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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伦纳德•米切尔,克莱恩•莫雷蒂
标签 诡秘之主 伦克 克伦克
文集 诡秘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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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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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5 02:31
- 导读
- 伦纳德狂追克莱恩三千米(字面意思)
物语梗和杂糅的一些设定,是十六岁左右的高中生小克和小伦,性格应该会更偏向廷根期间,小伦还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中二少年,而小克也只是个虽然被超人的力量天选,但时不时在翻车边缘游走的,并不那么熟练的新手魔术师。
没能写完,只能先放出上篇!等彻底结束手头烂摊子一定补全!
伦第一人称!
【1】
我是伦纳德•米切尔。
一个……并不那么普通的男子高中生。
曾经的人生理想,是成为一位周游四方,远近闻名的吟游诗人。
而这一理想在我发现自己毫无文学创作天赋,并遭遇了所谓【怪异】之后,就早早地破灭了。
没错。
这个世界上,有怪异——也就是超越科学所能解释的范围,却能被人类感知,并影响现实的存在。
当然,大部分人一辈子也不会接触到怪异。这是好事,因为怪异并非理想的奇遇,如果没有精准对应的神秘学知识,遭遇怪异的人类通常,生活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剧变,下场十分悲惨。
笼统地说,怪异与能量是相同的,甚至可以用科学的手段测量它的强度;不过,这部分能量大部分时候并不在表现在“那里”,因为它们必须凭借于某些真实的形象,才能与现实的世界进行连接。所以几千年来,人们对怪异,也总结出了许多有效的规避,治退的手段。
啊,在神秘学的方向上,扯得稍微有点远了。其实我在这方面也不过是个初学者而已。
当然,肯定比一般人了解得多的多就是了。
毕竟开头就已经提过了,我并非普通的男子高中生嘛。
目前,只要对以下这句话有一定程度的认同就行了。
所谓都市传说,都是真的。
我从小在教会的福利院里长大,初三的时候,因为上学途中拾金不昧,差点遭遇了怪异,这时一位自称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的古怪老头子出手救了我。
根据老头子自己的说法,他出身于某个古老而显赫,专攻怪异治退的世家。因为一次失误,放走了一只擅长欺瞒的妖物,自己也身负诅咒,家族从此变得衰败。心灰意冷的他于是金盆洗手,离开了这个行业,直到教会邀请他当怪异顾问,才重新落脚在廷根这个城市。
顺便一提,除了众所周知的以外,教会的主要职责就是将人的世界与怪异的世界相隔离,不让两者有接触的机会。
这是保护普通人的最好方式。
因为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联系都是相互的。
除了天生灵感很高的人几乎不可避免地要接触怪异外,其他人越是了解怪异,甚至越是想要了解怪异,仅仅是抱有这样的愿望,都会增加与怪异遭遇的可能性。
而怪异本身并没有与它们强度相应的认知能力,对人类是不会怀有任何恻隐之心的。
所以有时候,教会也必须采取一些,不仅对怪异,更是对人类而言稍微严酷的手段。
负责实行这些手段的人们,被称作【代行者】。
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要保持不为人所知的状态,所以代行者们总是在深夜悄然出动。
嗯,教会当然有相应的方法,让他们在黑夜中拥有足以与怪异抗衡的力量,具体的我也不能透露。
……咳,其实是因为原理太复杂了,我也搞不懂。
似乎又扯远了。
总之,因为这一枚金币,以及我很高灵感的缘故,教会安排我加入了代行者的行列,并与恰巧路过的,外聘怪异顾问老头子,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开始了同处一片屋檐下的生活。
当然,目前在代行者的队伍中,我还只是替补。
毕竟我虽然不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但平日还是要上学的。
……虽说请事假已经是家常便饭,好在学校的老师对我相当宽容,或许教会和他们早就打过招呼也说不定。
所以在大部分同学的眼里,我就是家里有个脾气古怪的爷爷,因此莫名其妙事情很多的高中生罢了。
这就是关于我,伦纳德•米切尔的故事。
当然,故事不会就结束在这里。
但接下去我要说的,并非一个人的故事,而是两个人的——
伦纳德•米切尔和克莱恩•莫雷蒂的故事。
【2】
应该从开学前讲起。
具体来说,就是春季学期开学前的那一天。
凌晨两点,我第一次,穿着代行者的制服,独自一人走在廷根市的大街上。
代行者的制服是修饰着深红月亮与繁星圣辉的,黑色的长风衣。
黑色的风衣当然很帅气,也很符合我的审美。但穿得太多并不符合我的习惯,况且这个天气,披着风衣在街道上走动也已经有些热了。
真不知道队长和其他前辈是怎么做到一年四季保持这种帅气的。
