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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不归

作者 : 飞鸟穿雾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刀剑乱舞 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

标签 一期三日

状态 已完结

741 16 2022-5-12 02:39
导读
一振三日月宗近出了远门,回来时间未知。可能明天就回来,可能再也不回来。

本篇最初写于三日月极化前和大侵寇前,没想到官方还没等我胡扯完就背刺了我。
三日月宗近,是现任审神者最初的入手刀剑之一。
一开始现形时,三日月宗近与面前一脸迷茫的审神者四目相对,他略微偏头就看见审神者身旁被她用力扯住斗篷防止逃跑的山姥切国广,以及四个在审神者身后叽叽喳喳的粟田口短刀。三日月宗近难得地收起了时政看板郎的招牌微笑,忍不住感叹一句,老爷爷运气真好啊。
三日月宗近在本丸里上有主公下有短刀,这要放在人类社会是个苦命人,走在路上被人打劫了要大喊饶命,再细数家中要养活多少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那种。
而放在现在的本丸三日月宗近就成了苦命刃。三日月宗近立在战场上收刀回鞘,瞥一眼被自己打劫的时间溯行军,回头问跟来记账外加蹭经验的博多藤四郎还差多少资源才能养活整个本丸。
唯一让三日月宗近感到比较欣慰的是审神者和短刀还有山姥切国广都是好孩子,各自在自己岗位上都做得相当不错。审神者度过了新手时期后逐渐地接过了本丸的指挥权,在本丸战力提升后三日月宗近也不再出战,仅作为一个老人家为审神者提供点老人家的经验之谈和开导开导年轻刃。

虽然三日月宗近从战场退下来了,但他当年一个刃养活整个本丸的传奇久久不散,他在审神者和无数刀心中的形象依然十分高大威猛。每当有新刀来本丸报道,不出一天就能在不同刀派的刀口中听到一个完整版的我们本丸三日月殿刀砍检非违使脚踢时政刀
上得战场下不得厨房当年自己一刃养活了一家大小的故事。
新来的刀听得晕头转向,一拉开部屋拉门迎面撞上三日月宗近,神情恍惚间问他:“三日月殿,您真的能一刀三个检非违使还一脚踩一个原地起飞吗?”
三日月宗近一听什么都明白了,转头就向天守阁走。到了天守阁,三日月宗近径直上了二楼,也不汇报一声就直接伸手拉开了审神者办公房间的拉门。果不其然,说是要好好批公务的审神者手边的文件半点没动,桌子上倒堆满一堆小册子,旁边站着一个乱藤四郎。
审神者被三日月宗近这一下不打招呼的偷袭吓得险些跳起来,她刚刚才对乱藤四郎吩咐完今年就按这个版本在本丸新来的刀里安利三日月,结果被安利的主角自己来了。审神者嘴角一抽,心里暗骂今天忘记卜一卦再来搞安利,现在完蛋了,他们三日月宗近安利团举行公务活动被正主本人抓个正着。
三日月宗近也不进房间,一手搭在门框上,朝审神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主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搞得太过火的为好。”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审神者和乱藤四郎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传来:“乱,去跑五小时远征,去找长谷部帮你换轮值表。主上,今天晚饭前记得把公务批完。”
审神者和乱藤四郎一对难主难仆只好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老老实实地接受现状,一个去跑远征一个玩命批文件。
即使在三日月宗近的打压(或许没有)的情况下,三日月宗近安利团依然红红火火地发展着,并敬职敬业地为新来的每振刀科普这个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的光辉事迹。
当然,也有不信的刃。讲述者之一的刀派粟田口以最先来的初锻刀药研藤四郎为首往后排列的一众极化短刀听了,唰地一下齐齐抬头看向质疑者,质疑者们要么识时务地闭嘴了,要么读不懂空气的被同刀派的拽走。鹤丸国永作为造谣者痛心地说:“按审神者的话来说就是,你机动多少,人极化短刀机动多少啊?”
极短说什么听着就是了,想这么多干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本丸上下都十分敬佩和爱戴着三日月宗近,审神者的好友来参观过一次就打趣道,三日月宗近像是你们本丸由上到下的主心骨。
三日月宗近十分不赞成地摇摇头说:“主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审神者倒是露出一个笑容:“因为大家都很喜欢三日月嘛,大家都习惯了有三日月在的日子了。”
但就在最近,三日月宗近要出一趟远门。

