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786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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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赛诺 , 提纳里
标签 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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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1
131
2022-10-5 14:01
- 导读
- 原文AO3,作者smallghosts。本文写于3.0版本更新前,所以小提和赛少的人设多少有出入,两个大纯情(?)罢了。有条件请到AO3支持原作者。
原文英语3302词,译文约6100字。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0817844?view_adult=true
授权图在Lofter。
又到了每年的那个时节。
耳廓狐的交配季在每年一月到来。当提纳里感觉自己的皮肤开始鼓胀时,他就感知到它要来了,就像即将绽放的花蕾被紧紧收拢一样。这感觉糟透了,让他整天坐立不安。他感觉自己的衣服太紧了,整个巡逻过程中他都痛不欲生。
日落时,整片道成林都笼罩在朦胧的橙色光晕下。提纳里松了口气,开始返程。他的衣服上粘满了灰尘和污垢。他需要洗澡。
不。他真正需要的是——
“赛诺?”提纳里唤道。
他的门垫上有沙尘的痕迹,一柄熟悉的长杖倚在门口的墙边。水蒸气从他的浴室里缓缓冒出,整间屋子里充满了潮湿的热气,闻起来像花和蜡烛。
浴室门嘎吱一声开了。“这里来。”赛诺喊道。
提纳里眨巴眨巴眼,不知所措。他慢慢取下系在箭袋上的皮带,然后收起了弓。还没等他脱鞋,赛诺就从浴室里冒出头来。
“嘿。”赛诺歪着头说。他披风上的兜帽已经脱下,银白色的头发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光芒。“你花了好长时间。巡逻太累了?”
“有一点。”提纳里回答道,仍有些茫然。
赛诺跨过门槛,把双手放在提纳里腰侧。他把一个纯洁的吻压在他的脸颊上;他的嘴唇因沙漠的高温而干裂。然后,他弯下腰解开提纳里的靴子的鞋带。
“来,”赛诺起身,牵起提纳里的手,“我来给你洗个澡。”
提纳里紧紧抓住赛诺的手,“等等。”
赛诺停下了。
“你……居然在这里,”提纳里说,他的语气太过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儿?”
赛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总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来帮助你,”他说,“你以为我是哪种糟糕的伴侣?”
“你——你来早了,”提纳里辩驳道,“我通常要等上一个星期。”
赛诺耷拉着半边嘴角,给了他一个微笑。“我提前几个月就安排好了休假,”他说,“很抱歉,我让你等了这么多年。我保证你再也不用这样了。”
“噢……”
赛诺拽着他的手。“来吧,”他又说,“浴室。”
“好吧。”提纳里轻声说。
他让赛诺引着他走进温暖的浴室。果然,他的木桶里已经装满了水。窗台上的香烛都点亮了,房间里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赛诺指着别在提纳里胸前的明黄色花朵,他的眼睛因欢愉而闪闪发亮。“是你把衣服脱了,还是我来脱?”
提纳里大笑。他开始脱下手套,一直摇着头,“你不擅长给我脱衣服。”
当他们第一次试图睡在一起的时候,是笨拙的青少年——还是须弥教令院的同窗。他还记得赛诺试图弄清楚他分层服装的含义时,脸上无助的表情。
赛诺开玩笑地猛拉系在提纳里腰上的彩色编织绳。“嘿,”他说,声音里充满了夸张的冒犯。“我现在年纪不小了,我已经很擅长了。”
提纳里哼哼道:“我想,熟能生巧吧。”
赛诺亲吻他的耳垂,“我做过很多练习,不是吗?”
