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个炮友可麻烦透了。
要长相合格,身材过关,要乖巧懂事,随叫随到。
裘克对自己这么解释,烦躁地长舒一口气,死死地盯着手表上慢悠悠的秒针,让他想到现在肯定和它一样悠哉赶来的男孩。他无聊地望向窗外,熟悉的窗格透出暗蓝的光,他第五次检查床头柜上的套,直挺挺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陷进一片漂白粉的气味里。
闭目养神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现任小炮友,想他在攥紧被单时细碎的呼吸声,想他每次做完时红扑扑的脸颊和暧昧的棕色眼眸,想他扶着床颤颤巍巍地穿衣服离开的背影。
他想他欢爱时蜷紧的脚趾,想他进入时拱起的脊背,想他勾住腰时漂亮的腿弯弧度……
“先生?先生!”
裘克眯开金眸,有些不快地看向打扰他美梦的小男孩。迟到的威廉嘻嘻哈哈地一边打招呼一边打开浴室的门,“抱歉啊先生,”他没什么负罪感地向裘克道歉,“球队里面训练耽误了时间。”他干脆利落地把上身的短袖随手扔到浴室外的地上。
裘克没有搭话,靠在床背上点了一支烟,也不吸,只是把燃着的烟夹在手指间,虚着眼神色晦暗地看向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光明正大地偷瞄男孩光裸的麦色后背。
他从鼻腔中泄出一声轻轻的笑音,把烟衔在唇间转身下了床。
等威廉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裘克已经把他刚刚穿的那身衣服叠的整整齐齐,连白色的小内裤都折成小方块摆在最上层的中央。裘克听到响动的那一刻就转身带着笑意看着他。
“过来。”
威廉依言过去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光溜溜的屁股顺势落进对方掌心。威廉下意识地红了脸,偏过头去感觉饱满的臀肉被蹂躏成不同形状。
“自己洗了吗?”裘克就喜欢看他天不怕不怕的男孩露出这副表情,笑着去亲男孩敏感的耳后,把他激得身子抖了抖。
“洗了。”威廉单腿向里屈了屈。
“几遍?”洁癖的老变态顺着喉结吻到他的胸口,手指抵在柔软的入口,轻轻压进半截指节,果然湿湿软软的已经被清洁过。
“按你说的,三遍。”
“几遍?”裘克几乎考都没有考虑又问了一遍,火热的唇在他的胸口打转,到处点火,就是不到实处。
“…….两遍,但是已经很干净了。”威廉难受地挺了挺胸,小声地躲闪。
早就挺立的乳尖蹭到裘克的唇边,威廉颤了颤身子,咬着唇。裘克叹了口气,掐住不听话的小朋友艳红的茱萸,他低头舔了上去,留下一道淫
L糜的水光。
“先生……”
“不行。”裘克一把把人抱起来,一米八的大男孩被突然的腾空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蜷紧了长腿。“一遍都不能少。”
死变态。威廉暗暗在骂,面上却讨好地笑笑,不再反抗地被扔进浴缸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住上身开始做清洁。
威廉讨厌这个过程,特别是在裘克面前,男孩紧实的小腹被灌肠液撑得微微凸起,好像刚刚怀孕两个月的孕妇,他不耐地挣脱两下,肠腔里的液体却也被晃出水声,连带着紧闭的双眼睫羽的剧烈颤抖和越来越红的脸颊。
裘克看了眼男孩排出来的确实已经干净的灌肠液,满意地拍拍手,想再去抱一时脱力的男孩,却被挣扎开来。
他甩甩被拍开的手,淡淡地看向他。威廉尴尬地摸摸自己的眉角,有些不好意思地主动重新向男人张开双臂,笑得灿烂无比,眼睛亮晶晶的。
“…….都听您的。”
“好孩子。”裘克早就发现了,他家这位小朋友一点都不喜欢被叫做小孩子。
但他喜欢。
裘克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怪物,栖息在道貌岸然的皮囊下,伺机而动。普通的情事无法填满这个无底的巨坑,他甚至会是不是冒出弄坏威廉的冲动。大男孩越是信任他,那个叫嚣的声音就越来越大,暗示他,催促他——如果再不把这个人掌握在手心里,就再也没有机会实施他那些阴暗发霉的想法了。
“腿还疼吗?这个姿势可以吗?”裘克神色如常,抱着男孩放到床上。
威廉点点头,主动爬到床上跪好,翘起圆润的屁股,塌下的腰上撑出两个小巧的腰窝,后面的润滑液没擦净,顺着大腿根蜿蜒地流下来。
裘克抬着他的腰,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威廉发出一声哭泣似的悲鸣,又马上接上断续的抽气声。
“裘克!….先生,太快……唔咳,我不行…”
裘克随口应着,却一下比一下撞得狠。威廉被弄得迷糊,一点一点蠕动着往前爬躲,连带着肠肉磨蹭过火烫的异物,反而磨得叫他失了气力。
裘克就怕男孩叫的得自己心疼,干脆低首吻住他,让那些扰人心智的求饶埋没在破碎的呻吟声里罢。
“您别笑。”威廉哀怨地看他一眼,颤颤巍巍地穿上裤子,刚刚抬起一条腿就没站稳摔了下去,还好裘克长臂一揽把人揽到身边,顺着穿了一半的中裤继续帮他拉上去。
“没笑。”他整个人都是颤的,把脸扭到旁边,好像在威廉这里的时候把一辈子的笑都浪费完了,他刻意压低声音强调。“我没笑。”
“要不要我抱你?”裘克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男孩整理背包的动作,眼里还带着笑意,“现在就走了?”
