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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燕痕

作者 : 洛华goyu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五条悟 , 虎杖悠仁

标签 五悠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五悠短篇

914 4 2021-10-5 16:43
导读
原作架空,私设有,非he警告
原作架空向   我流五悠    有私设


  大雪天,虎杖悠仁盘腿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映着DVD电影。他今天意外地有些心不在焉,怔忪地向落地窗望去,院中是一地洁白。

  雪下大了啊。

  悠仁回过头,将电影会放至走神前的进度。

  “笃笃”声隔着门,响得厚重压抑。电影的声音开得不算大——悠仁喜欢在晚饭后享受一会儿宁静而不失吵闹的时光。敲门声一响,他便听见了,忙下地趿拉着拖鞋开门:“请稍等!”

  门开了,一小股冷风灌进来,悠仁打了个哆嗦。

  是一个人穿斗篷的男人,披着霜风戴着寒雪,撞入悠仁的眼中。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双清澈得惊心动魄的眼眸,被兜帽揽住的银白色长发散落开来。

  悠仁晃了晃神,忘了请他进门。

  男人歪了歪头,弯起眼:“外面好~大的雪,我可以进来歇歇脚吗?”

  悠仁让了一步,空出门:“可,可以!”他从鞋柜拎出一双毛绒拖鞋:“请进吧!”

  他直起身,一抬头又撞见男人清泠泠的目光。男人微微笑了一下,像是为自己有些冒犯唐突的直视而道歉,然后垂头穿好拖鞋。

  悠仁心里回味着那一笑的不可方物,上前关门。他握住门把,扫了一眼门外: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覆在厚厚的积雪上;门口是一道从远处延伸来的足迹,在静谧洁白的世界里,那足迹的最远处显得格外渺远,就像它的主人跋涉了许久,才到达此处。

  悠仁关上门,回身见到男人伫立在玄关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走过去,再一次感受到男人的高大。他伸手解开男人颈间的斗篷别扣,以热情的声音招呼道:“斗篷取下来烘干一下吧,会弄湿衣服的——请先到沙发上坐一坐吧。”

  男人的手抬了一抬,又放下了任悠仁取落斗篷,悠仁抱着斗篷去挂好时,听见脚步声向客厅沙发响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用撒娇的语气抱怨“雪好大”的时候,显露出一股可爱的孩子气;站在玄关等自己,然后听话地坐到沙发上时,又有些拘谨乖巧。

  悠仁顺手倒了杯热茶,回到客厅递给男人:“请用吧!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捧住温热的茶杯,温和平淡地开口:“五条悟——你好,悠仁。”

  “欸?五条先生认识我吗?抱歉我完全不记……”

  五条悟指着茶几上的备忘录:“上面写了喔。”他低头啜一小口茶,皱起脸,精致的五官苦巴巴地缩成一团:“好苦哦。”

  悠仁慌乱地接过茶杯,道声“稍等”,又去到厨房,遥遥说道:“不介意的话,客厅里可以随便看看,五条先生。”

  他端着两杯热可可回来时,五条悟恰好溜达完一小圈,两人一起坐回沙发上。悠仁将一杯热可可递给五条悟:“喏,这杯是额外加了棉花糖的。”

  五条悟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像餍足的猫科动物般舔舔嘴唇、眯起眼:“好喝欸!悠仁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悠仁也尝了一大口热可可,边咂嘴边含含糊糊地吐槽:“喝那么淡的茶都要抱怨‘好苦’的人得是多喜欢吃甜啊!”

  五条悟笑了一下,半倾杯子掩住唇,目光模糊在氤氲的热雾后。他的呢喃在热可可表面漾开轻微的波纹,经杯腔震动后面的声音显得莫名渺远:“这样啊……”

  悠仁被他这样的神情惹人得无端心慌,于是一把抓起遥控器,将晃荡着的一条腿收回沙发上盘好,提议道:“我在看电影呢,一起看看吗——虽然我不会倒回去从头开始……喔。”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一个盘腿坐着,一个架着脚倚着靠背,在同一张沙发上;作为两个陌生人,这样的自然与随性在屋内的温暖宁静中,几乎蔓生出暧昧与温情。虎杖悠仁觉得似乎不妥,这个人好看到仿佛出离这个世间,总有办法让他没法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亲近轻松。可悠仁也总觉得他身上有着莫名的引力,揪着自己的心往他身上靠,一不小心就会越逾。

  悠仁正打算悄悄坐正,挪远一点;却见五条悟把原本与左手一起捧着热可可的右手松开,漫不经心地向后扬,自悠仁的左肩上方挥过,然后搭在沙发背后。他的袖口隐隐漏出浅淡的香气,悠仁自以为对气味十分敏感,却也嗅不仔细——大约是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内敛深沉而又神秘。

