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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原神 钟离 , 达达利亚
标签 离达 , 钟公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但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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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
9
2022-9-3 20:43
- 导读
- ooc我的!
∪・ω・∪
苍白肃穆的至冬宫内,女皇端坐在冰雪铸成的王座,脸色一如至冬的寒风般冰冷。
女皇的命令是至高的,除了已经出发去稻妻的散兵和已经在璃月的公子,其余的执行官在接到女皇消息时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至冬宫。
知道内情的女士难得没有高调地抢占离女皇最近的位置,开玩笑,女皇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会无差别冷气攻击的。
“各位应该都知道,公子在璃月执行寻找岩神的神之心的任务。”女皇开口了,“不过,今天我收到公子的一封回信,说他在璃月看上一个男人,并且想把人带回至冬,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一张薄薄的信纸被执行官们依次传阅,面对女皇的问题,还有这封颇具公子风格的信,向来能言善辩的执行官们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回答。
致最尊敬的女皇:
向您问好,我的陛下,以至冬最(划掉)
算了,女皇陛下,您是知道我的,那些文绉绉的开头,我总是记不住,也懒得去记,原谅我的无礼。
这次来信是为了征求您的同意,我在璃月遇到一个人,他是往生堂的客卿,具体的消息咱们(划掉)您御下的愚人众情报里都有,我就不多说了。
我欠这位先生的太多了,没有他,我就没有美好的睡眠,没有美味的食物,没有详细的璃月风土人情介绍,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没有岩王帝君的信息,哈哈,我是不会忘记我们的计划的。
为了我在璃月的名声,这位先生甚至和我签下契约,不顾愚人众带给他的负面影响,和我做一对临时的假情侣,这使我能在璃月更自如地活动,七星对我的监视少了许多,这是好事,我都怕七星安排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听我的梦话,虽然我自信不会说出什么机密,但是要是不小心说出我的同事们的糗事,那不是让七星看不起我们愚人众吗。
请您放心,对于获取神之心,我已经有了计划,如果岩王帝君自行现身,那正好省了我的力气,如果不现身,我也有办法引他出来。
不过女皇陛下,我对于这位先生总是觉得有些愧疚,请您允许我带他回去,不必担心什么,我只是带回来看着,听听故事解解闷,这样似乎对缓解我的后遗症有些帮助,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再说吧,总之,请相信我,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触碰到我们的机密的。
您最忠诚的执行官
公子
女士至少还和达达利亚聊过,有了点心理准备,她带头打破这致命的沉默,“女皇陛下,依我所见,不能让公子带`那位先生`回来,我们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是否安全。”
女士话中有话,女皇自然听得出来,摩拉克斯想干什么?女皇不能理解,自家最小的执行官思维向来跳脱,有什么想法都不奇怪,怪就怪在摩拉克斯在这件事情里的态度,签订契约却是为了做假,还对自家执行官颇为照顾,这些是对合作方的好意吗?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武神,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富人略带嘲讽地接过女士的话头,“末席的心眼够用,但不多,璃月人又是出名的会打算,末席很有可能被这狡猾的璃月人蒙骗,无法预见其中的隐患,所以这件事我同意女士的看法,不能让末席带人回来。”
没有针对末席的意思,只是最近寄回至冬的账单实在长得离谱,结合这封来信,富人严重怀疑末席拿着公款养了只璃月狐狸精。
“哦?我倒想让末席带回来,对深渊的后遗症有特殊作用的人?真是有意思的实验素材呢。”博士兴致勃勃地说着,比了个切片的动作。
“哼,真是自私的想法,你可曾考虑过公子的感受?”仆人眼中鲜红的叉形瞳孔满是否定的意思,“该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问题,给末席养着当个称眼的宠物也无伤大雅,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会后悔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的。”
