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660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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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 张海客 , 张起灵
标签 客瓶 , 张海客 , 张起灵 , 盗墓笔记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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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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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4 22:36
- 导读
- 我愿让脉下膨胀的心思被他知晓,在他的世界里昭然若是,就如路边的野花一般寻常。
客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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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时候,张起灵的手习惯环绕上我的脖颈,所以我能感知到他的指腹摩挲我侧颈的温度。
那里随我的体温,从无到有慢慢显印出一首梵文所著的小词。
सायकामोर् वृक्षः, त्रीणि अपि वर्षा, प्रेम न त्यजति।
एकः पत्रः, ध्वनिः, उज्ज्वलं प्रति टपकति वायुस्तरः।
如同两条羁锁般缠着我,张起灵未曾正面过问过我那个文身,但会在我撞得狠的时候,不自觉摩挲那块地方。
张起灵则有一只麒麟,占据了他的半个臂膀伏在胸口,每次肌肤相贴,亦或我的指尖滑过他,犹如一幅水墨画展开时的怦然肃穆。
我评价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绮丽之作。
我吻他,唇齿相间,用贝齿在他耳垂处恶劣地印齿痕,呢喃的告诉他“很漂亮。”我意有所指,他那双略带水雾的眼睛就静静的看着我,被顶的语气不稳反驳“你也有。”
我哧哧轻笑,去吻他的眼睫。对,我也有。
小官闲着的时候,会去我的书房。我的书房任他进出,我则任他予取。
那里还有我专门为他备的笔墨纸砚,但事实上他更喜欢坐在我的椅子上,用我搁在桌面上的钢笔写一些随笔。
我曾经以为他不懂梵文雅语,居然淡忘了他置身尼泊尔的经历。所以我想去搂他后腰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纸上熟悉的天城体,我有点讶异“小官还会梵文?”
他短暂的嗯了一声,柔软的发丝蹭着我的侧脸,笔下不停,无意看他在写些什么,却发现他在写的正是那首我用作纹身的《更漏子·玉炉香》。
他落笔有力流畅,笔锋如刃,在我心湖里激荡开一道痕,实在让我忍不住想要耍赖。
大概是吃准了他在某些方面上的后知后觉。我从后握住他握笔杆的手,他写字的动作一顿,没有拒绝。
我以轻咬他果露的后颈开始,一寸寸收了他手里的钢笔,拿s尖勾勒耳朵的轮廓。
他瑟缩了一阵,钢笔自桌边滑落,震在地上,推开纸笔,我用眼神示意刚清出来的桌面,捁着他的腰让其半个身子倾倒在上。
许是接触到了微凉的桌面,手下的肌肤有一刻的紧绷,随后便被我的吻成功安抚,在我的手中重归于柔软。
我摁着他,接了一个短暂的口勿。张起灵的s尖缩回不及,鲜红的部分如同灵活的尾,转而意犹未尽地扫过唇瓣,落在我眼里的姿态像极了一只不知餍足的猫。
闭着双眼,双手后撤撑着身子,宽大的衬衫滑落,露出凸起的一节锁骨。
视野微微晃动,我才发觉是自己的睫毛在不住地颤,身体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忄青云力,从四肢百骸,像是张密不透风的薄膜,覆在全身上下各个角落,把我牢牢罩住。
他那双清冷的黑眸睁开一条缝,从中泄露出几分舂色,在眼尾泛起层层涟漪,复又阖上,在等待什么。
我不出一瞬,纹身燃烧得鲜亮生色。鸽血暗涌在皮下游走,红色浓得似成实质,妄想破皮而出滴落在他的肌肤上,成疮成疤。
留下属于我的印记,这个想法令我兴奋不已。
他被封在书桌与我之间,狭小的空间,亲密的相贴,无言的顺从,宛若一种致命讯号,要击溃我的理智。我再没有动,可那极富侵占性的目光,已替我拥有了他千千遍。
我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关于他关于我,想问的话在嘴边,经过百转千回,临出口又止不住绕了个弯“这首词我···”
他在意吗?心中不经疑问。
若是一位画家,在春日野穹下得到的美丽,会不断反复询问对方的忠心。
我心尤为惴惴,这样的感觉,激烈但不明显,淡淡的,像是某种味道,于是夹持了心绪的话被我咽下,念起的是那首纹于身的词。
语弥淡,情弥苦。梧桐树,三更雨。
在我念及过半时,张起灵终于舍得睁开眼,他扯过我的衣领,将我的脸拉的极为贴近。
随着心灵凝聚,身体冻结,我的话音渐渐空虚起来。
鼻息可闻间,我张合的嘴唇快碰上他的,我也只是微微一顿,抱着某种想法念下去。他黑色的瞳孔里倒影着一个人,同样认真地凝视着对方。
弥漫在我们之间的空气渐渐形成稠密的漩涡,席卷过心头,“我爱你”这不由我控制的话,从我焦灼的舌尖拂过齿壁跳出来,不可言喻时,大概蝴蝶绕着我们飞行,透薄的翅膀也重若千钧,无力卷入只有花知晓的陷阱。
我任周身的气息堆积着,滋长着,只觉得心里沉沉的,闷闷的,不知名的悸动随之从骨髓深处升起,心脏轻轻抽动一下。
张起灵忽的放开了拉着我衣领的手,我喉头一哽,用手扶住他向后的背,心中却无比庆幸。
毕竟我的小官——你忽然震颤的瞳孔和错乱的呼吸,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你察觉到了什么。
而加速的心跳,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反应。
我伸出指背蹭他的脸,传来的柔软触感叫嚣着真实,他在身前,什么也不用做,就让我情难自禁,问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你爱我么?”
