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811166
作者 : 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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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周书逸之前,高仕德是怎样的人?
他的生活因父母不和终日苦闷,性格还未成型就压抑到了极致。
认识周书逸之后,高仕德踏入了新世界。
就算不会游泳,也可以和周书逸在泳池里玩一下午,因为周书逸会教他,如何展臂如何蹬腿。
不会玩游戏机也没关系。周书逸的小人会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然后直接躺倒在地,高仕德战绩从0变1,转头就能看见周书逸冲他笑,“哎呀,高仕德终于赢了!”
他对吃食并无欲望,却因为周书逸将盛满了蛋糕的勺子塞进他嘴里而想再尝一口。
高仕德的无数个第一次是周书逸带来的。就连此刻,周书逸也要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他。
“我们说好的吧。”周书逸寸步不让。
高仕德咬紧后槽牙,勉强挤出一句:“这能是一回事吗?”
他虚虚握着周书逸的手腕,而周书逸把着他的要害,力道忽大忽小,由情绪起伏而定,一不小心他就有不能人道的风险。
“怎么不是一回事?”周书逸不满道,“你都摸我了!”
高仕德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道理?从小到大,周书逸就爱同高仕德争个高低。他胜负欲上来时压根就不讲道理,动动手指就成功让高仕德丢盔弃甲。
这不上不下的,没一会高仕德就出了一身汗。他口干又舌燥,不得不认输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周书逸犹豫着,“我先试试?”
高仕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试?你放开我我去浴室自己来!”
“怎么,看不起谁?”周书逸不服输地说,“我不会你可以教我嘛。”
“……”高仕德咬着牙笑了,“教你是吧?”
周书逸很快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高仕德分开了他的腿——用自己的身体。事实证明,他的酒只醒了一半,不然决计说不出“试试”这种话来。
而高仕德呢,已然是怀恨在心。他今天非收拾周书逸一顿不可。
周书逸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接着就看见高仕德的脸上出现了他独有的、有点坏的莫名笑容,像在告知——有人要倒霉了。而倒霉的人究竟是谁在此情此景下再明显不过。
“从哪里开始教你好呢。”高仕德漫不经心地说。他不是真心实意地询问周书逸意见,手本来是规规矩矩地搭在一旁,话音未落,已经往周书逸白净的腿根上放,还忍不住捏了一下。
周书逸态度是坦然的,身体的反应却不受控制。他下意识想夹腿,但是中间有个高仕德,怎么也不可能合得上。这下不仅眼眶发热,热度都上脸了。
“高…高仕德……”周书逸喘得有点好听,又有点委屈,“痒……”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触私密部位的感受和周书逸想象中的简直天差地别。不是痛就是痒,这么娇气,一点都不像他。
但是周书逸又缓缓地硬了。高仕德自己硬得难受,见状心情舒服了不少,总不能他一个人受难吧。
高仕德的手指从周书逸硬挺的茎身划过,不作停留一路往下,指尖顶在了周书逸的会阴处。“这里,”结合了实际,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和女孩子做,要从这个位置进入。”
周书逸听得一愣一愣的,翘头去看,呆呆地喔了一声。他没觉得高仕德拿他作例子来比划有什么不对,就这么坦然接受了。也不知是残余的酒精作祟,还是其他的原因。
周书逸本人还是很爱学习的,好奇心也很重,于是他举一反三地追问道,“那男人呢?从哪里?”
直男问这个是想干嘛。高仕德勉强笑了一下,“周书逸,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生理课啊?”
“你是不是忘了,高仕德。”周书逸理直气壮地说,“我逃课去买冰了!”
周书逸没有赶上那堂生理课。
怪天气太热,怪教室没有空调,怪高仕德忘记买水,周书逸校服衣领大开,又被高仕德用两手合上。
高仕德说,你又想写检讨是不是?
周书逸哼哧道,可是真的很热啊。都怪你。
他站起来问高仕德,去不去吃冰啊?
高仕德抬头看钟。来不及了,他说,下堂课还有十分钟。
周书逸说,不管,我要吃冰,你来不来?
高仕德摇头,两个人目标太大。
周书逸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那你就在这乖乖等着哥哥我用冰拯救你吧!
周书逸潇洒离去,留高仕德一个人摸着自己的额头自顾自地笑了。
这是一堂前所未有的生理课。很官方,但很露骨。教学视频从男性的生理结构说到女性,再从男性和女性的性交到女性和女性再到男性和男性。
高仕德头一次知道,同性不仅可以相爱,还可以做爱,对还未成年的他可以说是极为震撼了。但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在周书逸回来后问起这堂课的内容时,简单地回答他——
只是一堂生理课罢了。
周书逸吃了逃课的亏,他看高仕德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的腰部极窄,臀部肉却不少,被握着分开的时候久违地感到了羞耻。高仕德的手很大,十指用力在丰满皮肉上按出凹陷,拇指顶在周书逸的股缝里,没有再深入。
他言简意赅地说,“男人和男人,从这里进去。”
周书逸下意识挣动了两下,高仕德就顺势松开了手。两人相顾无言好一会,不知道是周书逸伸长手臂将高仕德拉了下来,还是高仕德凑上去,他们开始接吻。
这是周书逸在清醒时第一次感受吻,如此黏稠,如此焦灼。和他最好的朋友一起,用舌头奋力挤入对方的口腔,迫不及待地将两块拼图合为一体。
高仕德牢牢地掌控着周书逸的欲望,只是简单地用指腹摩擦,就能让周书逸发出好听的黏糊的泣音。
他的嘴角渗出一些晶莹的水渍,还没来得及自己处理,就被高仕德舔掉了,这点分泌物在片刻之后再次回到了他嘴里。
周书逸感到缺氧,但过电般的快感刺激着他的脑子和阴茎,让他在窒息中仍然无法停止亢奋。
“呼吸。”高仕德咬着他的嘴唇说。
呼出浊气的同时,周书逸几乎是精疲力尽地射精了。因为性高潮,也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人是高仕德,他的耳膜咚咚地响着,是心脏在叫嚣。
高仕德垂头看着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周书逸的酒终于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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