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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

作者 : 人间树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沙海 黎簇/吴邪

标签 盗墓笔记 剧版沙海 簇邪 吴邪 黎簇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相期无负此生

253 2 2020-11-20 13:50

这场多年之后老友重聚的饭局里,我是唯一的外人,也是不速之客。

他没通知我,我是从苏万那儿得知的消息。哼,越是不叫我,我就越要来,不提别的,我至少算是他十年计划的功臣之一吧?怎么就不配参加庆功宴了呢?我不服。

我下车的一瞬间眼神就锁在了他身上,甚至没工夫观察周围的环境。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吴老板依旧风采袭人。呵呵,这可能是我的臆想,或者愿望,我渴望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不听话就撕票”的吴老板,但他其实变了不少。脸颊微陷,显得颧骨更加突出,这张轮廓清晰分明的脸上,透着温顺与恬淡的气质。我这辈子都没想到吴邪能与“温顺”这词挂钩。

他看到了我,有些惊讶又有些尴尬,不知是碍于未通知我,还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小辈。但毕竟是他,分秒之内便调整好表情,自然而然把我迎到屋里。黑爷已经到了,见了我颔首示意,解当家和胖爷虽然见面不多,但也都认得出我。他们看样子不知道我是来蹭饭的,全当我是吴邪喊来的,只不过有些惊讶为什么来的这样晚。这些大人物我多少知道一些,都不是讲虚礼的人,局促一下便也安定了下来。其实这样也不错,我觉得,直到见到了张起灵。

我突然迟疑,不知道今天一时兴起来蹭这顿饭,是对是错。

席间,推杯换盏。我跟着大佬们喝酒,脑子里慢慢就开始飘云。他也有些醉了,一手搂着胖子,一手还帮着张起灵挡酒。黑爷端着酒杯绕过了半张桌子,缠着张起灵喝酒,不知是真想喝酒,还是乐见吴邪这副模样。解当家依然正襟危坐着,但眼下红云和似笑非笑的眼神,显出了他此时的轻松愉悦。我是唯一的小辈,格格不入地坐在胖爷身边,有些无措。我可能只习惯跟吴邪单独呆在一块儿吧。这点随想在酒酣之际散去了不少,也听了不少光辉事迹,什么七星鲁王宫初见,什么大闹新月饭店,什么千里奔赴长白山...

“小哥,我说过要带你回家的,我...” 吴邪挡酒挡到了人家身上,整个人像一只树袋熊,嘴里还嚷嚷个不停,人家也心善地任他放肆,另外三位带着些似是而非的笑。画面有些不忍直视了,其乐融融的氛围霎时间沾染上一丝暧昧气息,形成了一座屏障,隔我千里之远。我有点不适应,一口气从肚子里提上脑门,非要在此处找个存在感。后来我会想,当时不是置气,也不是要争高下,可能只是想确认眼前的吴邪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罢了。我假装漫不尽心,“当初,你也让我带你回家。”时间骤停一般,所有声音都短暂的消失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了。吴邪抬起了头,失焦地望向前方,虽然仍不清醒的样子,但眼底的醉意开始退潮。他身子坐正了些,“小孩子喝这么多酒”,边说手边绕过胖子摸上了我的头,轻轻放上来,再稍微带点力气往下一按,就像他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再如何迟钝都反应过来了,他不想提那场经历。他在怕什么呢?怕我在和盘托出古潼京里发生的事吗?怕我告诉大家他使了如何高明的手段让我臣服于他?怕我公开为他潜入汪家出生入死的细枝末节?怕我感恩他在沙漠里对我的维护和照顾?怕我抱怨他的抛弃和杳无音讯?

还是在怕张起灵知道了难过?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他最不堪的过往。我把收回的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酒杯上,不敢再看场上的任何人,真不该来的。没能参与他的前半生,我感到不堪,以至于在今日桌上,只能担任他们回忆的附属品。我就好像一部完整的作品的续集、一场舞台剧的伴舞、一句承上启下的台词,一颗早已失效的灵丹。我是独属于悲剧的,甚至博不到喜剧里的一段回忆杀。我想,人有时候会想要抹去部分的人生,因为它的存在并非出于本人所愿,往往是受时局的推动或者命运的压迫,一旦压力缓解,这段回忆就变得不堪回首,既不愿回想,也不愿人知。不幸的是,我恰好成为了他想要抹去的生命片段的一部分。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仿佛又回到了古潼京,回到了他让我“滚”的那天,独自一人在细沙中窒息、脱水,我最终还是没能走出那片沙漠。

散场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行,但还是非要来送我,是觉得对不起我吗?吴邪终究不是个狠人,他为人善良多情,不忍心任何人难过受苦,更不必说是为了他受苦,不然怎会有那十七道疤痕。我恰好是活着的疤痕,存在一日,他都对我有责任,我想我是能理解的。

车迟迟不来,我在浓稠的深夜里凝视着他,他醉意弥漫的眼神有些躲闪,手伸进裤兜,摸索一阵,又讪讪地伸出裤兜,揣在胸前,吊儿郎当的,一点不像我认识的雷厉风行的吴老板。云雾飘散,月光笼上他的脸庞,我想再仔细看他最后一遍,妄图从这张在费洛蒙驱使的梦境中看过无数次的脸上寻觅一丝熟悉的影像,我想寻找属于我的吴邪。我想找到那个绑架我进沙漠的吴邪,那个在幽暗的坟墓里牵着我的手亦行亦止的吴邪,那个干渴煎熬中把酒让给我喝的吴邪,那个让我带他回家的吴邪,那个... 我想狠狠握住他的肩膀,质问这具肉身现在的主人,把吴邪还给我!我胸中愤然,平静之后,我忽然想起,原来“我的吴邪”也同我一道留在沙漠里了。

赖以存活的信仰,竟是大梦一场。

酒意又升了上来,裹挟着水汽漫上我的双眼,身体中压抑了一整晚的莫名情绪搅得胃里翻腾,又涌上心脏,快要溢出喉间。现在换成是我无法直视他了。

叫的车到了,我装着醉滚上了车,关门的一刻俯身假装系鞋带,放任眼泪奔流。回神才发现,我还未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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