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304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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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Jason Todd Jason , Todd
标签 damijay dickjay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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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
49
2020-12-4 18:04
Summary:Dick违背了他们的约定,而达米安沉沦在那双湖一样的眼睛里。
Warning:414开放式婚姻基础上的42/12,年龄操作有,粗口⚠生命大河蟹,美满快乐一家三口⚠内容巨多(几章合一)
——
初秋傍晚,哥谭的街头灰蒙蒙的,落叶混着碎纸片在风里翻腾着,沉默庞大的建筑在陈旧的街道上投下张牙舞爪的污浊阴影,仿佛打翻了的墨色油漆。
杰森匆匆穿过街道,他的头顶乌云翻滚,一滴硕大的雨点啪地打在他的鼻梁上,溅起的水花氤氲了他的眼。他拉扯帽绳固定兜帽,在倾盆大雨横扫过来之前钻进幽深的地铁入口。
地铁上只有零星坐着几个形容狼狈的人。哥谭的地铁很阴冷,蒙尘的白炽灯也驱不散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粘稠污秽的阴冷气息,寒风在每一列地铁呼啸而过时扑面袭来,立式广告牌渗出阴森森的白炽光,衬得往来的步履匆匆的行人像一些地狱里的阴尸。
杰森站在车厢角落,直勾勾透过反光的车窗窥视窗外飞逝过去的钢筋水泥形成的通道,仿佛只要他凝视够久,这些灰黑色的人造建筑就能变成他脑海中的思维迷宫。他的思维轻飘飘地挣脱他的躯壳浮起来。
——
冰凉的雨点重重击打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他的手指在口袋里哆哆嗦嗦地蜷起,虎口一道伤口被潮湿的水汽泡得发白,伤口的皮肉泛出令人恶心的粉白色,他跑了足够久,冰凉的脚掌涌起一阵阵酸麻和涩痛。空旷黑暗的巷口向一张贪婪的巨口轻而易举地吞噬了他渺小的身影,他几步跃上斑驳的楼梯,轻声而急切地叩门。
“妈妈,是我。”
或许他压低声音唤了一句,隔壁醉酒嫖客的谩骂和巨物撞上墙壁的咚响立刻让他闭了嘴。他抿紧唇,不死心地继续敲门,青白的指节泛起沉闷的锐痛。
没人应门。
他翻上窗外的防火梯,酸软的腿让他一下子跪在铁梯尖锐的棱角上,瑟缩的胃在此刻不合时宜地翻滚起来,疼痛让他的身体难以抑制的蜷缩起来,但他太急迫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迫,他仰起头,定定地凝视着那透着一丝昏黄灯光的窗口,喉咙里想堵了水泥块,大脑眩晕不止。他几乎手脚并用地爬上防火梯,粗糙铁皮和尖锐的沙石划破了他的掌心,嵌进了他的指甲,他没有感觉到太多。他趴在窗户上,脱力地拍打着灰色的玻璃窗。
“妈妈!妈妈!打开门好吗?”
他的背后伫立着一栋又一栋沉默地破败建筑,乌云在他头顶翻滚着,搅动着,雨突然变大,狂暴的雨水横扫过来,他湿透的衣服像一张阴冷的裹尸布紧紧黏在他冷透了的皮肤上,让他像溺水者一样无法呼吸。暴雨压过了黑暗中一切的声音,整个空间里是震耳欲聋的雨声和震颤人心的寂静。
他得做点什么,他得做点什么。他呢喃着,颤抖着手翻着自己的口袋,一个银色的,镶嵌着水晶的发饰被他如同救命稻草一样握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立刻染上了他手掌上污浊的鲜血。他本该明天去倒卖这窃取之物,换两张脏兮兮皱巴巴的五元钞票,或许运气好的话他会得到一张二十。他把这个小巧的发饰握在手里,将善良的银色尖端插入布满泥泞的窗户缝隙。
一下,两下,发饰被拗断了。他几乎没时间发出挫败的闷吼,只是用手指继续扣挠紧窄的缝隙。泥土和血混杂在他的指尖,鲜红的裸露而出的血肉是他唯一能看到的颜色。他最终撬开了那扇窗,头重脚轻地栽进房间,他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双眼被昏黄的灯光刺得生疼。
“…妈?”
