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2967447
月永雷欧的第五封信

作者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朱樱司 , 月永雷欧

标签 司leo

状态 已完结

431 8 2022-1-2 18:54
导读
司中心,司leo无差,含与其它角色的cb向,王骑捏造架空
#1
骑士团的一座古旧仓库突然热闹起来,叮里梆榔一阵响,好像还有人声。仓库专属于团长直属的一支队伍使用,建起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支队伍也经历了多次易名换血,曾鼎盛一时,只是近两年略显式微。仅剩的数名成员或忙碌或觉不必要,并不启用这个仓库,所以这里许久无人问津,几近废弃。若非司,带着一些新人特有的仪式感,将喜用的弓箭存于此处,恐怕根本无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异动。
司并非弓箭手,只是身为朱樱家的嫡子,自然得骑射书数样样精通,而其中弓术恰好受他喜爱,闲暇之余常会练习。他当然没有料到来取弓时会遭遇这样的情况,站在门口愣了愣。是哪位前辈,还是说,是入侵者?司已不是半年前的新兵,不再会为可能接敌而感到兴奋不已无法冷静;他也不是惧事的性格,片刻后便拿定主意推门而入。
仓库实在是许久没有打理,门轴发出嘎吱的声响。尽管司偶尔过来时会稍作清洁,但时间精力有限,许多灰尘旧迹还是留存下来,顽固程度简直与濑名前辈有得一拼。前辈们对过往总是讳莫如深,但司并不蠢笨,从团长一职空悬而濑名前辈仅是代理团长等事情当中,便能窥出Knights略显尴尬与为难的处境,显然是因为一些他所不知情的历史遗留问题,但他并不在意——应该说,他渴望了解Knights的历史,无论这段历史的真相是多么地令人发指,又或是十分平淡无奇,他都乐意知晓。司不是那种来骑士团镀金的贵族少爷,是因为对其赫赫威名和光辉事迹的仰慕才坚定地加入了Knights。他是早慧的孩子,沉稳刻苦又恪礼律己,唯独对这些事情有着一腔热血与天真。过往是骑士们的伤疤但也是勋章,前辈们不提及,司就自己寻找,因此对仓库这种少有的历史见证者情有独钟。文书上他们的正式名称是Knights,可仓库门口的标识仍是花体的Chess。更换并不复杂,报给后勤即可,司却有点舍不得,每次总会擦去其上浮灰,仿佛可以透过这小小的木牌触及骑士们往日的荣光,和他的一个英雄梦。
司刚推开门,就被一根炭笔砸中了脑袋。


