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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火影忍者 宇智波佐助 , 春野樱
标签 火影忍者 , 宇智波佐助 , 春野樱 , 佐樱
文集 佐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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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2
2021-8-21 16:57
- 导读
- 田园pa(?//佐贺写成佐樱了。。
活动文,关键词荷塘
迟到不是一点点orz
从后院走,经过拴着花奶牛的牛棚,沿着田垄绕过棉花地,再走三两分钟就能看到一处荷塘。吃完饭,佐助不喜欢像庄稼汉一样在院子里葡萄藤下扇风纳凉,他总是和樱在后院的水塘边上散步,而樱会顺路叫上村北的漩涡一家。水门喜欢在家里端着个板凳等着天气预报准时准点地播放;玖辛奈总是侧身在板凳边上的沙发里,翻着自家老公特意到县城给她买的时尚杂志;雏田总是羞红着脸磕磕绊绊地以家务打扫为由拒绝邀请。每次叫来的只有鸣人一个。
他们沿着田间小路一直往前走,田里的棉花已经枯死,硕大的棉花团来不及采摘,所幸三伏天气,不怕雨水打湿影响产量。田垄很窄,不能多人并排。佐助习惯走在樱前面,他将左手稍稍向后伸出,樱马上会意握住,恶作剧一般握着手左右摇晃几下。在佐助无奈地回头看她时,樱吐着舌头,露出顽皮的一笑。樱后来告诉他,这时候他总会扬起嘴角,女孩半威胁地说:“佐助君在笑话我什么啊,我要生气了。”说完还插着腰,把头扭到一边,撅着嘴。佐助觉得樱这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听鼬说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这样,不知道樱有没有觉得他可爱。他从来没有笑话樱,他只是高兴,能被自己喜欢的女孩这样毫无保留地爱着,没有刚在一起时的羞涩紧张。若不是在田垄之上,他都想直接撩起她粉色的樱发,在额头间落下一个吻;或者两指合拢,轻点她饱满的额头。
鸣人总是走在最前面,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鸣人都能来一个即兴村长发言。他走在最前面,声音像绸缎,晚风似剪刀,剪成只言片语飘进两位宇智波的耳朵里。他们听不清鸣人在说什么,但都默契地不做声。“鱼塘”“农药”“课桌”“晒谷场”,猜都能猜到,尽职尽责的村长同志讲的都是村子里陈皮烂谷,但是都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偶尔鸣人鸣人转过来抱怨村长有多辛苦,刚才讲话两位怎么不搭理他时,走在后面的小夫妻总会带着感同身受、理解和心疼的眼神点点头。当然要看出冰山脸佐助这样的表情有些困难,但是他确实这样努力地表现了。
走到池塘边的小木屋,就能看到在门口坐着草墩捧着不良杂志的卡卡西。他也刚吃完晚饭,搪瓷碗还放在脚边没有清洗。这时候太阳已经沉下一半,热烈燃烧的云朵将青色的麦田也照亮了。鸟儿都已经归巢,在远处山里的树梢上叽叽喳喳,为落日送行。赶鸟人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卡卡西拿着碗筷在屋里取了碱水盛一半,和七班的三人走到池塘边,洗干净,搁在水塘边等他散步完再取。
他们师徒四人就这样走在荷塘边,昏黄的阳光照着大家的脸都有些红润。开篇一定是樱劝告不良教师出山,她总是说卡卡西老师教育十分在行,治理村子也不错,当一个赶鸟人实在太可惜了。见卡卡西半天后才从小黄书中抬眼,敷衍地回应几句,樱总是忍不住拽着他的袖子道:“卡卡西老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这时候卡卡西会说:“老师唯一的女学生的话怎么可能没有听呢。鸣人,最近村子里还好吗?”
