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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多元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火影忍者 旗木卡卡西 , 宇智波带土 , 野原琳 , 波风水门 , 漩涡玖辛奈
标签 水门班 , polyamory , 卡带 , 琳带 , 卡琳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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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25 20:10
- 导读
- 想看被砸烂半边身子的仔土回魂。
- 卡琳带polyamory,是说这是一个等边双箭头三角形,除了带土右向(卡带、琳带)也会有卡琳的描写,注意避雷。
- 带一点四玖,主水门班相关的亲情向。
旗木上忍和野原中忍在归队之后就被强制休假了。
光从任务的角度来说,神无毗桥作为一个平均年龄不过十三四岁,的被赶鸭子上架地接下一个A级任务的忍者小队,这个任务是完成得是非常出色的,土之国的补给已然被切断,小队中的医忍被平安归队,唯一的伤亡仅仅是一个没有服从命令、没有将任务优先级放在首位的中忍。
换做任何别的小队这都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战绩,是要在简历上贴金的经历。
“任务途中遭遇突发状况,经由小队长决策已无虞,任务目标已按计划被顺利摧毁。”
可无论木叶隐村对一个完美忍者的定义是什么,忍者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情无义。他们不只是任务,不只是任务报告中冷冰冰的数字,他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水门班着额小家庭的一份子。
木叶隐村对旗木上忍与野原中忍进行心理评估,结果均为不及格,在战场上极有可能成为不稳定因素,系风险,遂安排无限期休假,留村观察,待原带队上忍波风水门归队后再做人员调整。
这样人手短缺的特殊时期,连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孩子都被送上战场,将旗木卡卡西这样的天才上忍和野原琳这样的医学人才留在后方是非常浪费的。但总有人想要卖波风水门一个面子,想要向这个四代目火影候选邀功:你看,你剩下的两个学生被我们保护起来了,他们在后方,安安全全的。
只是战况焦灼,回收宇智波中忍尸首的任务没有被发布。
水门接到自己学生的死讯时还在前线,可他不可能丢下自己所背负的责任。作为备受信任的“黄色闪光”,作为一个忍者,眼前的战役才是最重要的。
“请各位把我的特质苦无向敌方掷去。”波风水门这么说道,他给自己的情绪打了一个暂停键,他没有时间和精力为私事伤悲。
之后就是他招牌的空间忍术和毫不迟疑的斩击,敌人在波风水门手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溃不成军。
随着各个小队完成他们的任务,胜利的天平正在向木叶倾斜,这将成为谈判桌上实打实的筹码,和平就在触手可及的未来了。职责在此,现在可不是掉链子的时候。
水门终于有所松懈是卡卡西和小琳与大部队短暂汇合的时候。那一晚没有作战,于是水门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他们身边。在忍者的标准中,中忍就已经是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了,但水门心知肚明,他们只是孩子而已,他无法左右任务的安排,只能目送他们去执行任务,并祈祷自己教予他们的一切已经足够他们自保。
可水门明白自己是失职了,现在扑进他怀里的只有两个灰扑扑的满身尘土和血污的孩子,还有一个被埋在层层岩石之下,永远地走了。
那天晚上,水门护着小琳与卡卡西入睡,两个孩子就贴在他们的老师身边,汲取着温暖与安全感,勉强睡了完整的一觉。
一早又要分别了,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要跟着后勤的小队回木叶村去,波风水门则要回到前线。
但至少…至少在今晚,他想成为他们能够依附的臂膀。
天蒙蒙亮的时候水门悠悠转醒。他看到卡卡西和小琳紧紧攀在他身上,却没看到带土,便四下环顾,想着这孩子是不是又因为守夜的事情和卡卡西闹了别扭,赌气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待着。却不见人影,打了个机灵彻底清醒过来,才想起带土没有回来。
医学是一个需要大量积累的学科,平均培养一个医生的周期是十到十一年。
野原琳早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被木叶的医疗忍者看中,早早就接受了训练。等到升为中忍,再到三战爆发之时她已经可以发挥作用了。虽说只是为了响应纲手姬“每支小队都应配备医疗忍者”的提议以及应付人手短缺的问题而上的前线,野原琳作为战地医生,能在如此艰险的环境下完成一场极为成功的移植手术足以证明她的独当一面。
野原琳现在是木叶隐村重要的资产。
在周围有敌人潜伏的战场上,使用手头上仅有的消毒工具和近乎不存在的麻醉剂,却仍然成功完成的一例血继限界移植手术,对于所有医疗忍者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经验,野原琳作为医者有义务将这个案例分享给自己的同僚。
这样的重视对于小琳来说是无所适从的。
在简洁、科学、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手术报告中小琳不能提到自己是如何泪眼婆娑地完成了手术,不能描述他们的绝望,也不能给予带土“宇智波捐献者”之外的代称。“朋友”,“亲人”,“宇智波带土”,他同时代表了那么多,可他在报告里只能是一串数字和一句“捐献者”。
小琳和带土同是孤儿,没有自己对亲生父母的记忆,他们在入学忍者学校之前就认识了,那时虽算不上熟络,但总有一种互相照应、心心相惜的情感在。
