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56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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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景元 , 刃
标签 景刃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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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12 23:43
*现pa,点击就看阔别已久小情侣迅速回归恋爱模式
*大学教授景x心理疾病患者刃
罗浮大学之前有五个风云人物——心理学景元,机械系应星,艺术系白珩,艺术系镜流,社会学丹枫。
男帅女靓,能力卓绝,五个人在各自的专业发光发热,包揽年级第一。有关注他们的粉丝偷偷起了一个组合名——云上五骁。
只是后来,五人之间发生了冲突,所有人不欢而散,各奔天涯,云上五骁也真如云一般散去了。
镜流,白珩出国留学,只零碎的发一些日常生活记录在网上;丹枫接手家族企业,对付那群倚老卖老的家伙忙的团团转;应星毕业后不知所踪;景元则是应了院长的邀请留任大学教授。
临近期末的一个双休日,景元坐在奶茶店里边玩手机边等自己的得意门生彦卿过来。但工作群一条又一条的通知和学生们的求捞捞邮件信息让人看着着实烦躁。
景元索性关了手机,打量起这间店铺。
很常见的蓝白配色,桌椅是铁艺的,颇有艺术气息,只是人们通常不会去注意。
许是因为考试周即将到来,这间离罗浮大学很近的奶茶店没有多少客人,只有几个看着像是来旅游的散客。
一位高挑的紫发女士,一位扎着高马尾的银灰色少女,还有一位穿着黑色长风衣长裤甚至带着同色帽子口罩的男士。
这天气,应该还不算冷吧?
景元目光一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米色假两件毛衣,又看了看户外分外明亮的阳光。
那穿着反季节的男士身形修长,即使穿着风衣,远远看上去也还有些瘦削。
墨蓝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摆动。
总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认识?
景元注视着那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升起一些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工作人员叫了他的号,景元起身去拿奶茶。
路过那男子时,景元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烟的气息。
在未成年人身边抽烟?这不好吧…等等,他好像挡住了地方。
“您好,借…”
景元和那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深红的眼睛,比玫瑰要灰,比血暗沉,蒙蒙地透露着压抑的情绪。
景元条件反射地做了判断——受过心理创伤,抑郁倾向,可能暴躁,行为可控,伤人倾向低。
视线只接触了片刻,那人便扭过头,侧身给他让开了位置。动作迅速,景元却从中感觉到一丝慌张和逃避。
“…过…”
“这位先生,您的视线可能让我的同伴有些不舒服。”紫发女士出声,她微笑着将景元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比较回避陌生人。”
“抱歉。”景元歉意地笑笑,忍不住再次看了那名男子一眼。
“没事的,感谢理解。”紫发女士接过了打包的袋子,拉着专注打游戏的银发少女就要离开。
看着三人的身影,景元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仿佛在叫嚣着:不追上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人的第六感是很奇妙且琢磨不透的。
景元选择相信。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拦住几人的步伐,迎着诧异的目光掏出了自己的名片,自然地介绍道:
“我是罗浮大学心理学教授景元,我想您这位朋友应当是在接受心理治疗,或许我可以帮忙。”