佐助知道这不是巧合,他这时总是想到三个人小时候还在卡卡西学堂上学时的情景。活泼好动的女学生拽着老师的衣角控诉着迟到的恶习,一旁狐狸样的男生就会附和道,面都吃完了老师还没来。佐助就坐在木桌边上,将这场景收于眼底。
接下来就是鸣人的主场,他像犬兽一样奇特的胡须一抖一抖,把在田垄里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偶尔也能讲起几天前散步就已经吐槽但是依旧没有解决的事情。这是某次佐助拉着樱走快了,鸣人走在最后,说的话向前跑,他和樱都能清楚听见的结果。鸣人从小到大嚷嚷着成为村长,那么他现在如愿以偿,此刻的抱怨就不算抱怨了。
那佐助和樱呢?佐助没有继承家里的志愿,反而考取大学回来做了个老师。虽然樱总笑话他,一张冰山脸说不定还没有卡卡西老师会教书,真的是师范毕业的吗,但是他挺满意的。学生课堂不捣蛋,没有臭鸡蛋到处舞,偷偷带来的家禽满教室飞,扬起一地羽毛;孩子们不恃强凌弱,都忙着自家的农活,作业也都勉勉强强过得去,不至于大字不识。他兜子里的知识抖不出去,教不出优秀的学生,但也可以将满脸阴霾仇恨似他当年的死小孩校正,他挺满意的。当鸣人从自己的激情“演讲”之中回神,询问村子里的教学时,佐助总会简单的答复,也不多言。的确,村子在鸣人的治理下平静祥和,日子就像齿轮一样规律的运行,每一个轮齿和另一个的齿槽都能完美契合,平平淡淡没有波澜。他知道的除了鸣人和樱,大概没有别人这样多话,这样兴奋地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说到樱,她跟着佐助跑,跑到城里跑回老家跑到佐助的被子里。她和纲手婆婆学了土医,大学考了喜欢的中药学院,回家乡在茶楼对面开了家医馆,生意好到让宇智波佐助有点生气。其原因细说大概是医馆生意胜过茶馆,像集市一样热闹,大把从邻村来的患者,一点小毛病就跑老远直奔人美心善医者仁心的樱去。有时候农忙小孩子放半天假,佐助就在医馆里坐着等樱。他不止一次地听见:“你也是听说木叶村的春野樱医生医术高超才来的吗?”“是啊是啊,听说实力能进首都的大医院,不知为什么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我还听说啊,她是个西施,难得的美人呢!不知道嫁人了没有。”“……”
白瓷制的小茶杯精巧典雅,宇智波佐助仰头一口闷下,完全没有一点乡绅家庭的教养。他拨弄着圆巧的杯子在木桌上旋转,气不打一处:樱留在这儿当然三分之二是因为宇智波。最开始散布樱医术高超消息的好心人能不能顺便提一嘴,她不姓春野有老公了,老公有钱有颜,读过大学留过洋,不是你们这些土老汉能窥伺的。
最后都是樱在和鸣人聊,樱说要修路,自己留下来想给木叶更好的医疗,但是村子里很多边远地区看病一次不容易;鸣人说村子里的财政有些紧张,这几年是修不了了,不如给樱酱还有静音姐补点钱麻烦你们专程跑一趟……诸如此类,佐助也会安静地听,而卡卡西依旧埋身于杂志之中。
有时候佐助在荷塘边走着走着也会发呆,思绪飞到海边,牵着樱发女孩的手,任由她将自己带到远方。佐助喜欢她握笔处的手茧,樱的手不算光滑但是足够温暖,他总是忍不住抚摸妻子指节处的疙瘩。他手上相同的位子也长着,这总使他想起两人一起在省城读书的日子。明明不是一个学校,可佐助总是拗不过樱一起自习的心愿,可最后只有他一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樱穿着白色的的确良,和佐助的就像是一对儿,衬得她皮肤白皙。夏天太阳大,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好,但似乎和窗子有点不合意,露出的阳光像一条光亮的铂金,斜斜地躺在大桌子上。风总是不定性的,上一小时还空气闷热纹丝也无,现在流动的空气通过窗子,从炎热的室外逃进图书馆里避暑,绢丝制的窗帘被扬起得好高。现在正值放假,馆里只有零星几人。窗帘拂过几个空椅子,行到樱的手臂。日光跟着照进来,照得她的胳膊微微发烫。所幸,阳光也无意打扰女孩写字,爬到手臂就停下脚步。