  五条悟这么挂着手臂,令悠仁有点心虚:像是察觉了他想溜,拦住自己似的,虽然毫无作用地拦在沙发靠背后,却害得悠仁不好意思挪窝了——或许是他的坦然使悠仁对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愧,或许是悠仁被他无意识的亲昵安抚了。

  五条悟慢悠悠地开口:“好啊,是什么电影呢?我可是看过超——多电影的喔。”

  悠仁放松下最后一块绷紧的肌肉,继续用遥控器调整进度:“那你肯定看过这一部吧?我超爱这一部的,各方面都很上乘的神作——铛铛!”悠仁调整好了进度,按下播放键:“是《这个杀手不太冷》喔!”

  画面中的小女孩目光坚定而充满期许:“里昂,我要你教我,变得和你一样强壮和机灵。”

  客厅与电影同时静了一刻,悠仁扭头去看五条悟,后者也正回头望悠仁,湛蓝的眸子潋滟着微光。悠仁不知道如何形容,看到他脆弱神色的刹那,自己就像是胸口被人推了一把,起先只是一瞬的恍惚,然后胸口才后知后觉地蔓延上来钝痛,整个胸腔都要烂掉一般。

  悠仁总在看五条悟的眼睛。他穿山过水而来拉下兜帽,悠仁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眼睛。当时的悠仁在心里向詹妮弗·劳伦斯道了个歉。悠仁偷偷瞧了那双眼睛好多次,怎么也不够。

  那样美的眼睛,弯起时不在笑,皱眉时不见忧愁;像是山顶上冰雪化出来的一汪潭,石子落不进,微风吹不皱,起不了一丝涟漪。

  此时却莫名地流露出脆弱,像是因为天空中飞过的一只燕子投下倒影,扰起圈圈叠叠的波纹。

  五条悟看出了悠仁的惊讶,收敛起情绪,眨巴眨巴眼,委屈地牵牵嘴角:“灰尘落进眼睛里了……”

  悠仁“啊”地应了一下,直起身:“灰尘落进眼里很难受的。”他一手扶住沙发靠背,上半身向五条悟倾去,另一手作势要扶住后者的额头。

  悠仁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颗他看不见的灰尘上,何况他与同性相处时本就没什么距离感——帮忙吹吹眼睛而已。

  所以当他的手腕被五条悟猛地握住时,他差点儿被惊得重心不稳坠下去。五条悟的手劲有点大,悠仁下意识道歉说:“抱歉!我是想帮你吹吹眼睛……”

  五条悟紧紧地捏着悠仁的手腕,像黑暗中跋涉已久的人握着一点温暖的火光。他迅速放开了,仓惶地;那依依不舍地自悠仁腕骨滑落的手指却又叫嚣着眷恋不舍与无可奈何。

  他别过头避开悠仁的目光,不着调地笑着抱怨:“别突然靠这么近啊悠仁,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喔。”

  悠仁乖乖坐回原位,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又有点微妙的烦躁。悠仁从前经常在院门前遇见一只雪白的漂亮猫咪,会主动蹭到怀里来撒娇,要上手摸两把时却又飞快跳下去跑了。他把柔软毛茸的尾巴放到你手心撩拨,却不让你捉住。在不经意间拉近距离的是他,先逃开的也是他。

  虎杖悠仁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要因此感到烦躁,他明明不是个任性的人。

  明明只是个认识才不久的陌生人,或许只是因为他这种古怪态度而生气吧。

  悠仁的脸被戳了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不满全写在了鼓起的腮帮子上。

  “生气了?”罪魁祸首憋着笑,嘴角快绷不住了:“弄痛你了吗?”五条悟觉得他鼓着腮帮的样子格外可爱,还是和从前的他一般无二。

  悠仁心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然后抓起遥控器,不搭理五条悟。他重新调整电影进度:“电影都错过了。”

  生气的样子也一点都没变。五条悟微微笑着,然后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淡下去。他垂落双眸,眉梢下落出一个令人心疼的模样。

  “悠仁现在过得怎么样呐?一切都还好吗?”

  悠仁盯着电视,勉强分出心神去听五条悟说了什么。他觉得这问题有点怪,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这算是陌生人间的谈心吗?

  他没有真打算要置气,所以暂停了电影,仰起头望向天花板,思考从哪儿开始回答五条悟的这个问题。

  “挺好的……我在一所中学当老师——其实以前的愿望是当消防员,不过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改主意要当一名老师了。”

  “这座房子是爷爷留下来的,我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之前想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不过我实在没有照料花草的本领,现在只剩下几棵极为顽强的草木。”

  “过着安稳平凡的生活,光这一点就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了,我应该知足了。可是我贪心地觉得,这对于我来说似乎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他低头喝一口热可可。有点凉了,他这样想着,将嘴角沾上的粘糊舔干净。

  “悠仁今年几岁了?一个人的话,不会孤单吗?悠仁看上去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啊。”五条悟接着问。

  “是吗?”悠仁惊讶了一刻,然后笑着打趣:“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但能得到五条先生的夸奖,真令我意外啊!怎么看都是五条先生会更受女生欢迎吧?”

