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赛】青春期的肾上腺素

*双性转的真·JK恋爱，注意避雷！！


毕业式上大人们总是有念不完的致辞，排在队伍里的赛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新的未读消息来自泽塔。
“我在外面等你！”，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的狗狗贴纸。赛罗飞快地打了个ok发出去，把手机塞回制服裙的口袋里适时地跟着一起鼓掌。

等到终于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赛罗终于在樱花树下看到熟悉的身影——嗯，虽然只是普普通通地穿着制服，胸前的扣子却紧绷着，无论看多少次还是忍不住感叹。她的小学妹向她招手，裙子在春风里飘出好看的弧度。

“学姐……恭喜毕业！”
泽塔比她高一点，某种意义上来说发育得有点不太像一年级……但是泽塔看向自己的时候从来不会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现在也是，毕竟和自己不一样，泽塔算得上是个优等生。所以泽塔只是稍稍低头看着她，这总让赛罗想到泽塔常用的狗狗贴图。

“学姐…那个，可以把这颗纽扣给我吗？”
顺着她手的方向，赛罗往自己的衣领看去。

是第二颗纽扣。
寓意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有个时常犯蠢的学妹是什么感受？
赛罗说，头疼。

一开始她对泽塔没什么特别的印象。新学期的第一天，她翻过天台的栏杆坐在屋顶的外沿上俯视那些傻兮兮的新一年级。然后天台的门就不知被谁猛地推开了，砰！铁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那个没见过的生面孔——是一年级没错——攥着裙子的一角，在她的注目之下躲进了阴影的一角。随后是几个人高马大的三年级男生，不怀好意地拍打蹂躏着那扇可怜的门。

“滚出去。”她起身跃回护栏内，“吵到我休息了。”

三年级的赛罗是全校出名的不好惹。不要说女生，连比她高了不少的男生看见都会绕路走。特长是剑道，穿着自己改过的长裙，看起来力气不大，被揍过的不知好歹的家伙没有一个不在地上哼哼，可谓是伤筋动骨。
当然，作为新生的泽塔不会知道那么多。
她只知道这个看起来有点凶的学姐帮自己赶走了那群从刚才开始就意图动手动脚的男生。所以她从之前躲着的地方向赛罗跑来，非常、非常诚恳地捉住了前辈的右手。

“超级感谢！！我，我是刚入学的泽塔，请、请多指教……”


紧张时总是说不好话是赛罗发现泽塔的第二个特点。老实说那次短暂的初遇，赛罗还没认清脸，小学妹就紧张地逃之夭夭了。再遇见的时候她走在三年级教室的走廊里，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

啧。不要在走廊里跑啊！
她被人压得结结实实。从对方的领结颜色赛罗看出是一年级的小鬼，啧，怎么这个时候还在三年级的教室附近乱跑……
她试图推开这个不长眼睛的学妹，没想到对方也发现了她，不顾现在还在走廊里，抱着她的肩膀忽然兴奋：是我！泽塔！前辈还记得我吗？

那时赛罗才钝钝地想起来，这家伙就是天台上那个冒失鬼。现在这个姿势真的很奇怪，尤其是胸的地方，那种软软的、又非常有压迫感的感觉……赛罗几乎马上肯定了，这家伙有D。

“喂…是叫泽塔是吗？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她扶着脑袋从冰凉的地板上坐起来。泽塔拉了她一把，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支支吾吾。
“有话快说。”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恢复了平时凶巴巴的表情。

“我、我是来和前辈道谢的，就是……上次……啊啊啊上课要迟到了！！对不起对不起前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一起在天台共享午餐的关系，赛罗觉得这不怪自己。正常人看到她一眼就躲开了，她也不喜欢拉帮结派收小弟之类的黑道过家家，没想到这小姑娘非要粘着自己不肯走。

“赛罗前辈，不要总是吃三明治啦，注意营养平衡……”泽塔用自己的便当换走了她手里还没来得及开封的三明治，“前辈会做饭吗？啊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每天多做一份！”
“我可不会付给你伙食费。”
“啊啊不用不用，因为前辈是我的好朋友嘛……”

好朋友……？
不是很对，但也不完全算错。
隔天开始赛罗每天都会收到一份便当。那家伙总是满怀期待地希望自己如同美食节目的嘉宾那样夸张地说好吃，但通常情况下只会收到赛罗的白眼。
“我不吃胡萝卜。”她十分干脆地把橙色的蔬菜拨到泽塔的那份里，顺便抢走了一些爱吃的东西。
“咦……”

泽塔的手艺到底如何？虽然赛罗好像一次也没夸过，但每次都把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盒还回去。


