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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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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金光布袋戏 敖鹰, , 皓苍剑霨
标签 金光布袋戏 敖剑
文集 非系列金光布袋戏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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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2 14:29
- 导读
- 按敖鹰60岁来算,他应该是在15岁的时候参加过抡魁的,此处私设玉千城的三轮任期里第一轮是他自己赢来的,第二轮是敖鹰赢来的(第三轮是天之道赢的)
以及剑霨大概是39岁,比敖鹰小21岁,也就是说很可能剑霨拜师入剑宗学习的时候敖鹰就已经结婚了
有年龄操作,捎带脚地提了几句士心与辅士,提了一句星宗师兄弟
顾守桃源渡口的日子漫长而无聊,天雨如晴与檐前负笈时不时地聊些各自宗门的旧事,皓苍剑霨也有心参与他们的对话,却总是不得要领,说不上两句就要冷场,他自己也没什么剑宗轶事可以拿来分享,那两人也似乎顾及着他的感受,言谈之中从未提及过“玉千城”、“琅函天”这等剑宗旧人的名字,皓苍剑霨只在偶然说到靖灵君时勉强能插上两句嘴,除此之外便是一个纯粹的听客。
一日,学宗的少年又趁着休息时间偷跑出来寻檐前负笈,被寻者被还不及他肩高的少年用双手拉着,躲去一旁的芦苇丛后说话,留下皓苍剑霨和天雨如晴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皓苍剑霨低头酝酿了一会儿措辞,试探着说:“学宗的少年——我记得他叫凯风弼羽——来得是不是有些频繁?”
天雨如晴笑道:“少年人心有所慕,便随心而来,也算是少年人的特权了。倒是檐前负笈,每次都冷着一张脸,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那少年的心思。”
“这样不会有失体统?”皓苍剑霨又问。
“真情所至,有何体统可言?”天雨如晴眨眨眼,“我还见过师兄弟之间那样呢……”
皓苍剑霨闻言心里一紧,虽然明知道天雨如晴另有所指,但还是不免心虚——他与自家宗主除去宗主和执剑师的身份之外,另一层关系正是师兄弟。
于是他慌忙转换话题:“我听说,天市镜能映照人心……”
天雨如晴听了若有所思:“你是说利用天市镜来探测檐前负笈对那个少年的想法?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你我三人在这里也未免无聊……不如你先试一试?”
没等皓苍剑霨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天雨如晴就先一步祭出天市镜,口中念念有词,皓苍剑霨只看到镜光一闪,自己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既没看到天雨如晴,也看不到芦花掩映中学宗两人的身影,正当他以为发生了异变,准备发信提醒四宗戒备时,从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来者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身量比一般的少年高大一些,剑眉高挑,双目含星,一头张扬的红发高高拢起,背后背着一柄灰黑色的剑。这剑皓苍剑霨看着眼熟,正是洗尘。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桃源渡口边站着?”少年张口问他。
皓苍剑霨也问少年:“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带着宗主的佩剑?”
少年一脸莫名其妙:“我赢得了天元抡魁,剑是师父赠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一派胡言!”皓苍剑霨也莫名其妙,“天元抡魁还未重启,何来获胜一说?而且我作为执剑师一直跟随宗主左右,宗主何时收过你这么一个弟子?”
“我看你才是一派胡言,剑宗的执剑师明明是岳师叔,怎么会是你这个陌生人?”少年说着从背上取下剑来,“说,你冒充执剑师有何居心?”
不待皓苍剑霨回答,少年就挺剑刺了过来,皓苍剑霨因为看见有人霸占宗主的佩剑,也正在气头上,便也拔剑与少年缠斗在一起。
招式来往之间,皓苍剑霨发现少年使用的确实是正宗的仙舞剑诀,并且剑招虽然略显稚嫩,但身段与剑式中也确实隐隐有些宗主的影子,以他的年纪来看,应该能算得上同辈中的翘楚。
当然翘楚归翘楚,少年的经验和根基毕竟都比不上年纪有他两倍有余的皓苍剑霨,没过多久便被皓苍剑霨捉住手腕,一掌震落了手中佩剑。
皓苍剑霨也不想多为难他,只想知道实情,于是松手放了少年,只是问他:“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仙舞剑宗宗主座下的二弟子,现任神君的二师弟,本届天元抡魁的魁首归海寂涯。”
皓苍剑霨闻言一愣,没想到少年这时露出狡黠一笑,上前一步,抬腿踢向他的膝窝,然后趁着他的身体失去平衡,除了他手中的剑,跨坐在他腰际,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皓苍剑霨压制在了地上,还很贴心地用手垫在他的头下面,保护他不被摔伤。
皓苍剑霨脑中大乱:“你说你叫……归海……寂涯?你是……敖……鹰?”
皓苍剑霨自己从来不曾直接称呼过宗主的名号,早年间叫他师兄,后来叫他宗主,即使只是说出他的名字就仿佛已经耗光了力气,胸中心跳如擂鼓,脸面上不由地因为叫出那个名字而灼热起来。
“我是啊,”少年点头,“那么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会仙舞剑诀,但我没在剑宗见过你,你是谁?”
