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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黑】弥赛亚

作者 : saloninus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

标签 日黑

状态 已完结

2341 13 2020-9-15 09:36
导读
*远古粮食补档。有科幻要素的 OOC 狗血现 pa
*未遂的,世界上最后一起谋杀

       请注意,现在你们看到的东西本质上是一部史诗。
       我很想详细记载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变得……这样美好的。但把这美好和平的新世界引入人间的弥赛亚本人刚刚被我枪杀了,现在他的尸体就躺在离我十英尺远的沙发上。鉴于这是我的亲弟弟,你们不能指望我有个很好的心情。实际上,我现在非常想拿起那把枪给我自己也来这么一下,想得我快要流泪了,但是有什么办法,总得有人把这破事记下来,可能我作为哥哥天生就有给他擦屁股的义务吧。
       我的名字是继国严胜,是一个相当平庸的生物科学家,学术生涯最后的成就是三年前才终于能给《自然》供稿。名下有一家业已停止运营的科技公司,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的专业是经商管理,有一点情绪管理障碍,在普林斯顿大学念硕士的时候遇到了我母亲,两人都是门萨俱乐部会员。我七岁时母亲去世了,父亲对我日益严苛,但我想我没辜负过他的期望。把我弟弟继国缘一剔除出去,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标准可恶的成功人士,出生在一个精英家庭,天赋过人,严于律己,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最优秀的。
       但我的人生中是有继国缘一的,这其中的区别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缘一小时候尽管体检一切正常,却表现得完全是个自闭症儿童,因此他根本无法接受正常的教育。他很晚才会说话,当我们都已经放弃了教他任何东西的时候,他却自己以惊人的速度领悟了语言和文字的使用,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十岁就完成了高中课程,此后没有继续攻读学位,而是随他自己的喜欢,玩耍和研究事物,最前沿的研究在他眼中通俗易懂得像一本摊开的故事书一样。
       我是个天生的无神论者,却因为他开始怀疑世上有神了,缘一一定是神明赐予的孩子,我不能相信缘一和我这样庸常的人是以同样的方式出生的。从前有一首赞美牛顿的小诗,上面写,“上帝说,‘让牛顿去吧!’于是,一切成为光明。”你如果和我一样看过十二岁的缘一一边吃着饭后饼干一边应用拓扑量子场论计算不变量,你也会知道缘一正是这首诗中那一类的人,天生能够颠覆常理,背负着把光明带到某个领域去的使命。世界将会以他作为分水岭,在他的身后是滚滚向前的人类这一种族的命运。
       生活中有缘一这样的人是什么样呢,我记得我们八岁的一天,我做完作业后终于开始陪他看动画片,当时我总想着代替去世的母亲多照顾他一些。但是这时候父亲推开门,要我和他一起去听一场讲座,缘一闷闷不乐地放我走了。之后他可能是感到了寂寞,借由几根前身是晾衣架的天线,把那台电视机改造成了宽频无线电发射站,于是那天接下来两个小时,附近几个街区的电视被迫收听了缘一的广播节目,听他讲一些我陪他玩耍的幼稚的日常故事。
      “这是哥哥做了送给我的笛子,”他忘了自己的观众接收不到画面,无意识地炫耀着。“我接下来要吹一首他教给我的儿歌。”接下来几天,一直有人向我打趣他那鬼哭狼嚎的演奏是不是得我真传,让当时的我大为光火。生活中有了缘一就会是这样。
        ……我竟然哭了。女士们先生们,还是让我们把这个故事快点说完吧。
 
       缘一十岁后的主要活动是享受生活,睡觉和玩耍,次要活动是学习一切他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学习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玩耍就是了。他痴迷了一阵数学,之后又短暂地研究了一阵物理,生物和化学也曾虏获他的心,但他一发现需要花大量时间在实验上,就迅速地失去了耐心。为了敷衍父亲的白眼,他发表了几篇大受赞誉的论文,但是父亲介绍的那些研究机构的工作机会,他全都毫不犹豫地推掉了。在他的世界里,平静闲适的日常生活是至高无上的,谁也不能来破坏它。他就这样生活着,好像这世上没有一桩事业值得他长久的努力。尽管他有着无人能及的天才,内心却好像还是那个年幼的孩子。我十多年对他才能的嫉妒从未冷却,这时候却开始为他的才能也许不会开花结果而焦急。
       我的担忧最终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终结。