事情发生在审神者就任七周年的纪念日的时候。那天的近侍是加州清光,三日月宗近在手合场跟髭切过招,就在二刃休息的间隙,加州清光带着审神者的命令来找三日月宗近去天守阁。
“主上,找我有什么事吗?”三日月宗近走进审神者办公的房间,欠身行礼。
审神者从一堆文件里抬头看他,神情是三日月宗近从未见过的严肃:“三日月,修行的道路再次开启了。”
“嗯?”三日月宗近一时也猜不出审神者想说什么,他直起腰看向审神者:“那么这次主上要派谁出去呢?”
“不……三日月……”
审神者放轻了声音说道:“三日月,这一次,是你的道路。”
审神者看见平日里一向稳重冷静的三日月宗近明显地愣住了。
“你想去吗?”审神者问道。
“是。”三日月宗近听见自己说,“我愿意前往。”
三日月宗近作为近侍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踏上那条道路的刀剑之后,终于轮到了他自己。

在审神者一接到消息后特地把他召上天守阁,询问他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审神者安静了足足两天才开始给他准备行囊。
“这很奇怪。”鹤丸国永跟三日月宗近抱怨道,“主上甚至在七周年纪念日当晚对我的精心安排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简单宣布了一下你要外出修行。到底发生了什么嘛?你外出修行不是好事吗?”
“主上的心思,我又哪能猜到呢?”三日月宗近坐在廊边看着不远处的万叶樱,平野藤四郎刚送来了茶水和厨房刚出炉的点心,茶盘放在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中间。
和三日月宗近一同坐在廊边的鹤丸国永弯腰折下脚边的一根狗尾巴草,端详一番后用它摇摇晃晃地指着三日月宗近:“少来了,三日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三日月宗近端起茶盘里的茶杯喝了一口,上好的茶叶和恰到好处的水温,平野的手艺又精进了。三日月宗近的心情很好:“那鹤丸会阻止吗?”
“我?”鹤丸国永用那双金色的眼瞳打量着三日月宗近,然后收回视线,伸了一个懒腰——手里还握着那根狗尾巴草,“我可没那么闲,我忙着为本丸的大家带来惊吓呢。”
“那也不错。”三日月宗近眉眼一弯,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他柔和了许多。
像是好看得在发光一样。鹤丸国永想。然后鹤丸国永听见带着圣光的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对他说:“鹤丸,长谷部距离你还有大概十米远,现在跑还来得及。”
槽糕。鹤丸国永听了,当机立断把手里的狗尾巴草往三日月宗近怀里一扔,落下一句“送你了”转身就跑,三日月宗近捏起怀里狗尾巴草的梗,给一路追过来气都还没喘匀,就问他有没有看见逃番的鹤丸的压切长谷部指明了雪白的鹤逃跑的方向。

这几天大将好像沉迷于锻刀。药研藤四郎这么说道。三日月宗近正在拿刷子刷着小云雀的马鬃,小云雀侧头蹭蹭他的手背。今天是他和药研藤四郎马当番。
“哦?”三日月宗近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是吗。”
药研藤四郎点点头,扶了一下因为提水桶而有些下滑的眼镜:“而且还不是正常的时间去锻刀。总是半夜去锻刀,惊动了青江殿和太郎殿。”
药研藤四郎头疼地想,这又是一个自家弟弟们起夜去厕所,结果发现锻刀室有黑影闪过被吓到的故事。当时短刀们脑子里顿时响起了由笑面青江配音的几个鬼故事,几把短刀吓得哆哆嗦嗦去敲青江派的门。而笑面青江在跟他们前往锻刀室的路上遇见了还没睡的太郎太刀,几刃站定在锻刀室面前一副战斗架势准备退治这个胆大包天的鬼时,一拉开门发现是黑眼圈要掉在地上的审神者蹲在锻刀炉前。
太离谱了,每次弟弟们出去上厕所都能带回新故事,也亏他们心态好,被吓这么多次还敢半夜上厕所。药研藤四郎默默吐槽。
“您知道大将想要锻出哪家的刀吗?”药研藤四郎回到话题上。
“青江派的数珠丸?还是来派的明石国行?之前听见主上念叨过。”三日月宗近顺着药研藤四郎的话问道。
药研藤四郎拿出胡萝卜开始喂马:“听弟弟们说大将好像很希望锻出一把三条刀派的刀。”
“还有,大将好像也很希望一期哥来本丸。”药研藤四郎补充道。
“毕竟三日月殿还有一两日就要出门了,可能是希望能在三日月殿出发前带回来一个三日月殿同刀派的兄弟吧。这样三日月殿就不会是一个人了。”药研藤四郎猜测道,小云雀就着他的手啃胡萝卜,舒服地打了一个响鼻。
三日月宗近不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是吗?”他低声道。

