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之城的防御力是机车族里最好的一个，它占据着最中心的位置，还坐拥着蕴含大量能源紫水晶的火龙山谷，可以说是在这场无尽的战争游戏中占尽了天时地利，而它内部的建设也十分完善，有用于会客和重大场合作用的主殿，还有供战士们对战的训练场，更不用说在能源之城有了第一批居民之后，对能源之城其他功能的补足建筑了。

能源之城从前只是一座主城孤零零地立在护城熔岩中央，那次大战过后，各城池都建设了周边卫星环绕的副城，由于飞机行动灵敏、速度较快，所以没有采取其他机车族那样：每座副城池都配齐了一应设施，供大家分散居住，而是把各类主项建筑合在一起作为一座副城、算得上是各司其职，在能源之城才开始采取这样的模式后，有时候看见逆风旋城主等人每天绕着能源之城周边各小城飞个十来圈都算少的了。

在机车族的同伴们看来，飞机一族、好吧，该说是两族吗，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轻狂自大，而逆风旋则笑着说，即使是在很小的时候，师父和前辈的教导就告诉他们，必要保持着孤高，因为只有高傲的心才能使他们翱翔于天空。只是有一点——不能在能源之城的主城内变成飞机的形态（除了主城各自的休息室内），再着急也要踩上瞭望的平台再说。

这是逆风旋还是小飞机时就有的规矩，实在没有人说得清这是从何开始，因何而定的了。局限的过道走廊只能让大家低空飞行，确实会带来危险，而内部的建筑材料也的确不能时不时被战斗机的喷气燎到，螺旋桨碰出来的划痕，修补也很费工夫。

逆风旋虽然机体还不算大，但是他一路跑过来闹出的动静也有一些巨大了，星天罡正好奇逆风旋又在这高楼层里做什么呢，他只好走出副官室去看看。城主办公的房间不设复杂的门禁，方便战争时战士们汇报紧急情况，而逆风旋又是城主的弟子，自然更轻松地就进去了，他望着空荡荡的办公桌，跟熔岩漫上能源之城一样慌张，回头看见愣住的副官，逆风旋崩溃同时又不失礼数地问到：“星天罡副官，我师父呢，他去哪儿了？”

“城主？他出去了？”星天罡理所当然地回答到。

“出去？师父他也会出能源之城吗？”逆风旋语气里好似还有一丝委屈。

“当然啦，难道城主就不能出去走走吗？”星天罡低头看着蹭过来乖乖站在他身边的逆风旋，心里涌上了一股怜爱。之前逆风旋只是有一层通透流光的薄薄橙色涂层，透过了考验，正式成为风万里城主的弟子后，就在师父的鼓励下，他在整数生日时，选择了漆成明媚醒目的浓厚橙色。风万里笑着说这样也好，以后逆风旋再偷偷跑出去玩，他在办公室里往外看一眼就能看见。

“我以为师父只有在教我如何在外作战的时候，才会出去呢。”逆风旋如实说到。

“你当了风万里城主的弟子，尾巴可是翘得越来越高了。”星天罡开着玩笑，带着逆风旋走出了属于历代城主的屋子，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星天罡他接着解释说，“风万里城主是去寻找一个人。”

“噢，是谁呢？”

“一位云游在外的能源之城老前辈。”

“这样啊……”逆风旋不解其意，接着又说，“星天罡副官，我练闪电旋风劈有一些不太懂的地方，可以请你教我吗？”

“好，逆风旋，我们去对战室吧。”


逆风旋刚要兴高采烈地答好，猛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坐在城主的办公室里，桌面上的光屏还显示着他昨夜未看完的那一份报告：能源之城外二百里内，算上护城河一共有五十三个水域，其中是幻象的有二十四个……原本他们是不需要睡眠的，在连日作战时，睡眠和休息是不必要的，但他们现在开始了新生活，比之前更有了生活的乐趣，洛洛回去之后，连同天气一起把这些感受一并带给了他们，于是大家都纷纷选择了根据昼夜进行适量休眠的模式，每个人的房间内那张能源板再也不是摆设了。

月神殿派来的巡逻小队只是远远地绕着能源之城周边走过而已，能源之城不像时光之城或者圣骑森林那样需要一些格外的保护，自家范围内的巡逻终究是要更为方便的飞机空中巡视才更合适，如何分配直升机和战斗机小队的编列、哪些小队巡视哪几片湖泊才更为合适，这些才是让他更头疼的事情。

这份报告也不是新提交的，在兴建能源之城之初，其实就已经做好了更新统计，但、随着和风雪之城的讲和，原本固定好的事务，要不能偏颇、更为公正地重新制定，而且这些事情又不能光靠自己和新任的副官决定，能拿主意的风雪之城的人，又远在天边，光有风雪令牌在城内摆着，又不能替破天冰做决定。