       我们十八岁时的那个夏天闷热得不同寻常,在这样的天气里,父亲总是特别容易烦躁。这给我带来了一定的麻烦:毕竟是夏天了,我很难再用高领长袖衬衫和西装长裤遮盖身上的淤青。但我并没怎么在意,因为过去的十八年里我一直瞒得很成功,连离我最近的我的弟弟,对这件事也毫无察觉。
       结果就是,当父亲在办公室里因为自己的股价下跌,还有作为哥哥的我教导无方,又放任缘一这个月一篇论文也没写——而殴打我的时候,缘一提着我落在家里的便当盒打开了门。很显然,他的大脑在接收到双眼映出的画面的瞬间就明白了,我告诉他的,我是在校橄榄球比赛上受的伤是个巨大的谎言。
       父亲一如既往地把别人的看法当做空气。这件事实际上只造成了我和缘一之间的矛盾,我们大吵了一架。
     “就这么搬出去?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我冲他叫喊。“你指望着靠和父亲断绝联系来反抗这一切,但是从我们今天的早饭,到你现在没有一个学位就能接触最顶尖的研究团队都是靠他!”
     “人是可以改变的。”他的脸上泪迹斑驳。“我们搬出去,父亲会意识到自己是错的,他会改变的。”
       我对他的这种愚蠢的天真,失望得甚至感到虚弱。
       我打开电视,新闻上正报道着美国和伊朗一轮又一轮的军事报复。
     “缘一,这世上多的是比父亲更暴力,更不可理喻的存在。即使已经遭到巨大的损失,多数情况下,人类还是无法停止暴力。更别说父亲根本不会把我们搬出去当成是损失。”我转向他,“我们最好的打算,就是尽快让自己强到可以真正自立门户。”
     “……人是可以改变的。”他却固执得让我感到陌生。“我会帮助他们改变。我一定会为哥哥带回一个真正的家。”
       温柔的家庭。无需伪装的笑容。说来有些可笑,我也曾梦想过这些。
       我却只是发出一声嗤笑,径自离开了。

       当然,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他这么一个孩子置气——虽然我们是双胞胎,而且他还是几百年难出一个的神才。第二天早上,他对着还没睡醒的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会努力的”。然后就静悄悄地搬走了。
       没有缘一的日子其实挺滋润。清净不用提,少了他一直在身边带给我的压力,也是一种做梦般的美妙体验。找到了上述好处,我自己都相信我喜欢这种生活了。所以四年之后,他突然闯进我研究所附近的出租屋时,我可以说相当不知所措。
     “嘿,哥哥。”他高了,瘦了。对我腼腆地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种难过,好像对我的欢迎根本就不报期待。我没办法对他这幅表情说不。我试过了,我失败了。
       他背后的包里鼓鼓囊囊,一定是带来了什么想给我看的东西。“你来做什么?”我问他,他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抓起我桌上正在写的论文看了起来,十分钟后他看完了——虽然我这篇论文有二十五页长。他赞美了我的课题方向,并指出某几个数据他认为还是有些不太对劲,需要进一步观察。我想着刚刚真应该记起我的铁石心肠把他关在门外的。
     “我成功了,哥哥。”他低低地说,好像声音再稍微大点,就会惊醒自己的美梦似的。“我研制出了能一劳永逸降低人类攻击性的药物。”
       他打开背包,拿出几管试剂,一叠地图,开始给我介绍起他这几年默默做过的那些研究,走访的那些地点,还有他的研究成果,有效时间三百年起步的一种溶剂,能几乎立竿见影地削弱你的暴力倾向,让你自发地对伤害他人的行为失去兴趣。
       我这时候回过神来,“这种药物绝不可能得到批准,虽然听起来很美好,这已经涉嫌药物干涉人的自由意志了。把人类行使暴力的想法剔除,你会被他们扔进大牢里关上几百年。”
     “这可怎么办,我明明向你承诺过一个幸福的家庭的。”缘一叹一口气,又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幸好我早上拜访过父亲,他对我主动给他泡咖啡还有些不习惯呢。”

