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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赛尔号 艾辛格,伊兰迪
标签 赛尔号 艾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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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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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9 18:08
- 导读
- 只差一次勇气的浪漫爱情故事
*OOC
-“在你这里,动心能持续多久?”
艾辛格是扶着伊兰迪从酒楼里出来的,没有意外,也没有颤巍巍发抖,这都是预计好的,伊兰迪本人也知道——今晚这里有个单身派对。
这也是伊兰迪本人最后一次参加的单身派对了,今晚的庆祝算是给他的告别会,明天他将成为那个幸运女孩的漂亮新郎,携手步入充满浪漫祝福的神圣殿堂,猪朋狗友们当然至少会把他灌个烂醉才放他一劫。他比联盟任何一个人都要早早地“离开”,出乎了任何一个人的意料,艾辛格更是大脑当机,无法分析,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已经陷入了自我迷惘的状态。
等到伊兰迪被灌得差不多,在一边角落里歇一会的间隙,艾辛格走到他旁边,手肘撑住墙,好像这样他的身体就不会垮倒,还能遭受更强烈的风雨伤痕。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带着点小心翼翼地问伊兰迪:“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兰迪被好友突然的发问搞得不明所以,他脑子很乱,像一万只托鲁克在脑里跳踢踏舞,托鲁克到底会不会跳踢踏舞不是个问题,只是醉到在这种情况下伊兰迪甚至觉得托鲁克会跳踢踏舞不是什么稀罕事。伊兰迪侧歪了一下头,几撮发丝也跟着歪了下来,落在眉角边,一副妖娆模样。他说:“缘分,我不记得了,也许很早,也可能很晚。”
艾辛格真的懵逼了,他心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天就要结婚了,结果你的态度却敷衍到感情什么时候开始都不记得了,那个女孩何德何能栽在你手上,我都替她心疼。
可他最后还是想,伊兰迪可能真的喝醉了,他对时间没有平常那么敏感,所以不记得也正常。伊兰迪身上应该没有酒后吐真言这个设定的,艾辛格只当他在胡说八道,也许对方的精力都被酒精消磨掉了,根本没去思考艾辛格的问题。
避而不谈不是偶然的事,他们总有一些互不详说的情况,无论生活还是事业,归结到底不过是为了争那些身为男人想证明自己的强烈自尊心。
艾辛格说,我争什么?我什么都没争,最多争个输赢。伊兰迪是我队长,我不和他争。
所以即使艾辛格在后来某个瞬间发现自己的动心时刻,也只是隐忍下来,对暗暗涌动的感情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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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迪还没发觉旁边艾辛格的情绪波动就又被酒桌上的人给叫过去了,他低声说了声“抱歉”然后就移开艾辛格挡着他的肩膀,他们身高差不多,这么一个擦肩而过让艾辛格无意碰到对方的柔软嘴唇,只是一瞬,却足够惊心。
于是艾辛格大脑又当机了,他想,可能他们都没醉,只有我醉了,还是醉得很厉害那种,伊兰迪要和别人结婚这种事只是因为我在做梦。
艾辛格慢慢蹲了下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他看着人群簇拥着的伊兰迪,在朦胧灯光下那个实力超群的队长还是那么轻易地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注定的。”他轻叹了一句,欢闹的气氛里没人听见艾辛格这句无厘头的话,不过一句自嘲,却莫名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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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辛格曾经喜欢过他的队长,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艾辛格和伊兰迪是争锋相对的竞争关系,他们都崇尚实力至上,只是信仰坚定程度不同。伊兰迪时刻跟随着索伦森的脚步,为实现理想奋不顾身,实力与智慧并重,击退强敌和谋划神算大多靠他来完成;艾辛格则没那么坚定刻苦,他更多表现出来的是坚忍,他清楚明白自己和伊兰迪的实力有着一段差距,却从来不会因此对索伦森产生别的抱怨过愤怒,他相信也向往着索伦森的强大,对自己苛刻异常,抓住索伦森给予的每个机会,充分地提升自己,从而证明自己。
他们也的确经历过这么一段互不看上眼的交往阶段,那会儿伊兰迪总是抢在艾辛格前面将索伦森布置下来的任务迅速完成,艾辛格见惯这种招数后反其道而行,省出不少空闲时间到处打打闹闹,把伊兰迪气得不行。
直到有一次战斗里,伊兰迪受到了重伤,艾辛格才逐渐对他改观。
对方大概是什么战联的狂热粉丝,对伊兰迪这个复制体很是不满,于是将这些愤怒全都撒在伊兰迪身上,将他活捉了回去施行一番折磨,伊兰迪能够逃脱出来也吃了不少苦,快残了的翅膀和哗哗的血流告诉众人他伤势有多严重,这并不是儿戏。
那会儿暗联还没有太大声势,行踪掩埋,计划也还在筹备中,为了扫除障碍索伦森也出了趟远行,暗联这会儿人手突然少得很,于是剩下的主力成员就轮流给伊兰迪值班看护,守在他身边不让他被打扰,好好地修生养息坐等康复。
因为夜晚更适合格莱奥和诺伊尔作战执勤,艾辛格一般是晚上去守着人,所以伊兰迪也很少在醒着的时候见到他,这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们争锋相对的,其中一方还在重伤状态,要是被气到那还了得。
夜晚不需要切苹果,也不需要温声细语提醒对方打针吃药,艾辛格那会儿只带了一本书去病房,一天下来的完成任务的疲惫感如滔天巨浪侵袭了他的大脑,还没看几行字就倒在了病床旁。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他还提醒着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万一伊兰迪出了什么事而自己昏迷不醒那可怎么办,那是在帮倒忙,索伦森回来看到亲儿子死在病床上那自己还有命的?