没想到自己会昏睡过去，逆风旋虽然有一些不好意思，但其实也觉得这种体验很是新奇。他走到可以看到城外的那面窗前，从前他在这里只能看到远处突兀的山石，现在他可以居高临下望见几座欣欣向荣的卫星城，还有临近真湖泊的绿野了。

昨天他的副官说，有居民在湖泊看到了有芭蕉树新长了出来，他很是吃惊：为什么是芭蕉树不是棕榈树？能源之城和风雪之城相交共同航线内从来没有出现过飞鸟，种子是什么动物带来的？芭蕉树要怎么野生生长？等等各种问题，他从前虽然知道芭蕉树，从未见过，那位直升机带他去到第十七号湖泊时，他亲眼望见那株往上冒的绿植时，有一些百感交集的欣喜和悲痛。唉，还有关于湖泊命名的征集……

待处理的事情还有一大堆，今天最重要的则是破天冰的到来。虽然这些事情他们大可在通讯中沟通，但破天冰坚持说来能源之城处理那堆公事。或许是因为上一次逆风旋出于个人的情感追他去了风雪之城，让他们即使各自坚持着，也缓和了一步吧。


逆风旋站在能源之城最大的外延平台上迎接破天冰。这次也是他一个人来的，或许因为这件事情的确没有非常重要，只是需要一个风雪之城的代表。冰蓝的战斗机在靠近他那儿降缓了速度、解除了飞机的形态，落稳在了平台上。

“别来无恙呀，破天冰。”换作是以前洛洛在的时候，又或者是别人，逆风旋一定会再说上一句：你想我没有了呀？可惜他们上一次谈话，发生得莫名其妙又有许多难言之语，他忍住了没有开口。

原本破天冰应该会用他那种“破天冰”的眼神看一眼逆风旋的，今天却没有，他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问，“是直接去会议厅吗？”

逆风旋也没太在意，应答说，“是的，大家都在等我们。我们边走边说吧。”

他们并肩走在过道之中，速度不算太快，逆风旋顺嘴问到，“破天冰，你这两天看到了火雷霆他们了吗？”

能源之城中有许多氛围光源，没有明晃晃的灯管，而是从一些角落和缝隙流露出暖色的光来，并不刺眼，反而更显得温馨，隔绝了外部所有天气的感知。那种暖色的光流照到破天冰明黄色的光学镜里，好像陷入了一潭静水。

“我是从风雪之城直接过来的，并没有见到他们。”破天冰如实说到。

“噢。四天前，火雷霆跟着急速锋巡航来到能源之城时，特地见了我，他们两个都换了新的涂漆，可威风神气啦！说不定过两天把力元霸他们带去时光之城或者月神殿，也让他们进行修补重漆呢。”逆风旋神气地宣布着，末了又说，“真不知道急速锋是怎么劝火雷霆的。”

“怎么，火雷霆原本不想换吗？”

“是的，因为火雷霆认为，那些伤痕是纪念的象征——”逆风旋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会议室，逆风旋便止住了闲聊，示意风雪之城的城主请进。


“好啦，那么我们就按照这样的计划进行分组和巡逻吧，今天夜里的第一次新航巡，我——”逆风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破天冰，后者点了点头，逆风旋便坚定地继续说，“我会和破天冰城主一起参加的！”

原本破天冰是打算在这次会议结束时马上返回风雪之城的，但既然是有风雪之城战士们的第一次新航巡，他参与也是应该的，这段空白的时间忽得有些让破天冰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正思考着是不是该去火龙山谷里和那尾不死神龙对练一个下午时，逆风旋凑近了过来。

不是那种飞机一族之间心照不宣的安全距离，而是凑得非常近，如果逆风旋有嘴部设计，那么他们都快呼吸同一片气息了。

“怎么了？”破天冰后退了一步。

“破天冰，你的光学镜虽然还能发光，却不会转动了？”逆风旋眨眨眼，眨眼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辅助清晰度和动态平衡的，此刻却带上了疑惑的情绪，“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破天冰沉默了一刻，站直了身子，接着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我们是精密的机器构造吧，你知道，这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只不过是失去了视野而已，刚才的会议我没有漏掉任何信息，也没有做出任何误判。”

“我知道。”逆风旋语带笑意地询问，“你要不要——”

“不，我们风雪之城同样拥有核心，闪电令牌在风雪之城一样能支持其运作，我可以今晚回去后再修复。”

“嗯，说得也是。但是，破天冰，我接下来要带你看一样东西。”逆风旋抱着前胸，转到破天冰的侧面站着。

“什么东西？即使不看，我们也可以精准地测量和感知任何东西。”破天冰依旧坚持着。

逆风旋故作神秘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不行。那个东西，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测量。”破天冰还要再拒绝，逆风旋拍了拍他的肩甲，故意说到，“好啦，其他的功能我也不让你用，只不过是修复一下光学镜而已。你也不想在今晚的巡逻里出什么岔子吧，还是你要现在返程风雪之城，再赶回来，当心会错过呀。”