       我赶回家里的时候,父亲正坐在花园里看报纸。
       他看上去没什么异样。我想起他已经见过缘一,于是小心翼翼地,为我这些年没能好好管束这个弟弟而道歉。他的眼神没离开过手上的财经版,只是嘴上不耐烦地同我说了几句尖酸刻薄的坏话。没有暴戾的眼神,没有突如其来的怒火,他看起来和其它开始中年发福,脾气古怪的老爹一样寻常。
       我打给了缘一。我们听着彼此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直到最后我终于说出“谢谢”。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一定经历过冬天里的小阳春,我的那段时光就像是那样。世界上总有数不清的烦心事,像是公司营运啊,银行利率啊,天才弟弟今天又提出一个得寸进尺的请求啊。但我当时所拥有的生活却能够抵消我人生中所有的不幸。最近我常常恨这段日子,因为之后发生的事证明了一个处于幸福中的人的理性有多靠不住。
       某个周末的早上,缘一和我边吃着早饭边看电视。他嚼着三明治对导弹轰炸镜头皱起眉,“为什么这么美丽的世上总有这些事存在?”
     “它就是会存在,缘一。现在连小孩子都不会问这种问题了。”我看着手机上的股票走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哥哥,我以为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不会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他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话语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不是吗?就像改变了父亲那样。想想看一个没有了暴力的世界,这一切只要把我的一点点溶剂掺进世界各地的饮用水里就行。”
      “说得容易。”我抬起头发现,他一直目光烁烁地盯着我。“……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在那天闯进父亲的办公室之后,我就无法再忍受他人遭遇那样的事。”他的眼中浮现出一种神子受难般的悲恸。“我只是想要守护那些平凡的幸福……因为当我看到你们痛苦的时候,我也觉得好痛苦。”
     “……你的药物并没有经过可靠的临床实验,谁都不知道大规模使用的后果。你把世界变成地狱也不是不可能。”
     “哥哥,你不信任我的能力吗?”他一副委屈又伤心的样子。“说起地狱,又有什么样的地狱能比这更糟呢?”他看向正在播报的新闻。
       我当然信任他。我是这世上最信任他的人。

       
       之后的几年我开始通过父亲留给我的公司完成缘一的设想。主要是通过和各国政府在人工降雨业务上的合作,墨西哥湾暖流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可恶的缘一假惺惺说着自己对商业一窍不通,把这些麻烦事儿都丢给我来做。他干的是那位下凡神子的工作,只不过他把水变成了比葡萄酒更好的东西。
       改变是肉眼可见的。军事类网站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新闻可登,做时事播报的主持人有一大半都改行去了脱口秀,许多国家公布了新的裁军计划,世界像一个狂躁病患者,终于被打了一针镇静。千真万确,缘一给世界带来了和平。除了这间接导致了我喜欢的一档战争政论节目被取消,我没什么可抱怨的。一天我正向罪魁祸首抱怨着这事,他快乐地扑过来,“是的。我要让军队和警察都失业,让纷乱和战争都成为历史书上的故事,还要让无厘头娱乐节目占领电视台。”他伏在我肩上心满意足地说。“Viva 肥皂剧!”
       那时候父亲的身体开始不好,他曾经是我生命中最精明强干的人,却开始明显地变得思维迟缓了。我们一起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几个月,那时他已经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一场预告罢了。
       我说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不可逆转的、可怕的事实的。更可能的情况是,我一直对它视而不见。看着各大高校的录取分数线不得不一降再降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人就是把新一批年轻人不如自己这代看做理所当然的事。当我发现这届大选的候选人全都蠢得令人发指时,我也没往深处想,毕竟我们从前也没选出过什么聪明人。可是这些事实渐渐累积了起来。公司的设备坏了,全城找不出任何一个合格的修理工。我手下一个最好的工程师,有一天告诉我他开始理解不了自己从前写的代码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下定决心和缘一谈谈这个话题。我们面对面僵持着,我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开头,因为我所有要说的话概括起来其实就是一句“嘿,弟弟,你的药是不是正在把全球的人变成弱智?”
       但是缘一,神明般聪敏的缘一,总是爱着我、支持我的缘一,甚至不愿看我为此烦恼,他先开口了。他说,“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像是有一直以来一张平静快乐的假面终于滑落了下来。
       他伸出手在沙发软垫的深处摸索了一阵,然后递给我一把手枪。
 
 
       继国严胜停下敲键盘的手,回过头检阅了一遍。还行。他其实没有撒多少谎,谎言是从最后他去找缘一摊牌那里才开始的。虽然他只字未提自从缘一回到这个家,他们立刻干柴烈火地搞上了这一事实,但天地良心,严胜此举只是为了照顾读者,他不希望给读到这段历史的人留下精神创伤。史诗不等于事实啊,读者们。
       不过。他看了一眼窗外,几对大学生正在中庭的阳光照耀下肆无忌惮,哼哼唧唧地做爱。我写的这段“史诗”还会不会被能理解文字的人读到还是个大问题呢。更别提就算能读懂,他们也很有可能已经操遍自己所有亲戚了,那自己这么体贴地为读者的心理健康着想反而有些真心错付呢。严胜略带讽刺地想。
       他合上笔电。今早和缘一摊牌之后,他漫无目的地逛了逛——参观这些文明世界的废墟。最后他在自己的母校写下了上述的“史诗”,留以供后人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他该走了。
 