紫发女士并没有接过名片,而是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男子。
那人眼神有些恍惚,但还是接过了名片。
景元笑起来,伸手指了指名片下方:“我的联系方式在上面,有需要请拨打我的电话号码,我可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
那人没有回答,银发少女扯了扯紫发女士的衣袖,目光略显担心。
“阿刃,听我说,没事的。”紫发女士沉稳的开口,并朝着景元点点头,“那就多谢景教授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再见。”
景元目送着他们远去,结束了这段插曲,回到了奶茶店继续等待。
不过相比之前,他有了一个思考的对象。
原来是叫刃吗…
“阿刃,他认出你了吗?”卡芙卡轻声询问。
她的这位同事沉默寡言,从不怎么说话。猎手内部也仅仅知道他过去的部分信息——其中就包括景元。
“应该没有。”刃回想起那双明亮的眼睛,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景元那家伙想做什么…
刃郁郁地吐气,点燃香烟,沉闷的吸了一口烟道:“他很聪明,也很敏锐。”
他顿了顿:“但没问题。”
“这样啊…”
话说早了。
刃有些懊恼。他正在大街上躲避层出不穷的警卫。
耳机里传来卡芙卡的声音:“阿刃,听我说,你打他的电话暂时避一避,我和银狼会在几天后来找你…这里人太多了。”
耳机那头是喧嚣的人声,卡芙卡又语气匆匆,刃没能听的太清楚,只能听清“打电话”这几个字。
他步履一转,借着人群的掩护,侧身步入一个较为拥挤的饭厅,找店员要了一个二楼的包间。
刃坐在包间内,从衣兜里拿出那张名片。幽幽地看了半晌,还是按着上面的数字拨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您好,这里是景元。”
“…我是刃,在云期饭厅二楼3号包间。”
电话那端的景元愣了愣,是他啊。
“好,我稍后就到。”
景元赶到的速度很快。
他一进门,就看见端坐着的刃。
对方正闭目养神,眉头却微微皱着,坐姿也不甚自然,脊背挺直,肌肉紧绷,像一只警惕的豹子,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景元没有冒失地去叫醒他,只是抬眼看着这个包厢布局。
想到饭厅的名字,他有些啼笑皆非。
罗浮市著名情侣约会圣地——这几年兴起的,因为这里不管是大厅还是包间,环境都布置的非常优美。更重要的是——只接受二人座。
这个房间色调比较灰冷,就算墙纸花纹倔强的带上了玫瑰,但情侣们一般都喜爱更加明亮的色彩,想来这也是刃能顺利订到包间的原因。
这样想着,刃睁开了双眼。
白发男子坐在他对面,正转头看着这包厢布局。
刃随着他视线看去,发觉这包间并不一般。只是他这几年东奔西跑,没有过多关注兴起的情侣饭厅,也就没有意识到问题。
“你来了。”
景元收回分散的注意力,目光重新落到刃的身上,回应:“嗯,我来了。”
见他这样,刃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有事要帮忙吗?”景元猜测着对方的想法,试探性的询问。
“…我暂时联系不上同伴。”刃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般道,“身上没有多余零钱,我想到你哪里借住一段时间。”
刃对此不抱希望。
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突然要请求你的帮助,还想住到你家…太冒昧了,正常人都会拒绝的吧。
“好啊。”
出乎意料的,景元答应了。
刃有些惊讶地看向微笑着的景元。
他怎么回事?没有防备心吗?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景元不慌不忙的举起手,做了一个数字3的手势。
“当然,你要答应我三件事,以保证之后的时间相处愉快。”
刃松了一口气,点头。
见他同意,景元笑容扩大了些。
“我的工作量很大,所以第一件事,你要帮我处理一些日常杂务。”
这个没问题,很正常。
“其二,我有很多学生,所以有时需要你当我的助教。”
?这不对吧。
“其三,你现在…”
景元突然止住了话头,“嗯…第三点我还没想好,等回到家我再说吧。”
刃心中涌上不详的预感,但他别无选择。
“好。”
沉默地吃完这一顿饭,景元带着刃回到自己的住处。
路上还顺手买了一支玫瑰花,是很特别的喷色——烟灰色。
刃看着他选花,付钱,然后将花递给自己。
刃接过花,问:“你每天都要买吗?”