提纳里拉起赛诺的手,放在他白色外衣的下摆上。“再多一点也无妨。”
赛诺笑着帮他脱剩下的衣服。他把饰带和外衣叠起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提纳里把自己的连帽衫和裤子抛在一旁,让它们皱巴巴地在地板上团成一团。他毫不客气地爬进浴缸,水平面随着他的重量上升,响亮地拍打在木桶边沿。
“温度合适吗?”赛诺问道。他捡起提纳里丢弃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地仔细叠好。
水是温暖的,但提纳里的身体更温暖,所以相比之下感觉很凉爽。这种感觉很好——太好了,以至于他紧张的肌肉都慢慢地、真正地放松下来,就像花在严冬后绽放。
“这很好,”提纳里说,他的眼睛扑闪着闭上了。“谢谢你。”
赛诺走近他,用手指轻弹提纳里耳朵上的金色耳坠。“你的耳环。”他低声说。
提纳里呢喃着:“没关系,你可以取下它。”他睁开眼睛,“你不跟我一起来吗?”
“马上。”赛诺说着弯下腰,他取下提纳里的耳坠,放在他叠好的衣服上面。三片金叶在烛光下闪烁着。
提纳里又闭上了眼。当赛诺的长袍落在地上时,他听见了安静的沙沙声。赛诺快速脱掉了剩下的衣服,他穿得远没有提纳里多。沙漠和雨林有着不同的日间着装。
当赛诺加入他时,他感觉到了。水再次上升,承载了另一具身体的重量。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赛诺正回头看着他,他的红色眼睛泛着光芒。他的白发时松散的,像缕缕浮云漂浮在水面上,发丝已经潮湿。他的脸是干的,但身体其他部位却不是:他的锁骨凹陷处聚集了一汪水,脖子湿漉地反光。
赛诺没有让提纳里移动。他根本没有要求提纳里做任何事。但他的头以某种方式倾斜,几乎是在鼓励着、引诱着他。提纳里像一根绳上的木偶一样移动,他的身子浸没在水里,赛诺移动身子来配合他,伸展开双腿,让提纳里坐在他双腿之间。就这样,提纳里的后背紧贴着赛诺的胸,对他不容置疑的决定无能为力。
就像现在这样,赛诺决定把双手放在提纳里腰上,这样他就可以亲吻他的脖子了。“你今天过的怎么样?”
提纳里气鼓鼓的,他看不到赛诺的脸,也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把双臂交叉在胸前。“你在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在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赛诺重复道,埋在他颈旁微笑着。
提纳里说:“我觉得还好。”赛诺哼着小曲,开始解开提纳里湿漉漉的缠在一起的头发结,鼓励他继续。“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切正常。我去巡逻了。今天没有偷猎者,但在化成郭的郊野有一些史莱姆聚集。”
赛诺用手指压了压提纳里臀部的瘀伤。虽然还不至于伤到人,但足以让提纳里在他腿上扭动。“你是在和他们战斗的时候受的伤吗?”
“嗯,是的。”提纳里模糊地说,双眼因为出神而呆滞。“当我靠近时,它们中的一个撞伤了我。不过还好,我解决了它们。”
“当然了。”赛诺说,他擦去提纳里手臂上的一块污迹。“你一直在照顾着森林。”
“这是我的职责。”
赛诺把手放在提纳里胸前,他的亮黄色花朵通常栖息的地方。“你的职责可能是照顾森林,但我的职责是照顾你。”
提纳里笑了,“一般来说,大风纪官会有比照顾地位低下的巡林员更重要的任务吧?”
