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897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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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FGO 冲田总司 , 织田信长
标签 冲田总司 , 织田信长 , 冲信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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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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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17 13:48
- 导读
- 古早摸鱼(。
似乎有关联但似乎又没啥关联的两篇短打(。
冲信各自视角下的对方。
【冲田视角】
她还没有发现我。
毕竟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地踏在榻榻米上面了,因为动作很轻,所以足音被顺利地吸收,她并没有发现我的靠近。
好,已经很近了,还没有被发觉,用足跟和腰来发力,此乃精妙的缩地之技,突进——
其实就是飞扑出去,从背后拥住那人。
结果顺利地让人吃惊,用一个飞扑的方式捕捉阿信成功!真是冲田小姐大胜利!啊,请不要误会,我有控制力道,所以也就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而已……大概。
被我用手臂环住腰肢的身躯绷紧了一瞬,同时在这一瞬间里仿佛有无数的火铳瞄准了我。下一秒,这种感觉悄无声息地消散,她偏过头来,赤眸中的无奈神色显而易见——或许她早就注意到我了,但并没意料到接下来我的这番举动。
“汝在做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就想要这么做而已,阿信不是也常常基于这种理由就做出行动了吗?
但我没讲出来,毕竟就算是我也会偶尔不想解释。我只是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期间流泻的黑发蹭过我的脸颊,凉凉的,像是上好的丝绸。
她此时脱去长靴,摘下军帽与火色披风,我则用手臂环过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圈进我的臂弯之内。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领口处稍稍露出的少见阳光的肌肤,比常人略高的体温也可以隐隐传递过来,那些平日被衬托出的棱角也错觉似的变得柔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突然想要这么做的?
在我思考的时间里,她似乎就已经不想将太多注意力分散在我身上了,见得不到我的解释,就将头偏了回去,很是无情地不再理会我。我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她在读书——很难得地不是漫画杂志,而是一本俳句集。书角泛黄卷页,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翻出来的。
我以前并不知道她正经读书时会这么安静,与平时那副闲不下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或者说安静下来的织田信长简直是无懈可击,甚至比她举起火枪挥舞刀剑的时候还让我感到无从下手。
书页翻动的声音细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其实也和副长一样很喜欢俳句。更早以前的纷乱记忆中,有她用微醺的声线在耳畔轻轻哼唱那些俳句与和歌,虽说我似乎只记住了“人生五十年”。
我将下半张脸埋进她肩头的布料中来回磨蹭,军服面料有些硬,直接接触肌肤时并不舒服,但我还是眷恋地不想离去。鼻端可以嗅到清浅的茶香、淡淡的硝烟气息,以及无论清洗多少次也会缭绕不去的血腥味。
那属于我降生之前的时代,剑影刀光群雄并起的时代,她的时代。
……不,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想罢了。
“……冲田?”
但是她却为此偏过头来了,并不是像刚才那样敷衍地将视线分给我一部分,而是合起书本,转过身,使我对视上她的赤眸,将注意力完全倾注于我。
所以说她在某些时候真的是敏锐得可怕,以至于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连读心都能做到。
兴许是半晌沉默也或多或少地让她认为我此时心情不佳——只是她这么认为而已,我并没有在介意什么。但发顶传来了被抚摸的触感,手法不怎么高明,甚至揉乱了我的刘海。
我觉得应该更早点告诉她,她所认为的安慰方式一直都很微妙,某些时候甚至说是挑衅都不为过。
——所以,别用这种对付小孩子的态度来回应我啊。
大概跟她待在一起太久也被感染了,我拍下她抚摸我发顶的手,以唇相抵,从微突的腕骨吻至指尖,她通常带着手套,所以不是肌肤相触稍有些遗憾。
不至于为此而惊讶吧?毕竟我也曾和Master一样是奔走于阳光灿烂之下的少女,只不过那已经是久远得不可触及的事情了。
按理来说这应该算是冒犯,但她并没有躲开,而是挑了挑眉,愉悦地眯着眼睛,让我联想到被挠了下巴的猫。
所以我的举动到底是不是在她的意料之内呢?