#2
Knights的「王」,也即骑士团的团长回归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眨眼间就传了个遍。泉作为代理团长时兢兢业业,但总有点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的意思;他又是个爱操心钻牛角尖的性格,总对肩上这个代理团长的职务感到有些无法言说的别扭,本人也曾直言单纯作为先锋冲锋陷阵时觉得更加起劲。于是,当真正的「王」一回来,泉似乎卸下了千钧重担,即便仍旧忙得连轴转也显得精气神十足。几位前辈都是如此,明明都被这位高压管理的国王大人耍得团团转,却显得比以往活力了许多,司感到很难理解。
雷欧回来后,发表了一通重点凌乱的讲话,将骑士团日常训练、巡逻等的力度统统加强,又对Knights下达了一系列外出与魔物匪人等战斗的命令,让几人忙得脚不沾地,自己却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唯一的痕迹是时有出现在各种各样地方的片段乐谱,将负责清洁的人员折腾得不轻。虽然身为团长确实可以不用管理日常琐碎,也有些特立独行的权力,但雷欧也从不参与任何战斗或是带领任何队伍,而包括文书手续在内的诸多事务仍是由泉来负责,让司微妙地有种被不知哪来的阿猫阿狗指指点点大言不惭的错觉。敬重的前辈们都对这位他并不了解的「王」予以极大的信任与极高的评价,所以他并不想进行无礼且片面的判断,但心中确实积累了不快。况且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足够莫名其妙:归来的「王」不把消息告知任何人,独身跑到一个废旧仓库里,把自己落了一身灰,还试图踩着梯子把乐谱画到天花板上去——比起另几位前辈们真是莫名其妙得多。司并非仍在为自己脑袋上那个已消退的肿包耿耿于怀,只是这初次的会面显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弓道需心静。司越想越郁闷,实在难以平静,只得悻悻地收起弓箭。他照例要把弓箭放回旧仓库中,走近却发现涂写了大半面墙的潦草笔迹。司不由得皱眉。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所为。他正打算稍后将其清理掉,却瞥见书有Chess的木牌也被写上符号画上线条,心中愤怒突兀爆发了。
“月永雷欧先生!身为骑士团长,行为怎能如此荒唐!”
司没有在意自己面前空无一人,即便再大声也是徒劳。他又恼火又委屈,亟需发泄的渠道,哪怕方式是如此无礼的大喊大叫。几乎是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但怒气不减反增。Knights的荣光在这一方仓库里收藏得满满当当,他是如此神往啊,若非如此也不会顶着许多不理解的目光来到此处,更不会在这半年内宁愿被当做鲁莽自大也要一力抗下许多事务与伴随的非议。这里应该也有月永前辈的珍宝吧,是拼死战斗才留存下来的 Knights吧,为何竟如此随随便便毫不珍惜地对待?
“哇,脾气可真大啊,新来的?”
谁知从仓库后方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正是拿着笔的雷欧。虽然被严厉指责,但他还是带着笑容和司打招呼。司倒是吓了一跳,但刚刚才大声诉说不满,少年人不愿露怯,呛回道:“司的脾气不敢与您相比。”
“哎?我觉得自己很好相处啊,毕竟朋友们都说我长了一张不说话就很占便宜的脸~”
“请不要总是说些乱七八糟的俏皮话,月永前辈,会让人觉得您十分怪异…失敬,应当说有失身份。您这样很难让人感受到诚意,也不符合骑士道精神。您是骑士团的团长,我等的首领与脸面,言行理应更加得体才对。”
司一口气将心中所想道出,言语并不留情面,但雷欧却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哦,这就是你的意见吗?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明明只是个拖后腿的,就别觉得自己好像多重要似的吧?你妈妈没教过你受了委屈就回家待着吗?”
司对这突然变得粗鲁的言辞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雷欧敛起笑容,他天生眼尾上冲,不笑的时候双目显得十分锐利:“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Knights的传统吗,温室里长大的小少爷?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就用「决斗」来说话吧,用你的剑将每字每句都刻入我的心中!否则还是乖乖当你的花瓶去吧,小公主。”


#3
司见识过猎熊。朱樱本就以武起家,司仅八岁就被带去秋猎,虽然只是待在一旁观看,只能算个添头。那时朱樱家主觉得司的英武气概尚且不足,意在让他长长见识,司却不大提得起劲,算不上害怕或是厌恶,只是无法对这种热火朝天的氛围感同身受,也还不习惯这样重的血的气味与动物的腥味。
被熊袭击是意料之外。熊一般不袭击人,除非它曾食过人肉,或是变成了魔物。司已忘却具体的情景,只记得当时是深秋,风刮面如刃,而为他牵马的樱发孩童毫不犹豫地挡到他前面,抱着刀。
后来他习剑,也练弓。
但在泉挡在他前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那个在寒风中怔愣的孩童。