结果等到第二天温煦的阳光照进白得冷淡的病房内,艾辛格才悠悠转醒,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艾辛格顿时就慌了,他怕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管衣衫凌乱,狂奔出病房找伊兰迪的主治医生,医生还没见到,就看见医院大厅里伊兰迪快速走过来的身影。
“你去哪儿了?!”艾辛格瞧见了他,没控制住音量朝对方吼。伊兰迪明显愣了一瞬,然后他提起手里的袋子,说:“我去给你买早餐了。”
接着他又说,“诺伊尔说你最近太忙了,几乎把我的工作都担上了,说你已经好久没吃早餐了。”伊兰迪好像没听到艾辛格的吼声,自顾自地走在前头,他继续解释道:“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艾辛格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经过这段忙活时间他才知道伊兰迪身上的担子有多重,那些任务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完成得了的,没有强横的实力和领导力根本不能完美解决,比如联盟内的纠纷,争锋相对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许许多多鸡毛杂碎,这些小事还好,实力镇在那里没人敢吭声,而那些需要到别的星球进行的暗杀、搏击、威胁、谈判、合作则让他头痛不已。他深感自己言语能力有限,只好捧着个书去摩挲体会,怪他的榆木脑袋,不仅看不懂,还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晃得睡着了。
而长年累月面对这些的好队长伊兰迪没半句抱怨,每天都勤勤勉勉,伤重了还想着队友很久没吃早餐,担心会对胃不好,于是早早地起身给人买早餐去了。
艾辛格只好低着头一步步跟着伊兰迪回了病房,懊悔地吃下早餐,伊兰迪有什么动静他都会敏感地扭过头来,搞得两个人有些不自在。
“这真的没什么。”伊兰迪又重复了这句话,在艾辛格再次给他说抱歉后。
“你要搞得我以后都睡不着了。”艾辛格只好调侃一句缓解了气氛。
伊兰迪轻轻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常年盘踞在身上的冷峻气息都温和了几分。
那是艾辛格第一次意识到伊兰迪的温柔,意识到伊兰迪并的真实形象没有那么片面。伊兰迪确实执着又强大,但也藏着一份温柔,不经意间透露出来,温柔了整个灰暗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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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迪在不远处的酒桌旁和他人调戏捉弄,他在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放下了平日里维持的领导架子,神情不再是冷峻锋利,眉头更不再紧紧皱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眼底的温柔全都溢了出来。
他的温柔何时仅限你一人了呀,艾辛格。也许这份难得一见的温柔会有仅限某个人的时候,只是对象不是你。
你不过是没做好防备掉进竞争对手早早挖好的一个埋伏里,好让你死心塌地,让你为他卖命。投注一份感情,获得一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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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感情其实完全可以进行下去,因为有太多缘分给予的机会,只是他们总在踌躇,总在犹豫,总在担心什么,又或者,为了那一丁点自尊不肯向感情退让。
曾经有一次伊兰迪图了个方便在艾辛格的房里睡着了,艾辛格看他倒头就睡,还睡得正香,也不好叫人起来赶回房去,就任由伊兰迪霸占了他一半的床,他自己也匆匆洗漱就滚上床铺迅速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艾辛格很快就醒了过来,在脑子还没充分苏醒的时候看到怀里的人他完全是懵逼的,直到神思逐渐回复,他才想起昨晚给伊兰迪留了宿,他房子小没有客房,睡在他床上很正常。
艾辛格低头注视着伊兰迪,对方睡衣宽松,领口很低,把大半胸膛都展露了出来,隐隐能看见淡化的伤痕。
暗联的主力成员身上都有的伤,每个伤都有个故事。伊兰迪身上的伤尤其多,想必故事也多,艾辛格只知道一些,比如那道到现在都狰狞地伏在伊兰迪后背上的伤痕就是伊兰迪那次受尽折磨留下的;还有前胸这道,是为了保护身后的队友;腰侧细细的那道,则是艾辛格在一次与他比试中的意外。
艾辛格的手摸上对方的腰侧,在那道毫不显眼的伤痕上来回抚摸,弄得伊兰迪皱着眉扭动,愣是没醒过来。
对方一副乖巧又带些不满的调皮逗笑了艾辛格,他很少见伊兰迪会有这种忸怩作态。他撑起头,细细扫视着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最后停留在那两片唇瓣上。
艾辛格想,伊兰迪的嘴唇应该很柔软,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不让人觉得疏远,也不让人觉得放浪,弯得恰到好处。
艾辛格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伊兰迪的嘴唇,那会儿天气降温了,空气也干燥,伊兰迪的嘴唇起了皮,手感没有想象中那么软,有些粗糙,却让艾辛格上了瘾似地来回摩挲。
天时地利人和,下一秒就该吻上,可是艾辛格止住了。
他开始害怕,对这种汹涌而至的心动措手不及。
艾辛格喜欢伊兰迪?艾辛格为什么要喜欢伊兰迪?艾辛格喜欢伊兰迪的什么?喜欢他的强大和无所不能?喜欢那潭能够溺死人的温柔?喜欢那道一直看着他的视线?