她躺在那里,身上穿着她那件勾了丝的真丝睡裙,一只布满针眼和青紫的枯瘦手臂落在身侧,干草一样枯黄的发盖住了她的半张脸。一股要命的寒意在杰森的心里凝聚,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他跑过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将湿漉漉的手指探入她的鼻下。
颤抖着,杰森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指缝之中已经不再冒出新的血液,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臂弯之中的身体一片阴冷的凉。
“妈。”
用尽最后的力气,杰森轻轻推了推母亲的肩膀,怀中的枯瘦女人再次用沉默回应了他。暴戾的雨水从来不及关闭的窗户中灌进来,公寓本就破损的地板一片泥泞。房东会为此将他们赶出去。杰森发出一声唯一的,如同野兽咽气之前的啜泣。他在他们早就变卖的空荡荡的公寓肮脏的地板上蜷缩起来,打着哆嗦,两眼通红,不安地将自己八岁的瘦弱躯体塞在母亲身边。一切都暗淡下来,连震耳欲聋的雨声都像是来自外星的嘈杂声响。他漂浮在这片被暴雨和雷霆撕裂的漆黑天幕之下,每一寸灵魂都被扯得粉碎。
——
出了地铁口,暴雨将歇。唯有伶仃的雨滴敲打在他身上,聚拢的阴云依旧未散。他踩着水,行走在上城区平整的柏油路上。上城的别墅区建在山腰,只有一条宽敞平整的柏油路通向那片住宅。这完全讲得通。那些人出行不会选择除了私家车以外的方式,这就使公共交通和人行道毫无用处。
杰森顺着这条曲折的路向前走,道路两侧寂静的山林时不时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声响。杰森惊讶于步行的观感和坐在迪克车上路过这里时有多么不同。那天迪克坚决地将他拉上车,几乎跨越了半个哥谭,让杰森不得不相信迪克是特意为了接他而去了下城区。即使不想承认,那时的他确实称得上心甘情愿地被迪克拉上了车,沉浸在因迪克的尝试而产生的惊讶里。被庇护,被一所房子接纳,那对杰森来说几乎是一种全新的体会。
他那时或许不会想到这会如何发展,如果他没有遇到达米安·韦恩的话,如果迪克不是达米安·韦恩的丈夫的话。可是现实生活没有如果。
现实就是,他踏入达米安和迪克的家,一切变得大错特错。他逃避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只要他消失,事情就会自己回到正轨。可是迪克不这么想:
“你得来一趟,Jay。在所有事发生之后,即使你将永远背对我,你知道我至少值得这一次。回来吧。我在家里等着你。”
他在短暂的信息里没提起达米安的名字,但杰森就是知道,达米安也会在那里。
他预感到今晚的一切将会脱离轨道,但鬼使神差的,他依旧挪动着脚步,向那所房子走去。
——
迪克打开了门,逆着光他站在玄关里,一身制服,眼周泛着红,唇色浅淡,他似乎想拥抱浑身湿淋淋的杰森,但不知为何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让杰森进入房子,而达米安沉默地站在客厅里,面对着他们。
杰森一进门几乎就能感受到那种粘稠的气氛。他把准备说出口的询问吞咽回去,感受到达米安沉重的视线一瞬间压了过来。他几乎反射性地感受到一阵酥麻的电流滑过他的脊柱,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别过脸,努力压制这种无法自控的反应,愤怒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
五天了。达米安想到,视线划过男孩湿漉漉的皮肤和隐藏在帽衫阴影里的喉结。他的潜意识在看不见男孩的时刻细数分秒,即使他将自己埋于工作也无济于事。他不意外迪克再度找上他,因为他比迪克更加明白这无法避免。迪克陷得不比他更少,毕竟他才是第一个接触杰森,为了他打破规则的人。逃避根本无济于事。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被迪克展现出来的歇斯底里的决绝震惊到了。那一刻达米安透过他的蓝眼睛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第一任罗宾,第一位神奇男孩,每一个敏捷灵活的动作间散发着熔岩般的灼热和驱逐寒冬的暖意,上挑的嘴角永远朝向朝阳。
“对不起,达米,对不起,我只是不能让他走。”
“我做错了太多事,伤害了太多爱着我的人。芭芭拉,科莉,还有你,我觉得进退维谷,我想燃尽我所有的热度,只要是你们想要的,可是一切都混乱失距,我总是搞砸,甚至不敢再去把握下一次机会。”
“我在感情上是个笑话,我意识到这一点,开始遮遮掩掩。”
“但如果我能确定唯一一件感情上的事,唯一一件从心脏到灵魂都不会认错的事,就是留下杰森·陶德。”
“我会留下他,我会让他留下。即使我会为此做一些疯狂的事。”
“你会阻止我吗?”