司慢了一秒——又或者是几秒,他不清楚——才意识到魔熊来袭的利爪,而在这之前泉已经横跨一步抬起长剑,爪刃与剑身相接,发出刺耳的声响,终于还是在泉的手臂上划出伤口。
血滴在地面,开出锦簇的樱。花期极短,很快便被倒下的魔熊压住,不再长出。不必担心我,我是坊手中的利刃、身前的盾牌,身死也该无憾,樱对他说,因为你是朱樱。
他忽然想起来,泉也被一些人称作雷欧手里的剑。
司跑去查看泉的伤势,慌慌张张地,差点被熊尸绊了一跤,于是不出意料地被泉臭着脸骂了:“干什么啊司君,别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跑过来啊?”
“阿~濑自己也要当心着点,瞎逞强是坏习惯哦,我可是老人家了,经不起这种折腾啊~?”凛月摊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虚按在泉的手臂上,正在用魔法为他治疗。Knights 前两年减员严重,剩余成员中只有凛月会半吊子的治疗魔法——他其实和司一样是魔剑士,而另两位则是纯粹的物理近战者。
司去安抚了下受惊的战马,将紧急医疗用品拿了过来,为泉的伤口上药、包扎。凛月用了半天不擅长的魔法,一副疲倦的模样,还好现在已是黄昏,不至于让他消耗太多体力。岚的剑就没收回,一直在旁边为他们放哨,警惕周围的动静。回程的路上,泉拍了一下司的脑袋,让他不由得龇了下牙——泉这一下按力度来说已经像是敲了:“在其位谋其政,区区司君而已,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是要篡我的位吗?”
他知道这是泉笨拙的关心。只是,再过几天就是「审判」了。司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两天前他和雷欧在仓库的偶遇以不欢而散作为结束——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想要和和气气地道别也很难,更何况雷欧也不是来和他打商量的,他只是像暴君一般宣布命令:“不过你想「决斗」也得往后排了新来的,因为一周后将要举行「审判」!”而后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纸叠成纸飞机飞到了司面前。机翼上未被完全遮挡的黑字让司意识到,这是一封挑战信。
司站在那里没动。过了好几秒,他才察觉到是自心底升起的愤怒将他的脚步钉在了那里。或许新兵的必经之路就是跑腿干杂活儿和被忘记名字,他可以理解,但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戏弄与轻蔑,更何况还涉及到他敬爱的前辈们;可他也感到难以无礼地回应,他从小的教养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应对这样的状况。倒是他的声音比他的思虑更快做出了反应:“请不要以一副无所谓的随便态度说这些话……不、应该说,我接下您的战书!就依照Knights的传统,通过战斗让您好好地反省一下,您究竟多么地轻视了我们的决心!”
他往回瞪去,却发现雷欧已经离开。

