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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未定事件簿 左然
标签 未定事件簿 , 左然 ,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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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3-20 21:04
- 导读
- 阿B发过
本文与现实社会架构、制度、事件等均无任何关联
三个月前,一位老太太摔倒以后被女大学生扶起,却诬陷女大学生的案件,轰动了整个未名市。街头巷尾的热议,社交平台的热点搜索,各大热评up主疯狂点评,一时间将一件并不算重大的案件闹成了堪比杀人重案的程度。
最重要的原因,是老太太那边找来了巴德尔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那群人极会打舆论战,忒弥斯深受其害,律所多位律师都试过被他们整得“赢了官司输了民心”,甚至还有人挨鸡蛋砸。
把案卷从左然面前抽开,我透过通电雾化玻璃看向外头的办公区,确认没有人后才拖来椅子坐在他对面。撑着脸,故意卖了个萌。
“左然,我想接这起案子。”
左然揉了揉额,“左然不同意。”
“那左律师呢?”
“……没有拒绝的道理。”
我笑了笑,在他面前站得端正,“收到,左律师,我会好好工作的!”
案子其实很简单,甚至连监控录像都拍得一清二楚,是老人家摔倒在先,学生扶人在后,不存在学生恶意推倒老人的状态。
但更过分的是,学生所在的学校为了平息民怒,已经停了学生的课要求回家反省。学生走投无路,求助到忒弥斯的法援中心,正巧被我和左然看到。
我们决定接下这件案子。
和学生签订委托书,我首先试图恢复她的正常学习生活。这条路不好走,不管我提出多少证据,校方都拒绝接纳,甚至辱骂我和我的当事人。
她苦笑着坐在路边,明明自己是最难过的,还要试图安慰我。
“大不了,这个大学我就不读了。这样的学校,也不能教给我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是她家唯一的大学生,全家人以她考上了大学为荣,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内心很难过。
在大学屡屡碰壁,我决定转战其他方式。这么一忙,留给左然的时间就不太多,甚至每天和他的交流就只剩下了工作进度汇报邮件。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个电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收集了不少巴德尔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模式,努力学习他们打舆论战的方式。虽说这种肮脏的手段我使不出来,但也渐渐被我摸到了一些窍门。从学校出发,我开始试图逐个击破,终于在庭审前收到了来自学校的公开道歉信。
毫无疑问的,我们胜诉了。被告老太太不服判决,结果被法院驳回。
收到驳回裁定书的时候,那位学生也提交了退学申请。
*
难得的共同休息日,左然因为案子没有办完还在家里加班,我把能做的活儿替他做好以后,抽了本书陪在他的旁边。
那是一本讲人性恶劣的书。
越看就越是浮现出那位老太得意洋洋的神情,我心情越发的不好,连书签也不卡就塞回书架上。
左然注意到我的反常,推开椅子,起身来到我身边,从我背后轻轻环抱我的腰,“怎么了?”
带着疲惫的声音传入我的听觉中枢,我在他臂弯里转过身,伸手箍着他的腰,“还问我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黑眼圈都出来了。有事不要自己扛,心理的压力分担给女朋友,工作的压力分担给搭档。不要只会说我,自己也要做个好榜样,不然我天天跟你学。”
他轻轻地吻向我的额头。
“女朋友也好,搭档也好,不都是你吗?都放你肩上,会很累。”
我把自己埋在他怀里,“我很荣幸能承担你的这份劳累。”
恶作剧地在他胸膛戳了戳,抬眸笑道:“而且,这份劳累,只允许我来接收,你要是敢换人,我一定告你抛妻弃子。”
他故作严肃,“敢问大法官,妻从何来,子又从何来?”
“妻,就是‘日期’,也就是死线;子,就是‘案子’。我们是搭档,案子都是我俩完成的,你换人就是否定掉我工作的部分,也就是抛弃了死线和案子。你说,抛弃女友,还抛弃案子,你是不是罪大恶极?”
面对我的强行解释,左然乐了。他也不嫌无聊,还在陪我玩:“那请问大法官,我现在算是轻罪,该领什么罚?”
