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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银魂 坂田银时,土方十四郎
标签 银土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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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9 19:44
- 导读
- 2020年坂田银时生日快乐!!!!!
过生日当然要来迫害一下寿星啦ψ(`∇´)ψ
人们将在睡觉时突然有了意识身体却不能动弹的现象称之为“鬼压床”。有科学家称,世界上百分之五十的人都会经历这个现象。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此刻就正在经历。
啊……脑袋,脑袋好痛。
不过这种痛感倒是并不陌生,毕竟他隔三差五就会宿醉头痛。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只要起床去厕所吐一吐再喝杯草莓牛奶再把头塞进定春的狗嘴里清醒一下然后再吐一吐就可以得到有效缓解了。
可是现在坂田银时连第一步起床去厕所吐一吐都做不到。
好重。
胸口好像压了什么东西一样,好重。是定春跑到自己房间里来了吗?那条臭狗霸占了阿银家的壁橱当狗窝还不够现在要来霸占阿银我的房间当狗窝了吗?!虽然阿银我的房间最近都没整理过确实乱得像狗窝但是窝里面有阿银我一条就已经够了!狗是很有领地意识的啊定春!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并没有闻到定春身上的狗味儿,不是定春吗?难道是昨晚宿醉没看清拿了冬天的被子吗?可身上也并没有盖到多少被子的感觉啊,而且胳膊是伸到被子外了吗?有点凉飕飕的,还有点麻。
喂喂,不会吧,莫非真的是被“鬼”压床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吧?阿银我虽然暂时还睁不开眼但是太阳公公的光芒已经透过阿银的眼皮照进阿银的心里了哦!阿银我现在由内而外都朝气十足啊!那个……我说,鬼界也是有《劳动法》的吧?天亮了还在工作的话算不算加班了啊鬼先生!能够请你赶紧回去休息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重!为什么还是不能动啊!动起来啊坂田银时!被鬼压床的话只要能动起一根手指就可以破解了啊!快点动起来啊!只要动起一根手指你就可以战胜那个非法入侵民宅和世界上百分之五十的人都乱交过的风流鬼了啊!快!动起来!
或许是被鬼压床的恐惧激起了男人的斗志,在坂田银时的抗争下不仅是手指连整条胳膊都在一瞬间突破桎梏动了起来,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银发武士终于从梦中睁开了双眼。
那个……有点奇怪……吧?
真奇怪,按照惯性的话那个手掌应该是会打到自己的胸口才对吧?而且刚刚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肉体相撞的声音吧?那个是巴掌拍到人身上的声音对吧?应该是这样的对吧?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阿银我……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感呢……
望着房间熟悉的天花板眨巴了两下死鱼眼,自己手掌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肌肤的触感和弹力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大约是被捏烦了,银时听到从自己身上传来一阵闷哼,随之而来胸口的压迫感终于得到了解放,身上的“鬼”顺着自己的胳膊转了个身留给坂田银时一个熟悉的后脑勺。
望着那头清爽的黑色直发,银发武士的死鱼眼越眨越快越眨越快,像是想要拼命刷新电脑桌面般地狂点鼠标右键一样,可是他怎么也刷新不掉这个突然在清晨出现在自己枕边的“鬼先生”。
唉?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犹如山崩地裂般地不住咆哮,但实际上从坂田银时大张着的口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因为他根本不敢把眼前的人给吵醒。
喂喂怎么可能?骗人的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吗?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为什么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会在我的家里会在我的床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混蛋!要开启后宫篇2.0版本了吗?已经玩过的梗就不要再玩了好吗!已经上过的当阿银我不会再上了好吗!!不……等等,说不定这不是鬼之副长呢,只是后脑勺和那个副长长得比较相似而已也是有可能的嘛,就像大家总有过吧,那种经历,在街上看背影以为是熟人冲上去一拍肩发现长得根本不认识的情况……
银时小心翼翼用枕头代替了自己的胳膊,把手从男人头下抽了出来,缓缓倾身过去查看着枕边人的脸。
男人少见的毫无防备面色柔和,两道时常紧拧的细眉舒展着,微张的唇轻吐着呼吸,看似还在梦中睡的很沉。
银时望着那张脸,一瞬间宛若时间戛然静止,整个世界都已与自己毫无关系。
真的是鬼之副长啊!