“我们战斗机的速度是机车族中最快的。”破天冰最后挣扎说到。逆风旋则给破天冰让开路，“走吧破天冰，我现在带你去能源之城的顶层。”上一次逆风旋去那儿，还是为了换涂漆的颜色。

能源之城之前本就共同居住着直升机和战斗机，现在破天冰要更换一个适配的光学镜内部部件并不是什么困难麻烦的事情。说来可笑，因为风雪之城的冰天雪地和能源之城那处的烈日炎热之间的温差实在是太大，破天冰又不常在风雪之城的地盘里戴护目镜，代价就是这一次他在只身赶去能源之城时眼部扫描的仪器因为小小的原因而产生了破裂，那时再返回更换已经来不及，好在只缺失了一项外部感应是不影响他正常运作的，所以就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虽然莫名的心虚使他来到能源之城后再没直视过一次逆风旋。

明黄色的眼灯里再一次充满了“破天冰”的神情。他尝试眨了眨眼，不同于在风雪之城的那种干燥，而是温和的，机器对各种温度都能基本适应，但他还是觉得能源之城热得有一些过分了。逆风旋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他看。两个人的眼灯都是相同的颜色，在灯光微弱的核心控制室里，显得像两团幽明跳跃的活火。

机器人的故事没有写在眼睛里，而是写在了胸膛中，逆风旋望着破天冰那双崭新的眼睛，生出了奇异的感观，他之前从未如此认真、近距离地盯着那双非常“破天冰”的眼睛看，从何而来得知那是新的还是旧的呢，即使他通过了模拟眼球的晶体不再转动来判断眼部部件的好坏，又怎么去猜机械心脏中的隔阂呢。破天冰哪一部分有损伤，哪一部分从出生那时久未换过，他逆风旋怎么知道呢。想到这里时，逆风旋突然觉得有一些好笑。

他们两个难得那么温驯地凑那么近，彼此不说一句话。

“好啦，现在你跟我来吧。”


“你说的，只能看、不能摸的东西，就是这些湖？晚上我们不是要巡逻？”难道逆风旋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让他去修理的吗。

“别着急呀破天冰。”逆风旋看定了一个湖泊，向那儿飞去。历来在能源之城都只能飞在逆风旋身后的破天冰也只好跟着下去。二人停落，来到一片没有黑狮虎，没有任何危险，悄然寂静的净土。这一片在能源之城的西南边缘，低地较多，再远一些的山峦起伏连绵，但没有遮挡视野的突兀高山。

“是杜鹃花。”

“西鹃杜鹃和山光杜鹃。”逆风旋说到。

破天冰有一些迟疑。

“是的，正是和风雪之城那条为机车族修建的山路脚下的杜鹃花一样的品种。”逆风旋解释说。

破天冰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来，他望着那些杜鹃花，开得生机勃勃，欢呼雀跃得与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无关，和战争无关、和能源之城与风雪之城之间的恩恩怨怨无关，和逆风旋那天来和他解释的话无关，它们就这样一丛丛、一簇簇地开在这里，或许是因为火龙山谷中只放入闪电令牌导致地底结冰又化开有一些些关系，而那又如何，灰黑色的枝干已经开始盘根交结，浅粉色和火红色交汇在一起，好似一抔可以燃烧千百年都不熄的火焰。

而那火焰在风雪之城的山脚下也连绵绽放着。破天冰如果没有在能源之城修复好光学镜，大可以触摸它们，弯曲的枝干、厚实的叶片，湿润的花叶、柔软的绒毛。或者通过机器人特殊的类似于嗅觉的感官来形容它，生涩而湿润，带着一点点山风的微凉。或者通过飞机一族敏锐的听力察觉到新的生命绽放的蓬松、舒展之音。主要的颜色是红，从未亲眼见过的鲜血、生命的力证，春寒的颠倒、山与湖的交融，遥远NGC 2237疏散星团发出的恒星风、随着逆风旋归来的某种动物播下的种子。最终在家乡落下了。

当日傲长空先锋带着他的部队去到千里迢迢的雪山之中建立风雪之城只耗了三天。而那条路因为艰涩阻绝而至今未能竣工。

破天冰是在风雪之城出生的第一批战士。他不是归乡的种子。

“破天冰。”逆风旋喊他的名字，“是风雪之城和能源之城的和好，才带来的新生，这些花它们就是奇迹。”破天冰沉默了片刻，并不是他的语音系统突然热坏了，他们上一次的吵架已经够折腾的了，他不愿意再复述一遍自己的观点。

