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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岁有今朝

作者 : 禾痒痒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默读 骆闻舟,费渡

标签 默读 舟渡 闻舟渡我

状态 已完结

395 4 2021-2-3 17:31
导读
你我都将终有归途。
时间线设定在出书版的所有番外之后,建议看过番外后食用。

6k+

祝大家汤圆节快乐,团团圆圆,吃吃喝喝~



1





燕城   2月19日   正月十五   上午7:30





“我把车子开上五环,快点把车子开——”



格纹绒布被套里伸出只手,摸索了半天,终于在下一句贫完之前关了闹铃。



中国队长爱好专一,多年手机铃声不换也就罢了,还颇有组织纪律性地把来电设置成曲目高|潮。留下叽叽喳喳的动感说唱做闹铃。他美其名曰这叫泾渭分明公私两说,得来枕边人一个光明正大的白眼,却也把这爱好成功加到了燕城商界大佬的车载歌单里,和那几个意义深远的英文字母并排列在一起,形成了奇异的和谐。



骆闻舟也没费劲儿把手缩回来,二月初的燕城妥妥倒春寒,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地露在外边,等起了一手鸡皮疙瘩,他的瞌睡虫也就跑了个大概,终于舍得扒开一条眼睛缝,望了眼身边睡得依然呼吸均匀的人。



他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掀开被窝一角把自己拾掇出去,又仔细遮严实了没透风,去给还睡在床上的这位爷做早饭。



一三五中式,二四六西式,周天留给五谷不分又穷讲究的费事儿发挥创意,除去他忙在一线实在抽不出空的时候,这顿早饭是家里的重头戏。杂粮糊糊小米粥熬得粘稠,三明治里荤素搭配。除去性|向白里透红,骆闻舟的每一个日常细节都传统得像个大家长,工作日的午饭和市局那帮兔崽子可以胡乱凑活,晚饭又在家也不宜吃多,唯有清晨阳光里的这一点烟火气,因为只能和至亲分享,才够格让他花上最多的时间。



今天周二,按理说得给少爷烤点儿培根煎颗流心蛋,可从冰箱里拿了材料关上冰箱门,骆闻舟才注意到,日历上那小小的阿拉伯数字“19”上边,有更小的两个中文数字——“十五”。



前些日子过年的时候,穆小青就耳提面命让他记得元宵去家里吃饭。刚过完年的这一个星期,市局虽然没什么大|案重|案,鸡零狗碎的文件和收尾工作也能把一张桌子填满,日子过晕了头在人|民|警察这儿,是常有的事。



“元宵啊……”他愣了愣,也没把手里的肉和鸡蛋放回去,转身起锅倒油,顺手按下看起来就很娇贵的咖啡机,不大会儿,屋子里就漫起了浓郁的香气。



培根煎到微微蜷起,流心蛋四周一圈焦脆,骆闻舟自然地拿起灶台旁的胡椒瓶——好像他原先就会的那样,利落两下给这顿早餐的准备工作收了尾,刚要端着盘子转身叫人起床,就被人拦腰抱住,肩上多了点发梢柔软的触感。



“师——”晨起的鼻音稍重,带着青年人昨晚欢愉的余音,搁在谁身上都是剂条件反射般的春 |药,却在刚正不阿的人民|警察怀里碰了壁。



“你秋裤呢?不许狡辩不许转移话题,从屋子里出来为什么不穿拖鞋,光着两条腿,还赤个脚,是不是嫌这零下的天儿还不够凉快,啊?”



不带标点地吼完,骆闻舟自己都有点儿绝望,觉得更年期可能是提前到岗,一路奔腾向陶老妈子飞速靠拢。他把这笔账算到面前小兔崽子的身上,朝人瞪了一眼,把手里演杂技似端着的五个白瓷盘搁在桌上,转头进屋提溜了秋裤拖鞋,还顺手拿了件毛衣开衫,一股脑地给人从上到下裹了个严实。



晶莹的水珠从生菜叶子上落到盘子里,被人卷进培根,混着金黄色的蛋液裹进切了边的面包,氤氲的热气在咖啡杯上袅袅升起……要是忽略被包成个粽子还穿了双毛绒拖鞋的费渡,这画面算得上装X典范,能拍餐厅宣传画的那种。



本人一样能拍宣传画,却被迫换了画风的费总慢吞吞地咬着培根,等着骆闻舟端来另一份。他浑身是血被从那个废车场抱回来之后在医院躺了一星期,出院就再没享受过小资产阶级在咖啡厅吃个brunch,或是把早中晚饭混成一顿的自由散漫。骆闻舟对“一起吃饭”这件事的执着仅次于“一起睡觉”,后者有多少儿不宜,前者就有多清心寡欲,常常一边吐槽他挑嘴的毛病鸡零狗碎,一边又避过所有雷点,一桌风味里藏着他自己发明的养生之道,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碾胡椒粒。



“今儿过节,晚上我去接你,回爸妈家吃饭。”终于,被监督穿衣耽搁了宝贵时间的一家之主端着自己的早餐和两碗猫粮坐下。骆一锅同志也循着香味,领着自己的小跟班不知从哪里摸了过来,有样学样地一猫一座蹲好,斜睨着看铲屎官把早膳放在了眼皮子底下,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新年的余味还没过去,饭厅窗户上还贴着镂空的福字,此刻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温暖得仿佛早春将至。



“好,回爸妈家吃饭。”费渡笑着回他。





2





燕城   2月19日   正月十五   中午12:00





敲下报告最后一个日期,郎乔手里这份拖了小半个月的公|诉文件总算出炉。麻溜地装订成册,长公主颇有范儿地把文件夹“哐”地砸在骆闻舟面前,一屁股坐下,金刀大马地拿起支笔在封面点了点:“年度盛惠,一百八一页,一共二十七页,给您打个九折,请吧父皇,wx还是zfb啊?”