真的被鬼压床了啊!!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快回想起来啊坂田银时!回想起来啊!赶在副长醒来之前回想起来啊!想不起来的话按照局中法度你就要切腹自尽了啊!!你就要与这个美好世界say goodbye了啊!!
好痛,脑袋好痛!但是有什么画面开始出现了!定食屋吗?啊,是定食屋。对了,昨天是自己生日来着,所以打算晚饭去定食屋吃一顿特制豪华版宇治银时盖饭来着,和老板娘说了加三倍红豆……
银时走进店内,谈不上意外,土方十四郎坐在老位子上已经开始吃起了狗粮。老板娘一看到银时便立刻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老板,这是您预定的特制豪华版宇治银时盖饭。”
土方闻声回过头看着桌上那份比以往高出三倍的红豆盖饭,一脸嫌恶道:“这是什么东西?你的盖饭进化了吗?进化到原来的三倍难吃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土方君,嫉妒吗?我的‘宇治银时盖饭’进化了而你的‘土方特制狗粮’还在原地踏步是吗?嫉妒我已经先你一步学会卍解而你才刚拿到斩魄刀是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天然卷?谁会嫉妒你吃的那种东西啊?!况且当你学会始解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虚化了好吗!”
“真的假的啊土方君!会虚化了吗?那给我看看啊!虚洞开在哪里了啊?肚子上吗?屁股上吗?还是脑子里吗!”
“真是的,两位还是一如既往一见面就吵架呢。”定食屋的老板娘笑着从吧台后抬起头,“土方先生,今天是万事屋老板的生日哦,所以才做了特别版的宇治银时盖饭啦。”
土方一愣,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银发混蛋,真选组副长最终摆了摆手,收起先前争执时的暴躁,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老板娘,把我存着的酒拿出来吧。”
“好哦。”女人微笑着转身,取来开封后喝过一半的酒和两个玻璃杯,将杯子放在了他们各自面前。
“……那稍微,请你喝一杯。”
银时低头,看着身旁的家伙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才一杯吗?真选组的副长大人未免也太小气了。”
“你小子少得寸进尺,”土方翻了个白眼,“我的酒和你喝的那些酒精兑水可不一样!”
“哈?就这也算酒?”银时端起杯子唰地一口全部吞下,“淡的和没兑上酒精的白水一样!”
“你成心找茬是吧!哪里和白水一样了!真是穷鬼命一条吃不来好货!”
“好啊!副长大人仗着吃公粮侮辱一般市民是吧!就这还不是白水我一口气整瓶全喝了都不可能醉!”
话音刚落银时就眼疾手快地抢过土方的存酒,当场对瓶吹了起来。
“喂!故意的吧!绝对故意的吧你!你知道这酒多贵吗混账天然卷!”
土方立刻伸手去抢,奈何夺回手中的就只剩下一个空瓶。银时打起酒嗝指着身边的土方冲着老板娘大声道:“喂,老板娘!这家伙说再来十瓶刚刚那酒!全部记他账上!”
“我才没有说过这种话啊混蛋!”土方也跳了起来,伸手回指着身旁的银时,“老板娘!全部记他账上!”
看着眼前几乎姿势一模一样的两人,定食屋的老板娘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是,再来十瓶烧酒兑水是吧?”
酒水上齐,也不知喝了多久,本意是想坑一笔有钱的副长大人,奈何鬼之副长的酒量对比白夜叉还是有些差距。不知道土方君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喝完酒后发起酒疯处处都在针对自己……不对,他平时也针对自己。
“所以说!你吃的这不是狗粮?宇治银时!超大份!特制狗粮……嗝!”
“你自己成天吃狗粮不要想当然把别人也归为一类好吗!嗝!”