或许他确实是累赘吧,司想着,握紧了剑柄,但他也是朱樱。


#4
雷欧的挑战信上写有时间地点,落款是Knights Killers——十分有挑衅意味的名称,背面则画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杂乱线条。前辈们虽然没有多少特别的表示,但备战一般的严肃气氛少见地弥漫在几人之间,泉和岚连日外出打探消息,凛月则一边调整作息一边拿着信纸研究,还特地从仓库里翻出了继承于前代的、专门用于在「审判」之中标识「王棋」身份的装饰物,让司也有了超乎寻常的紧张感。开战前一天晚上的会议上,泉皱着眉说,「王」这次的手笔不小,恐怕是场硬仗。第二天他们赶到指定地点时,发觉果真如泉所言。
“喔,泉亲!还有岚亲!”仁兔成鸣提着一袋网球,朝他们招了招手,旁边抱着好几个网球拍的鬼龙红郎也冲着这边点了点头。泉露出半是麻烦半是怀念的微妙表情,岚也意味不明地“哎呀……”了一声。凛月朝不明所以的司咬耳朵:他们是泉和雷欧在学院里的同窗好友,岚比他们小一届因而也认识。
“没想到他竟然找了你俩来——不,我应该想到的,”泉走上前,“毕竟这可是雷欧君……「王」时隔许久的复出,但好歹也考虑下我这边的头疼程度吧?”
“对不住啊濑名,毕竟被月永当面开口询问了……嘛,虽然我觉得他大概就是随口一问,不在乎我们会不会答应,但真的让他单打独斗也太过意不去了。”
“我倒也没有抱怨你们的意思……不过,他人呢?「王」不出现的话,我们这边可就要不战而胜了哦?”
“啊,我猜雷欧亲应该没有跟你们说清楚规则吧?除了王棋出局等于全员出局之外,这回还有别的附加规则:一共有四封线索信,全部找到后可以拼成一副地图,然后才能找到雷欧亲的位置——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得在两个时辰之内,否则就算你们没有到场不战自败。”
“哈?他究竟明不明白擅自改成这样的规则有多麻烦,任性妄为也要有个度吧?”泉发着牢骚,“所以,他的信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线条是地图?你们有一封还是两封线索信?”
“倒也不全是雷欧亲的主意……不过我们这里确实有一封线索信哦。”成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泉毫不客气地伸手去取,却被成鸣轻巧地一个闪身:“抱歉啊泉亲,但不能这么简单地给你,”有一种狡黠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逝,“毕竟我们是受了雷欧亲之托呢,让你们毫发无损轻轻松松过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真是麻烦……所以呢,怎样才能把线索信给我们?”
“当然是要进行战斗,这就是「审判」的规则嘛。”成鸣说着却话锋一转,“泉亲,我们上次聚在一起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
“啊?是啊,上次还是为了庆祝我和鸣君进入骑士团吧。突然说这个干嘛?”
“毕竟我和红郎亲都不想在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时还要刀剑相向啊~”成鸣笑道,“所以,就用网球来一决胜负吧!”
“……哈?”泉不由得怔了一下。曾为同窗时他们确实经常一起打网球,但他如何也没想到这还可以成为「审判」的环节之一,感觉不伦不类的。他看着旧时同窗的眼睛,本想如往常般毒舌几句,却有一丝丝缱绻的怀念从胸腔之中攀升上来,给他的面庞罩上一层纱般的柔和。红郎已经把球网竖了起来,正朝这边走来,简直就像是还在学院的时候,泉想,那时雷欧常常灵感突发跑得没影,于是总是另四个人一起打双人网球。
这时他听到身后人的窃窃私语:我没有打过网球,这是一种怎样的运动呢?
……司君这小子,啧。泉从回忆中的网球场走回,还是忍不住对成鸣抱怨道:“你是算到了我无法拒绝吧?骑士团的训练项目可没有网球,我们可是吃了个闷亏啊,成喵。”
成鸣听这软化下来的语气就明白泉已经同意了。他笑了笑,敏捷地将线索信塞到了泉的手里,压低声音道:“因为是泉亲所以有特别对待,别跟雷欧亲说哦!”红郎配合地移开视线,成鸣则向着惊讶的泉眨了眨眼,随后又补充:不过你们还是要出两个人来打网球!
“……真是的,一个个都超麻烦啊。”泉呼出一口气,也不拖拉,立刻将信递给凛月,低声说了安排。没有异议,于是他看着他们的军师带着他们的末子转身离开,绀蓝色的披风一甩,毫不客气地先占了一边的球场。
“虽然很怀念这样的场景……但实在没想到,竟然绊住了Knights的两员大将啊。”红郎似乎有点抱歉,成鸣也说:“是啊,本来还以为你会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新后辈呢。”
“嘛,所谓车对车,王对王。”
“真是微妙的说法啊~这边是「车」还是「王」呢?”
泉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转过头抬高声音道:“要上了,鸣君!”