迪克喘息着,他的眼睛爆出晶亮的光芒,如同落入幽深海底的蓝翡。而达米安做的只是抱住迪克,感受到怀中躯体轻微的颤抖。
“不,我不会。”
“让我们留下他。”
——
“对不起,Jay,上次见到你我失控了。”
迪克在客厅走动着,滚烫的血液在他身躯里流淌,肾上腺素让他整个人显得亢奋而焦躁,就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我为你拒绝我而难过,我跟自己发着火。我一直想帮助你,杰森,即使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总是这样,从来不为自己索取任何东西,即使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我就不会拒绝你,可你从来不说。”
迪克终于停下脚步,一双冒着火的蓝眼睛凝视着杰森。蓝色本是冷淡温和的颜色,此刻却像覆盖了海底熔岩的海水,咆哮地翻滚出热烫的温度。
“别这样形容我。”
杰森瞪着他,咬紧牙齿。室内空调渐渐发挥了作用,他指尖恢复了温度,正不安地在衣兜里摩挲着。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觉得亏欠我,不是吗?”
“我和迪克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杰森·陶德。”
一直沉默的达米安突然开口,他迅速得到了杰森的充斥着怒火的注意力,男孩咬着嘴唇,被压在牙尖下的皮肉泛起血色,他似乎想辩驳和咒骂,但他似乎顾忌着什么。是的,杰森或许认为这一切确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而这让他投鼠忌器。他恨恨地瞪着达米安,而达米安不受控制地再次被那双眼眸带入了诡秘之境,一瞬间风暴袭来,赤红的霞光冲破昏黄的沙和碧蓝的天,这是纯粹的美和艺术。
“我不明白你叫我来的意义何在。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想要的吗?”
“是的。”出乎意料地,迪克迅速的回答。
“我们想要你留下。”
沉默蔓延了一瞬,杰森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反射弧如此漫长。
“你说什么?”他几乎反射性地问,在又一秒后难以置信地重复:“你开什么玩笑?”