人偶倚靠在巨大的机器人身上,微微一笑,简单道:“很难不赞同。”
知道摩拉克斯真实身份的女士第一次感到自己同事的狂妄,她摇摇头,看向女皇。
至冬宫再次陷入寂静,执行官们安静地等待女皇的决定。
“如果末席能带的回来,那便随他吧。”女皇叹了一口气,有契约在先,摩拉克斯也不能做什么不利于至冬的事情,至于小十一,如果真的入了摩拉克斯的眼,愿意结交,也算是他的机遇,这个孩子,实在是好战得很,有了摩拉克斯的庇护,她也能放心些。
执行官们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无条件地遵从女皇的决定,只不过,要是末席真把人到回来,就别怪他们试探几番。
“女士,明日你便启程去璃月,告诉他我的答复。”女皇解散临时会议,留下女士,向她交代着,“还有,如果摩拉克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便是他毁约在先,你不必顾虑,告诉末席真相,然后,尽快带他回来。”
女士正了神色,向女皇行礼,“是。”
次日清晨,达达利亚被一连串噪音吵醒,他努力睁开眼睛,昨晚女士居然真的就不回信息了,一时上头,他发消息轰炸了女士一个晚上,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歪头就睡着了,一点没在乎自己的姿势多么别扭。
后果就是无法避免的全身酸疼,达达利亚痛苦地坐起身子,拿过通讯器,清一水的红色未读消息让达达利亚怀疑自己没有睡醒,于是他果断地又倒回去,舒服地蹭蹭柔软的被子,再睡一会吧,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虽然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达达利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墙上挂钟的分针已经在十点的圆里走了一半了。
还是有点困,达达利亚打着打哈欠,眼角逼出几滴泪水,不过不能再睡了,他晃晃悠悠地下床洗漱换衣服。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达达利亚站在镜子前别绶带,“先生,帮我…”无人应答,达达利亚动作猛地一顿,现在几点了!?
以后不能再熬夜了,达达利亚欲哭无泪地往璃月城赶去,难怪总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没有钟离先生的叫起床服务,估计是他睡得太死,没听见先生的敲门声,都这么晚了,先生不会等生气了吧?
钟离向来看重契约,明明昨天晚上约好的早上七点一起出门吃早餐,可他居然一觉睡到现在,不知道请先生吃午饭能不能抵消他的违约,达达利亚有些绝望地想着。
“钟离先生?今天没有看见他来呢。”香菱举着锅铲,歪着脑袋回忆。
没来吗?达达利亚向香菱道了谢,离开万民堂后,他又去了几个钟离常去光顾的店铺,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达达利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唯独没有他要找的那个,真的是,达达利亚胸口发闷,钟离先生不会是在故意躲着他吧?他对璃月不熟悉,钟离又是土生土长的璃月人,要躲他不是轻而易举吗。
“钟离先生,这……”
达达利亚眼前一亮,从嘈杂的人声中捕捉到钟离的名字,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却在看到钟离的背影时愣住,终于找到人的喜悦也如潮水般消退,蔚蓝无光的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无法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先生是在……?
钟离被众仙留下解答疑惑,直到天色大亮才得以脱身,这段时间他都在着陪达达利亚“游山玩水”,要不是甘雨在尘世任职,巧合了解到钟离和达达利亚之间的事情,众仙还不知道那个千年铁树一般无情无欲的帝君自己就开花了,这次请得来帝君,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要抓住机会多问些问题。
从混乱的询问中暂时脱身喝口茶润嘴的留云借风真君终于注意到,自家徒弟的脸色不知为何涨的通红,真君:“?”
“各位,时间不早了。”甘雨平复下一线八卦的激动心情,暗示仙人们适可而止,帝君的脸色都要黑成锅巴的锅底了。
山野间没有钟表,钟离无法确定时间,看着天色渐亮,他怕错过和达达利亚约定的时间,便分出一抹神识,摸到望舒客栈,看到时钟上显示的时间他先是一惊,好在达达利亚还在房内睡着,想起这几天达达利亚欲言又止的模样,钟离失笑,是想多睡会又不好意思说吗?是他没早注意到,以后还是约个晚点的时间吧。
稍微放心点,钟离收回那抹神识,继续应付众仙的问题,直到甘雨开口提醒,他才得以脱身。
在众仙的目送下,钟离和甘雨一起向璃城走去,一路上钟离问了甘雨工作上的困难,甘雨也向钟离请教了许多问题,倒也不会无聊,钟离感叹于甘雨的成长,毕竟当初她还只是毛茸茸,胖乎乎的一小只,如今走在璃月繁华的街道上,看着人们面带微笑和尊敬地朝她问好,或许这就是凡人所说的,类似于儿女成长的自豪吧?