那么伊兰迪喜欢他吗?伊兰迪不会反感吗?他又为什么要喜欢艾辛格?艾辛格哪里值得他喜欢?
短短几秒内脑袋却蹦出了一堆问题,艾辛格突然感觉自己像条搁浅了的鱼,迫切需要回到海洋里,获得一份答案。
他们已经是在战场上可以交付后背的忠诚战友了,伊兰迪为艾辛格挨过刀剑,艾辛格也为伊兰迪挨过枪弹。他们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情,伊兰迪是当他朋友看待的,没那么多儿女情长,只有他一个不稳,没控制住自己动了心。
这么一看艾辛格又输给伊兰迪了,艾辛格收了收拳,最终没再把眼神停留在那柔软的唇上。
自此以后,他看过伊兰迪与他人相吻太多,却强硬地认为自己没资格得到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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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辛格将伊兰迪抱到宾馆的床上,替他解开领带和纽扣,脱了鞋,开了空调装了热水,打算给伊兰迪喂点醒酒药再给他换衣服。
这时伊兰迪摇摇晃晃地醒了,他瘫在床头上,看着艾辛格在房间里来回地忙,虽然一动不动的,但眼神一直留在艾辛格身上。
“看我干嘛,醒了就自己换衣服。”艾辛格没好气地说。明知自己要被灌醉,还留下一堆破事儿给别人处理,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平日里精明得很的队长是不是被婚姻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伊兰迪低下头看着完全敞开的衬衫,决定还是装死。
“真是搞不懂你。”艾辛格满怀抱怨地说。
“我才搞不懂你。”伊兰迪很快地接了话,他闭着眼睛,艾辛格却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你怎么搞不懂我了,你要是搞不懂我我能在你手上栽那么多次?”艾辛格反唇相讥,看着对方严肃起来的神情,又抖抖索索地收回嘲弄的表情。
“那句话是说给你的。”伊兰迪睁开了眼睛,视线定在他身上,搞得艾辛格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他隐隐觉得他要逃走,接下来的事情他不一定能接受,可还没等他扭开门把,伊兰迪就继续说了:“什么时候诞生的喜欢,持续了多久,我不清楚,可能很早,也可能很晚,但我一直明确一件事…”
“我喜欢过你。”
随后伊兰迪无力地讪笑,又像是卸去了什么重担,轻松地解释:“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我明天就结婚了,人各离开不问西东,不必太烦恼。”
伊兰迪声音低了下去,他就算到这个份上也没敢把那些旧事提起。他可以给任何人买早餐用任何借口,事后还能得到作为一个队长的赞赏,他们会说伊兰迪很贴心,关照下属,而且富有责任心,他能够顺利完成所有繁忙复杂的任务还不忘给队友买份早餐。他也可以拖着不算极度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个好觉,而不是硌着臂膀缩着腿和那个一点都不懂情爱的家伙挤一张床。
可那时艾辛格才醒悟,伊兰迪和他都动心过,却没法捅破那层纸,蒙蔽自己说那是坚固的友情。
他有没有哭,艾辛格现在也不记得了,和伊兰迪一样,他们共同忘记了太多太多感情存在过的痕迹,错过太多太多值得欢愉每个瞬间的机会。
但他却深刻地记得那晚上他吻了伊兰迪,起初是试探着啄吻,到后来分不清是谁的唾液的深吻,像是要对方深刻记住这最后的痕迹似地让双方的嘴唇紧紧相拥,直到差点窒息。
只是他终究要为了某个人失眠了。
END
2018/9/18
BY: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