“不用!走了!”威廉气鼓鼓地拿上自己带来的双肩包,扶着墙慢慢蹦跳着出了房间,才把红透的脸贴在酒店光滑冰冷的瓷砖墙上。
然后也傻乎乎地笑出了声。
伊莱•克拉克站在寝室楼上,淡淡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室友从一辆已经不再陌生的车上下来,穿着他昨天下午带出去的球鞋,一手扒着车窗,弯腰和车里面的人聊着,一头毛茸茸的脏辫在阳光下是浅浅的棕色。
阳光照不进这里,只有初秋冰冷的风吹进纱窗,把一屋子咖啡浓郁的苦气卷起来。纤长的手指紧紧抠住窗框,把指节撑得苍白。威廉一抬眼就是这样靠在窗边的伊莱。
他眼睛一亮,用力挥了挥手。却因为太用力后仰,崴了一下腰,龇牙咧嘴地对着自己寝室的窗户举了举手上塑料袋里给伊莱带的早饭。
“嚯——这是喝了多少咖啡啊。”他一进寝室就猛吸一口鼻子,把早饭扔到室友井井有条的桌上,“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
是啊,在等你。
伊莱没有说话,皱着眉看了看威廉没换过的衣服,他掂了掂早餐,又凑近闻闻威廉的肩膀,嘴角耷拉了下去,威廉倒也没有在意。
“酒店里的早饭?就买了这么点?你的呢?”
“路过就顺手买咯——”威廉随口应答着,“我吃过了不用管我。”他把包往床上一扔,顺手把上衣脱下来,“我去洗个澡。”他对着伊莱做个鬼脸,
“克拉克大爷您慢慢吃,然后帮我想想新的论文怎么办。”他挤眉弄眼着溜进卫生间。
“嗯。好。”伊莱紧盯着他麦色的紧实的后背,顺手拿起眼镜举到眼前,冷冷地看向他的后颈处,顺口答应着。他目送着自己用作业养了三年的储备粮进了浴室,才转头神色晦暗地看向男孩的床铺。
“我不想写,我想打球。”威廉可怜巴巴地趴在图书馆的桌上,眨眨大眼睛带着点商量味道地讨好看向对面看书的伊莱。带着眼睛的校草却只是扶扶镜框,对他笑笑。
知道今天这招大概没用了,他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桌前,咬着笔盖眼神飘忽,拿手机的手刚伸出来,被克拉克从书里拔出来的目光烫到,灰溜溜地又缩了回去。知道今天他这位好脾气的学霸室友估计哪里惹了不开心是不会帮自己了,他只能苦着脸地看向自己动都没动的作业
磕磕绊绊地发完作业邮件,威廉可怜巴巴地看向对面,伊莱这才摘下眼镜,蔚蓝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去训练吧。还要我陪你?”
“别别别,你别走呀。”威廉这才笑起来,他走过去按住起身的大学霸,悄悄在他耳边说:“你看周围这些女孩子全是冲你来的,你忍心走吗?”