“两位,你们彼此彼此。”老板娘一边洗着碗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还在吧台拼酒的两人说道。
“像你这种人,嗝!过完生日会长的也只有年纪,身高体重心智钱包一个都不长,嗝!”
“你怎么知道我不长!阿银我只是平时状态不长!战斗状态下超——长好吗!比法国面包还长好吗!”
“老板,法国面包已经是凶器了哦。”老板娘将洗好的碗拿出来放进柜子里开始擦桌子。
“老板娘啊,男人的剑都是凶器啊,手上的剑心中的剑身上的剑总得有一把够长才行啊!”
“是是,老板。但我们这里是‘定食屋’不是‘居酒屋’哦。”老板娘收拾妥当站在原地微笑着告诉眼前两人,“已经超过打烊时间很久了。”
“啊,抱歉抱歉。”银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大门口,“那钱就都由土方君来付咯,我先走一步了。”
“开什么玩笑啊嗝!”土方十四郎大吼着也站了起来望向企图逃单的坂田银时,“说好了十瓶冬佩利都由你掏钱啊!”
“土方先生,我们店里没有卖冬佩利哦。”
伴随着定食屋老板娘微笑着的回答,土方掷出了手中的酒瓶准确无误地打中了银时的后脑,万事屋老板当场应声倒地。
是你啊!
银时伸手一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那里肿起了一个大包。
我脑袋这么痛原来是你这混蛋打的啊!
不过……这样也算说的通了吧?
银时斜眼看了看身旁还在睡梦中的土方十四郎。虽然暂时自己被击昏后的记忆想不起来了,但姑且猜测一下吧?按照那样的剧情发展的话,应该是土方君把自己送回万事屋了吧,然后可能因为土方君也太醉了所以也就在自己这里留宿了一晚是吧?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吧!搞什么嘛,原来就是和修学旅行时合宿的同学一样嘛!只是土方君的睡相太差了早上起来竟然滚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银时一边想着一边准备起床找点冰块敷一敷脑后的大包,却在掀开盖着下身的被子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咦?好奇怪啊……内裤呢?我的内裤呢?我穿在身上的可爱粉粉草莓内裤呢?
我的内裤呢?!
冷静一点!坂田银时!只是内裤没有了而已!总会有的吧,那种情况,因为太困了所以衣服没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半夜又因为太热迷迷糊糊起来脱衣服结果不小心脱太多了对吧?绝对是这样的对吧?!
坂田银时猛地抬起头,像是记起了十分重要的事情,僵直着脖子转向身后看着背对自己的土方十四郎。男人裸露的后背上还留着自己适才拍下的手掌印。
土方君不会也……没有内裤了吧?
不不不,土方君这么自律的人就算是半夜醒来也应该是检查自己内裤有没有穿好的那一类才对……
手指颤巍巍地够上薄被,银时瞪大了眼在心中不断地安抚自己,祈祷着望向那片黑暗。阳光投射进屋内,照亮的是真选组副长一丝不挂的裸体。
那一刻,坂田银时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自己一丝不挂被绑在行刑架上准备斩首的场景。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从我在定食屋昏迷之后到回家的这段路上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土方君!!
完了,银发武士面如死灰,我竟然对着真选组的副长大人做出了那样的事吗?等他醒来叫我切腹都是小事了吧!这家伙的拷问手段据说很恐怖啊!不会要阿银我轮番试一遍再切腹吧……等等!
万事屋老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在这段逻辑中就有一点显得非常奇怪。即,既然自己对土方君做出了如此禽兽之事,那按照土方君的性格他应该当场就反抗了才对吧?可是自己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银时这般想着又环顾了一圈卧室,屋内也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
果然是自己多心多想了对吧!