甘雨汇报完最近的工作,钟离欣慰地点点头,还是如百年前还未化形的甘雨叼着琉璃百合来送给他时一样,鼓励地拍拍甘雨的脑袋,道一句“做的不错。”
甘雨不好意思地开口,“钟离先生,这都是您和师傅教得好。”
钟离笑着摇头,“我便收下这句夸赞了。”
甘雨和钟离道别,余光却看见钟离背后正看着他们这边的达达利亚,她一愣,提醒钟离:“钟离先生,那位执行官在您身后。”
钟离闻言回头看去,只看见达达利亚匆匆离去的背影。
“钟离先生,您去看看吧,我去工作了。”甘雨贴心地说。
钟离歉意地点点头,向达达利亚离开的方向赶去,是因为他没有遵守约定所以生气了吗,昨晚赴约的时候就应该交代人去望舒客栈说明一下的,钟离叹了口气,是他考虑不周。
正追着,达达利亚先在人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钟离上前,就要开口道歉,却被达达利亚抢了先,“钟离先生,你不该来追我的。”
“为何?”钟离奇怪地问。
达达利亚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先生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先生不来追我,这样大家就会以为先生和我闹掰了啊,这样我们才好撇清关系,先生的名声不就有救了吗?”
钟离没想到达达利亚会突然说起这个,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然后呢?”他反问。
达达利亚笑出声,“然后当然是可以解除那个莫名其妙的假契约,这样先生要和那位小姐谈情说爱的话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啊。”
钟离一愣,解释道:“我和甘雨不是……”
达达利亚打断他,“不管是不是,反正总会有的,先生不会觉得您未来的爱人不会介意我这个假情侣的存在吧。”
钟离皱眉,突兀地问:“你很反感那个契约吗?”
“先生才是应该介意的那个吧,毕竟我现在可没有喜欢的人,不用担心会有误会,不过吗,这种契约能解除当然是最好的,要知道在至冬我的追求者可是很多的,来璃月居然一个都没有,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契约,几乎整个璃月都以为我们是情侣。”达达利亚好笑地纠正钟离的说法。
钟离无言,他就是怕达达利亚无法接受他的真实情感,万一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有了契约在先,如果达达利亚不能接受,他还可以以契约为由掩饰过去,至少保住朋友的关系,但如今看来,那个契约是没有用处了。
也是,达达利亚年轻而充满活力,而他却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古板”了,难怪胡桃私下总爱叫他“老爷子”,同为年轻人,很难说达达利亚对他的印象是不是和胡桃说的一般,钟离心下苦涩,“明日我便找烟绯解除契约。”
达达利亚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听闻阁下喜欢挑战强敌,钟某可否与阁下切磋一二?”钟离突然出声叫住他。
要是胡桃在场,估计会扶额放弃治疗,即使是武痴如达达利亚,也觉得钟离在这种氛围下约架有点诡异,他冷笑一声,说是不在意,可毕竟被人那样编排,钟离心里肯定有不满吧,这是想借切磋之名来出气吗,那到时候可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好啊,随时奉陪。”
与钟离定下三日后的切磋时间,达达利亚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一直想报答钟离先生,想帮钟离先生恢复名声,现在能实现了,他又觉得心口堵得慌。
达达利亚回想起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熟悉的动作,却意外的刺眼。
达达利亚想不明白,干脆整天埋在工作堆里,实在没有讨债工作,他便跟着研究百无禁忌箓,甚至做起之前总是不愿做的文书工作,于是当女士奉女皇之命千里迢迢赶到璃月,本以为会看见腻歪的小情侣,结果只看见安分地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书报告,且明显睡眠不足的末席。
女士脑子快速运转,而达达利亚则是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士。
毕竟是在异国他乡遇见同事,达达利亚打算友好地打个招呼,不过女士可不管他友好不友好,直白地问他:“你男朋友做得太狠了吧,搞得这么憔悴。”瞧这一副缺少睡眠的样子,居然还做起文书工作来了,应该是那个岩神要的狠,达达利亚受不了找了工作的借口跑出来了。
达达利亚花了几秒钟消化女士的问题,“你脑子还好吧?”