#5
“小朱,听好了。按照王的习惯,很有可能是二人各选择一项进行比拼。王是个剑术天才,在这一项上最好避其锋芒。小朱的骑术和弓术都很优秀,虽然不一定能拼得过王,但是你从小就接触这些,熟练度上并不差,所以你的项目可以选择骑射。”
凛月少见地露出严肃的神情。他正将三封线索信拼在一起——其中一封是他们遵循成鸣那封信上的线索,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的——沉思着什么。司庄重地表示铭记于心。时间所剩不多,太阳快要爬上最高空了,司也有点担心凛月的状况,但仍旧安静地等待他的思考。
终于,凛月抬起头。他猜测到雷欧的所在地了。虽然他只有四分之三的地图,但是他认为再加上两人间的了解就足够了——况且也没有时间再去取得第四封线索信了。
司于是这便要动身,却发现凛月并不打算与他同行。“Knights Killers有四个人,”凛月解释道。他要去迎战剩下的那个人——不能让别人打扰到司与雷欧的战斗,否则就连那分毫胜算都没有。这种复杂的规则不像雷欧的主意——他会更愿意找个地方打擂台战——如果他的消息没错的话,这其中有另一个人的手笔。泉和岚即便胜利要赶过来也比较勉强,只能是他去拖住那个人。他们的优势在于未获得所有线索却已知晓了正确地点,这样司就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凛月简述了作战,司也不磨蹭,只是简单地道:“那么我去了。祝您武运昌隆,凛月前辈。”
“小~朱才是,和小月比拼可是需要一些运气的啊~?”凛月说,“虽然无法一同前往,但是,为「王」扫清道路,我们这些前辈骑士们不需要运气也可以做到的哦。”
他们随后分别。司模糊地意识到,这是自己作为Knights首次孤身踏入战场,当然有些新兵似的忐忑,然而他的步伐却毫无犹豫,因为他感到走在这条由前辈们为他开辟出的道路之上时,他们仿佛仍在他的身边,于是这样的情绪也随着前行而逐渐下沉、不再浮现。他想起一个人也是Knights的说法,本是指Knights的成员实力强劲却又十分个人主义,此刻却似乎有了别样的解释。
司想,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最终的地点是中央广场,倒是符合雷欧外向的性格。司赶到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他。
雷欧就坐在广场中央喷水池的石阶上,侧着身子,专注地盯着水中的游鱼。他看上去十分平静,甚至于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这让司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这位Knights的王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灵感丰富到不当场将感受到的一切都作为曲子写下来就不舒服的模样……虽然他也并不了解雷欧,只是这样的场景令某种错觉般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仿佛有一种疲倦的感觉正从雷欧身上缓缓散逸出来。
司走过去的时候,雷欧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没认出来。司撑着护栏翻跃而过,落在雷欧身旁的石阶上,又朝他走了两步。这时雷欧的眼睛终于转向他了——这也是当然的,因为司几乎是站在他的面前了,显然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眯起眼睛看向司,神情里显露出一些困惑和被打扰的不快。司不免有些恼火——好吧,谁叫他是新来的呢——于是他伸手,将胸前所佩戴的棋子模样的标识翻转了过来。
雷欧眨了眨眼睛,好像终于对上了焦,又仿佛是这熟悉的标识将他从别处拉回到了战场之上。他翻身跳起来,再看向司时已经又是往常般锐利的神情:“哇,真没想到,濑名他们居然选择让你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可真是太有趣太叫人开心了!”他大笑着抽出剑,剑尖映出的光芒刺入司的眸中,“那么来吧菜鸟骑士,这可是戏剧的高潮:拼尽全力让暴君退场吧,否则你们心爱的「Knights」就要被解散了!”
雷欧的话语带着异样的高亢与夸张感,仿佛戏中之人,观众是他的披风他的靴子和哗哗的水流声,但不包括司,因为有某种感觉围绕着他,从呼吸落到胃里,又充盈在眼睛之中,阻隔了外界的影响——啊,因为自己现在正肩负着「王」的责任吧,司想着,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与雷欧对视。
他说,我才不要落入您的节奏。现在,请您听我述说。