所以我并没有好好扣着扣子,而是让它自然敞开。
另外,我的手中还拿着退魔专用的武器——黑键。这是教会赐予代行者的武器,有着只对灵体攻击有效的特性。对普通人来说,它只是一截空无的刀柄,而对怪异来说,它则是完整的利刃。
经过前辈们判断,这几天的夜晚都不会有怪异出现,所以能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做惯例的巡逻。
我就这样,走在凌晨两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因为格外无聊,所以还轻轻哼起了歌。
歌词我已经不记得了,虽然印象中写得很好来着。是我很想学习的那种类型。
十分惭愧。
在学校的时候,我的同桌,克莱恩·莫雷蒂,就常常抨击我的文学鉴赏水平与实际的产出水平完全不匹配。
他认为这是我懒得背书的缘故。
克莱恩其实是廷根本地人,但早在五六年前,他的家人就都搬到首都贝克兰德去了。虽说廷根是教育名城,但各种资源与贝克兰德相比还是差得远,不知道为什么克莱恩要选择一个人回到这里。我之前问过他,但他似乎不太愿意说自己家的事,我也就没有强求。
放长假的时候,克莱恩会回贝克兰德和家人待在一起,等临近开学的时候又回到廷根。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整整一个寒假,没有见过面了。
上一次联络也停留在新年期间的寒暄。
……莫名有种十多年没过面了的感觉。
虽说我和克莱恩认识的时间总加起来,不过高中的短短第一个学期,但此时此刻,在月色明亮的开学前夜,我相当地想念起他来。
就这样,一边哼歌,一边想着明天学校的事情。
不对,既然是凌晨两点,所以应该说是今天了!
突然间,距离再一次见到克莱恩,只剩下几个小时。
心情雀跃起来。
惯例巡逻的路上,也恰好到了学校的外围。
就在这个时候,我远远地看见有一个黑影也在夜色中移动。
从速度上来看,似乎也在闲逛。
更仔细一点看,可以确认是人的影子。
但是不对劲。
因为,黑影所走的道路,是校园围栏的尖端之上。
我惊讶极了。
——不仅是惊讶于人类可以在围栏尖端行走。
更是因为那道身影,我异常地熟悉。
那是仿佛十几年没见,实际一个寒假没见,而接下去,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内就能见到的人。
没错——
我的同班同学。
我的同桌。
克莱恩·莫雷蒂。
正在围栏的尖端上,以悠闲的走姿前进。
我睁大了眼睛。
一定是看错了。
我闭上眼睛,默念女神的名字,又睁开眼睛。
并没有看错。
代行者的视力在夜晚,甚至比白天更好。
所以我绝对没有看错。就算回头叫队长来看,也会与我得到相同的结论。
这绝不是普通人会做的事情。
不如说,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即便是在老头的教导下,掌握了一些讨巧魔术的我,也没有掌握类似的技能。
但是我能确信,克莱恩·莫雷蒂是货真价实,灵感寻常,与怪异没有联系,更对怪异没有兴趣的普通人。
每个学校都会有闹鬼的传闻,大部分是流言,极少数则是真的。而克莱恩永远处于这些事件外侧中的外侧,是中规中矩,唯信科学的优等生。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种情况,几乎是明示了一件事。
克莱恩,遭遇了未知的怪异。
作为普通人的他,无法抵御怪异的控制,被胁迫着,或许已经失去自我的意识,只是作为怪异的凭依之物,走在学校围栏的尖端上。
为什么会这样?
前辈们的占卜,出错了吗?
为什么在今天晚上出现了怪异?
难道说,这种怪异其实非常弱小,弱小到能够逃过代行者的视线,弱小到即便是我,都能将其治退?
我从最初高度紧张,几乎想狂奔回教会呼叫增援的情况下冷静下来,心中怀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他还有回应话语的能力是最好的。
也不管这样的音量会不会吵到周围的居民了,我一边奔跑着向他的背影接近,一边大喊他的名字:
“克莱恩!”
毫无反应。
我又连续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克莱恩依然悠闲地向前走着,没有任何细微的动作能表现出,他听到了有人呼唤他。
同时,我发现了另一件诡异的事。
我往前跑的这十多秒,理应移动超了百米以上,但我仿佛还在原地。
与克莱恩之间的距离,完全没有缩短。
向前走动,跑动的时候,左侧栏杆的视觉效果确实是向后退了。
但我停下来的时候,自己的位置与先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我在操场的东南角,而克莱恩位于东侧跑道的中段。
相对的位置和绝对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鬼打墙?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概念。
但此时的情况与鬼打墙完全不一样,因为这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这种熟悉程度是不可能认错路的。好像只是我和克莱恩之间的距离,比肉眼所能看到的,要长得多。
可是,学校明显没有扩大。我的腿也没有变短。
只是中间的距离很长罢了。
仅仅是大跨步地走动,似乎完全不能缩减其间的距离。
如果能喊住克莱恩,让他回头走两步就好了。
但从刚才的经历看,我的喊声对他完全没有效果。
莫非,就是因为“实际相隔”非常远,所以听不到声音?