等到压切长谷部来告知三日月宗近他的行囊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明天就能外出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刚从合战场出阵回来。
“好的,麻烦你了,长谷部。”三日月宗近感觉到时间溯行军的血迹黏在自己的指套上,黏腻得让人难受,他现在只想赶紧洗干净换上舒适的内番服,最好再有杯茶。
三日月宗近在走回部屋的路上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五虎退的小老虎们缠上了。
“哦呀,哦呀。”三日月宗近俯身抱起一只小老虎,伸手挠挠它的下巴,小老虎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抱歉,现在可不是陪你玩的时候呀。”
“十分抱歉!三日月殿!”小老虎的主人,一头白色短发的孩子五虎退赶了过来,他的双脸红扑扑的,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小老虎妨碍到了三日月宗近。“小老虎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小老虎很可爱呢。”三日月宗近用没被蹭到血的另一只手摸了一下五虎退的脑袋。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害羞地笑了起来,不远处有人呼喊:“退——”五虎退转头望去,三日月宗近也顺着声音看过去,却看见万叶樱下一个水蓝色的被一群粟田口短刀围在中间的身影。五虎退回过头看见三日月宗近定定地看向那边,于是解释道:“主上的友人前来拜访,那位审神者的近侍是一期哥。主上和她的友人去天守阁谈事情了,所以一期哥被留了下来,今天近侍是秋田,秋田因为负责招待一期哥,所以偷偷跑来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很兴奋。”
是别家的一期一振啊。三日月宗近看着青年温柔地安抚每一个有点激动过头的小短刀,他的视线像风一样拂过青年,青年显得那么生动,一些泛黄的记忆几乎要活过来。
真好啊。三日月宗近无声地笑笑,希望审神者不是在做什么徒劳的事。青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见三日月宗近,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礼貌的笑容。
三日月宗近拍拍五虎退让他过去跟其他人一同玩闹,五虎退临走前有些犹豫,开口问道:“三日月殿,您要一起过来吗?”
“不了。”三日月宗近微笑答他,“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五虎退点点头,然后跑开了。三日月宗近望了一眼,五虎退像是一滴小水珠汇入了粟田口大池塘中。三日月宗近转身接着往部屋走,和来时的目的地一样,只是相比来时,他的唇边带着一丝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笑意。

在三日月宗近正式外出修行的那一天。
审神者召集所有刀剑来到大广间,她站立在主位,将修行装备穿戴整齐的三日月宗近站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其他目前被召唤出来的所有刀剑在她面前跪坐得整整齐齐。
审神者清了清嗓子:“今天是三日月正式出门修行的日子。”审神者的视线扫过刀剑们,“大家跟三日月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一起送送三日月吧。”
“三日月殿,恭祝武运昌隆!”刀剑们齐声大喊道。
三日月宗近被这冷不防的一声大喊下了一跳,审神者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她绽出一个笑容:“三日月,恭祝武运昌隆。”
“我猜这又是鹤丸的主意吧?”三日月宗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不是哦!是主上提议的!”鹤丸国永从刀剑中站起身抗议道,他看看四周的刀剑们:“还愣着干嘛,一起去送三日月出门吧!”
说完,鹤丸国永立马行动起来,小跑到三日月宗近身边,一把抓住了三日月宗近的右手腕,转头对上三日月宗近疑惑的眼神,鹤丸国永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然后突然猛地抓着三日月宗近就往外冲。
“我和三日月在本丸大门口等大家——”
刀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粟田口的短刀们嚷嚷着鹤丸殿实在太狡猾了,摩拳擦掌地决定比赛谁能在半路拦下鹤丸国永。其他和三日月交好的刀已经起跑了,加州清光一边拽着大和守安定跑一边想:“又不是每把刃都能像短刀跑得这么快,当然得先发制人!”
但是等到他们所有人冲到本丸门口时,只看见鹤丸国永一刃。
鹤丸国永看见他们,心情很好地打了个招呼:“你们来啦?”
“三日月殿呢?三日月殿不会先走了吧?”刀剑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嘛,那家伙说要是挨个挨个跟大家告别的话可能会延误修行时间,以及他可能会舍不得走出这个门了。”鹤丸国永摊开双手,“所以他就自己先走了。”
审神者从一群刀剑中走出来,盯着鹤丸国永:“所以你最开始什么都知道。”
鹤丸国永收敛笑意:“是。”
围在他们身边的短刀们一脸迷茫,虽说他们完全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审神者和鹤丸国永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都能感觉到原本欢快的氛围骤然降温。
“鹤丸国永,畑当番一周。”审神者低垂着脑袋,刀剑们都看不清她的神情,说出的话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似乎有什么液体滴落在了本丸门口新长出的野草的叶片上。