我拉着他到书房的沙发上,按着他的肩膀要他躺下,取来抱枕垫在他的脑后,轻轻地吻他的眼:“本法官罚你闭眼休息半小时!”
幼稚是真幼稚,但见他终于肯闭眼休息,我又觉得挺好的。
*
左然胜诉了。
拿到判决通知书那天,他的当事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送走当事人,正好是晚饭时间,我和左然打算去附近的饭店先填饱肚子再回家。
雨淅淅沥沥的,没有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左然撑着我那把粉色小折叠伞,一手环我的肩,另一首撑伞,将三分之二的伞面都送到我身上。看见渐渐被雨水打湿的他的肩膀,我有些难过,把伞往他身上推了推,谁想到他力气那么大,我根本推不动。
正在我不服气地与他角力时,他用力抱紧我的肩,将我向后拽停。
原来人行道是红灯,我差点就闯了过去。
一位老太太走到人行道的一半,被双向放行的车流夹在车道分界线附近,危险得很。
雨很大,天色朦胧,司机们大多没有注意到老太太。我迅速按下过街按钮,很快交通灯由红转绿。我冒雨上前,扶着老太太的手臂慢慢向人行道上带。左然追了过来,举起伞遮在我们头顶,“雨很大,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好。老人家,我带你到街边的店里先避避雨。”
老人家抬起头的一瞬间我就认出来了——她是之前闹事的老太太。
我没做声,依旧扶着她往路边走。
“律师姑娘,你……你不恨我?”
我把伞留给她,并不愿回答她的问题,拉着左然转身离开。
我们都淋成了落汤鸡,最后只能回左然家煮面吃。
洗过澡坐在餐桌边,左然端来两碗面,与我坐在餐桌对面。我是真的饿了,三下五除二把面吃了个干净。
吃饱晚饭,我和他坐在影音室里。硕大的屏幕正在播放左然之前一直想看但没时间看的推理剧,剧情其实有点弱,播到三分之一左然已经猜出了答案,还和我探讨了一番。探讨完了,我对剧情也没了兴致,倒是剧里那个有点“小小的坏”的配角让我想起那位讹人的老太太。
见我闷闷不乐,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还在想那位老太太?”
“嗯。”
“你恨她吗?”
“算不上,就是挺不耻的。”我抿了抿唇,“左然,这件事带来最严重的后果是,很多人已经开始害怕帮助他人了。看见她这么落魄地在车流中央无人帮助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这就是她自食恶果的下场。”
“但你还是伸手帮了她。”
他伸手,轻轻地与我的手十指交握。
“只要有人就会有恶意,这是人的动物本能。但不能因为这些恶意,放弃心里的善念,这是作为‘人’该有的品质。所以,你选择了帮她。哪怕是黑夜也会有繁星照耀,不要因为黑夜过于黑暗,就放弃闪闪发光。”
他轻轻吻我的额头,我顺势抚上他的脸,任他柔软的唇瓣印在我的脸颊上、鼻梁上,最后落在唇瓣上。
“你很优秀,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那,你喜欢我吗?”
诚恳地点头,他低头再次吻下。
安慰一般的亲吻在耳鬓厮磨间渐渐变了味,我不停的索取让他渐渐染上疯狂的气息。舌尖温柔的邀请于我而言是一种耿直的挑逗,我只好应了他的邀,把自己送入他的世界。
温热的手掌从宽大衬衣下摆探入腰间,所到之处点起连串的电流四下乱闯,最后汇聚在大脑神经。被他湿热的呼气点燃,瞬间在我的大脑中爆炸,炸得浑身柔软,只能凭本能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近乎压榨我肺部空气的掠夺间,急促抢夺外界的空气。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身上的他的衬衫已然凌乱。
屏幕反射的光照在他的眸里,我读到了他对我的渴望。
“今天,可以吗?”
“我没有准备……”
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在我的惊呼声中说了一句“我有”,快步向他的房间走去。
十指交握,他用力捏紧又慢慢放松,交替的力道将我所有的理智踢到云霄。埋在我肩窝的急促呼吸声,更是让我陷入无尽的疯狂。
……
我后悔了。
昨晚我为什么非要逗他!
“左然!你让我怎么上班!”
就算是打台风的季节,也不能让我围围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