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召唤时，已是十三年后。

虽然已提前听了Barty Crouch在吐真剂下的供述，也早在黑魔标记越来越频繁的刺痛中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当他刚幻影显形就因为钻心咒在肮脏的地板上翻滚时，他发现自己之前还是高估了十三年未曾经受主人Crucio咒语威力的躯体的承受能力。

“Severus，”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昏过去时，凌迟的酷刑停止了。他蜷缩在地板上，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接着，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拧向一边，他看到了暌别十三年的Dark Lord——不再英俊，Wormtail令其重生的药剂赋予了他一张蛇的脸孔，但猩红的眸子一如昔日，血腥、残忍中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温柔：“我以为，你同可悲的Karkaroff一样，永远背弃了我。”

“不，my Lord.” Snape虚弱的回答，不再年轻的脸孔下意识蹭了一下Dark Lord纤长的手指，“我听到您的召唤，我来了……带着您吩咐我做的药剂。”

他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药剂瓶——他的手指还在因疼痛的余韵控制不住的抽搐——然后发现Dark Lord脸孔上的鼻翼因为惊讶而些微张开。这张脸比原先丑多了，他在内心想，而他的大脑封闭术已经能够完美保护自己的思想不被眼前重生的君主察觉分毫。

Voldemort接过药剂，猩红的眼瞳里多了一抹Snape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我被Harry Potter身上反弹的死咒杀死了，你依然完成了这副药剂。”

“My Lord，上次见面您要我将它熬制好给您——”

“作为我赐予你Lily的回礼。”

沉默。然后Snape谨慎的开口：“是的，您当时是这样说的。”

“Lily is dead.”Dark Lord冰冷的吐出这句话，红色的瞳孔牢牢盯着Snape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I killed her, Severus.”

“Ah yes, she is dead.”Snape回答，惊讶于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内心的平静，他甚至能够耸耸肩表示对这个事实的不屑一顾，“事实上，我还杀了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麻瓜女孩——为了完成药剂，您知道。”

“是什么让你在确定我不会复活之后，依旧完成药剂？”

“我不清楚。”Snape诚实地回答，他清楚谎言越多越容易露馅，所以除去因为Dumbledore的计划而必须粉饰的部分，他都选择坦承，这会使得他的话更加真实，“您说的对，我之前确实以为您不会回来了——我为我自己的愚蠢感到抱歉——但我依然希望能完成您吩咐给我的最后一项命令。还有您布置的课题——杀死一名麻瓜，我也做到了，我对此感觉良好。”

他没有试图把这段回忆和情绪使用大脑封闭术隐藏起来。当时的他，确实感觉良好：那名可怜的麻瓜女孩的死如同一个献祭，彻底将他推向光明的对立面。借着那名无辜女孩的鲜血，他彻底接受了卑劣、邪恶而肮脏的自己，堕入黑暗，只求在被业火灼烧时能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一同带入地狱。

“我看见她了，Severus，”Dark Lord满意地看到Snape呈现给他的这份记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有着火红色的头发——要我说，她很像你记忆中小时候的Lily Evans.”

“是的，Lord，这也是我为何选择杀死她的原因。”

“为了和你青涩时愚蠢而无果的初恋告别？”Voldemort轻声问。

“没错，”Snape坦然望向Dark Lord的眼，接受摄神取念的检阅，“这十年里我回顾过我的感情，我觉得当时的我十分愚蠢：这世界上有许多血统更纯，更加高贵的女人，我却为何非要对一个对我不屑一顾的泥巴种念念不忘（1）——”

“甚至为了她不惜舍弃尊严，爬上你主人的床。”

Snape的身体因为Dark Lord这句话瑟缩了一下：“Lord...”

“我当时很生气，Severus，非常生气，为了你居然因为一个泥巴种而不惜放下一切尊严取悦我的姿态。”Voldemort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入他漆黑的衣领，然后Snape明白了：即便十三年后，他还是需要为了取信眼前多疑的君王而献出身体。他颤抖着吸了口气：“Lord，您或许可以允许我回地窖取一瓶减龄剂——三十四岁的苍老躯体显然没有二十岁的有吸引力，还有催情剂——如果您需要的话——”

“都不需要，我只想要你，Severus Snape.” Voldemort盯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清晰的说出自己的指令。

Snape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接下来整整三个小时他都在Dark Lord狂风骤雨般的求索中呻吟哭泣——他放任了自己的情感表露，因为这能取悦他的主人，让对方感受到征服的快感——之后他如同二十岁时一样被使用完丢弃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麻木而钝痛，鲜血混杂着爱液从撕裂的穴口汩汩流出，顺着大腿滴落，污染了地砖上的花纹。他刚刚又经历了一个钻心剜骨——他的Lord很显然已经习惯了在性事中将它作为情趣道具使用，因为适当的疼痛刺激能让他的奴仆“更加柔软温顺”。

Dark Lord等待着他的奴仆呼吸逐渐平静，之后吃力的站起身，用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巫师袍将满是痕迹的苍老躯体裹紧：“我得回Hogwarts了，my Lord，Dumbledore还在等我。”

“这十三年你隐蔽的很好，Severus，虽然这源于你认为我已经死透了。”Dark Lord回答，“但不管如何，你还是响应了我的召唤，而且我看得出，你已经赢得那只多疑的老狐狸的信任。我希望你下次再出现时，能够带来凤凰社最新动向的情报。”

“当然，my Lord，这就是我存在的目的。”

“关于你之前说的女人的观点，”就在Snape打算鞠躬后幻影移形离开时，Voldemort有些突兀地开口，“你说你发现有其他的女人，血统更纯，更配得上你，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期待一位Mrs Snape的到来？”

“Mrs Snape？”Snape诧异的重复着这个单词，为它诡异的发音而汗毛直竖，“不——我想不会——Lord，尽管那样的女人存在，但我不打算缔结什么亲密的关系。”

“也就是说，”Voldemort感到内心涌起一股隐秘的快乐与满足，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这十三年，你并未同任何女人或男人发生过关系。”

“如果您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是的，my Lord.”Snape感到被冒犯，但更多的是错愕：如果说刚才的性事是他惯用的惩罚伎俩的话，现在这个问题又算是什么：确认自己的玩物在主人不在的这些年是否被别的人弄脏过？

“很好，Severus，如果你和别的什么人上过床，那么我会杀死那个人，不论男女。”

再次震惊于Dark Lord的发言，Snape低头沉默许久才调整好情绪，平静无波的黑眼瞳望入主人血色的眸：“您不必担心，我是属于您的，my 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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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处：《哈7》36章 “他渴望得到她，仅此而已，”伏地魔冷笑着说，“但她死后，斯内普也承认世上还有其他的女人，血统更纯，更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