“那你也会冲我来吗?”伊莱突然发问,又马上懊悔地闭嘴,“没事,你走吧。”他马上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在威廉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摸了摸刚刚威廉靠住的那边,被他说话扑出的热气扑过的耳垂,烫得吓人。
威廉没听清他的前一句话,但也咧开嘴,毫无压力地手脚麻利地收了电脑让室友帮忙带回去,蹦跳出门了。
“先生。我累了。”
威廉在宽敞的副驾驶上坐不住地扭动身体,有些为难地转转还酸胀着的腰腿,眼睛亮晶晶地向裘克请求。
“那就下次。最近在你们的城市有场演出,被认出来不方便。”裘克趁着侧身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飞快地亲了他一口,或许真是考虑到了他又或者单纯被取悦了,勾着唇答应下来,把车开往威廉家里的方向。
“先生好厉害。”威廉眯着眼睛,小口吃着裘克车上准备的零食。他隐隐约约地知道裘克的职业,但也懒得去问。
他用零食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开心地伸出艳红的舌尖舔尽唇边的碎屑,不知道这画面在其他人眼里会是什么样。
“下次再找你。”裘克狠狠地掐了一把威廉挺翘的屁股,在他的耳廓上咬一口,恨恨地看男孩进了房间,“下次我要在你床上把你c
ao到高l
潮。”他恶劣地开口过过嘴瘾,回应他的是已经进门的威廉伸出来的一根中指。
威廉趴在床上,让酸胀的腰腿全全贴在柔软的被褥里,现在才有了时间去搞自己的事情。他扒拉出刚刚为了学习被强行静音的手机,看到发小新发来的消息。
Naib:猜猜我给你送来了什么?
William: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Naib:看楼下。
威廉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他走到窗口,看见的就是带着兜帽的发小蹲在自家的篱笆上,手里攥着两张票对他笑。
威廉愣了一下,马上欢呼出来,身上的酸痛一下子都忘了,他雀跃地像小时候那样爬出窗口向下跳。越出窗框时却无意撞到自己不堪重负的腰,呲着牙动作不雅地向下坠,眼看就要脸朝地,就算是一楼也免不了鼻青脸肿的结局。他的腰被熟悉的手掌揽住,缓冲了不少,但还是把奈布带着向下一抖。
“你该减肥了,”奈布毫不犹豫地开始损他,他的兜帽在刚刚冲过来接他的时候散掉了,露出微长的散乱头发和一双无奈的灰蓝色眼睛,“再这样我也接不住你了。”
“这不是相信你嘛。”威廉笑嘻嘻地干脆顺势搂住他的脖颈,两条长腿曲起来夹住奈布劲瘦的腰肢,他夺过两张球票,认真观摩两眼,马上又喜笑颜开,大大咧咧地亲一口奈布的下巴。
“真是送我的?”
奈布下意识托住整个人挂在身上的威廉的臀部,有力的手掌握住弹性的臀肉,他脸色有些微红,原来想好捉弄威廉的话全忘了,他别过脸去,假装冷淡地拍拍威廉的大腿侧让他赶紧下去。
“不是。”
“谢谢谢谢,谢谢奈布哥。”威廉笑嘻嘻地没把他的冷淡当一回事,他跳下来,腿软得差点跪下来,扑在奈布身上。
奈布顺手扶了他一把,“怎么了?”他皱皱眉,“你怎么跟要腐烂掉一样。最近住在寝室里吗?”他抽了两下鼻子,不知道捕捉到了什么。
“住啊。不信你问伊莱。”威廉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一起去看球赛?”
奈布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对于这种比赛很不屑。眼睛还是将信将疑地扫在威廉身上,“也行——我先送你去学校,别每天出来晃。”
“哥我想睡觉——”威廉拉长了声音,死皮赖脸地撒娇,累了一天一夜的男孩确实急需睡眠,他的腿快走不动了,可奈布还是看都没看地带上兜帽。
“上车。”他拽了拽愣愣的威廉,或许是看他确实没什么精神,干脆思考了一下就把人一把拽上摩托车,“学校里也能睡。”
他们还是高中生的时候这辆摩托车确实方便,但现在就有点不够看了,一米八几的体育生委委屈屈地收了长腿,缩在后面,两人的身体紧密贴挤在一起。
奈布感受到脊椎后男孩饱满柔软的胸肌的挤压在威廉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红了脸,单了二十多年的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双手把住车把,努力不去在意身后贴着的热源,
“抱紧了。”他下意识说。
威廉乖乖地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从小认识到大的奈布哥——虽然这个哥哥现在长得还没他高,自然地把依然还是有点肉乎的脸贴住瘦削的背脊。
刚刚入秋的天气开始有了点凉风,奈布照顾到现在是两个人把车速放慢了点,但还是有风刮过耳边,威廉靠在他的身后,结实的身躯挡住前面来的风,倒让他产生些恍惚的睡意。
奈布的兜帽被吹下来了,威廉仰头就能看见青年一摆一摆的小发尾,他的外套是棉麻的,却不扎脸,反而枕的很舒服,鼻腔里全是熟悉的皂香味,威廉偷偷打了个好大的哈欠,在奈布的后背蹭掉半滴渗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环住劲瘦腰际的手慢慢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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