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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最终幻想14 奥尔什方,公式光
标签 最终幻想14 ff14 光奥尔 奥尔什方
文集 我,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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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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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8 19:38
- 导读
- 武士光x奥尔什方,有武士50-60职业任务剧透
拒绝刻板印象
我是武士,于雪原之上斩杀了自己的老师,至少案底上是这么写的。无双斋先生尚且温热的尸身睡在雪原上,姗姗来迟的奥尔什方骑着黑色陆行鸟把我缉拿归案。
“我理解你们武士的信条,但是呢,你在伊修加德的领土,就要遵守我们的程序正义,不能动用私刑。”奥尔什方说。
我的刀还扣在他那边,不能原地一个雪月花掀翻看守所,我只好问:“为什么伊修加德没有救护车?”
“什么?”
“如果伊修加德有救护车,那我师傅就不会死了。”
“可是无双斋先生是你亲手杀的。”
“我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但是他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如果哪天我在荒郊野岭挨了一刀,全屏aoe的那种死刑,那我还能跟海德林999999,会有其他的同伴开着白魔把我原地奶满。但是我师傅不一样,就算九十九个白魔一起开天赐都没办法救他,他需要救护车。
奥尔什方叹了口气:“那以后我们会考虑建立外出医疗队的,现在是你的问题…你在伊修加德的领土里杀了人 ,你要负起责任来。你的同伴,名叫莫莫吉格的拉拉肥跟我们作证,无双斋先生死于是正大光明的决斗而非谋杀。”
做完笔录奥尔什方把我的刀还给我,巨龙首的士兵送我出营地,我在营地里绕了一圈,又折返回去,敲开奥尔什方的房门。
“怎么了吗。”奥尔什方问道。
我把腰上的武士刀卸下来塞进他怀里:“你还是把我抓了吧。”
“可是你已经被证明是无罪的了。”
“不是,外面雪下得太大了,我走不出去。”
老师死后,我并没有遵循他的遗愿,成为什么举世无双的武者惩奸除恶。这对我而言多少有些苛求了,当时我一个社会闲散人员,为了凑热闹稀里糊涂去了竞技场,稀里糊涂地拿了无双斋先生的刀,此后的日子也无非是跟着老师和莫莫吉格三个人满世界旅行。
旅行途中老师的病越来越重,莫莫吉格会想方设法开最好的房间供他休息,我呢,对这方面无所谓,我年轻力壮,就算让我裹张席子睡在地上也不赖。晚上我在旅店的客房里磨刀。有些时候我隐约感受到异样,明白这世界并非我想象得这样轻松简单,但我只是想,我的老师只是一个刀法了得的老年人,罹患重疾,用人生最后一点点时间环游世界。如果他想治病,我也愿意天天砍树割草供他。可是我没办法继承他的衣钵,他的刀法,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武士,我抱着我的刀想,我只能是一个刀法了得的冒险者。
与莫莫吉格分别后我继续旅行,偶尔路过白银集市,还会去老师坟前拜拜。但是我永远记得隼巣的雪原,我的老师安息在沙都的海边,而雪原上停留着他不得解脱的痛苦。他送的刀实在很好用,我一路拿着,都舍不得换。
我再一次回到隼巢,风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看向雪山,总能记起我跟在老师后面跌跌撞撞地走,老师走得很轻巧,很快活,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一种莫名的热衷。我把腿从雪堆里拔出来时,老师已经走进了渺茫的雪原。
“你在这里做什么?雪要下大了!”远处一个黑色的小点迅速靠近,陆行鸟飞快地踏过雪,稳稳当当落在我面前,奥尔什方穿着锁子甲从鸟上跳下来,又绕着我走了一圈,“你是,之前的那个…武士?”