赛罗特立独行惯了，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升上三年级之后身后莫名其妙多了个巨乳小跟班，感觉还挺奇妙。

从分享午餐到零食一人一口，从鞋柜里的小礼物到第一次在泽塔家里留宿。
她们刚洗完澡，还带着热气。泽塔的睡衣对赛罗来说有点大了，袖管和胸前空空荡荡。赛罗索性钻进泽塔的被子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大概可以看到即使不穿内衣也弧度明显的D CUP，不，她才没有羡慕。

“你真的不怕我啊？”她很自然地抢走了一半的枕头。沐浴露的味道是一样的，柔软的被子因为体温变得热烘烘，挤在单人床上不算特别舒适，但对于从未在朋友家留宿过的赛罗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

“为什么要怕赛罗前辈呢？”小学妹扯着被子的一角，“虽然看起来不好接触，但是我知道的，前辈是很温柔的人啊。”

“别用那种奇怪的词形容我。”

那一次回忆实在过于特殊，以至于后来赛罗想起来，都是后半夜背后温暖的热源，和小学妹平静的呼吸声。



偶尔赛罗也回归本性，拖着好孩子干点坏事。
比如——纵身跃进十月的泳池。

要说缘由，是因为泽塔那段时间过得不是很痛快。成绩好像到了瓶颈期，社团活动也不那么顺利。更让她沮丧的是，似乎是因为跟全校出名的不良少女接触太多，她的同级生都渐渐开始疏远她。

“管他们做什么呢，无聊的人罢了。”赛罗吸空最后一口饮料——本来是买来自己喝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了一人一口。她把攥得歪歪扭扭的纸盒扔进垃圾箱，揪着比自己还高的后辈来到露天泳池边。

“你啊，总是把这些事放在心里，会很不爽的。”
这个季节的泳池已经无人使用，虽然姑且还在换水，但此时已经有些落叶飘在了水面上。
“要我说啊——”

她笑嘻嘻地拉住了泽塔的手，带着她跑到泳池的另一头，然后冲着泳池跳进去。

“呜哇——噗、”
制服的裙摆在空中飞起，下一秒又被打湿。
池水冰凉，她们刚好跳进了踩得到底的位置。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泽塔满脑子都是会不会违法校规，直到被赛罗泼了一头的水，才喊出声来。
赛罗看起来比她还狼狈。水手服浸透了水，露出一圈内衣的花纹。过长的裙子在水里打结，好像观赏鱼的尾巴，随着赛罗的动作一起一伏。

远处开始聚集起围观的人。赛罗拉过水里的泽塔，用力把优等生的手指掰成一个挑衅的手势。
“比给他们看，泽塔。”
“可是前辈……”

“不要怕嘛。”她抓过后辈的手腕，与自己一同在空中向围观的无聊的人们比了个中指。


在意的程度会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增加。
起因是放在泽塔鞋柜里的一封匿名情书。“看得上你的人眼光未免也太差了。”虽然收信人是泽塔，这封信却到了她手里。

“我喜欢你。”赛罗在天台上大声地念出来，让泽塔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是来找前辈商量对策的，为什么变成这种羞耻读信环节。
还好赛罗看了几行就没有接着念下去。无聊的高中男生的无聊恶作剧。她很快下了结论。说这话时还不忘指着泽塔有些夸张的胸——太近了，再靠近一点就要碰到了。
“他们只喜欢你这里，而不是喜欢你。”

后来那封情书变成了从楼顶飘飘而落的雪花。赛罗被喊去办公室写检讨，不过倒也无所谓。

“前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泽塔又在教室门口等她。于是赛罗收起那张进路相谈的调查表塞进包里，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想让我喜欢你，你还早了两万年。”


可是这句话是假的。
赛罗自己知道。泽塔笨了点，但也不会不知道。

没有人真的把告白说出口过，可是不知不觉已经做了许多超越朋友界限的事。

不过第一个吻是泽塔起的头。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在内衣店的试衣间里。泽塔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脱了内衣，然后不知怎么的，就亲了上来。

不过现在，所有的都将结束了。
她比泽塔大两个年级。到了毕业的年纪，勉勉强强也拿到了毕业的证书。
或许是时候换个称呼了。高中生之间才会叫前辈，毕业了应该叫名字，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是前辈啊学姐之类地称呼。

今年的樱花开得格外好。纷纷扬扬地像下雪。泽塔指着她领口往下第二颗纽扣的地方，那颗不起眼的小东西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摘下来。

“我人都在这里了，你不会只想要一颗纽扣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泽塔，眼神对上的时候却一起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