“我们讨论过这件事了,这是唯一的办法。”达米安用沉静的声音重复道,话的内容却令人寒毛直竖。
“what the fuck?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杰森几乎反射性地后退一步,他的手从帽衫口袋抽了出来,握成拳。
“告诉我这一切不是听上去的意思。”
他防备性地说,他的脸在灯光里极吸引人,雨水的痕迹还未褪去,脸颊又染上了愤怒的晕红。他的颧骨和下额线条锋利,动静之间充满了古典的韵味儿,像古希腊的雕塑。他的脸上一切色彩都是内敛而沉静的,唯有那双眼总是燃着火焰,看上去时刻准备为下一场战斗冲锋。他身上有那种生长于阴沟的颓废和苍白,却又兼具一种充满古典和柔和的悲剧气息,这让他仿佛一株黑暗中蓄力的劲草,随时可以为了一束光而泯灭。
“我们想让你留在这个家里,作为家人。”
迪克无力的解释传入杰森的耳朵,而他的思绪全被这个荒谬的想法占据了。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很蠢,竟然真的为了迪克的几句留言又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回到了这栋该死的房子,另一方面他有种顾虑成真的快慰——他就知道今晚什么事情要彻底脱轨。
“你有任何概念你听起来有多扯淡吗?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什么小孩或者流浪狗,随随便便可以成为哪个家庭的一员,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俩,我不管你们到底发什么疯,我不会呆在这里哪怕再多一分钟,操,你们知道这听起来像什么吗?你们像邀请我留在你们豪宅里当你们俩的家庭性奴!”
“这与性无关,我们不会做任何事伤害你,这会成为你的家…”
“去他妈的家吧!没人能给我一个家,你也不行,格雷森!”男孩吼着,浑身发颤,暴雨,黑夜,湿透的帽衫,叩响的门扉,一切又一切像潮水一样向他涌过来。他在十年前的一场暴雨中失去了他的全世界,他唯一的家。而此刻像是昨日重现,他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站在敞亮的客厅里,却不比站在黑暗和暴雨中更温暖,他面前两个熟悉的男人用令他陌生的方式说着自以为是,匪夷所思的话,让他的神经几乎绷断:
“你否认什么呢,格雷森?你们没操过我吗?如果有任何机会,你们不会继续操我吗?与性无关的话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这几乎就是我们——我们三个——之间的全部了!”
“我只想给你一个家——”
“你说得对,所有事都和性有关。”
达米安依旧站在原处,承受着迪克错愕的目光。他没有移动,但杰森几乎能感觉到他向他压过来,男人浓烈的气息让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杰森努力让自己不像个曝光在车灯前的鹿。
“所有事都和占有欲有关。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留下,属于我们,属于这个家。”
达米安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但包含着什么极深沉而狂暴的漩涡,杰森感到自己的精神难以自制地被那漆黑的漩涡吸引着。他一时语塞,喉咙痉挛,纷乱的思绪被达米安的笃定冲得七零八落。愤怒被烧得更烈,他盲目地转向达米安,头昏目眩——这是一种他在和达米安短暂的相处中开始渐渐熟悉的状态。
“你他妈——”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杰森·陶德?在凯特琳·陶德去世之后,你在这个世界上还剩下什么——”
“达米安,闭嘴!”
迪克狂躁地说,一把揽住杰森企图袭击达米安的身体,用手臂扣住他的腰,将他摔在客厅的沙发上。男孩的眼睛全红了,一瞬间失了所有的敏捷和技巧,在迪克的掌握下仅凭本能翻腾,而迪克扣住了他的手臂,胸膛抵住了他的脸,让男孩将五官埋藏在黑色的制服上。
“——如果你不想帮忙——”迪克对达米安嘶嘶吼着。
“——你燥郁,冲动,防备所有人。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地方你称之为家。”
“而我们是唯一打破你的高墙,扯破你面具的人,没有别人可以做到。你本该属于我们,这个家会因为你变得完整而无坚不摧。”
“cao你!韦恩你他妈的——”
“shhhhhh——”
