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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型 重启之极海听雷 江子算,吴邪,刘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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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1 19:14
(三十二)
夜晚,刘丧早早就熄了灯躺在床上。黑黢黢的房间里只有他小小的手机屏幕发着光,页面停留在他和吴邪的对话框上。
令人惊讶的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吴邪竟然还没有拉黑他或者删好友,不过也不回复消息就是了。刘丧的试探信息已经发了好几条,可是对方似乎是铁定了心不理他。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刘丧气闷地把被子往头上一盖,不耐烦道:“已经睡了。”
可那人还是自顾自推门进来了:“装什么,我看到你还在玩手机。”
“江子算?!”
门边的黑影迅速关上了门,很警惕地在边上窥探了一会儿外面,确定没有人发现他,才安安心心坐到了病床前。
“你胆子真够大的,吴家解家肯定都在追杀你吧。”
江子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么关心我?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我是来杀你的呢,叛徒?”
刘丧倒回了枕头里,“你之前就来过了,想杀早杀了。”
床边的黑影偷偷牵起了嘴角,“你怎么知道?”
“背包上挂了一个小玩意儿,你干的吧。”
“喜欢吗?”
刘丧借着黑暗的掩护瞥了瞥嘴,没正面回答,“对不起。”
话题终于扯到了正事上,之前雷城的事情,总要说清楚的。
“跟我就别说对不起了,今天吴邪来看你,你给他说了不少遍吧?”
刘丧看了看窗外,马路对面有家小旅馆,正对着住院部的楼。“你怎么没带着你的狙击枪一枪打死他?”
“这又不是东南亚的无人丛林,小丧,你对我进监狱就这么喜闻乐见?”
“那你现在是要带我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死我吗?”
江子算伸出手在刘丧头上揉了一把,小美人的头发散在肩头,软软的。“想带你走是真的,但不会打死你,想带你好好生活去。”
“我知道你对吴邪…大概余情未了,”江子算有些落寞,他深知刘丧对吴邪根本不是余情未了,是情根深种,“可弄成这个样子,你们也不可能了。吴家小三爷纵使放话说饶过你,道上谁又敢用你?你以后靠什么吃饭?”
“刘丧,等你伤好了,我们就走吧。”江子算倾下身来捉他的手,“我带你去国外吧,我知道你喜欢安静点的地方。”
刘丧缩在被子里的手躲开了江子算,“我们聊聊吧。”
江子算预感这个聊聊可能不会是他所期望的方向。
“我还以为,你会换个地方做雇佣兵呢。”刘丧有些无力地笑了笑,“原来你对杀死吴邪之后的规划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啊。”
“算哥,我最近,应该说在丛林的那几天,还有醒来的这几个小时,想了很多。我原来很崇拜张起灵,觉得他和我是一类人,我用了很多年想要变得强大,变得,至少接近他。但后来我发现,我所崇拜的张起灵其实很大一部分是我臆想出来的。我其实并不了解他,只看到了他的一面。”
江子算喉头动了动,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台词。
“你看到了我的哪一面呢?”刘丧看不太清江子算的表情,但相识多年,也能猜到对方的想法,“我是不是在你眼里,还是那个穿着宽大校服的中学生呢?算哥,我很认真地回想了自我加入倒斗行业,还有你姐姐去世后的这些年,我们好像……还一直保持着中学时代的相处方式。但你在变,我也是,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去了解变化了的对方。”
江子算收回了还在半空中的手。窗外的余光照在刘丧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冷色调的光。十几年的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他想起了初中最后的那段日子。刘丧的爸爸和小妈一家都葬身火海,周遭碎嘴的邻居把谣言传的满天都是。弄得警察也不得不对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警惕有加,问了好几次话,才放过了他,认定那是一场意外。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警察说没事了就没事的。那段时间,全校的人都在针对刘丧,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后来,刘丧自然也没考上高中,考上了也没钱上,只好凭着自己耳朵的本事,跟着盗墓贼去夹喇嘛。江子算记得那段日子刘丧是住在他家的,每天早上他喝牛奶,刘丧喝粥。不是阿宁姐弟亏待刘丧,是他自己讨厌牛奶。江子算还记得刘丧喜欢吃那种最便宜的冰糖雪糕,不喜欢圣代那种质地的甜点。
但再后来,两个人各忙各的,刘丧也搬出去自己租了房子,对方的喜好他就再也不知道了。刘丧每天在干什么,喜欢什么,有什么规划,他已经完全不清楚了。江子算曾觉得刘丧是不愿意同自己分享生活的细节的,现在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也没有问过,也没有和刘丧分享过自己的生活。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杀人。”