 
     “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继国缘一镇定自若。“我知道这副药剂有降低人类认知能力的副作用。倒不如说,这正是我的研究成果之一。”
     “哥哥,你最痛苦的时候是为什么痛苦?因为你渴求。你怎样开始渴求?你了解事物,然后你渴求。”
     “在一个真正和平美好的世界里,不该有这样的痛苦。人们会只有简单朴素的愿望……一间小小的屋子,一伸手就能够到爱人的脸。”他修长的手指挨上严胜的脸颊,被严胜一把拍开。
     “不用担心,药剂很安全。父亲那样的急速恶化只是因为剂量过大。其他人都至少能胜任简单的工作,语言和情感中枢也不会受损。少掉的只有作恶的念头和多余的欲望。”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严胜记得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这样问过。
     “我以为哥哥应该是最明白的才对。”缘一笑起来,那笑靥美好如救主。“为了将‘恶’从世间根除,开启一个和平美好的时代,给予人类幸福。”
     “您一直相信我能做到,不是吗?”
 

       严胜把车停好,打开了家门,他正换着鞋,缘一从房里跑了出来。“欢迎回来。”他那高兴的样子好像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今天的晚饭——”
       “我突然想到,也许我们都对对方撒了同一个谎。”严胜说着,走到沙发上坐下。
       “并没有人撒谎,哥哥。”缘一迅速反应过来,在严胜的对面坐下。“我们只是都隐瞒了。”
       “都隐瞒了自己平时喝的是蒸馏水这件事。”严胜的嘴角勾起一个用于嘲讽的弧度。“听起来不只是有点不地道不是吗?用神水普渡世人的弥赛亚和他的助手,他们自己却拒绝了这种救赎。”
       “我可以说,我这么做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拒绝被拯救——我才不要失去作恶的可能性。可是你呢?”继国严胜卸下了笑容。“告诉我吧,弥赛亚。既然你自己都不愿喝下这药剂,你又是怎么能说让全人类服下它是为了他们的幸福。”
       “你想怪我把人类变傻了。”缘一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哥哥,我应该是你知道的最聪明的人了。相信我,我直到重新回到这个家,学到的最深刻的事就是智力和幸福毫无关系。”
       “你在转移话题。”严胜的表情几乎是嫌恶了。他伸出手在沙发的软垫深处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把枪。
       “在我刚刚留下的,关于这件事的记载里,我最后杀了你。”他面无表情地对自己的兄弟及恋人说。“虽然对于你干的事而言,这惩罚未免太轻了点,但也不是不可接受。”
       缘一还是毫无紧张感。“我并不怕死。指望拿这个惩罚我有些不切实际了。”他皱了皱眉。“我只担心我死后你会难过。”
       于是严胜掉转了枪口。缘一站了起来。
       “那么要伤害你,好像也只有这种方式了。”继国严胜的声音轻飘飘的。
       “请不要这样做。”严胜从没见过他这种毫无自信的样子。“您不是会选择自杀的人。和我不同……您从不向困境认输。”
       “……我的确不是会自杀的人。”严胜缓缓垂下拿枪的手,无可奈何的痛苦蚀刻在他脸上。“你又对了,缘一。你永远是对的,你不知道我多讨厌你这点。”他的恋人走过去圈住他。
      过了一会儿,严胜听见缘一哽咽的声音。“……我不敢喝下药剂。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所谓的天才,也许哥哥是不会这样爱我的。”

      那天剩下的时间他们全用来做爱。
      严胜中途无比凶狠地在弟弟的肩头咬了一口,让他鲜血淋漓,好像这样就能算是给他的惩罚似的。而缘一掐紧了严胜早已酸痛不已的腰,更用力地抽送起来,让自己的哥哥在痛楚和快感里泪水涟涟。严胜小动物般呜咽着,想起那些在自己母校的中庭纵情交尾的学生。
      “……我们应该喝下你的药。”严胜哑着嗓子,几乎是带点调笑地在缘一耳边呢喃。那样我们就会像永动机一样地交尾,直到我们的生命尽头了。他没把这话说出来,但缘一明白他的意思。他蹭蹭严胜的鼻尖,“我保证,在做爱这件事上我们甚至没有改善的空间——也是为了你好。”他戳了戳严胜遍布青紫的腰。
      这个人也许是整个文明的罪人,但他也的确带给了我幸福。严胜在两人新一轮喘息的交叠中模模糊糊地想。不,幸福也许永远地失落了,缘一从他那里夺走的是整个世界。
      严胜提醒自己应该珍惜这种痛苦才对,毕竟在这尽善尽美的新世界里,这算是难得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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