“变得狡猾了啊,冲田。”
她这么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就好。
【信长视角】
吾花费了些时间寻到冲田。
“把模拟装置拿来这么用还真是浪费呶。”
“明明是阿信先开始这么做的吧?”
是了是了,不然吾与冲田怎会相遇在这落英缤纷的樱庭之中,如今这可是在哪处都寻不到的景致。
“还真是悠闲啊,刽子手。”
“都说了好好地叫我的名字啊!阿信!”
并不打算理会她的抗议,吾径自在她的身侧坐下,看着她挽起袖子去拿盘中的樱饼。冲田今天穿的并非那标志性的浅葱色阶梯纹羽织,而是和洋折衷的樱色和服,吾将视线转向她那边时,恰好一节白皙的臂腕就这么映入了眼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甚至可以用细瘦来形容的手腕执刀拼杀的模样。然而也的确是这双手所执之刀,在吾已然遥远的记忆尽头依然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如疾风电闪一般直袭而来的寒意至今犹能想起。
若当时再慢上一慢,吾之头颅定然已如椿花般坠地了罢。
这么想着,吾将身体向她的一边倾去,虽说肯定是会有脑袋直接磕到木柱上的风险,但吾还是意料之中地枕在了一片柔软之上。
“……快起来,阿信你重死了。”
“拒——绝——”
她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都只是说说,于是吾每次都能如愿以偿,放松地枕在她的膝上,将方寸天穹与她都纳入眼中。
冲田其实总会给人留下浅薄的印象,并非是什么复杂的原因,单纯只是因为她的发与眼都是浅色,好似画师用掺水过多的墨漫不经心地勾勒出的白描。即便在吾的记忆中她也曾有过血色披身的时候,但那只是突出了她的颜色是多么地浅且淡,以至于她自身都在那种凄厉的色彩中模糊了。
吾念起冲田过去的人生,的确也是浅且淡薄,短促如掠眼云烟,宛如早春时节的枝上樱,还未完全盛开便逝去了。
……不对,这么说还是太过傲慢了,至少吾没有资格这么说。就算有人要给予她一个评价,那也不该是由吾。
吾长舒出一口气,合起眼帘假寐。一旦放弃了用视觉去观察世界,其他的琐碎声响就变得明显起来:吾听见风穿竹叶,樱芽生发,还有冲田平稳的呼吸声。
明明只是模拟出来的伪物,从视觉到触觉,五感皆被蒙骗,但置身于其中时,若无人提醒,真的能够分辨得出真假吗?
说不定,就连身在此处的吾,也不过是在燃烧倾颓的寺楼中将死前的幻梦。
……好吧这么说的确是有些危言耸听,也罢也罢,有时候也不必将真实与虚幻分得那么清楚。
而且,起码冲田一定是真实的啊。
耳畔有着悉悉索索的声响,吾知道那是冲田在吃东西。说点不客气的,冲田至今都没有一点儿自身已经死去的自觉,这一点和她家一根筋的副长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明明即使和藤丸小姑娘同站在阳光之下,吾等也早已是非人之物了,但冲田并不为此伤神,只是如生前一般奔走着,仿佛她依然绚烂地活着。
她仍执拗地追寻那杆诚字之旗,过去如此,未来亦如此,跨越山川湖海亦不所惜,那是已经超脱于时光之外的、不容以摧折的意志。或许正是因为生前未能到达,才能让她得以用这副身姿来到吾的面前。
不得不承认,冲田这样……其实挺耀眼的嘛。
这便是冲田总司,驰骋于幕末,于吾身后之世的剑士啊,无关乎她活着还是逝去,都是那般冷冽如锋刃亦悠远如野歌。
“……冲田。”
“嗯?又怎么啦?”
“吾乏了,在汝这里稍微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赶快给我起来!在这里偷懒你还真不怕Master知……”
“拜托啦,总司。”
“————”
抱歉抱歉,既然是屡试不爽的方法,那当然要一直用下去啊。
吾合着眼帘,这一次是真的放任了意识向朦胧的黑暗之中坠去。
至于这般毫无防备地在刽子手面前睡去的吾,就任由冲田你处置吧,想做什么都行,就算取走吾的头颅也无所谓。
嘛,毕竟人生五十年,与下天住人相比,如梦又似幻。
—END—
信长你好难写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