这样的照顾慢慢发展成了一种惯性——小琳会在带土冒失摔倒的时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迟到的时候帮他领一份忍者学校的报名资料…也会在手术之后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希在最后一刻仍然按着自己所保证的那样一直注视着他。
小琳的意志是坚定的,作为医忍,她先同期一步理解生老病死,可这样的事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时她才真正感受到那种痛苦。带土的死让她不思茶饭,似乎一睁眼,一看到自己的手,就觉得自己还在他身边,好像还握着他那只想要用仅剩的力气回应她的手。
她无法阻止自己的思路背离医学常识,控制不住地祈愿,只希望带土长眠之时能不再疼痛。
玖辛奈从未上过前线。她是九尾的人柱力,自她接受了这个职位和这个身份所代表的一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木叶村,仔细想想,自己上一回任性似乎还是看水门研发螺旋丸的那一次。
被困在后方并不代表玖辛奈就是无所事事的,她继承了漩涡一族的秘术,也把封印术这项技能发扬光大,不管是在情报部门还是在医院里,都会有需要她的学识和观点的时候。
在小琳和卡卡西从战场上回来之后,玖辛奈就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工作重心往医院的方向偏了偏。她不放心这两个孩子,想要在这样的时期能陪伴在他们身边。
小琳有着稳定的排班,她在这个领域发光发热,相信将来也会成为一代名医;卡卡西几乎每天都必须去医院做检查——带土的眼睛对他来说是福也是祸,他现在被民众称为“写轮眼的英雄”,但是可能存在的排异和巨大的查克拉消耗让卡卡西难以回归日常,等待他的复健之路是漫长的。
玖辛奈所担心的事不在这一方面,她相信这样的困难凭借小琳和卡卡西的心性是一定可以排除万难的,她是在担心心理上的问题。
带土的死对他们的打击都很大。玖辛奈失去了一个自己疼爱的孩子,水门失去了一个学生,而小琳和卡卡西……忍者的命在战场上是最不值钱的,这些年来玖辛奈也见惯了生离死别,太多好友还没有好好告别就已命丧战场,就她自己的同期都已经不剩几个现役忍者了。
玖辛奈为带土悼念,同时也必须照顾好那两个活下来的孩子,尤其是卡卡西…宇智波一族的保守派一直在为了写轮眼一事施压,水门还没有从前线下来,玖辛奈自己没有太多的政治力量,全靠着她和美琴的私交才能拖着这件事情。
玖辛奈担心自己哪一天醒来就会得到带土的眼睛被不怀好意之人从卡卡西那里夺走的消息。
这个大宅曾经热闹过,但是那样的热闹仅存在于朔茂的回忆里,那时这个地方还是一个家,现在它只是宅子了。朔茂自杀的那间屋子在清理干净之后就被封起来了,已经看不出痕迹,但卡卡西还是选择独自住在离那块地方最远的一间卧室里。
那天师母和小琳在下班之后来了旗木大宅,他们一起在这里做了晚饭,目的就是要看看独居的卡卡西有没有在好好照顾自己。卡卡西不知如何回应她们的关爱,就直勾勾地盯着她们,说:“我有好好地在吃饭,我很好”,没成想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卡卡西不敢面对玖辛奈和小琳失望的眼神,所以低着头。但小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说:“现在还有胃口吃一顿晚饭吧?我们带了食材…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做饭。”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卡卡西,眼里是期待和担忧。
不,我一口也吃不下去,吃掉的食物全都要吐出来的。我可以吃一点兵粮丸,饿不死就可以了。卡卡西想这么说,但在带土…之后,他不想再这样拒绝他人的爱意了。
玖辛奈一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说:“可以做些清淡的食物的说,好下咽的那种。”要吃些东西才能赶紧恢复,她的潜台词是,你要对得起带土的付出。
那天半夜里卡卡西又梦到神无毗桥了。但这一回他眼前一片漆黑,只隐隐听到打斗的声音,还有小琳充满安慰之语的呢喃。卡卡西能感受到这个自己正艰难地呼吸着,已经说不了话了,只有一只手紧紧攥着小琳,但就这最后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消失。
这是带土临终前的感受吧,卡卡西想。
接着他又惊恐地意识到这很有可能不是最后。或许带土还知道他们抛下他离开了,或许带土在山洞彻底坍塌时还有意识,要在无数的石块底下一点点耗尽氧气,经历漫长而痛苦的死亡。他几乎能看见带土在缺氧时所看见的幻觉——有着写轮眼的死神,灰白色群魔乱舞的人形怪物,山洞里盘根错节的枝条…
卡卡西从梦中惊醒了,他在睡梦中屏着气,醒来了才开始绝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可带土死去的地方没有一点空气,没有一点柔软,没有一点温暖,他在乱石堆之下被压了很久、很久,这才慢慢地迎来死亡。
他感觉到一阵恶心,手忙脚乱地丢开被子爬起身来,呜哇地一下子就在被褥边上把昨晚玖辛奈和小琳辛苦做的晚饭吐了个干净。卡卡西跪趴在那儿干呕个不停,喉咙火辣辣的,眼泪刺得眼睛生疼,脸上都是鼻涕眼泪。
卡卡西看不到带土的那一只写轮眼,但他知道它在转呢,它转个不停,他能感到这只眼睛正汲取着他的查克拉。这很好,这很好,这说明了带土…至少,带土的一部分还活着。
之后他跌跌撞撞地去厕所洗漱,然后第一次在那里看见了它——
他没看真切,就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对上了一只在碎掉的眼眶外面挂着的红眼珠子,可紧接着它就不见了。
它的半边身子都被石头砸烂了,血肉和碎骨头里面还混着泥沙与蓝色碎布,靠着一点筋挂在完好的那半边身子上。整个身子直直地杵着,比卡卡西还像个稻草人。
是幻觉吧?是幻觉?有那么一瞬间卡卡西怀疑自己身处梦中的那个山洞,或是带土来找他了。但…不,这里没有血的味道,没有泥土的味道,没有带土的味道。卡卡西不在山洞里,带土也不在旗木家的宅子里。
带土的写轮眼从镜子里看着卡卡西,它懒懒地转着,不知道是想说点什么。
卡卡西觉得自己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