想到这里我就更紧张了。
明明是教会的编制人员,却连自己同学碰上的怪异都无法解决。不,不用说解决了,就连提醒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怪异,都无法做到。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心眼里讨厌起自己。
为了摆脱这种因为什么也做不到而自我厌恶的感觉,我只好又跑起来。
其实我并不是体力派。
但要说我的脑子比身体更好,似乎也不太对劲。
如果老头在的话,他一定会说“都是因为你太懒惰了,所以连自己遇到事情时,更合适先动脑子还是先动手,都搞不清楚”。
……真过分。
我猛然停住。
深吸一口气,向前,用力地抛掷出黑键。
以我在夜间的力量,这样轻盈的东西,如果有合适的风向助力,可以落在百米之外,也就是说,能够跨越整个赛道,到达操场的东北角那边。
男子飞盘的世界纪录是二百六十米左右。
黑键虽然可以用来投掷,但绝对不是专门设计来比赛掷远的道具。
然而,黑键就仿佛被迎面而来的强风吹飞了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极小的幅度,落在了我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在我的视线里,它向前移动的速度极其缓慢,就像数学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一条标准的抛物线那样。
但今晚没有风。
一丝风都没有。
也就是说,本来应该很长的一段距离,被怪异的力量压缩了。
因为黑键没有偏移方向,也没有消失后出现在我的后方,所以应该不涉及空间折叠或者错乱的力量。
前方还是前方,后方还是后方。
但因为不清楚自己到底能把黑键扔多远,所以压缩的程度完全不知道。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知道自己只要转身离开,就可以摆脱被面前道路愚弄的状态。
但同时,更加强烈的直觉是,我只要背过身去,克莱恩就会轻而易举地从我眼前消失。
所以,我飞快地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追上去。
虽然有可能是虚假的自我安慰,但总比什么也不做,令我好受一点。
我在仿佛被无限拉长的,怪异的道路上奔跑起来。
只知道方向是正确的。
同时,我在心中计算步数。
三步一呼,三步一吸,每次都在计数上加一。
这当然是很拙劣的办法,但是在黑暗中,一切未知的状态下,我只能这样估算自己跑过的实际距离。
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
在跑了将近两百步后,我突然感到,离克莱恩的距离,好像近了一些。
是肉眼可以感觉到的接近,黑色的影子增大了。
这使我突然有了成就感。
所以我继续咬着牙往前跑。
终于。
在跑了1304步后。
大概三千米。
也就是相当于学校操场的七圈多后。
我赶上了。
终于,和克莱恩并驾齐驱。
他在围栏的尖端,我在步行道上,就这样诡异地,并驾齐驱地走着。
他显得像刚才一样悠闲,而我气喘吁吁。
虽说在体育赛事里,三千米甚至列入不了长跑的范畴。但考虑到我是在对目标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以极限的速度狂奔,消耗的体力或许是正常跑下来的两倍不止。即便有着教会代行者候补的体能,也真的让我感到身心俱疲。
而这时候,我感到克莱恩自上而下的目光,突然地扫了过来。
醒了?!
我不敢怠慢,立刻蹦跳着挥舞着双手示意他:
“克莱恩,你看得见我吗?”
克莱恩的表情,似乎呆滞了一下。
露出了写着“怎么会这样”的神色。
不过转瞬即逝。
若不是我对自己的夜视能力有相当的自信,我一定会将其当成错觉。
“我不是克莱恩。”
冷冷地开口了。
咦……?
完全不是克莱恩平时那种温和的语气。
但硬要说的话,如果克莱恩板起脸来教育别人,或许会是这个样子。
通常情况下,怪异并没有能够与人对话的神志。
但如果在怪异完全占领人类身体的情况下……也并非不可能。
这种时候,使用黑键同样也会给人类造成伤害。
“不对,应该这么说,克莱恩是我,也不是我……”
低声斟酌着。
夜晚得到加强的听力把这句嘀咕也收入耳中。
“你不是克莱恩,那你是谁?”
我想了想,还是这样直接开口问了。
如果能够对话,或许也能在拖延时间等待增援的时候,获得更多与之对抗的信息。
“呵,吾乃……”
突然之间,用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遣词做着自述。
同时,是飘飘乎乎,梦游一般的语气。
“隐秘,神秘,诡秘的灵界主宰。”
……!
好中二!
简直是热血动漫中才会出现的台词!
我被这简短有力的宣言震撼在原地。
……不过,究竟什么样的怪异,才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啊?
莫非是传说中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吸血鬼始祖?
完全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
如果老头在这里就好了……
“呃……那克莱恩呢?”