  “猜错了喔,我是那种但凡多了解我一点的女孩,都会恨不得把我揍扁的类型。”五条悟托腮睁大眼睛,扮了个可爱。逗得悠仁“噗”地笑出声,唇边的热可可被溅起,糊了一嘴。

  “我也不记得自己今年几岁了,毕竟许久不需要介绍自己年龄了。孤单的话,其实还好啦,已经习惯与电影和漫画书为伴了!”

  “我一直都是有很多朋友的类型,但也正因如此,我没有特别特别要好的挚友吧。”

  “其实的确有蛮多女孩子向我告白过,”悠仁摸摸鼻子,“但我不觉得我喜欢她们,所以很郑重地拒绝了,喜欢可不是什么轻率的东西。”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就好像我天生就没有这种能力一样。可我有时也觉得,我只是在等一个什么人而已,等一个我会喜欢上,爱上的人。”他笑着竖起食指,“可能和少女漫画中,真命天子的到来一样吧。”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噢!说起来,我其实是个非常幸运的人!记得小时候,我总会惹上奇怪的麻烦,大病小病不断啦,走在路上突然有车失控撞过来啦,莫名其妙掉进路边的河里啦,之类的。”

  “甚至于我每次经过学校里的一颗榕树下,都会有毛毛虫掉到头上。同学们都说我简直是中了什么诅咒,特别倒霉的那种诅咒。”

  “但是在十五岁那年,爷爷去世的那一年,我变得不再倒霉了。起初还没有意识到,但后来我逐渐发现那些霉运再也没出现,就连那百发百中的‘毛毛虫’诅咒也不再发生。从那时起到现在,我无病无恙,无灾无祸,就连在一次意外的大型事故中,我也是少数几个没受伤的人之一。”

  “简直就像是,有一个神明默默守护着我一样。”

  虎杖悠仁收了话音,顿了顿后笑着补充:“听起来是很幼稚的话,但我的确信奉着属于我的神明呢。”

  五条悟半敛着眸低头听了许久,垂落的眼睫时不时轻颤。他叹息般的话音如同山谷中遥遥而来的风声,在崖壁间磕碰出呜咽般的咏叹调:“那我就放心啦,悠仁过得很不错嘛。”

  虎杖悠仁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对劲,捕捉到了从一开始就隐约透露出的异样,他正要开口问,五条悟却先一步站起了身:“多有叨扰,那么,我该走啦。”

  悠仁也紧跟着站起身,无端地茫然:“这么快就要走了?”为什么会茫然,悠仁的脑中有些乱,他刚刚要问的是……为什么要茫然呢?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不会离开吗?他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关心熟稔……为什么要离开?

  五条悟打断了他的思绪:“嗯,该走了,已经暖和了,够我再走很长很长的路了——可以帮我取一下斗篷吗?”

  悠仁的脑子混混沌沌,不加思考地听从了五条悟,取来斗篷。

  悠仁站在玄关,五条悟打开门。一小股寒风吹得悠仁一激灵,他猛地从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抽出最关键的那条:“他要问一问,他还会再来吗?他们还会再见吗?明明只是短暂的相遇,却让他感到不舍,感到突如其来的、席卷了半场人生的孤单。”

  “五条先……”

  五条悟没有听他说完,就好像他不是没有耐心等他,而是听过了这样的对白,不忍再答一次:

  “那么,再见了,悠仁。”

  五条悟转身,扬手披上斗篷。那件尚且带着热气的斗篷蒸腾起一点儿微弱的白雾,很快消散在寒冬;布料在他身后转开一个半圆,披落在肩,罩住他银白长发。

  悠仁一手扶着门框向外望,看见五条悟在大雪纷飞中缓慢地,稳步远去。

  他似乎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望着一个人远去的背影。

  悠仁突然弯下腰开始换鞋。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愿意忍受遗憾的人,他才不想……

  悠仁抬头间,惊愕地发现,五条悟来时的脚印被大雪覆盖住了,去时却未留下踪迹。他记起来,先前烘干斗篷时,自己心里是觉得,五条悟这身打扮就像个神秘的游侠。

  悠仁茫然停下动作,复又直起身望着门外。

  纯白得空旷寂然的世界里,那个身影向远处隐去。

  你到底是谁啊?