樱扬起右手,将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完全没有被影响。平日松散的长发被扎起,露出白皙的脖颈还有小巧的耳朵。似乎是被太阳照的,她的皮肤有点红,两鬓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佐助的目光来到她的手,樱握笔的姿势不是很标准,因为长时间的写字关节有一点点肿大变形,不仔细看完全不能发现。她写字很用力,笔尖和纸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佐助觉得那书写的笔仿佛在自己心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外国的爱情诗句,他情不自禁地动了。回到自己的位子时,他不再看对面的可人儿,自然没注意到樱羞红的脸胜过樱桃。佐助翻开自己的笔记,将刚刚读进的文字郑重地抄录:『一千年一万年/也难以/诉说尽/这一瞬间的永恒/你吻了我/我吻了你/在冬日朦胧的清晨/清晨在蒙苏利公园/公园在巴黎/巴黎是地上一座城/地球是天上一颗星——《公园里》普列维尔』
有时候,鸣人作为干部来城里交流学习时也会顺路看他们,他们在夜晚的江边吃着烧烤。鸣人是划拳的好手,可以说战无不胜。他赢了所有的瓶盖之后还兴奋地搂着佐助的脖子,分享自己“成功”的秘籍。佐助见他高兴地脸都红透了,啤酒一瓶一瓶地灌似乎有不醉不归的样子,也忍着没像往日一样嘲讽。佐助本想除了罚酒一杯不饮,但见鸣人和樱一次次地碰杯,也蠢蠢欲动,心情舒畅地多喝了一点。
老友重逢,结果肯定不是十分美好。鸣人喝多了,捂着肚子吐了一江。佐助也难受,头疼得厉害。最后还得麻烦千杯不醉的樱,她一边手扶着一个,将两个她生命之中重要的人架在肩膀上。这样的姿势实在有点奇怪,佐助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他们还在上学堂时的某次三人四足。只不过,那时候,佐助和鸣人架着娇小的女孩一路跑向终点。现在呢,没有终点也不会有掌声,他们三人就这样相互搀扶着,走向不知在何方的尽头。
鸣人身上沾有呕吐物的味道,佐助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鸣人醉酒后似乎听力灵敏了,搭在樱肩膀上佐助手臂上的手直接狠狠地拍了下佐助的肩膀,稍稍后仰着脑袋侧着脸骂道:“混蛋佐助,你刚刚真的把我踹到河里洗我绝对要把你打破相!你不闻闻自己身上啥味,樱酱应该把你也扔进河里。”“笨蛋吊车尾,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身上难道没有酒臭味?”他们就在樱的脑袋后面吵起来了,最后樱直接怒吼一声:“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再吵架我就直接把你们扔下走了!”
佐助知道,鸣人不会把他打破相,樱也不会把他们丢下不管。佐助知道,鸣人和樱知道,他不会把鸣人踹河里。三个人吵着架,说着狠心恶毒的话,但都在心里念着,你们是我重要的人,我也是你们重要的人。所有想象之中的以及不敢想象的都能变成现实,他们仨拌着嘴,一如年少模样。
“喂,佐助你笑什么啊,被樱酱骂了还那么高兴,喝坏脑袋了?”
“哼,你们啊,果然最烦人了。”
有时,在荷塘散步只有樱和佐助。樱热得不想吃饭,他便拎着前几日做的桂花糕,两人趁着晚霞到荷塘中心的亭子里纳凉。夜深寒露重,樱脱了鞋子,脚踩着湿润漆黑的泥土,不一会儿整个脚丫子都脏了。佐助看不过,背着她到水井边洗了脚。
“佐助君,我不想你背我。”樱在佐助背上扯着他耳朵道。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像小虫子在佐助耳边飞,他托了托樱的身子。
“嗯?”