没办法,对于我完全接不上的话题,只能绕开,引向我所熟悉的方向了。
虽说和什么伟大灵界主宰讨论自己的同桌,实在是有些没眼看。
或许我该夸夸他很厉害?不过我这种普通人类的夸赞在他看来应该是微不足道的吧。
如果他真的是隐秘,神秘,诡秘的灵界主宰的话。
……在脑内滚动两遍这个头衔以后,逐渐习惯了过于伟大的违和感,还挺好听的。
“克莱恩?”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梗一样,尾音上挑地嗤笑了一声。
完完全全是上位者的姿态。
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对方给我带来的压迫感。
浓郁的神秘气息,如同灰色的雾气一般,笼罩在他的身上。
与普通的怪异不同,甚至感觉不到其中能量的流动。
不可观察。
不可估量。
不可揣测。
“呵呵,渺小的人类啊,就像纸屑一样,不值一提。”
说话间,他从衬衫的袖口中优雅地抽出了什么东西,右手轻轻一扬,那件事物就像刀片一般,急速地朝我飞来。
我正要闪身躲避,一阵风却恰到好处地吹起,薄薄的刀片就像纸片一样在空中展开,准确地糊在了我的脸上。
……从触感上来说,的确是纸片。
我的视线就这样被剥夺了一秒。
等我把这张纸从脸上撕下来的时候,克莱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黑夜中。
刚才的那阵夜风温和地吹拂着。
纸片被略微扬起,又落回我的手中。
那是一个剪得非常抽象的……纸人。
【3】
我心神不宁,脑子里乱糟糟的,甚至没有先回教会述职,就直接回到了家里,把人丢回床上。晚上消耗的体力超乎想象,我沾着枕头的瞬间立刻就倒下了,纠结着要不要汇报教会的事情直接忘在脑后。早上也差点爬不起来,难得地睡过头了。等我灵性直觉狂响,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离平时的上课铃响只剩下五分钟。
不好,要迟到了!
“老头,你怎么不叫我!”
我从床上弹起来,飞速地冲进盥洗室收拾自己,头发都来不及梳。
“你从来都不会睡过头,我为什么要叫你?我还以为你今天放假呢。”
帕列斯自己起得早,已经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却不肯来提醒我一下。
“什么放假,昨天都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了,我跟你说过的!”
好在老头有良心,餐桌上已经摆着烤好的吐司。我直接叼起一片,就拉起书包往外跑。
跨出家门的前一秒。
突然想起要问他点事。在玄关处拉着门把手站定。
“……对了老头,有什么方法可以在围栏的尖端上行走吗?”
“围栏的尖端?”
帕列斯放下报纸。
“就是我们学校外墙的那种,一根一根高高的竖起来,像监狱一样的。”
“不想因为迟到在门口罚站的话,那种围栏根本困不住你吧。”
“我不是想逃这个,我是问真的。不是跨越围栏,是在围栏的尖端上,保持平衡地,走路。”
“你问这个干嘛?飞檐走壁的技术通常华而不实。”
“你说就是了!不知道的话我走了。”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不想告诉你。”
“切。”
老头就是这样,爱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折磨我的好奇心。
我直接反手关上家门。
门缝合上的前一秒,老头的声音才传来。
“……首先平衡感要很好,才不会走着走着摔下来。其他所必须的还有两种可能。想想看,如果是拥有了很强平衡感的你,自己踩在栏杆的尖端上,会感觉到什么呢?”
光是这么形容,就让我感到脚底被戳穿了一样。
把门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会很痛吧。”
“所以,另外还有所需的技能。第一种可能是,身体本身对痛苦的耐受度很高。第二种,则是让身体变得很轻,这样的话,即使踩在尖端上也不会反馈到那么大的压力。”
“如果身体像纸片一样轻的话……”
我低声自语。
“或者说,本来就是纸人?”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我立刻闭上嘴,对他展露一个略显谄媚的阳光笑容。
“谢谢爷爷!”
老头在门后露出“这小子吃错药了”的表情。
而我没空思考他的后续反应,只希望快点赶到学校,如果可以的话,亲自问问克莱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提是,克莱恩今天来学校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然而,事与愿违,我因为开学第一天就迟到,还试图翻墙入校,被老师当场发现,罚站的时间比平时更长。
早知道就让老头帮我签个请假条了!
所以,等到我真正坐回教室里自己的座位时,只看见了身旁克莱恩空荡荡的抽屉。
“克莱恩今天没来上课吗?”
我脑海中警铃大作,摇着前座罗珊的肩膀。
“你干嘛呢,他已经来过了啊。”
“来过?”
“对啊。”
“什么意思。”
“咦,你不知道吗?克莱恩要转学了。”
罗珊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他早上就是来领纸质档案的,现在应该在级长办公室那边?领完档案,可能他就回去了吧。你要找他吗?那得抓紧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