  悠仁记得初见时,他突然地闯进自己的世界,随风雪拂面而来。

  他去时,连脚印都不留下。

  五条悟在雪夜里,在悠仁的视野中远成一个小点。悠仁无端地感到一阵喘不过气来的悲伤。

  然后那个小点彻底没入最遥远的世界那端。

  狂风骤然而来,途径屋檐时在院中回荡出一声幽咽。

  嘶,好冷。悠仁想,他无比疑惑。

  他好好的干嘛开门吹冷风呢?

  好冷的风啊,吹得眼窝生疼。悠仁摸了摸,脸上冰冷湿润一片。

  五条悟走了很久了。

  走得连心跳都不剩温度了,才忍不住去靠那片刻相遇确认自己的存在。

  狱门疆里时间的流动与静止,流逝与永恒间的平衡带给六眼之子灵感。无下限,是时间与空间的无限延伸?他把自己放进了“无限”中,但却没有意识到其实无限可以为他所控。

  如果抽离出自身,在时间之外向着未来与过去无限延伸呢?他会不会成为,不受时间控制,往来于时间中的,真正的最强?

  看啊,连时间也无法阻挡他。五条悟枕着手躺在狱门疆的虚无黑暗之中。等从这出去拿到咒力,他就无所不能了。他可以救回理子,可以把好友扭曲的思想早早纠正,还能……

  啊,悠仁。

  不用了,那些东西都不必要了。当五条悟被救出来,看着自家的小孩浑身是伤、满脸泪痕交错在疤痕上时,他这样想。

  和悠仁的相遇是个奇迹,他只要现在这样的悠仁就好,他们的过往与全部,都不需要什么改变。连悠仁为他受的伤,他也想收下来占为己有。

  他紧紧地抱住悠仁,未尽的言语在胸口翻腾着涌上,却只在哽咽的喉间滚了一遭,又咽了回去。

  悠仁,我的生命因为你而瑕不掩瑜。

  五条悟是最强,跨越了天与咒缚的刺杀,跨越了挚友的死亡,跨越了时间;但他阻挡不了所爱之人的逝去,也跨越不了虎杖悠仁的死去。

  [日本,仙台,最终战役中,羂索身死,学生虎杖悠仁在宿傩全力爆发下同归于尽。]

  再来一次,我们可以做到的。消散的悠仁自五条悟指间漏过时,他怔愣了许久。

  他开启无量空处,漫溯过时间,独自一人带着记忆回到战前。

  虎杖悠仁站在他面前,笑着与他撞拳:“哦!要上了!五条老师!”

  五条悟的拳还抵着悠仁的,他突然张开手,以一个强硬得甚至有些凶狠的动作包住悠仁的拳。他说:“悠仁,记得不要与宿傩硬碰硬,交给老师就好。”

  悠仁眨眨眼,不解老师此时的异样,但他张开手五条悟十指相扣,让对方安下心:“好的,那就拜托五条老师啦!我们可是最强的师生组啊!”

然后五条悟再一次目睹了爱人的死亡。

  这一场决战,五条悟已经进行了上千次,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没能救下悠仁。

  他别无选择。他一次次回到更早的过去,一次次面对已经忘记他们间故事的悠仁,一遍遍在时间流逝中改变故事的走向。

  他改变了一个又一个过往,甚至回到“无限”所能抵达的最遥远的最初,试图阻止悠仁吞下手指。可每一次悠仁都会因为咒术界的种种意外吸收手指,成为容器。然后他们相爱了千万次,然后他们分别了千万次,他目睹了悠仁的死去千万次。

  五条悟已经在这段时光里徘徊往复了不知多少年,他在轮回中一遍遍寻找救下虎杖悠仁的方法,然后他终于找到了。

  只要他在那一天,提前收走宿傩的手指,放弃与悠仁的相遇,从此让那孩子远离咒术界,那么悠仁就会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生活得幸福安稳。

  [新干线的列车上,伏黑惠望着斜对角的五条悟,似是不解。

  “你在做什么?”

  五条悟靠着列车车窗,侧颊贴着冷凉的玻璃,他望着窗外飞掠的景色出神。

  “宿傩的手指顺利回收了……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五条悟回过神,看了一眼伏黑惠。他连伪装好轻浮不着调地气力都没有,淡淡地说:“不,没发生什么。”

  “什么都没有。”]

  五条悟摘下落满白雪的斗篷兜帽,侧身回望。此时他的四周像是有一层屏障,阻绝了风霜?借以六眼,渺远处的灯火明灭隐见。五条悟回过身,继续走着,背向他的火光,走入暗寂的雪夜里。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曾深深相爱,千万次相爱。

  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孤身来往,默默猎杀祓除诅咒的游侠咒术师曾与一个人有过怎样一段故事,连那个人自己都不知道。

  燕子飞过了,留下的痕迹,只剩天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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