赛诺咧着嘴笑道:“他当然没有。”
提纳里斜着脑袋。他把赛诺的头发拨开,这样他就能看到他的两只眼睛了,红色的,在夜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伸手托住赛诺的下巴,然后凑上去亲吻他。水波在他们身旁荡漾,而赛诺在回吻他之前,收紧了环在他腰侧的手,稳住他。
赛诺的嘴唇是温暖的,但洗澡水更温暖,而提纳里的身体是房间里最温暖的东西。相比之下,赛诺感觉很凉爽,仿佛身处沙漠中央的绿洲,而提纳里追求着这种感觉。他的指甲印进赛诺的小臂,深吻他,紧紧拥抱他,他们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当他们终于分开,提纳里拼命地呼吸着空气,模糊地意识到自己有一会儿忘记了呼吸。烛光摇曳,赛诺的双眼里闪烁着一种类似于溺爱的情愫。
赛诺将嘴唇压在提纳里脸颊上轻轻摩挲,凑近他的耳旁。“让我来照顾你。”他低声呢喃。
“好。”提纳里低声回应他,声音轻柔地回旋。“这是你最擅长的了。”
第二天,他们随着日出而起。吃完早餐,着装完毕后,他们都准备出门巡逻。
“你真的不必这么做,”提纳里拿起弓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都坚持要来。这并不令人兴奋。”
赛诺把斗篷的兜帽轻轻笼过头顶。“我想和你共度时光,”他说,“另外,一些交配过的狐狸通常在每年这个时候一起捕猎。你不吃肉,所以我们不能一起打猎,但这已经足够近了,对吧?”
提纳里把箭袋绑在背上。“比起狐狸,我更像人。我们不必做狐狸所做的一切。”
赛诺露齿而笑,他旋转着手杖道:“但这很有趣!”
提纳里叹了口气。“你说什么都行,”他回答,“准备出发了。”
“噢,等等。”赛诺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耳朵,然后把他的耳坠从耳洞里塞进去,金色的树叶在晨曦中闪闪发光。“这样才对,”他在提纳里鼻尖上轻吻一下,“完美。”
提纳里笑道:“你真是个白痴。”
“我是你的白痴。”赛诺纠正道。然后他托住提纳里的脸颊,把他们的嘴唇压在一起。
提纳里的皮肤在赛诺的触碰下隐隐作痛;赛诺的指尖下有最微弱的雷电的低语,他的胡狼头泛着微弱的紫罗兰色光芒。提纳里不介意,所以他不作评论,直到——
赛诺咬了下他的下唇,提纳里发出惹人喜爱的、受惊的声音。他的耳朵抽动着,竖了起来。他抽开身子,双手压在通红的脸上,赛诺朝他微笑着。
“逮住你了吧?【原文:That got you, didn’t it? 各位细品,翻不出来那种感觉】”赛诺问道,显然被逗乐了。他抚摸着提纳里的耳朵,耳朵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平和下来。“你想回床上吗?我们可以在走之前处理好。”
“啊,”提纳里说着,把脸埋进了赛诺的颈弯里。他的皮肤好像要烧起来了。“闭嘴。给、给我点时间。”
赛诺哼声,手指拨弄着提纳里的头发。谢天谢地,他顺从了,没有再说什么。
“我讨厌每年的这个时候,”提纳里抱怨道,他埋在赛诺的斗篷里,他的声音被织物缠住了。“反正我也拿不走你的‘工具’。这在生物学上是不可能的。”
赛诺气笑了。“你应该知道,不能用你的本能来为自己找借口。”
“我每次尝试,每次都失败了。”提纳里说着脱身出来。他调整了一下手套,“对了,你的嘴唇干裂了。”
赛诺伸舌舔了一下下唇,皱起眉道:“是吗?”
提纳里拿起一罐自制的润唇膏。他用手指蘸了一点,然后伸手在赛诺嘴上抹开药膏。还没等他把手抽开,赛诺就抓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大拇指。
“好吧,好吧,”提纳里笑着说,抽回了手,“你说的够多了。但我们巡逻的时候你得规矩点。”
赛诺轻弹手指,向他敬礼。“是,大人。”
他们一起走进早晨的阳光中。道成林以明亮的翡翠树叶与柔和的鸟鸣向他们问好。
他当天的巡逻路线很简单。
赛诺尾随着提纳里,他的红眼睛扫视着灌木丛,寻找威胁。他的背很直,紧握着他的手杖。
他看起来不太像赛诺,而更像大风纪官——旧习难改。
提纳里温柔而怜爱地摇摇头,伸手轻抚赛诺兜帽上的胡狼耳朵。“我知道我告诉你要守规矩,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他说,“放松。这里没有沙漠的镀金旅团,也没有贪官污吏需要你去对付。”
赛诺皱眉道:“我知道,但是……”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浓密的树叶。“在森林里藏起来很容易。在沙漠里,方圆数里都是黄沙和天空。你从来不觉得幽闭恐惧吗?”
