令,贝纳尔多了解拉维妮娅,知道“你帮我去照顾下莱昂吧”这句话永远不能让她拒绝,就像她一直以来做的。
拉维妮娅和莱昂图索出了门,他们之间罕见地没有话说,莱昂反过来劝慰她自己很好,女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叹气声掉进烛光里,收拾好情态面对莱昂。她摸了摸莱昂的头:“莱昂,这是我们的错……虽然你肯定不太懂,但是我很抱歉。”
他从前或许会为拉维妮娅有时将他当做太普通的孩子来对待不甘,这时倒是感觉到一种平静。在拉维妮娅心里,莱昂图索确实像个普通的孩子,而不是贝洛内家未来的主人,这也是她为何与众不同。莱昂欣然接受了道歉,尽管他不认为拉维妮娅需要道歉,这就又是家族内人们的作风和家族外人们作风的区别了,但他不打算解释。
自那之后,拉维妮娅在贝洛内家停留的时间少了许多,一方面是法院的工作忙碌,另一方面,莱昂每每经过父亲不再关上门的书房,心里已经有不可言说的答案了。拉维妮娅还是会和他在一张饭桌上吃饭,不过大部分时候在外面的餐馆,拉维妮娅不会再在贝洛内家待到傍晚甚至在这里睡一夜。他们议论纷纷,猜疑着贝纳尔多情妇的失宠,又不可避免地提到她现在是贝洛内家的恩人。
贝纳尔多是个好棋手。
等到莱昂图索长得比拉维妮娅要高一头的时候,贝纳尔多已经投身于歌剧院的事业,贝洛内大部分明面的事务都由莱昂图索接手。新来的一些家伙早就听不到过去的绯闻,转而捏造起新的。莱昂图索偶然听到下属编排,莱昂少爷与拉维妮娅法官郎才女貌,非常合适,甚至希望贝洛内未来的主母会是拉维妮娅法官。主母……莱昂图索禁不住想到上一次这个词放在拉维妮娅身上的时候,下属被抓个正着,用恐惧的眼神看他,而他只是神情冰冷:“祸从口出,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讨论这些。”
拉维妮娅她永远不会成为家族的一员。
直到贝纳尔多将家族这个词粉碎,背叛他的儿子、祖辈和所有手下的那天,莱昂图索感到了迷茫。家族,父亲,既然你想要一个没有家族的未来,又为何始终教导着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他兜转到叫做罗德岛的第三方组织舰船上,包里夹着厚厚的新城市规划资料,在吧台点了一杯啤酒。等待拉维妮娅赴约的间隙,他瞧着玻璃杯里的气泡。他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不把脑子扔进繁忙的工作里,就会忍不住去思考叙拉古的变故,相对于现在而言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
“莱昂,晚上好。”
拉维妮娅坐到了他身边,也要了杯酒。莱昂看着女人抿酒的样子,想到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喝酒。他知道拉维妮娅会喝酒,特别是在当上法官以后,还会把自己喝醉,醉到深处的时候酒吧老板会打通白日剧团的电话号码,然后会有人把她送回她的家。偶然中的偶然,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不知内情的人用拉维妮娅的手机拨到了莱昂图索这里,他背着喝醉的女人向她家里走,碎的月光跟在他的脚步后面。
“拉维妮娅。”莱昂叫了她一声,当做打招呼的回应。他注视拉维妮娅眉上的痣,注视她的眼睛和她食指与中指第一指节处的茧,那是文书工作人员经常磨到的位置。他不合时宜地想到来罗德岛时他去帮拉维妮娅搬东西,去的太早,就在一旁看着她一件件的往箱子里装,一件叠好的有毛领的大氅很是眼熟,拉维妮娅最后将它放在了罗德岛宿舍里衣柜的最下层。
贝纳尔多,父亲,现在我也不是家族的一员了。莱昂图索好像找到了什么答案,就在拉维妮娅的身上,在许多年前父亲领着这个女人到贝洛内家的那天,那时候的拉维妮娅年轻气盛,眼里闪着亮晶晶的信念,她不是家族里的人,她终究也将莱昂图索教成了一个,可以离开家族生活的叙拉古人。
现在,那种亮晶晶的信念正在一个新的移动城市…一个属于叙拉古但家族不可涉及的城市成长。
死去的人固然无法超越,但生活与未来始终属于活着的人,属于年轻人。莱昂图索想着,新的规则诞生了,这里有一片留给他和拉维妮娅的土地,他们将共同把它建造成自己想象的样子。
“拉维妮娅,别喝醉了,今天我们还要谈谈居民区规划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