景元回头,咧嘴一笑:“不,只是今日兴致到了。”
一路安稳地来到了景元的住所。因为自己有幸有一个富足的家庭,景元并没有住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而是住在自己早在上学时就买好的小区房里。
这里环境很好,入目的尽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灌木丛,有两只猫躺在草坪里晒太阳。
“环境不错吧。”景元冷不丁开口。
“嗯。”
刃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他看着那几只猫,一只是少见的玄猫,毛发在阳光下透着红,另一只是漂亮的长毛三花。
它们依偎在一起,慵懒的眯着眼睛,宁静安详,仿佛世界的喧嚣都与它们无关。
“那只玄猫我们起名叫小麒麟,三花叫她小狸。一个祈好运,一个则是因为小狸太招猫喜欢了,不少业主对她又爱又恨的,于是就叫她小狸。”
景元注意到他的目光,开口介绍,又提了点音量,招了招手,“小麒麟,小狸,过来过来。”
那两只猫耳朵一转,噌噌地就跑了过来。他们也不怕生,看见刃也没有犹豫,相当自来熟地贴在了两人脚旁。
小麒麟优雅地绕着刃走了一圈,尾巴高高束起,尾巴尖勾着,矜持地对着刃喵了一声;小狸亲昵地蹭着景元的腿,引得白毛男人轻笑起来,从兜里掏出几个小型塑封肉干,蹲下身来放在一旁。
刃默默看着他动作。
“你似乎很熟练。”
景元拍拍手站起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两只吃肉干的小家伙,回答:“他们两是流浪猫,跑进我们小区也算是好运。这里不少人家里都有养猫养狗,于是对这两个小家伙也颇为爱护。”
“好了,我们走吧,被它俩缠上我们就得花半个多小时来脱身了。”
不是你招它俩来的吗?
刃这样想着,但并未说出口。
正巧,电梯到了。
他跟着进了电梯,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阳光下的两只小猫,然后看向景元,问:“你也有养吗?”
景元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呼吸一窒。
见他没有说话,刃也就不再开口。
就这样沉默了一两分钟,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刃抬眼一看,是第3层。
“到了,我们进去吧。”
室内装修的很温馨,玄关处有摆放一些多肉盆栽,还有几本书页微卷淡黄的线装书——刃刻意地避开玄关处的相框——那是他们五个人的合照。
“随意点。”景元接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招呼着刃坐下。
是熟悉的大沙发,刃犹豫了一下,和景元隔了一个身位坐下,将花小心放在桌上。
这里的一切并没有怎么变化。
这一认知让刃心绪复杂。
“那么,我们说说第三个条件吧。”景元垂眸,看着水杯上方飘起的水汽。
“你回答我,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应星。”
不祥预感成真了。
刃的手颤抖起来,即使有所预料,但被认出的情况真实发生在眼前,他的大脑还是有了短暂轰鸣。
“…什么时候认出的。”刃没有回答,他克制着自己声线不去颤抖。
“包间里,你的坐姿。”景元也并没有追问下去,他平和地拿起水果刀开始给苹果削皮,“第一次只是心有所感,第二次就确定了…所以我才会答应那个请求。”
刃的身体依然紧绷,他咬着牙没说话。
“你没有想过隐藏,除了第一次。被我认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景元转着苹果和刀,削下来的果皮长长的连成一串。
他继续道:“再着,如果是普通人,怎么也不会去求助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教授。”
景元将苹果切块。
“还有,哥,你点的是我喜欢的菜。”
“吃苹果吗?”
大股难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心脏被这负荷压制的难以跳动,血液便难以输送至大脑,于是世界开始变得昏沉,身体发冷,衣服像被水浸透了一样沉重,耳边如音响调试的嗡鸣声将其他所有声音全部压住,啸叫着想让他醒来。
但一切都在离他远去,光线,色彩,声音。
这是快昏迷的状态,他不该打电话的。
刃模糊地想,然后闭上了眼。
朦胧中,他觉得自己的手被紧紧攥住,攥得他手有些疼痛。
可那只手是滚烫的,宽大的,将他的手包住,太阳一般传递着热量。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带着压抑的哭腔。
很吵。
很烦。
是谁?