“不,”提纳里轻松地说,“这周围都是树林,顶蓬似的翠绿色树荫笼罩在头顶,但这里有家的感觉。”他握住赛诺的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池塘:
“看。”
有一群浮游水蕈兽聚集在水旁。其中一个漂浮在半空中旋转着,然后被困在自己的气泡中。不久后泡泡破裂了,它摔到地上。
“这些就是周围最危险的东西,”提纳里笑着说,“大多数时候,森林比沙漠更仁慈。”
赛诺略有放松。“好吧,”他同意了,微笑起来,“我懂了。对不起。最近沙漠里的情况……很紧张。我也有点紧张了。”
提纳里捏了捏他的手。“我明白。别担心,对伴侣来说,保护欲是一种很好的品质。”他松开手,而后转身,“来吧,让我们继续。”
他们一起在地图上标出路线,爬过树根,在阳光温暖的岩石上休息。提纳里一边采摘蘑菇和浆果,一边絮叨着它们的营养价值。
当赛诺弯腰检查一个无辜地躺在森林地面上的蘑菇时,提纳里拍开了他的手。“白痴。这是有毒的。”
赛诺眯眼看着他。“真的吗?但它看起来跟你之前捡起来的那朵一模一样。”他站起来追上提纳里,“如果我吃了它,你会救我吗?”
提纳里继续往前走。“我宁愿让你去死。”
赛诺生气地撅嘴道:“耳廓狐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他赶上提纳里,两人的手指交错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你将孤独终生。”
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赛诺沐浴在淡淡的金色光芒中。他看上去和第一次牵着提纳里的手时一样可爱,但他已经不再是十六岁的那个他了。他疲惫不堪,眼袋总是挥之不去。他的手掌粗糙,长满了硬茧。那时,他还用笨拙的手指握着他的长杖,但现在挥动它就如同第二天性。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和天真,须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也许从来都不是,只是时间让他们看见了隐藏在沙丘和树梢之间的恐怖。
“是的,”提纳里说,他的嗓子眼突然被堵住了。“如果你死了,我将永远孤独,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赛诺的表情软化了。“我不会去任何你不能跟随的地方,”他承诺,“我也不会吃任何毒蘑菇。”
提纳里轻声笑了,“很好。我太年轻了,还不能丧偶。”
“嘿,”赛诺抗议道,“我们没有结婚。”然后,沉思片刻后,补充道,“暂时没有。”
“暂时没有。”提纳里重复着,高兴地挑起嘴唇。他喜欢这种说法。
当太阳开始落山时,他们回到了提纳里的小屋。他们路过化成郭郊野另一个史莱姆泛滥的地方,但是很快就把它们处理掉了。
虽然如此,村民们还是很感激,并邀请他们两人共进晚餐。他们聚集在广场上的篝火旁,吃着烤蔬菜、米饭和椰子咖喱虾。到现在,化成郭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赛诺的定期来访——他们经常问提纳里那位“年轻英俊的大风纪官”过的怎么样——他们围在他身边,询问他沙漠里的故事。
夜幕降临时,提纳里的尾巴开始因疲惫而下垂。赛诺用手臂环抱着他,向村民们告别,拖着他们疲惫的身子回到提纳里的小屋。
“玩得开心吗?”赛诺问道,轻轻推开门。
“感觉很好,”提纳里打着哈欠道,一边揉着他的眼睛,“我吃饱了。”
赛诺笑道:“那就好。来吧,我们准备睡觉了。”
他们挤进浴室。提纳里刷牙时,赛诺在用毛巾擦拭皮肤上的污垢。他们得在早上不那么累的时候再洗一次澡。
赛诺把提纳里推倒在床上,提纳里拽着他的头发,使他们双唇相接。这是一个慵懒的吻,一个让赛诺对着他的嘴唇微笑的吻。
“嘿,”赛诺低声说,“告诉我,蜜蜂能造什么?”
