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算算时间，家里那位估计已经睡下了，虽然提前和伊塔库亚说过要晚回家，也没想到自己打开家门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他慢慢转动钥匙推开门，尽管门的动静不算很大，挂门风铃仍清脆作响，阿尔瓦愣在原地几秒，更轻地进屋关门，有意识地不带起风铃。
前几天伊塔库亚有和他说过，想挂个风铃在门上，这样就能知道他回来了。他没答应，理由是太吵了。伊塔库亚肉眼可见地失落，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回来了？”有些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沙发里发出来，伊塔库亚揉着浅眠被弄醒时睁不开的眼睛，努力辨认玄关的人。
“嗯，怎么睡在这里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阿尔瓦走近沙发，才发现伊塔库亚顶着没干透的头发，身上套的是他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小他一圈的爱人身上，袖子长过指尖，下摆垂到大腿，整个人显得比平时娇小。
“等你回来，等睡着了。”
阿尔瓦勾起嘴角，把挣扎在困倦里的人打横抱起带回卧室。
“穿这么点小心着凉。”
“没着凉…这里暖和。”外面风大飘了点雪，阿尔瓦的大衣外侧潮湿凉意没完全消退。伊塔库亚闭着眼睛，感受到贴到身上的凉意轻微皱眉，于是换了个方向摸索着往阿尔瓦大衣里钻，几次寻不到舒适的位置，又皱起眉。
阿尔瓦失笑地看着蜷缩在怀里嘴硬的人，自己不舒服的都没发现。
其实抱起伊塔库亚的时候，阿尔瓦就察觉到他的体温有些高，平日里伊塔库亚的体温属于偏低的状态，即便睡着了也是偏低的体温，微微发烫的肌肤触感表达着原主着凉的事实。
“我去换身衣服，你先睡。”阿尔瓦替伊塔库亚掖好被角，手掌贴在他额头，探了探温度不是很糟糕，放心下来，离开床边前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
伊塔库亚吸吸鼻子，嫌弃地翻身背对阿尔瓦，嘴里嘟囔着“难闻，快去洗”，拉起被子盖了一半脸，呼吸逐渐平稳。
阿尔瓦无奈摇头，张了张口吐出“小鬼”两个字，带上房间门去洗澡换衣。
陷入黑暗的房间里，伊塔库亚把自己整个缩进了被子，不知道说给自己还是想说给对方听，“我才不是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