刃皱眉,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楚这个扰他清眠的人。
蓬松的白发印入眼帘。
是景元啊…
“…我不问了,你醒过来吧…”
“嗯。”
去皮的苹果落在了地上。
刃看了看,准备捡起来。但景元先他一步拿走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再给你削一个。”景元擦了擦手,又重新拿起一个苹果。
可这次的手显然没有之前平稳了。
刃看着他紧皱的眉,叹了口气,露出些鲜活的情绪。
他拿起桌上的玫瑰,掐断过长的根茎,只留下短短一截花茎,别在了景元头上。
白发配着浅灰的花,倒也和谐。
刃捉住景元的手腕,将刀和苹果从他手中拿下放在一旁。
“别削了,我又不饿。”
“嗯…”这次换景元不知如何应答。
他眼神漂移,不敢去直视刃。
“你在自责什么?为什么不看着我?”刃只觉得景元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他自身的问题,景元所说的话左右不过是一个引子,引子点燃的是几年来不间断积累的沉郁情绪,怨不得他。
但这人还是这幅不敢正面面对他的模样。
刃有些烦了。
他松开了手,要站起身来,却被景元反握住了手腕,被拉扯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原谅我了吗?”景元一眨不眨地看着刃,哪里还有什么教授的模样,这分明就是一只快要哭出来的大白猫。
“怎么这么幼稚…”刃又叹了口气,他对景元,向来是无可奈何的。
于是他弯下腰,在快哭出来的大白猫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从没有怪过你,谈何原谅。”
“…我之前有试过养猫。”景元强忍摸摸额头的冲动,转移了话题,“但是我没什么经验,养不好,就送给朋友了。”
景元拉住刃的手。
“所以,你能陪我养一只吗?”
刃坐在沙发上,别过脸,不去看他,闷声道:“卡芙卡和银狼几日后会来找我。”
景元有些低落,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你的工作危险吗?”
工作危险?
刃想了想,勾起一抹笑。
“不,那很适合我。”
“好,那这几日,就陪我出去走动走动吧,长乐天,金人巷,多出了不少新东西。”
“嗯。”
这几日,景元带着刃在罗浮的大街小巷串来串去,吃了不少摊子,也见了不少风景。
夜晚,在市中心的观景台上,两人站在护栏边。风卷动他们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两种不同的发色,却融合的非常巧妙,仿佛生来便该如此。
刃鲜红的耳坠被风刮起,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同样一头长发乱飞的景元。
白发海浪般抖动,一起一伏间,红色的发绳就格外显眼。
刃摸了摸自己的耳坠。
挺相配的。
“我马上就要走了。”刃倚在护栏上。他看着景元的侧脸,忍不住提醒。
景元转过头来,笑得温柔:“我知道。”
“你不问?”刃想掏烟,但这里风太大,点不燃,便也作罢。
“我想问啊,但是…”景元突然伸出手,捞起刃的一缕发丝,轻声道,“只要知道你在我身边,那就不重要了。”
“哼,油嘴滑舌。”
话虽如此,但刃还是笑了。
他看了看手机时间,确认无误后凑到景元耳边。
景元被这突然袭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愣在原地。
然后他听到了。
“敢和我一起跳下去吗?”
风肆意的吹着,心脏也跟着风飞翔起来。
景元听见自己说。
“好。”
成人的世界里有很多心照不宣,比如景元和刃一致地选择对过往不去追究。
他们不在乎对方这几年做了什么,他们只在乎对方是否将心存于自己。
只要这个人爱着自己就好。
其他的?不重要。
卡芙卡与银狼问过刃一个问题。
“他能帮助你吗?”
刃是什么回答?
他说:
“他会的。”
烟灰色与玫瑰,是截然不同却又无比惊艳的组合。
因为烟常常有着酷帅,颓丧,苦涩的意味,而烟灰更近一步——是残渣,是丧的实体,是苦痛的粉末。
当这种意味与玫瑰常常指代的热烈,放肆,无拘无束,赤诚碰撞起来,就像有着烟嗓的落魄的流浪者在雨天拿着吉他自弹自唱,有一种散发着淡淡尘埃气息的浪漫感。
阿刃是烟灰色的,他是压抑的,灰暗的,但没人规定烟灰只能被存放在烟灰缸里。
他可以飞起来,像所有尘埃一样自由地在空气中舞蹈。
景元是给舞蹈以舞台的光。
他会照在阿刃身上,并引导着他
——让烟灰,落在玫瑰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