【“Hey,” Cyno whispers. “Tell me something. What do bees make?”】
提纳里在黑暗中眯着眼睛看他,他的身影在床头燃着的油灯映衬下朦朦胧胧。“蜂蜜?”
【Tighnari squints at him in the darkness, his figure hazy against the light of the oil lamp burning on the nightstand. “Honey?”】
赛诺傻笑着,拽着提纳里的腰带,“在呢,亲爱的?”
【Cyno smirks, tugging at Tighnari’s sash. “Yes, dear?”】
【”Honey”一词既可表示蜂蜜,也可作爱人间的亲密称呼。赛诺在此借其一词多义,跟小提调情。】
“噢,我的天哪。”提纳里笑道,他的手指在赛诺的头发上盘旋,轻轻地拽着。“你真傻。闭嘴。别再讲了。”
赛诺的眼睛闪着鲜红的光芒,“那就让我闭嘴。”
“不,不,那太蠢了。”提纳里笑着说。他转过头去,头发在枕头上披散开来。“我不会就因为这个而吻你的。”
作为回应,赛诺捧着他的脸,如羽毛轻拂一般在他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最后压住他的嘴唇。提纳里咯咯笑着,扭过头避开他,但赛诺只是继续跟过去,在沿着下巴吻他时随着一起笑。
提纳里的笑声逐渐消停,但他仍旧微笑着,脸颊泛起了愉快的红晕。“我爱你。”他轻声说。
赛诺的表情和心都软下来。他手指掐着提纳里的臀部,将嘴唇压在他的脖子上。“我也爱你。”
然后他轻咬住提纳里的脖子,正中他的动脉。他想象着血液在流动,脉搏在跳动;提纳里转过头,在枕头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喊。
赛诺轻拍他的腰。“抬起来。”他轻柔地命令。
提纳里让赛诺把他往上拖,睡眼惺忪地眨着眼。赛诺用拇指抚上他颈间的标记,然后帮提纳里脱掉他剩下的衣服。
提纳里穿了这么多层衣服,脱下他的衣服就像拆礼物一样:你必须先解开蝴蝶结,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装纸。他穿的许多小饰品和外衣都必须先脱掉,绳结和花落在地上后,接下来是捆扎起来的布料。
他耸耸肩抖掉斗篷,然后把提纳里压回床上,他们的手指在白色的床单上交缠在一起,就像花儿在寻找阳光。提纳里脖子上的痕迹变暗了,赛诺轻笑,然后他们双唇相接。
提纳里微微扭动着身子,抓紧他的毯子。他感觉自己在自己的床上燃烧,危险地接近自焚。赛诺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的手指又一次缠绕上微弱的电火花。他的红眼睛中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篝火在燃烧,就像天空中酝酿的暴风雨云。
有一次,在雨季,提纳里从远处看到闪电击中一棵树,把它劈成两半,五彩斑斓地炸裂开来。在那使人眩目的时刻,它燃烧得是如此明亮。之后,树皮慢慢地剥落,露出了它内部炽热的红色。
这一定是那棵树从内部燃烧时的感受。提纳里感觉自己着火了。他在赛诺的抚摸下呜咽着,他的双眼紧紧闭上了。
“会没事的,”赛诺低声说,亲吻着他的耳朵,“有我在,我还要照顾你很久呢。”
屋外,月莲慢慢地展开它们的白色花瓣,反射着夜空中明星的荧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