武士挣脱了束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刑场重获新生。
真是的土方君!你不会有裸睡的习惯吧?所以你才不能做男主角只能阿银我来做啊,《少年周刊JUMP》的男主角怎么可以习惯裸睡呢?你这样让编辑多难做呀,可是会被ATP投诉的哦!不过念在你是初犯阿银这次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哦不可以再裸睡了!多让人误会……
银时一边在心中碎碎念着一边从布団里爬出来捡起被自己扔到垃圾桶旁的草莓内裤套上,裤子刚穿了一半,他的目光无意间聚焦到了堆满垃圾的垃圾桶中。
在满满一堆果皮纸巾之上,赫然躺着三只使用过的安全套。
才刚获得自由还不满一分钟的死刑犯,再次被押赴刑场。
月色稀薄,晦暝之间只够让银时看清身下男人低垂的头颅,那头黑发随着自己的每次冲击而前后飘摇,房中只能听到肉体相撞的声响。强忍着一声不吭,却将屁股高高翘起追随自己的每次进出,单手掐住了对方的一侧腰窝,银时捡起床上扔着的安全套,用牙咬开那层薄薄的铝箔。过量的润滑液溢出包装,顺着万事屋老板的手指滴落在真选组副长的臀瓣上,无色的液体反射出窗外一闪而过的月光,最终被云层掩盖,一切再度融入黑暗。
……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的未来人生也已是一片黑暗。
三次啊!三次啊!!这是刘备三请诸葛孔明连开三天大party了啊!!
没有未来了,谈何未来?在他一晚上操了副长大人三次之后他的人生就已经注定要被写进死亡笔记里了。
但是……
银时还抱有一丝侥幸,记忆中的人没有露脸也没有出声啊!万一呢,我是说万一呢……万一真不是的话自己是不是还有一条活路呢?!
再者说如果自己昨晚真的闹这么狠那神乐怎么办啊?!神乐那丫头还在家里啊!!
思及此银时迅速转身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溜出房间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而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万事屋老板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壁橱边猛力打开了橱门。
“喂!神乐我昨晚……”
但壁橱内空无一人。
不管是上层的人还是下层的狗,都不在。
不可能!现在都还不到7点钟神乐那丫头才不会起这么早!更不可能一大清早就出门遛定春!他们俩到哪里去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银时回头望向身后的万事屋,寻找四周是否存在什么异样之处。最终,武士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办公桌边上,那里摆着个缺了一块的草莓蛋糕。
阿银!祝你生日……后面的字就连同缺失的那部分蛋糕一起消失了。
银时一愣,望着残留的蛋糕上半融化的奶油和已经东倒西歪的草莓心中涌现一股暖意。那两小鬼昨晚是打算躲起来给我一个惊喜吗?新八、神乐……
下次起码订个双层蛋糕吧,难得过一次生日让阿银奢侈下总可以吧。
嗯?
桌脚有一张便签,不知是不是被昨夜的风给吹到了地上。银时将其捡起翻过,上面是新八留下的字迹,有些潦草,看起来写得很匆忙。
银桑,今晚神乐和定春就先跟我回家了。等明天土方先生走了你再给我们打电话吧。
这小小一张便签纸,此刻握在银时的手中却犹如千金般沉重。
这就是所谓的一纸千金吗……银时强忍着抽搐的嘴角,冷汗已经遍布全身。新八啊!你说清楚啊!为什么你们要走啊!为什么说的好像是为了体谅照顾我这个没用的大人才给我腾出了空间一样啊!不是说好要一起和阿银吃蛋糕的吗?!是害羞了吗?看到土方君来了就不好意思和人家一起吃蛋糕了吗?明明可以四个人一起吃的啊!你们是学龄前的小鬼这么怕生的吗?!