达米安突然靠近在沙发上纠缠的两人,一把将杰森刚刚挣脱出来的一只手臂按在了沙发背上,皮革的凉意和达米安手掌炙热的温度让杰森手指痉挛。他那近乎恐怖的气势倾泻而下,瞬间笼罩住杰森,让杰森的瞳仁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即使他再羞于承认,面前的男人对于他有异乎寻常的影响,而这导致的后果就是杰森在他面前难以自控的表现。无形的电流又开始在他的身体里乱窜,战斗前的激昂情绪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神经,他无助地将话吞咽回喉咙里,在达米安漫不经心的嘘声中维持了一秒的安静。
“我很抱歉提起了你的母亲。”达米安看着他说:“我和你一样对于她怀有敬意。”
“胡扯。你肯定也查到了她是吸du过量去世的,收收你拙劣的演技,我不会相信你一个天杀的字——”
“我尊敬她因为她带来了你,吾爱。” 他在杰森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亲吻了杰森颤抖的冰凉指尖,而迪克对于杰森的禁锢又收紧了些,肢体隔着布料摩擦,平添了几分粘稠感。他低下头,将几个碎吻落在男孩发顶。
“留下吧,Jay,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了太远了,无法回头了。”
迪克喃喃地说,他声音中有一种笃定地宿命感,让杰森升起一种抗拒和无奈交织的隐晦情绪,他的鼻腔充斥着迪克制服上特有的熟悉味道,那是一点科隆香水和苦咖啡混合的气味。他想起迪克逮捕他的那一天,哥谭在下那个冬天最后一场雨夹雪,冻成冰晶的雨丝簌簌落在他的头发上,他听着这微妙的声响,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和反抗的欲望一齐褪去了。他疲惫极了,多日的逃亡和被黑道追杀的经历让他精疲力竭,僵冷的身体几乎做不出什么有效的抵抗。他麻木地咒骂了几句,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混合着苦咖啡的味道包裹住了他,他偏过头,GCPD的肩章正好落在他的僵冷的肩膀上,几乎刺痛了他的眼。
“你们到底有什么问题?”他问,缩手躲避达米安灼热的触碰。
“我和达米安的关系有本质上的缺陷,我之前一直企图粉饰太平。”迪克说,他的吐息喷在杰森发顶,吹拂着杰森重新干燥起来的发丝。
“为什么你们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是,我承认我在这里面有一部分责任,但这不代表这些——”他又在沙发里挣动了一下身体:“不必要的肢体接触能改善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们想解决问题,试试管好下半身。”
“Jay——”在杰森看不见的地方,迪克狠狠闭上眼睛。他突然放开了压制杰森的手,退开一点,扯开了他警服上面几颗纽扣。
墨黑和一抹明蓝色在穹顶的灯光照耀下无法遁形。
“what the……”
有那么几秒杰森的大脑是一片狂轰滥炸后的废墟,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指被达米安揉捏在掌心。
猛然,杰森把脸转向达米安,他的视线在他的脸部轮廓和下巴锋利的弧度上流连了很久,半晌开始半自嘲地笑起来。
“天呐,操,操……”
他抬起手捂住脸,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嘟哝从他嘴里溢出来。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他对着自己胡言乱语了一阵,直到迪克开始缓慢的亲吻他的嘴唇,而杰森空茫的眼睛里瞳光逸散,空洞地落在迪克裸露的制服上,他像被热水淋到一样闭上眼,打着颤,撤开自己的嘴唇。
“这该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们是义警——为什么告诉我?”
“这意味着我们以生命为代价信任你,将家族的命脉交付与你,分享我们承诺与这个城市和所有被保护者的誓言。”
“我们想要你加入这个家,出于爱和尊重,没有什么比沉重的秘密更值得交付。”
达米安声音里流淌出旭日般的热度,他在杰森的目光中正大光明地吻了他,噬咬过他的唇,一遍遍倾吐着灼热的吐息。迪克的嘴唇印上了杰森裸露的侧颈,三人的躯体触碰开始变得缠绵悱恻起来,粘稠的温度升腾,空气里弥散着浓烈的荷尔蒙。
“为了我们,留下吧,Jay。”
迪克温和的声音和夜翼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奇妙的融合了,杰森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模糊咕哝,达米安的唇齿还在他的嘴唇上流连,他的手沿着他的帽衫边缘贴上了他的腰腹,他的肌肉在男人的掌下振颤着。
“这是 ‘好’,是吗?”
达米安在他的耳边说道,热烫而粘稠的吐息吹拂着他耳畔的细幼绒毛,而杰森无暇说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