三日月宗近离开的第一天。
审神者把自己关在了天守阁的房间里,谁也不被允许进去。近侍药研藤四郎将午饭和一封信件放在门外,低声对房间里的审神者说:“大将,三日月殿的信件被送过来了。”
审神者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三日月宗近离开的第二天。
身在天守阁的审神者自己一人蜷缩在床榻上,胡乱地抹去脸上肆意纵横的泪,突然间想起来她与三日月宗近初见的时候。
审神者在第一次见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确实被他的美貌糊了一脸。三日月宗近这把刀不以传说扬名,亦不以战功显赫,单单以美一字立足于天下五剑。它所诞生的付丧神生来拥有天人之资,自然让人一眼就难以忘怀。虽说对三日月宗近的美名早有耳闻,但真对上了本人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些脸红。
“我的天啊……这也太好看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后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审神者一手把山姥切国广拽过来挡在自己面前,山姥切国广更加用力地扯了扯披着的白布,恨不得原地化身为小蘑菇。审神者躲在山姥切背后,磕磕巴巴地指挥小短刀们领着三日月宗近去挑自己的房间。
三日月宗近是个十分得力的部下,也是个十分好用的清图工具人,在三日月宗近的卖力干活下,审神者刚起步没多久的本丸就步入了正轨。
“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审神者在同短刀们玩捉迷藏时,跑过走廊看见孤零零一人坐在廊边的三日月宗近这么想到。
三日月,一直是一个人吗?
审神者实在太好奇了,看起来无所不能的三日月宗近似乎被一种孤独缠身,像是一块冷硬的石头,即使是人数日渐增多的热闹的本丸也没法捂热他。于是审神者打开论坛,开始网上冲浪,都说各个本丸的刀剑性格各有各的不同,让她来看看其他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是不是也这样。
审神者一打开论坛就被网络花花世界迷了眼,顿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在她对着一位同僚录上来的《鲶尾藤四郎竟强行发起马粪大作战结果被本丸其他刀追了半个本丸》的视频哈哈大笑时,一个不注意点进了评论。评论里有人问道为什么这个鲶尾好像格外皮,刷了几个视频就这家鲶尾皮出天际,马粪大作战他敢想竟然还真敢做。原主回答:第一他是我的初锻刀,第二一期尼小叔叔骨喰一个没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粟田口来的格外慢,所以他有点放飞自我了。
审神者突然醒悟到,刀也是有刀派,有兄弟,有伙伴的,就像加州清光会等大和守安定,堀川国广会第一时间询问和泉守兼定的是否一同显现。而她的本丸里的三日月宗近,什么也没有。她在接手这个本丸之后,没有锻出过任何一把三条家的刀。
审神者放下通讯器,斗志昂扬的决定开启一个多日锻刀活动,锻不出三条家的刀她就把审神者几个字倒着写。
在现实中的审神者哭累了,一阵困意涌了上来,缩在被子里睡了。
一只狐之助轻轻走进房间,然后跳上床榻,放下嘴中叼着的信件就离开了。