下一秒,他瞳孔紧缩。因着我的话微微放大的眼睛明显十分意外,耳后一抹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来,挂在脸上,面下滚烫。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呆呆的神情像个妆容精致的瓷娃娃,就连鼻尖都渗出薄薄一层粉色,维持着这副表情时,完全不像张起灵了。
但他不说话,就算再生动,情见乎辞,我的心也随时间慢慢,慢慢地被挤压被切碎,要被塞进方方正正的囚笼里,丢进大海。
拉康有个著名的论断,即人类从能开口说话开始,就始终在追寻某种完满感。然而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获得这种满足。
自我与外在世界的割裂,使我们看似在不断接近和获得,实则永远是两条无限靠近而又不能相交的渐近线,所以求而不得,在此处显得情有可原起来。
我心里苦涩,却安抚地去捏他些许僵了的耳垂,细密的口勿重又落下,落在面中溢出一阵苦味。
“能和你走到这一步,我很意外。”所以即便你无法回答,难落尘网,我都能接受。
他的神情恍惚中透着歉疚。
“为什么?”
因为你,我的爱人,是默不作声也已足够滋养我枯涸的内里。
我把他的腿往月要上一婵作势抱他,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忽就听见他低声念:
“梧桐叶上三更雨,为什么是梧桐夜雨。”
抱他的姿势他的唇角刚好贴在我的耳廓,云力起来的薄唇擦过我的耳尖,他的声音在我听来带着困惑,腿却自觉得婵住我的月要。
我的动作一紧,他字字念出来,便搅得我心不宁。
“为什么是别离?”
我动作不停,转换阵地的同时,揽住他的另一只手顺带打开了卧室的灯,此刻他却轻扯我的发丝,勾得我仰头去看他。
一定要我的答案吗?明明自己也狡猾的忽视了我的问题...
而张起灵难得换了一副认真的神色,刚刚还羞红的脸庞,睫毛自觉轻颤遮住羞意,那双残留着青玉的黑眸却在隐忍的观察我,或者说是扫视我暴露在他视野下的一切。
许是卧室的灯光太暖,我好像看到了他眸底结起的一层薄薄水雾,融化在温柔的光亮中,像天鹅绒包裹的黑曜石般璀璨,光彩溢目。
原来执着结果的人不只我啊,我牵唇浅笑。
刹那间有千百件事在方寸间起伏,有忧,有虑,是瞻前,是顾后,爱是什么,这言语上哪能写出?人生里面有些瞬间,也有些情感,那是只能体会,不可言传的。
而我个人的情愫,则是在固守回忆和放不下的挂念之间纠缠抵消,被岁月炮制成如今这般模样。
谁又能说得清为什么生情呢。
凡人百年,人性嗔痴贪怨恨,爱不过是秩序外的一瞬间。*在他答不上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得到答案与否于我已无所谓。原不是不在意,其实目成心许,才会忍不住将它书写很多遍,笔下不停,心上不止。
我爱你。也是无声无息,被月光浸透了的,格外醒目,又格外的含蓄,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切烂熟于心,水到渠成。我把他放倒在被子上。
他偏头,摸索上我的手,如抓住风浪中的桅杆,我扣紧。
回答一下灼灼目光下的问题吧。
“因为栽得梧桐树,引得···”
“我爱你。”
“凤凰来···什么?”
“我爱你。”
脖颈上的手臂收紧,压低了我的身子,我慢慢地,感受着我的缪斯带来的汹涌海潮,在心尖一重叠一重,声音很宏大,带着不可抗力的沉溺。呼吸轻轻,连记忆都在为它单独分离出一个干净的角落,只要闭上眼,无论何时都能重新将此刻的细节变得明亮。
前前后后几何时,我满蘸心绪提笔。
[多少次我望梧桐,梧桐不看我。]
张起灵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回应,他突然仰起头,嘴唇轻轻贴上我的,两唇相贴,是甜的,热的。那张刚冒出什么话的嘴被他侵占了,他不想听我说,我就不说,求之不得。
你贪我爱——我愿让脉下膨胀的心思被他知晓,在他的世界里昭然若是,就如路边的野花一般寻常——试问哪一位画家,能忍受得了爱人对你为他所作之画提出的真诚褒奖,该要神智多坚定,才会忍住不去亲吻他的指尖。
交织,喘息,爱玉在这里疯狂生长。
可怜不惯害相思,则被你个肯字,迤逗我许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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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诗兴大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