但是说到蛋糕……银时侧过头,望向桌边那个草莓蛋糕的残缺面。以万事屋老板多年吃蛋糕的经验来说这个残缺面看起来有哪里不太对劲,不像是用刀切也不像是用勺子挖过,而像是被人直接用手扣走了一块……
人生三大幸事,美景、美食和美人。
过于纯净的事物往往会加重人类的破坏欲。
坂田银时望着眼前的景象这般想着。
需要调剂,需要玷污,需要让他彻底归为自己所有。
于是甜腻的奶油顺着男人垂落在办公桌边沿的脖颈开始一路描绘这具无暇的肉体,自上而下从他不住起伏的胸膛到颤抖着紧贴自己的下身,奶油混杂着鲜红的果粒覆盖其上。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自己不可控地倾身而下,舌尖触碰上对方温热的肌肤,裹挟着始作俑者本人最爱的甜味,顺着蜿蜒的肌体画卷重新回到起始点。
“银时……”
武士最终将吻停留在身下男人的耳畔,唇齿感受着纤薄肌肤下勃勃跳动的血管。他听到对方的喘息片刻未停,口中一直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土方君。”万事屋老板伸手扳过真选组副长的下巴,看着那双藏在黑色刘海下失焦的眼睛。
“是要我再操用力一点吗?”
……
本以为是三顾茅庐没想到是七擒七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坂田银时低头望向自己那不争气的部件在心中咆哮:是我亏待你太久了吗兄弟!这已经不是斩首的罪责了我们这是要被凌迟处死了啊兄弟!!
到底做了多少次啊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啊你!虽然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确实归属于两个大脑,但拜托兄弟你用脑时也好好想一想什么能上什么不能上啊!
完了,要不还是趁现在副长大人还没醒赶紧换个星球生活吧。
银时摇摇晃晃如同在暴风雨中左右飘摇的杂草缓步走向沙发,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外衣穿起来。
跑路的话要不要和新八神乐说一声?不,算了,神乐还是留在地球比较安全……不过说起来他俩昨晚到底都见到哪一步了?自己竟然醉到连家里还有人都顾不上了吗?这完全已经是丧失理智了吧……话说就算自己干蠢事土方君难道也不出面阻止的吗?还是说我们两个难道都旁若无人到这种地步了?不会吧,有土方君在不会不会不会,不然那得给神乐和新八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嗯?
银时从地上捡起最后一件外衣,白色和服中掉落出了一件画满蛋黄酱图案的藏青色内裤。
“……银桑,那我今晚就先带神乐酱和定春走了。”
“嗯?”
他从身下人的颈窝里抬起头,耳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呼声。
“哈?已经很晚了哦!小孩子半夜出门干什么啊?要注意安全啊!”
“你在说什么啊白痴?”
他的眼角隐约刚瞥见一抹红色,但瞬间视线又被拉回了那双深蓝色的眼中。土方拽着银时的和服领口将武士乱糟糟的银发脑袋拉回沙发上。
“为什么你这个混账天然卷连做爱的时候都不用心……嗝!”
“你在看不起我吗土方君?那是因为阿银我还没动真格的好吗!”为什么这家伙就算是在做爱的时候都要和自己较劲,“等会儿我进去了你可别痛的默默流眼泪哦!”
“你在看不起谁啊白痴!谁和默默流眼泪啊!嗝!”
大约就是此时,当倒在沙发上的两人互相拉扯对方衣物的时候银时似乎听到了玄关处传来的关门声。
但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阵细微的响动,因为他身下的人不但没有默默流泪反而叫得分贝实在是太高了。
“啊——!好痛!白痴啊你连做爱都不会吗?!啊——!”
“放松一点啊土方君!我连手指都还没进去啊!”
……
原来轮到正戏了你不出声,是因为你前戏的时候就已经把嗓子喊哑了吗土方君!
不过……如此看来莫非事情不全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原以为是自己单方面强奸了真选组副长,但现在看来……他们其实是合奸?!
果然想要弄清事件的原委重点还是在于他们回来的那段路上吗?所以到底他们是在路上发生了些什么才会导致他们变成沙发上那个样子啊?!