“说来也挺奇怪的,我一直知道你是干这个的,但也没怎么怕过你。但是那天,那些吴家的伙计,就在我身边一个个倒下去,我真的,非常震惊。在我心里,你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挡在我身前维护我的哥哥,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带我回家的哥哥。虽然知道你的雇佣兵身份,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刘丧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觉得自己真是拿出了天大的勇气,同时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江子算雕塑一般坐在一边,刘丧的心里也有点疼——这是在他遇到吴邪前,这么多年来和这个世界唯一有过愉快回忆的联系了。可铺垫都铺垫好了,临门一脚,他必须得踢出去。
“算哥……”
“别说了。”江子算出了声,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或者失去理智,“小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小丧觉得不能接受他的全部,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小丧,那就算了吧。这种事情,如果喜欢的话,剩下的琐事都是放屁。如果不喜欢——江子算在心里疼得要死,先来后到和付出也都是扯淡。
“看来你也恢复的不错,那哥就走了。”
这个走了,就是亡命天涯,再也无法相见了。
刘丧鼻头一酸,对着江子算伸出了手,“那我们好好告个别吧。”
江子算切了一声,自顾自站了起来,“你对着我倒挺能说的,有本事对着吴邪也发动一下这个技能。”说罢,他便往门口去。
“等一下!”江子算闻声回过头来,但是刘丧并不是要挽留他,“算哥,包上挂的那个,你落下了。”
(三十三)
一个月之后,刘丧才顺利出院。他本以为需要自己另谋出路,没想到没过几日竟是有人上门来请他夹喇嘛。三言两语之间,刘丧就觉出此人是吴邪推荐过来的。
他摇了摇头,以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为由拒绝了对方。吴邪还真是思虑周全啊,刘丧叹了口气,他心知那夜江子算说的都对,他和吴邪已经没可能了,他也确实没办法对着吴邪掏心掏肺地说出来自己的感受。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晃悠晃悠就来到了吴山居门口。
刘丧拿出了毕生的勇气,他还想当面问问吴邪,两次救自己,究竟有没有一点原因是因为喜欢。
听闻吴二白近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似乎和他年轻时的一些心结有关。吴邪没有跟去,张起灵倒是被聘请随行。
刘丧离着吴山居老远,就看见王胖子在门口指挥王盟干活。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胖爷。”
王胖子一见到这丧脸儿,嘴里的瓜子皮噗地就吐了出来,“哟,谁来了啊?”
刘丧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来找吴邪。”
这回胖子没发作,王盟先炸了毛,“滚滚滚,就你还好意思来找老板?赶紧走,不然我叫坎肩出来打人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王盟拿着扫帚就开始怼刘丧,“走!”
胖子在旁边冷眼瞧着,谁也不帮,刘丧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了。
第二天,吴山居门口,刘丧又出现了。这回王盟和坎肩都不在,小三爷前一天晚上突然抽风,让他们去北京找花爷,说是有一批宝贝要搬回吴山居卖,叫他俩去掌掌眼,顺便帮帮忙把东西运回来。
坎肩傻乎乎问:“老板,你欠了花爷那么多钱,他还给咱送宝贝啊?”
吴邪没吭声,胖子在厨房里扯着嗓子喊:“那是发小情,懂不懂啊你?不懂就别胡哔哔!”
胖子躺在吴山居的院子里的躺椅上,惬意地哼着小曲,门大开着。刘丧站在门外,看着这架势,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我说天真,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你昨儿个晚上,着急忙活地把那俩二货伙计打发走了,我还以为你要和那丧背儿好好说道说道呢。结果你又让我搁这儿坐着,你想干嘛呀?”
“天真!天真,你说句话呀天真!”
“你再大声点,让刘丧也听见!”吴邪瞪了一眼胖子。
王月半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兄弟,“得,我年老色衰了,比不上门口的小美人咯!”
刘丧站在门口,一动也没动,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什么。吴邪贴着墙根走了过去,啪地把门合上,对胖子道:“明天你就去找飘飘。”
胖子:“……”
吴邪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置气,拿着球杆就回到了台球桌边,拿一桌子的球撒气。心不静,根本玩不好这个游戏,打了半天也没进几个球。于是又回到了院子里,“胖子,明天把小满哥也一块带走。”
“不是,我去追女人,我带只狗干嘛?”