“破天冰，你带着闪电令牌吗？”逆风旋只好妥协地问。

“你要把令牌换回来吗？好啊。”破天冰硬邦邦地说。

“不……只是，我们去看看能源紫水晶发育得怎么样了吧，上次咱们去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一些成色了嘛。”逆风旋诚恳地邀请到，他明黄色的眼望着破天冰，说话时灯光强弱随着他的语调变化着。

“嗯。走吧。”于是破天冰紧跟着逆风旋变成飞机形态，飞往离火龙山谷最近的幻象水面。


风雪之城和能源之城的城主在绿洲中拿不死神龙操练天羽屠龙舞，最后八只神龙眼花缭乱地飞来，他们两个畅快地飞出了神龙据守的范围内，冲出水面时，最后一缕炽热的阳光正要坠下。

“破天冰，你快跟我来。”

“噢、怎么了吗？”破天冰不解其意地加速跟上了不带犹豫的逆风旋，他不费工夫就追上了逆风旋，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温顺地跟在直升机后面。

逆风旋带着他停落在一块地面上正要缓缓升起的观景台。能源之城四周的卫星城建好后，主城被护城河孤立保护着，反而显得冷清肃穆，又因为其他城池都矮着主城、而且距离合理，所以主城的光照等没有丝毫印象，也因这样，主城显得光秃秃的。逆风旋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把前代拆除的上升观景台再造回来，并且做得更为合理可控，能够在战时作为辅助的瞭望、停靠平台，也方便机车族其他成员。

现在逆风旋没有刻意用风雪令牌等控制这一块平台，任由它自由缓缓旋转着上升。破天冰不解其意。逆风旋则是扶住拉杆指着西山日暮说，“快看啊，破天冰，好漂亮的夕阳。”

金色的天空与橘、红、粉熔在一起，无规律的云卷云丝流淌游荡、飘摇快活，厚重漫天的光色照下来，映得能源之城附近的湖面波光粼粼一片，摇曳着的水波和金色的光浪四处泛着，原本就斑斓的群山被洒满了乌金又浸了光泽，每一位可以自由自在飞翔的飞机一族都被这层滚烫的浪吞噬掉了原本的漆色，浅灰被涂上了金边、银白被抹成了光芒，在这片大地上的每一物，无论有无思想和生命，全被赋予了夕阳的曼妙颜色，一层轻盈绚丽的纱盖住了这广袤天际和大地。

光谱和数字的转化，就好像人类在宇宙未知区域中进行的第一次呼吸一般。充满了什么，满盈着什么，是什么成分，有无水的分子，能否诞生奇迹，在将开未开之前都不能言明。

“好漂亮的夕阳。”破天冰复述着逆风旋的话。

二人在绮丽却短促的夕阳里再不说话。

等到升降台达到最高的时候，逆风旋示意破天冰走上能源之城上段的平台，就是早晨时破天冰来的那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二人变为人型往主殿里走。

“夕阳无限好啊……”逆风旋如实感慨到，他不等破天冰接话，就连忙继续说起，“破天冰，关于天羽屠龙舞，我们也要抓紧挑选十级以上的战士进行配合学习的训练了。”

“好哇。”破天冰在这件事情上和逆风旋没有任何异议。

“既然要进行这件事情，你就多留在能源之城一段时间吧？怎么样？”逆风旋提议说。普通提议的其中一个，逆风旋提议他一起去看花、去看火龙山谷、去温习天羽屠龙舞……逆风旋提议他们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一部分其实并无关于能源之城和风雪之城的未来。如果有一个游戏里面的剧情，他们是早就认识的旧友，那么那些事情会发生更多次，也可能从不发生。

或许能源之城的城主担心自己招待不周，而逆风旋担心有一天破天冰会回到风雪之城之后再也不出门。

逆风旋和火雷霆那样说到机车族要团结一心，但又顾虑到破天冰的缘故而常常多考虑一层。破天冰认识逆风旋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知道曾经的逆风旋是快意仗剑的能源之城第一高手。只是在后面新建能源之城和固建风雪之城的时候，破天冰从他身上看到了许多冒出来的影子。影子跟着他来到风雪之城，对他又一次倾诉了心里飘荡着的、没有落点的话。

“报告两位城主，本次巡逻小队的战士们已经准备完毕，已经可以开始第一次巡航了！”

“好！我们从正门出发！”逆风旋和破天冰二人对视点头，随着话语而明亮的光学镜望见了对方和其余之外的东西。

逆风旋和破天冰在列外查看着情况，一切情况都非常稳定非常好，逆风旋挨近了破天冰，螺旋桨的噪音很大，但飞机一族会因为习惯而自然忽略，他说，“破天冰，能源之城也曾是傲长空战士的家。”

破天冰应了一声好，就快速飞到了另一队列边上，查看有无不妥之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