可还未等银时从自己破败不堪的记忆宫殿中寻找到昨夜残存的影像,卧室内传来的声响就让银发武士当场吓得当初丢盔卸甲,寒从心底起。
土方君醒了。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如同做贼一般胆战心惊,银时趴在房门口悄悄拉开了一丝缝隙。鬼之副长此刻正坐在他的床上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银时看着土方裸露在外的上身由白变红,并且变得越来越红,直到男人的身体温度高到开始浑身颤抖。
想起来了是吧土方君,你也想起来了是吧!想起来昨晚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大事了是吧!从今天起我们已经没有资格再自称《少年周刊JUMP》了啊!我们要转场去《青年周刊JUMP》了啊!通往成人的阶梯已经被我们改装成了升降电梯了啊!(《青年周刊JUMP》即《周刊YOUNG JUMP》,是集英社旗下的青年漫画杂志,与少年JUMP的主旨友情、努力、胜利不同,青年JUMP主打爱、暴力、权力)
不过出乎坂田银时意料的是,土方十四郎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恢复了平静。万事屋老板看着真选组副长仰天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伸手在四周摸索着什么,以他本人对土方的了解猜测对方大约是在找烟。
完了,银时心想,你连内裤都被我脱外面了,烟是肯定找不着了。
而土方也确实没有摸到自己的蛋宝路,只在布団底下摸到一只没扔进垃圾桶的安全套。
怎么还有啊!也太多了吧!这个量也太不正常了吧!到底做了多少次啊昨晚!我是积攒了多少存货啊!
银时听到土方叹了口气,接着男人从被窝里出来将安全套扔进了垃圾桶与另外三只顺利会晤,万事屋老板就这样看着副长大人浑身赤裸的走到衣柜旁打开了自己的内裤抽屉。
为什么要皱眉?挑三拣四干什么随便哪条都可以的吧!阿银我都有洗得很干净啊!
望着满眼的花花绿绿,副长大人什么也没说,他只像是意料之中般地合上了抽屉门,再冲地上啐了一声。
土方君!!你什么意思啊你!看不起我的内裤吗?!你自己穿一堆蛋黄酱在身上难道就很成熟稳重了吗?!阿银我都没嫌弃借你内裤穿好不好!啊——!好火大啊这个人!明明昨天晚上连阿银我身上更肮脏的东西都接纳了!
最终土方十四郎从坂田银时多条一模一样的白色和服中随机拿了一件披在了身上。
糟糕!土方君要出来了!
在看到鬼之副长抬脚走向门口的那一刹那,多年的战斗经验就已经让坂田银时的身体率先行动了起来。只一瞬间,昔日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阁下就已经钻进了客厅茶几底下躲好。
移门打开,移门关上,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万事屋内归于一片沉寂。
就像一只白色的鸵鸟,银时瑟缩着躲好,大气也不敢出。但他忘了一点,万事屋可没闲钱买桌布,他们家的茶几是四面透风的。
武士僵直着放开抱头的双手,警察半跪在地上静静地望着他,眼神仿佛在怜悯一个可怜的白痴。
“你家浴室,借一下。”
土方开口,是比平日更加沙哑的声音。
坂田银时正坐在自家沙发上,冷汗布满额头。一想到昨晚就在这里自己和土方十四郎做了这样那样什么样都有的事他就如坐针毡。
浴室中传来的水声也搅扰得武士心神不宁。大脑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循环播放昨夜土方君脸红心跳的各种场景,一半在预测明早自己可能出现在刑场上的各种惨死情况。
他还是没能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和土方君上床,他已经看够了自己和土方君做爱的片段,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和土方君做爱的起因。就算是他坂田银时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搞七捻三,但土方十四郎绝不是会容忍他对自己做出此等越轨之举的人。他会容许自己做到这一步,那绝对是他们昨晚说过了什么,做过了什么,甚至可能立下了什么誓言之类的东西,而坂田银时真正在恐惧的,则正是因为他忘记了这一点。
如果要在今天之前问坂田银时他和土方十四郎的关系,或许他会回答讨厌的家伙、一起战斗过的人、莫名其妙同步率很高的对象、挚友。但他绝对不会回答“爱人”。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太沉重。他天生不适合去爱人,更不适合被人爱,最起码坂田银时自己是这么觉得的。毕竟鬼,怎么能去爱上人?他太危险了,爱上他这件事本身也太危险了。而对于土方十四郎来说,亦是如此。
那不是double危险了吗!没有人会第一次玩游戏就选择地狱模式的吧!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打算逃避了。虽然平时看似吊儿郎当,但责任感却比任何人都要强。事情既已发生,那自己最起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该像一名武士一样承担到底。
土方洗完澡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副长大人似乎也不想在万事屋内多做停留,从浴室出来后就直接走向了玄关。
“我先回去了……”
“土方君!”