女士习惯了达达利亚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不然呢?怎么都不回消息?”他们几个还以为末席被他家男朋友做得昏天黑地下不来床,没有力气回复消息呢,不过不得不承认,末席确实长得好,有那个资本。
看着达达利亚呆滞的样子,女士叹了一口气,“你根本没看消息是吧。”
达达利亚心虚地移开视线,那天被吵醒之后 他就完全忘了这件事,这一两天又整日栽在工作堆里,根本没想起来。
“算了,你男朋友呢?”女士觉得自己再和末席说话会老十岁,便直入主题。
“什么男朋友?”达达利亚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士。
“你不是要带人回至冬?”
“你说那个啊,我不带了。”达达利亚脸色变了变。
“为什么?”女士奇怪地问。
“没兴趣了。”达达利亚只是说。
之前还自信满满地准备把人带回至冬,现在想来,达达利亚都要感叹于自己的天真,钟离不会和他走的,璃月有他在乎的人,至冬可没有,至冬只有他这个蓄意夺取岩王帝君神之心,给璃月带来灾祸的愚人众执行官。
强行带回去倒也不是不行,但是,真的那样做的话,达达利亚抿嘴,把一个厌恶痛恨自己的人放在身边?他可不做那种傻事。
“好吧,这是你的事,不带回去最好。”女士也没兴趣刺探同事的感情问题,“女皇叫我来搭把手,有什么事要帮忙就找我,我住在白驹逆旅。”
“你最近低调点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那位旅行者马上就要来了,你等着看好戏就行。”达达利亚不放心地叮嘱,女士在蒙德可把仇恨拉满了,要是让那位旅行者知道女士在璃月,他要再想接近就很难了。
“知道啦,走了,还有,你的文件拿反了。”女士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达达利亚假装在写字的手一僵,默默把文件摆正,勉强打起精神读了几行,便泄气地把文件一推。
“公子大人,您要回去了?”叶卡捷琳娜见达达利亚从楼上下来,倒是松了一口气,公子大人这两天真的太反常了,居然主动要做文书工作。
达达利亚应了一声,本来还想帮忙收个债什么的,但最近那些收债人都躲着他走,生怕被他抢了活干,真没意思,达达利亚撇撇嘴,打算回客栈补眠,这几天后遗症隐隐有发作的迹象,虽说比起之前几次并不严重,但也足以让他睡不踏实。
白日里冰冷的寒气有所收敛,既然暂时无事可做,不如回去补足精神,不然明天和钟离打架的时候露了怯,岂不是很丢脸。
达达利亚回到望舒客栈,因着请仙典仪将近,越来越多的人赶来参加,现在又是白天,望舒客栈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达达利亚忽视周围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走上顶楼,这里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好,达达利亚关上房门,那些嘈杂的声音便被完全隔绝在外。
难免又想到某个人,达达利亚不爽地踢掉靴子,扑到床上,反正他是花了钱的,花钱买服务,他心安理得。
对了,达达利亚找出通讯器,果然有一大堆的消息,达达利亚统一说明了自己不打算带人回去了,让大家不用操心。
把通讯器藏回去,达达利亚拉过被子,被子上依旧带着些霓裳花香,那天晚上回来他就把那盒香膏锁到柜子最深处,但之前沾染上的香气还来不及消散,达达利亚愤恨地掀开被子下床,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新的备用棉被,好一番折腾,被嫌弃的旧被子委屈地在床角挤成一团,达达利亚则裹着全新的被子满意地闭上眼睛。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到了约定的日子,天色还没放亮,达达利亚就已经爬上琥珀山顶,昨天睡得太早,导致他凌晨三点就完全清醒过来,左右无事可做,他打算先到约定的地方查看一下环境,地点是钟离选的,钟离肯定对那里的环境更熟悉,要想不落下风,这种提前准备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没想到,钟离居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达达利亚,钟离明显有些惊讶,“阁下来得很早。”
“彼此彼此。”达达利亚冷声道。
察觉到这句话中的冷意,钟离不想惹人不快,只好挑些达达利亚可能想听的东西说,“我已经找烟绯说了这件事,契约已经解除了。”
达达利亚突然转变态度,钟离本以为是因为那天早上他没有遵守约定的时间,但冷静下来细想,达达利亚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和他置气到这种程度,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位旅行者要来了。
达达利亚最初与他接触就是为了有关岩王帝君和请仙典仪的信息,该告诉达达利亚的他都告诉了,对于达达利亚来说,这位往生堂的客卿,似乎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的重点是那位旅行者了。
钟离越是分析越是苦涩,不愧是至冬那位女皇口中的利刃,实在是理智得很,割得人心生疼,那么这位执行官会怎么接近那位旅行者,也和接近他时一样吗?