“它在这碍事。”
王胖子瞠目结舌,心道这一条狗还能耽误你什么事?简直没事找事。
第三天,大雨,西湖湖畔刮起了大风,刘丧的小伞根本没什么作用,不一会儿就已经浑身湿透。
吴山居大门紧闭,他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门口,平生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耳朵好使,而是有一双透视眼,能看见院子里面什么情况。
犹豫半晌,他做贼似的跑到了院子边上,把耳朵贴到了墙上。听了半天,他基本可以确定,胖子不在屋子里。雨声太大了,对他的听力干扰很多,可只要那王胖子在,屋里肯定得闹出更大的动静。刘丧想了想,决定赌一把,大不了被轰出吴山居,死了这条心,以后再也不来了。
半个小时后,刘丧终于浑身泥水的骑在了吴山居院子的墙头。他往院子里望了望,没人,很好。接着又一低头,结果吴邪就在他正下方的位置看着他呢。
“吴…吴…吴邪?”
刘丧被突然出现的吴邪直接吓成了结巴。
“之前谋杀失败了,所以现在要私闯民宅继续犯罪?”
“不…是。”
“那你来干嘛的?”
“有话和你说。”
“怎么不敲门?”
“我怕胖爷在家。”
“他不在。”
刘丧看着吴邪,那人仰着头,被雨水打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今天谁也不在家,难道是小三爷故意的?
“那我下去,敲门。”刘丧说着就要收回在院子里的那只脚。
吴邪却是淘气地拽住了他的脚踝不撒手,“爬都爬了,直接跳进来吧。”
刘丧咽了口唾沫,能爬上来是因为在外面有东西垫脚。现在坐在墙头,他才意识到这墙还挺高的。要他跳下去…说实话,还真有点不太敢。
站在墙下的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了句“我接着你”,便手上使力把人拽了下来。墙头的瓦片本身就滑溜溜,刘丧自己也没什么平衡感而言,惨叫一声便栽倒了吴邪怀里。这小美人看着瘦小,实际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体重也不轻,压得吴邪差点跪在了地上。刘丧惊魂未定,手忙脚乱挣脱了吴邪的怀抱,紧张地站在了一旁。
吴邪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刘丧,长发已经散开了一半,湿漉漉搭在头皮上,可怜兮兮的,就突然有了一种趁着老婆不在家招了个小美人来家里偷情的感觉。
但他嘴上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刘丧,“我以为医院那天我们已经说完了。”
刘丧猛然抬起头:“不是的,除了对不起和谢谢,还有话要说。”
吴邪看着他的反应,心里的小火苗开始跳跃,“嗯?”
“你为什么救我?”刘丧道,“除了因为你是吴邪,还有别的原因吗?”
吴邪笑了笑,“那你为什么救我呢?”
(三十四)
刘丧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自己怀里,吴邪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然而下一秒又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几乎是贴着他头皮飞过来的。吴邪以最快的速度一弯腰,直接打横抱起刘丧,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嘴唇失了血色,已经没有了意识。那边的追杀者还在继续放着枪,他现在也没办法找东西给刘丧处理伤口,只好学着电视剧里面,按住了伤口。滚烫的血水在他手下,吴邪能感到刘丧轻轻的颤抖。
那个追杀者也是个狠角色,一枪没放倒对象,自己又被发现了,正常的反应都是先避一避,另寻机会再动手。谁能想这一位直接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离这边越来越近。
真是欺负人手上没有枪,吴邪想,哪怕我手上有坎肩的弹弓也不至于让人逼到这种地步。
“刘丧!”江子算在又放了几枪之后,也不太敢贸然开枪了。他也没想到自家的小美人会突然不要命了去救吴邪,结果那枚复仇的子弹就这样打进了刘丧的身体里。
“刘丧!出个声,刘丧!”那一枪打在了胸口下方,不会死的吧,江子算手心开始拼命地冒汗。
“吴邪,有本事你就出来!”江子算咯啦一声,将子弹上了膛,“刘丧,出个声让我知道你在哪儿,你还要护着吴邪吗?”