我点点头,他好像对我的阵笠很感兴趣,靠近了来看,我把笠上的雪拍下来。奥尔什方高了我大半个头,此时垂着眼睛看我,他问,你冷吗。我把手缩进羽织袖子里,还,还好啦。
我是一名武士,于雪原之上斩杀了自己的老师,虽然案底上是这么写着的,但是我心里明白,杀害老师的是他心中的道义。自从在竞技场里拜他为师那天起,我好像就隐隐约约有了预兆。
奥尔什方端来奶茶,又把壁炉烧旺。每次提及“武士”这个身份,他都格外小心翼翼,可能是因为他见过我杀人,也可能是因为武士对艾欧泽亚而言又稀奇又可怖。虽然我向他做过一千次一万次保证,见你的时候,我连刀鞘都可以不带。
奥尔什方坐到床沿上,他说,我听说,武士们都来自远东之国,从小恪守着各种各样的礼仪,咀嚼着教训长大,这是真的吗?
我是这么回答的。首先,我是艾欧泽亚本地居民,我的老师无双斋先生是多玛人不假,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说实话,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正经武士。
他斜过头,尖尖细细的耳朵耷拉下来。那你呢,你不算正经武士吗,我觉得你很厉害啊。
我一心只想让奥尔什方脱掉锁子甲,在心里狂扣rwkk,只好用鼻子哼哼应付一下:哪里厉害了,一套雪月花下去,芝诺斯血条动都不会动的。
那是因为你60他70,他还锁血。奥尔什方凑上来问,你会用筷子吗?
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是艾欧泽亚原住民,去黄金港还得自己掏钱坐船,没钱的时候得从黑衣森林一路流浪去拉诺西亚。
船对于奥尔什方来讲也许是一种难以想象的事物。伊修加德地处内陆,终年积雪,他又驻扎在巨龙首,吃完晚饭出门散步都会遇见食人魔,顶多有几个小池塘,骑着马跑两步就没了。不得不说,男精真的很靓,他凑近了看我的时候我话都说不清。好哦好哦,是的是的,没错,我真的会用筷子!
我好像把他搞累了,奥尔什方趴在我怀里就这么睡过去,我恶向胆边生,想要把他当场收进物品栏连夜私奔带他去看海。我是流浪的冒险者,有些时候甚至要在海里游上三天三夜才能找对方向,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有人迄今为止没有见过海。难道你们伊修加德人都是这么对着白茫茫的积雪蹉跎掉半生吗。我真的真的很想这么问他。
我就这么抱着他,贤者时间里人很容易胡思乱想,为什么我不把自己看做正经武士?说实话,我都不觉得我是一名武士。当时作为社会闲散人员,我偶然蒙受了无双斋先生的恩泽,有幸成为他的学生,但实际上我对武士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兴趣。那天在雪原上老师对我拔刀,如同当初在角斗场上一般,我摁在刀鞘上迟迟不肯出手,我说,老师,先生,我不算什么武士,这把刀,我受之有愧。我无所谓我的老师是什么混世魔王还是重病缠身的异国老头,无所谓您杀过多少人,作过多少恶。您当初送我一把无名的打刀,您真的觉得这样一把不值钱的破铜烂铁能够收买我吗?
雪下得真大啊,脱口的话像陷入泥潭再也没了声响,无双斋先生向我劈开一道剑气。我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一个人死去,而这个人必然是老师。如果说我究竟为什么没办法成为一名合格的武士,归根结底,我只能说我憎恨着这样一个异乡的名号,只因为,它害我和我的老师天人永隔。
第二天睡醒,奥尔什方已经出去早练了。我摊开笔记本开始写东西:关于武士的刻板印象。
第一,武士只是一个职业,并不代表我是东洋人。其次,虽然多玛那边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礼节,有复杂又纠结的义理,但是这些我统统不懂。我与武士唯一的相似之处是打刀,以及我的老师。
他还是没有回来,我从笔记本上撕下那张纸,叠成一艘小船。我来做你的船吧,载着你走出茫茫的雪原。我以前或许是带着恨的,恨一些虚无缥缈的定义和理念,恨人一生太短太短,想做的事又太多太多,恨生离死别,恨凉掉的洗澡水,难脱的锁子甲,高昂的装备修理费,颠簸的陆行鸟鞍。可是当我听到你问我海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心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底下居然还有没见过海的人,这可不行,你一定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没见过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