“我想你这样抱着我,托着我的膝盖窝和背,就像电影里……我昨天找井野看了个西洋电影,男主角儿就是这样对女主的。”
“……嗯。”男人将妻子放在一块干净的洗衣石上,整理了下上衣便把她抱起。
“最喜欢佐助君了!”
糕点放在亭子里的石制圆桌上,樱身上抹了花露水,淡淡的清香,可比糕点的馨香。她圆润的脚掌踩在佐助的膝盖上,裙子撩到大腿,高兴地说:“佐助君你做的桂花糕真好吃,入口即化,就像雪一样,你尝尝。”他看着举到嘴边雪白的糕点,皱着眉咬了一口:“太甜了。”
“但是佐助君你没有吐掉啊。”他看着眼前人儿将剩下的点心一口气塞到嘴里,胡乱地拍下手指上沾着的粉末,就扑过来抱他:“最喜欢佐助君了……呐,佐助你不说点什么吗?”他见樱偏着头期待地看着他,拥抱的手臂环得更紧了:“萤火虫亮了。”
现在,佐助一个人在荷塘边散步,思绪像满天的萤火,有的明,有的暗,但都在这一片荷塘之上飞舞着。其他人都趁着酷暑到城里游玩,只有他因为村子里老师太少抽不开身。远处村落里的房子都点上了煤油灯,富裕的人家则打开了电灯,有的亮,有的淡,就像萤火虫飞到家里。佐助顺着自家的方向看,寻不到的房子隐匿在一团黑暗之中突然一闪而亮,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等到佐助回到家时,屋子里却一个人也无。门口的鞋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和他离开时没有。有盗贼?他环顾家中四壁,家具都整洁有序,不像是有人闯入。唯一的异常大概是摆放在餐桌上的笔记本,铺开最新的那页抄着他明天打算给孩子们分享的诗歌,洁白的纸上沾了一小点玫红色的软膏。他用手抹开,像是厚重的水彩做的标记。手指凑到鼻下闻,甜甜的,酸酸的。
“生日快乐,佐助君!”
“生日快乐,佐助!”
他从文字中抬起头,看见鸣人猛地冲过来,将纸质的生日帽迅速地扣在他头上,还勾着他脖子不放。卡卡西不怀好意眯着眼笑,左手捧着不良杂志,右手托着简陋包装的纸盒,佐助不猜都知道肯定是亲热天堂的不同系列,不良教师似乎想一年一个系列要送他全套。妻子捧着粉色的番茄千层,围裙上沾了面粉,奶油和樱色的头发融为一体。佐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抬手便把指尖的奶油抹在她脸上。
“佐助你不要生气的吧哟,我们这几天是在忙蛋糕。樱住在我家尝试了好多次差点把厨房炸了——哎樱你轻一点。我笨手笨脚帮不上什么你知道的。鹿丸这几天一直帮我加班,他的礼物我放在你房间了,边上还有佐井和井野的礼物,他们在城里生意太忙了,不能赶来了。我送你的当然是拉面卷。”
“哎,佐助君你怎么不说话,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吗……”
“别听佐助的,樱酱你今天的蛋糕超级好吃,过几个月我生日也想吃樱酱做的蛋糕!要酱油拉面味道的!”
“笨蛋鸣人,蛋糕怎么会有拉面味道的,你喜欢我明天就可以做。”
佐助没有说话,又咬了一大口蛋糕,青涩的番茄滋味混合着奶油的粘腻,在口中融化。
谢谢。谢谢你们一直陪伴着我。
一抹樱色点亮非黑即白的纸张,漂泊的萤火也找到寄宿的荷塘,风筝断了线,转了个圈撞回追逐的人怀里。
『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永恒在一刹那里收藏。——《天真的预示(节选)》布莱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