吴邪躲在树后面,一个冒险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型。他把刘丧的背包取了下来,小心翼翼从树的一边伸了一点出去,江子算立刻开了枪。吴邪手上一震,背包被打中了,他装模作样叫了一声,然后给刘丧调整了一个坐姿,让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露了出来,就像是中枪之后倒在了树边。
而他自己则悄悄绕到了另外一边,等着江子算上钩。
江子算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枪架在身前,以防吴邪是诈死。吴邪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树前,然后端着枪猛然转到树后。
“小丧!”江子算没想到树后面的是刘丧,也没想到刘丧伤得这么重。心神一乱,就慌了阵脚。虽然他当即意识到这是吴邪设的套,然而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吴邪的一记手刀就已经到了。狙击手晃了一晃,朝着前面倒了下去。
吴邪眼疾手快把人一捞,才避免了这人一头栽到刘丧身上——这丧孩子现在还喘着气,被他砸一下,可就真要没救了。他从背包里翻了根结结实实的绳子出来,把那人绑在了树上。
刘丧的包里有充足的绷带,还有一些止血药,吴邪先拿这些东西简单处理了枪伤,然后开始检查狙击手的背包,毫不费力地找见了一部手机,并用对方的手指解了锁。
果然不出他所料,刘丧和这个人早就认识了。最后的聊天记录是这个被刘丧叫做算哥的人,指示刘丧躲到丛林里去——原来刘丧是在那儿守株待邪啊。再往上翻,是刘丧发给算哥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吴邪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看了眼还在地上昏迷着的刘丧,这俩是炮友?床伴?还是对象?
聊天记录到此为止就已经说明了为什么算哥要杀他,刘丧是怎么和他合作的,整件事情刘丧参与了多少也已经一目了然。再要往前翻,就是刘丧和这个人纯私人的聊天记录了,这就超出了查明真相的范畴,变成了单纯的偷窥。
可是吴邪忍不住,他手指动了动,看见男人劝说刘丧离自己远一点,看见刘丧在聊天中频繁地提及自己,言语中大多是正面的内容……结合这个算哥喊的那一句“护着吴邪”,吴邪几乎可以确定南海王地宫上来之后,他觉察到的刘丧对他态度的变化确实就是他想的那种感情。可是之后为什么刘丧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就要杀了自己呢?
他把手机扔到了地下,走到刘丧身边蹲下,轻轻摸了摸那小朋友的脸蛋,“怎么这么别扭啊?”
刘丧没办法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三十五)
在吴邪的逼问下,刘丧整个人都局促起来。
雨水拼了命地砸在两个人的身上,刘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要怎么说?救吴邪,因为喜欢他。吴邪再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他再说,还是因为我喜欢你。
刘丧来这里不想回答吴邪的问题,他只想得到吴邪的一个回答。
吴邪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发现刘丧抖得停不下来,眼眶都红了。
唉,真是没想到,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折在这么一个小朋友手上。吴邪在心底嘲讽了自己一句,然后把刘丧搂到怀里,亲了下去。
刘丧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脸突然被放大,接着就是温暖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他挣扎这想要推开吴邪——这,怎么就亲上了?可身在其中,由不得他这点残存的理智,举起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抵在对方胸口。
怀里的人刚开始抖得太厉害,后来好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小小一只趴在自己胸口。这弄得吴邪都不敢做太过分的动作,连舔刘丧的嘴唇都不敢,只是在对方的唇上啃了啃,温柔地告诉对方,救你的原因和你救我的原因一样,是因为喜欢你。
直到吴邪的唇离开他的唇,刘丧还是傻了的状态。他记得他只是过来问个问题而已,不是来表白的。可更严重的问题是刚刚不是他表白,是吴邪主动亲了他!
所以吴邪那些撩拨不是开玩笑吧,如果这都能开玩笑,也太过分了,这和道上说的小三爷形象不符合!
“我们现在可以进屋说了吗?”
看刘丧还傻乎乎的,吴邪拽了拽他,“再淋雨要生病了。”
于是刘丧浑身滴滴答答落着水珠跟吴邪进了屋子。吴邪递给他一块干毛巾,刘丧呆呆接了过来。
“你擦擦啊。”
于是刘丧跟个提线木偶一样开始擦自己的头发。
吴邪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看着他,“你这么费劲地翻墙进来,就为了问我一句为什么?”
刘丧点了点头。
“那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你回答了吗?”
吴邪无语了,这孩子是被雨淋傻了还是装傻想要再亲一次?
无论是哪个,吴邪这次都不打算放过他了。他一把扯过刘丧手里的毛巾,刘丧的头发彻底散了下来。吴邪感受着指尖柔软潮湿的发丝,再一次吻了下去。刘丧起初还是处于懵懵的状态,当吴邪舔了舔他的嘴唇,想要撬开他唇齿的时候,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放开我!”刘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掰着吴邪的肩头把他从自己眼前推开,“这是你的回答?吴邪,这是你的回答?”
吴邪看着刘丧,这孩子,又傻又没安全感。他叹了口气,就非要我直说。
“对,这是我的答案。”吴邪一点不许刘丧躲闪他的目光,“我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现在轮到你了,你当时为什么推开我?”
刘丧的双唇颤抖起来,“因为…我…我…”
吴邪等着他说那两个字。
“喜…唔!”
吴邪心道,也不用后面那个字了,他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