三日月宗近离开的第三天。
审神者在天守阁办公,手边是摊开的信纸,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一切顺利,无须担心。
翘了两天班的公务实在太多了,终于写完这批公务了。审神者仰头长舒一口气,往后一靠,开始在发呆的间隙想起三日月宗近。
极化修行开启,审神者开始送走一把又一把刀剑。而极化修行的危险程度就如她每次等待外出修行的刀剑寄回信件,焦急得快要咬手指甲时三日月宗近说的一般:他终究是会回来吧,要是惨死荒野那就到此为止了。
至今为止前往修行后没能归来的刀也不在少数,没有归来的刀剑大部分都在修行地碎刀了,碎刀的原因和没能归来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在回去的历史中撞见误入的时间溯行军,有的被困在执念中最终也没能走出来。
但审神者一直怀疑着,她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对未来可能会轮到他头上的危险的极化修行满怀期待。
这份怀疑是从第一把外出修行的刀药研藤四郎寄回信件后开始的,审神者阅读完信件刚要随手摆在一边,一直没作声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忽然开口道:“主上,能让我看看吗?”
审神者十分自然地将信件交给他,然后低头接着写作战表,不常用的钢笔里的墨水有些不足,她抬头轻轻甩了一下,不经意间瞥见三日月宗近对着那份信件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药研有写什么东西吗?”审神者飞快地想着,他好像只交代了自己回到了过去。
“等等,回到了过去,”审神者警觉起来,三日月宗近该不会也是个不安分的吧?
这时通讯器发出滴滴声,表示收到了消息。审神者打开通讯器,发现是那个格外皮的鲶尾的审神者给自己发来的消息,经过上次她上网冲浪认识了这位代号零一的审神者,对于对方不幸的遭遇让她忍不住按下了加好友的申请,没想到对方十分好说话而且还是前辈,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鲶尾碎刀了。”
一行字把扑头盖脸地砸向审神者,审神者十分茫然地给对方打字:“怎么了怎么了?”
对方过了一会才回到:“在极化修行里,他再也没回来。我早该猜到的。我之前听说刀剑付丧神有能感知另外一位拥有羁绊的刀剑的能力,那是我当时是玩笑话。”
“现在想来,一直没有出现的一期一振,骨喰藤四郎,还有鸣狐,以及来我本丸人数与其他人相比格外少的粟田口。”
“他从出现之初就已经决定好了。”
审神者看到最后一句,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窗外初至夏日,她回头看了一眼放下了信件正在抄写轮值表的三日月宗近。
审神者自认头脑不算愚笨,三日月宗近如果想回到过去,那只有一个选择。曾经跟他有过深厚羁绊之人,曾经因为历史的洪荒被吞噬之人。
还好时之政府迟迟未开放三日月宗近的极化修行通道。审神者安安稳稳地走过七年后吊着的心也逐渐放下来了,谁想到七周年的时候时之政府亲自给她送了一个惊喜。
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在努力试图锻出三条家和粟田口兄长的同时喊来了自己的好友,两人对三日月宗近可能存在的心理问题促膝长谈,最后友人先举白旗投降了:“我说,要不你还是放弃吧。”
“本身三日月宗近就是时之政府亲自认证的自我主义者,我至今还没见过有人能让一振三日月宗近改变主意回心转意的。”友人拈起碟子里的葡萄放进嘴里。
“不行!”审神者突然大吼道,“他是我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我们大家一起走过了七年!”
审神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态度又放软下来:“最,最重要一点是……”
“那是死路一条的啊……”
友人叹息一声拥住面前的人,心下暗道老娘本丸的一期一振,你可给我加把劲啊。

这一天审神者起了个大早,在她走进大广间时只有一些年纪较大不爱睡懒觉的刀剑在里面。刀剑们看见她纷纷向她问好,审神者也一一回应,她自己一人去厨房取了早餐,拒绝了烛台切光忠的帮忙,端着早餐回到了天守阁。
审神者撕开信封,这封信昨天就已经送来了,但是狐之助看她太忙就随手给她塞进了一堆文件里,她一看到了时间信件还没送来,吓得差点要连线时之政府。
信纸从信封中掉出来,审神者展开信纸,上面整齐的字体表明写下这封信的人在另一个时间里也保持了一贯的从容作风。内容和前一日没什么差别,审神者希望自己能相信这三封信的真实性。
审神者收起信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不用出阵的短刀们笑闹着从天守阁旁跑过去,他们的喧哗声将审神者从文件里拉了出来。“现在这个三日月应该回来了才是。”审神者站起身,从窗户往下看,没有半点那个深蓝色的熟悉的影子。
再等等,再等等。
审神者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天守阁外,天空上的云卷云舒,最后被落日点燃,烧红了半边天。
黄昏时刻,审神者终于走下了天守阁,站在本丸门前。
她看见五虎退抱着一只小虎站在门前,像是在早猜到她会来这里。
审神者伸手摸了摸五虎退的脑袋。
五虎退抬起头神情认真但语气又带着些小心地问她:“主人,三日月殿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她说。
这是三日月宗近离开的第四天。
这是三日月宗近本应该归来的第一天。
而历史上的这一天,大阪城的火焰熊熊燃起,如同本丸的落日一般,映红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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