我在桃源渡口碰上少年时期的宗主了,这可能是真的吗?皓苍剑霨不禁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眼中看到的可能不是现实,而是天市镜映照出来的景象。他自己入剑宗时,敖鹰已经年逾弱冠,作为除玉千城以外最年长的师兄协助老宗主管理宗内事务,性格也已经像如今一样沉稳坚毅,皓苍剑霨并不是没有遗憾过自己生得太迟,未能参与敖鹰的少年时期,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年轻时的宗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天雨如晴说天市镜可以映照人心,那么与年少的宗主相遇就是自己心底的渴望吗?
“怎么不回答?”少年见他迟迟不应声,露出疑惑的神情,“难不成是摔傻了?”
少年已经变声,但远没有后来的声音低沉,白净的脸上见不到胡茬,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但隐约也能看出后来那副面容的影子,束成高马尾的鲜艳红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在他脸侧垂下来,搔得皓苍剑霨胸前一阵发痒,初生的喉结在红发与衣襟间上下滚动,滚得皓苍剑霨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我叫皓苍剑霨。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宗弟子,”皓苍剑霨结结巴巴地说谎,眼神躲闪着避开少年的目光,“自称执剑师是……骗你的。”
“这才对嘛。”少年放开了皓苍剑霨,从地上捡起两人的剑,挨着从地上坐起身来的皓苍剑霨坐下。
“你为什么呆在桃源渡口?”少年问,“我是宗主的徒弟,按说剑宗上下应该都认识我才对,为什么你不认识我?你说你是剑宗的弟子,但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我奉命顾守桃源渡口,很少回宗内,所以……”皓苍剑霨心虚地编织着谎言,没想到少年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看你的年纪,我应该称呼你为师叔了……”少年话音还没落,就引来皓苍剑霨连连摆手,少年歪了歪头:“你入门晚所以辈分小吗?那我也该叫你一声师兄。皓苍师兄,你去过道域外面的世界吗?”
“没有……”皓苍剑霨羞愧地低头。
“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少年感叹着,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面前的河里打着水漂,“师父让我帮忙处理宗里的事务,从明天开始就不能随便出来了。好不容易终于赢下了天元抡魁,还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结果都不能让人好好玩上几天。”
皓苍剑霨不禁惊奇地盯着少年。他记忆中的宗主不曾流露出过这种天真烂漫的神情,印象里的宗主总是沉稳的,可靠的,有分寸的,没想到宗主年轻时竟也和飞渊一样活泼好动。想到飞渊的性情原来也是有迹可循,他不由地笑出了声。
少年闻声也朝皓苍剑霨看了过来,灼灼的目光像是在问“你在笑什么?”,然而张嘴说出来的却是“你笑起来真好看”,继而专注地盯着他:“皓苍师兄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总是板着脸?多笑笑不是很好吗?”
我更希望现在的你多笑笑才是,皓苍剑霨想着,西沉的阳光在身侧的河水上洒下一片鲜红,映得少年的红发闪闪发亮,少年伸手摸了摸皓苍剑霨的嘴角,按着他的嘴角向上挑去,接着两个人俱是一愣,皓苍剑霨烧灼着脸扭过头,少年连忙站起身,钻到了芦苇丛中去,天地间顿时一片寂静,只有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少年的说话声。
“师父时常说我太冒失,要稳重一些才好,”少年说着,弯着腰似乎在草丛里找着什么,“师父送我洗尘也是希望我能够洗尽铅华,持正守心……这个草好香啊。”
少年从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捻着一根野草和一枝折下的芦花,他把野草塞进皓苍剑霨怀里,芦花则是插到了皓苍剑霨的发髻上。
“这种草可以泡水喝,”少年说,“我自己尝过,味道很不错,你也可以试试。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一个人守在这里,寂寞的时候就拿出草来闻一闻,也可以把芦苇的杆折下来吹,下次我偷空出来教你打水漂,好不好?”
“嗯……”皓苍剑霨忽然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对少年说,他想告诉少年玉千城和琅函天是阴谋家,想告诉少年未来会爆发的道域内战,想告诉少年自己会尽力为他分忧解难,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眼前的少年只不过是他渴望中的幻象,即便把一切都告诉少年也无法改变过去,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你好像很熟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少年说着忽然凑上来,在皓苍剑霨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我会找时间来见你,记得等着我啊!”
少年飞快地转身跑开,声音在缓缓落下的暮色中渐行渐远,一阵风从河面上吹来,拂动着插在皓苍剑霨发髻上的芦花簌簌地扫在他脸上。
皓苍剑霨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眼时面前站着手持天市镜的天雨如晴。
“你看见什么了?”天雨如晴问他。
没等皓苍剑霨回答,两人就看见檐前负笈领着凯风弼羽走了过来。学宗的少年双手十分宝贝地捧着一张纸剪的小人,脸上笑得腼腆,礼貌地向他们道别,檐前负笈鬓边别着一朵蓝紫色的小野花。
皓苍剑霨看到檐前负笈鬓边的小花,下意识地朝自己头上摸去,头上除了发髻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檐前负笈也学着他的样子朝头上摸了一把,摸到鬓边的野花时,一张脸蓦地红了。
“看来不用问了,”天雨如晴轻笑,继而又问皓苍剑霨,“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皓苍剑霨摇了摇头,盯着默默将野花收进怀里的檐前负笈,“我现在知道你在等待那个孩子过来时是怎样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