“那真是太好了,”达达利亚看起来没有多开心,“既然都来了,干脆直接开始吧。”
“也好。”
达达利亚直接凝聚出水刃,“钟离先生可要小心了,这么好看的脸要是被伤到了多可惜啊。”钟离这张脸实在招摇,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留了疤,破了相,是不是就能……
达达利亚晃晃脑袋,这种奇怪的占有欲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那你喜欢吗?钟离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举起惯虹。
达达利亚知道这是开始的信号,虽说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紧张,但战斗总是令人兴奋的,达达利亚甚至露出几天来的第一抹笑意,他率先迎上,锋利的水刃直冲要害。
达达利亚从深渊里杀出,又在愚人众里摸爬滚打到执行官的位置,他的实力不能小觑,但可惜他的对手是钟离,是活了几千年,在魔神战争中脱颖而出的岩王帝君。
钟离游刃有余地抵挡着达达利亚紧迫的攻击,没有一点还击的意思,达达利亚惊讶于这位客卿的实力,同时也对他这种只防不攻的行为感到颇为不爽,达达利亚在再一次徒劳的进攻后停下,不满地说:“客卿先生是不行吗?”
钟离眉心一跳,看出达达利亚是在激他,但这句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
钟离承认自己被钓到了,他主动进攻,娴熟华丽的枪法一时给达达利亚带来巨大的压力,真是会藏拙啊,达达利亚艰难地应付着突然强势的枪法,手下却愈加狠厉。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更加兴奋的样子,倒是理解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坐到执行官的位置,胡桃说的也没错,几日来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如今明明是切磋的场合,但身形交错之间,反而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钟离想得走神,枪法不自觉带上过去的习惯,达达利亚应付地愈加吃力,好强,除了面对有力对手的激动,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增长,再这样下去会输的,达达利亚一咬牙,认输可不是他的风格,他驱动邪眼,想要打钟离一个出其不意,但只是一瞬间的停顿,钟离的枪便找到破绽,突破了他的防守。
来不及抵挡了,达达利亚没有犹豫地侧过身子避开要害,打算硬抗下这一枪,并借此来完成他的进攻。
可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带电的水刃顺利地划出,达达利亚瞳孔一缩,温热的液体溅落在他脸上。
达达利亚呆呆地看着钟离,忘了动作,此时两人靠的极近,像是情人在拥抱的姿势,钟离的枪尖停滞在他肩膀前,一道坚硬的金色玉障围绕在他周身,为他挡下这一击,一只有力的手正扶着他的腰,防止他因为向前的惯性摔倒。
距离太近了,达达利亚都能看见钟离眼中破天荒的惊慌,“你……”
达达利亚刚刚说出一个字,钟离就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放开他,猛地后撤几步,“抱歉。”钟离只是留下两个字,便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离开的地方愣了愣,低头看向手中的水刃,不是红色的,他的眼神暗了暗,原来是这样。
太阳已经悄然从地平线上升起,达达利亚召唤出水流清洗脸上的金色血液,确保清洗干净了,他才迈步下山。
这次璃月之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