“那天之后,我一直在思考,您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是的,我很生气,直到现在都还想要给您两拳——但是,既然前辈们决定暂且以我为「王」,我就不能被怒火蒙蔽双眼。我所背负的,不仅仅是前辈们的期待。凛月前辈借与我他的大脑,鸣上前辈借与我他的冷静,濑名前辈借与我他的剑,他的信任,他的时光……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与他们的一切。
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王,但或许我也稍微体会到您的感受了。背负着这些的我,即便再如何愤怒,也感到无法与您意气用事。我该做的是统合现状,是思考如何才能度过漫漫长夜、斩破前路荆棘。前辈们都是如此地相信着您,所以我也相信您开启这场「审判」绝不是全凭任性。我并不完全了解前辈们的过往,但想必您一定曾为了守护Knights浴血奋战,Knights一定也是您珍贵的宝物。或许是我不成气候到让您觉得,庇护了我的前辈们也堕落了,将您重要的宝物玷污了。但是,恕我僭越,请让我独断地代表如今的Knights向您发问:您为何不看向我们呢?Knights不仅仅是您的宝物,也是前辈们的、我的宝物——您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答案吧?
其实您可以直接问我们的:你喜欢「Knights」吗?若是连这样的问题都需要王装作暴君来逼迫才能得到发自内心的答案,那一定是我们的失职。
我们的王啊,如若您担忧自己愚昧,无法看清事实,请让骑士们作为您的耳目,为您出谋划策;如若您担忧自己胆怯,可能临阵退缩,请让骑士们作为您的手脚,为您举起长剑。不才朱樱司,正是如此才能够站在您的面前——王就是这样的生物,不是么?
如若言语无法令您信服……那么,请下达审判开启的宣告吧——然后,我 就用决斗打醒您 将为您献上我的剑与才智。”


#0
朱樱:
好好地记下你的名字了!
在做什么呢?其实我不太擅长规规矩矩地在纸上写信,可是大家的濑名妈妈叮嘱了我好几遍要先寒暄,虽然没兴趣但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完全消失不掉,所以就这样写了!(P.S.他还说你有时候真是喜欢吃甜点过头了,感觉要念叨到冬天了)
说实话,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写才好,要是能用乐谱就说清楚就好了,但是这样大家会看不懂,只好努力忍耐了、唔唔!
不过,我本以为我不可能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待在骑士团的根据地,在书桌上绞尽脑汁给后辈写信呢。我原本的预定就是,无论「审判」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了。可是,败者要服从胜者的命令,这是「审判」的规则。虽然我不喜欢服从规则,但是我喜欢Knights,所以我不想破坏「审判」!倒是你这家伙,明明说着谦逊的话却这么大胆,唰~地闯进Knights,你是无知还是无畏?或者两者皆是?胜利的谋反者即是正统者,可是你却又迎我入王城;明明再度尊以王名,却又不听从王的命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莫名其妙,连我的妄想都快不够用了!真是的,我简直要开始喜欢你了!
(一段难以分辨内容的乱涂乱画)
……还有,必须得说的是,谢谢你,朱樱。Knights曾是我珍爱的宝物,直到我逃离此处。但现在,它成为我们的宝物了。
也谢谢鸣、凛月还有濑名!我最爱你们了!

不管是道谢还是说爱都给我再严肃一点啊?
哎呀,「王」有时候还真是可爱……总之,欢迎回来,人家很高兴哦。
小~月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也最爱你了♪
干什么干什么,明明是写给朱樱的你们在这里捣什么乱?我要生气了(`Δ´)!
(一些混乱重叠的笔迹,还有几行乐谱)

这里是司。请安心,您的信我已收到了(顺便一提,前辈们也全都看过了)。至于这张信纸的离奇经历,大概是另一个需要费些笔墨的故事了——不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您没有好好考虑放置地点,所以也没办法吧。
或许是因为我并不了解前辈们的过往,所以您在信中所写的部分内容对我而言有些难以理解。但是,我和Knights的各位分享着共同的时间,于如今,也将于未来。所以,请允许我再度自大地代表各位向您述说:您愿意留下来与我等一同前行,我们十分高兴。
以及:要写乐谱请像这样在纸上而不是地上!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