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就看到天然卷混蛋竟然跪在了地上对着自己行合手礼。
“万分抱歉!”银时大声宣誓,白夜叉低伏着头,视线只够看清自己的指尖,“那个……我昨晚竟然对土方君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万分抱歉!我坂田银时虽然臭毛病很多,但一旦答应下的事就绝不会推脱!以及不知道昨晚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趁现在先说明白,我是一但认定了就会束缚别人的类型所以未来发生什么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哦!总之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希望土方君能给我一个机会,请、请你……”
心跳莫名开始加速,比自己此前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役都要紧张。银时从不知道那个讨厌的真选组鬼之副长会给他带来这般强大的压力,强大到连白夜叉都不敢抬起头看他一眼。
土方君会怎么想呢?听到自己这番乱七八糟的宣言,那个鬼之副长会怎么回答我呢。
“请你和我交往!”
在片刻寂静过后,出乎意料的,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银时抬起头,他只看到了土方十四郎微笑的侧脸。鬼已经站在了万事屋外,大门在自己眼前被缓缓关上。
“喂!土方君等一……”
白夜叉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准备冲上前,伸手扶住玄关柜急急忙忙穿着靴子。这时,他才注意到柜子上放着两个先前并不存在的东西。
毛糙而笨拙的,用狗尾巴草做成的指环。
他是被河滩边的夜风吹醒的,醒来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那头熟悉的黑色直发。
“我是死了吗?要被阴间的鬼使驮过三途川了吗?”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进河里,让你真的死一回。嗝!”
银时侧过头,歪着脸看向背着自己慢步走在河滩上的土方:“土方君,你酒还没醒啊?这样可不行哦,鬼之副长酒量这么差以后可怎么收受前来投胎的孤魂野鬼给的贿赂啊。能当大官的人可都是很能喝酒的哦,做鬼也是一样的。”
“都是孤魂野鬼了哪里还有钱贿赂别人,嗝!”
他们就这样走着,土方十四郎背着坂田银时慢悠悠地拖沓着草履在回万事屋的路上走着。
“我先申明哦!还不是看在你今天……的份上我才背你回去的,不然谁会管你……嗝!”
银时眨了眨眼,看着男人在月色之下或许是因为酒醉而泛红的脸颊。
“算了吧,我生日已经过了吧。”银时说着,突然从土方背上跳了下来,后者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被对方扛到了肩上。
“你背了我多久?阿银我才不要欠你这家伙的人情。”
“喂!放我下来啊万事屋的!我才不要你背我!再说了你这哪里是背,你完全就是在抗吧!我是你买回家的大米吗?!一点也不舒服!嗝!”
“醉到话都说不清楚的家伙就快闭嘴吧,还是我先送你回真选组好了。”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说的好像刚刚在定食屋里发酒疯的没有你一样!”
“哈?!那完全是因为土方君你的问题好吧!阿银我只是肩负起了‘防止国家高级公务员在公众场合丢人现眼’的职责好吧?阿银我本人可是一直状态好的很啊!信不信我当场给你打一套天马流星拳啊混蛋!我能跑能跳可以直接去挑战黄金圣斗士啊混蛋!”
“你是圣斗士那我是什么啊?!我是雅典娜吗?!呃……别跑了混蛋知道你可以了呕……快放我下来不行了不行了……呕————”
“振作一点!雅典娜——!”
土方蹲在河岸边的草丛,把今晚喝进去的酒全都吐了个干净。银时用苇叶接了些河水回来,象征性地给男人顺了顺背。
“不亏是蛋黄酱人,吐出来的东西也都和蛋黄酱一样恐怖。”
土方接过苇叶漱着口,然后对着银时的死鱼眼一口全喷到男人的脸上。
“喂!你有病啊!你到底醒没醒啊你?!真选组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吗?!你当自己是白手起家的穷鬼夫妻发达了以后就想一脚踹开老婆的阴险老公吗?!”
望着眼前满脸水渍狼狈不堪的家伙,土方十四郎突然笑了起来。
“哈?你现在又笑了,你笑什么啊你!你又有什么好笑的啊!”
土方没有回答,男人转过头,只留给银时一个后脑勺。
“……生日快乐。”
他说的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夜晚无人的河岸太安静,如果不是因为从黑发中露出的耳尖颜色太鲜红,坂田银时可能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今天……还没过去吧。”
“你在说什么啊,土方君。”
银时索性在岸边坐了下来。在远离街市的荒野,与万家灯火遥遥相望,他们躲在夜色之中相觑彼此。
“啊,什么生日?啊,什么快乐?祝谁生日快乐呢?谁过生日了?啊?”
“你小子……”望着对方那张熟悉的欠揍脸,土方咬牙切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好说话啊土方君,祝人生日快乐这种事情不好好说清楚是谁的话可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哦!是你家隔壁的山本君吗?还是街头洋果子铺的佐藤君啊?到底是谁过生日了啊?一天中会过生日的人可是很多的哦,造成误会了可是很麻烦的哦。”
“那、那……”看着银发天然卷一脸得意的表情,土方咬咬牙,大声喊道,“漩涡鸣人君!生日快乐!”(鸣人和阿银是同一天生日)
“唉?!是鸣人君吗?!不是我吗!!所以丢脸误会的人是阿银我吗?!土方君你祝鸣人君生日快乐都不祝我生日快乐吗!就算你现在祝鸣人君生日快乐你也是当不成忍者的啊!木叶村的通关审核可是很严格的哦!暂住证都不是那么好拿的哦!不要一天到晚想着跳槽去别的老师那里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主人公不称职啊!有点责任心吧混账天然卷!谁会想追随那种生日当天还喝酒喝到烂醉的家伙啊!”
“就是因为生日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心安理得的喝到烂醉啊!”
“明明你平常也一直肆无忌惮心安理得的喝到烂醉吧!”
“连生日礼物都没送的家伙没资格指责寿星!”
“像你这种连街边杂草都不如的家伙也配得到生日礼物吗?!”
“好失礼啊!就算是杂草生日那天也会想被人施点肥啊!”
“啊——!烦死了!”
土方崩溃般地大喊着,随手从身旁的草地上拔起一根杂草,银时还没看清副长到底做了什么,一个绿色的小东西就被抛进了自己怀里。
是一个用狗尾巴草随手胡乱做成的戒指。
“……拿去吧,杂草。”
土方十四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送出这样的东西。他的酒已经醒了,最起码大脑没有先前那么迷迷糊糊,可当自己一气之下抛出了那种东西给对方时,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不敢去看坂田银时的反应,也许男人只把这当做一个小玩笑直接扔掉再吐槽两句才是最好的结果。土方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这个结果,但他不想看到这个过程。所以他背过身,望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路,那条笔直的,一直延伸到与天空交接的尽头的路,普通又难走的路。
正当真选组的鬼之副长沉浸在自己的羞耻世界中时,他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土方回过头,看着银时拉起他的手,将另一个制作更粗糙更笨拙的狗尾巴草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来年,你倒是给我送个真的啊。”
土方望着自己的手,那枚戒指大了一圈,空荡荡地套在指节晃来晃去,草穗扎在身上还又疼又痒。毋庸置疑,是一款非常差劲的戒指。
但土方十四郎笑了,他和坂田银时毫无形象地并肩坐在河岸边一起笑了。
也许,他们并不是人醉了,而是心醉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