“年度盛惠,”骆闻舟头都没抬,只朝下点了点:“一个错别字一百,语句不通加扣一百,章节标错再扣一百,给您也打个……八折?”



“嘿,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忙,小的这就告退。”郎乔秒怂,临走还不忘顺走桌上一罐玻璃瓶装的咖啡,由奢入俭难,市局一干人等被好吃好喝的包|养得如鱼得水,楼梯间都再闻不到了香油咖啡味。



一个刚出去又一个拐进来。陶然在骆闻舟桌前站定,事无巨细地把手头几个案子梳理了一遍,说完了也不走,东一句西一句地,把自己都给掰扯尴尬了。



“咳,”陶然放弃,脖子一梗,英勇就义似地开了口:“那什么,我下午早点儿走,姐姐,不是,那个,晨晨她妈妈今晚上在家里支暖锅,邀请我和常宁过去吃饭,得给人家买点礼物去。”



“哦——”骆闻舟拿起被郎乔落荒而逃时丢下的笔,啪嗒啪嗒掰着笔帽,故意拖长了音:“姐姐?这说法新鲜啊,没过门就改口了。陶警官,见人家长如敲定终生,都是有家室的人,您跟我这儿客气什么,这都几点了,赶紧走赶紧走!”



“形影单只,狗粮成双啊。”郎乔不知道又蹲哪儿听墙角,扒拉着门露出两只眼睛:“我求求你两注意素质行吗,姑奶奶连个相亲的对象都没有!”



没有犯|罪|分|子碍事的燕城市局也一如既往地鸡飞狗跳,一伙人笑完了,上食堂的上食堂,外出打牙祭地也打算拎个手机就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个角落冒出来两句干笑。



“哈哈,哈哈,”肖海洋拿下眼镜,摆出个快把眼泪笑出来的姿势,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镜片,“狗粮成双哈哈哈。”



……





3





L市   2月19日   正月十五   凌晨2:00





“Lay, still awake, ah?”



因为宗教背景,L市南部的这所大学的黄种人并不太多,Chris对自己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室友很是好奇。初来乍到时顶着张生人勿进的面孔,逃课打架个个占全,却又不像他以前见过的其他亚裔富二代。没过多久,这人还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再出现,就变了个人似地平静下来,一节不拉地开始好好上课,偶尔还能看见他端着个电脑跑去教授办公室,从不学无术到好好学生,中间连个过渡都没有。



和狐朋狗友鬼混到凌晨,喝上了头回到宿舍,一开门就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的中国室友背对着他在Excel里建模,听到声音抬起一只手,和他对了对拳,又继续自己的研究。



“Your important festival in China with family, Lan what, Lantern,right?”Chris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一屁股坐到床上,醉眼朦胧地靠着垫子,记起今天去城里看到的中国新年装饰,忙不迭地卖弄起来。



这次却没等到回应,Chris倒也不在意。他知道这位室友有个宝贝妹妹也在L市,刚开学又肯定回不去中国,想着他只能和妹妹相依为命,家里一堆兄弟姐妹的M国少爷生出点同情的意思,把和冰水一起拿出来的巧克力搁在了书桌上,拍了拍他的肩:“Sweet food can make you feel better. Good luck, bro.”



张东来抬手把台灯调暗,等他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再坐下,Chris已经靠在那儿轻声打起了鼾。他笑着摇摇头,顺手拿起这哥们儿丢在床边上的薄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做完他却愣了下,仿佛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照顾人,在昏黄的灯光缝隙里,自嘲地笑了笑。



早上7点,手环尽忠职守地震起来。张东来按掉,掏出手机对着日期上的正月十五发了半分钟的呆,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以前家里的元宵是怎么过的呢?他想。



紧跟着春节,张家生意场上的那些人情往来基本在初十之前排了个七七八八,真到了元宵这天,倒是难得能安顿下来。住家的阿姨从早上就会端来自己包的芝麻馅儿汤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父亲最吃不惯这种黏糊的玩意儿,却也碍着节日不得不囫囵吞枣地咽几个下去。



白天,一家人四散开去各忙各的,他会在出门鬼混之前被提着耳朵唠叨一句“今天必须回家吃饭”。一直到夜幕四起,他和张婷就会一前一后地把车开进院子,屋里一桌人就差他们两个小的。张春龄虎着个脸坐在上位,看见他们两进来,一摔筷子就要骂人,却往往会被张春久劝下。



他从来都吃不到最后,没了外人的张家晚宴太压抑了,在风月场上混惯了的张公子可没这个耐性,动几下筷子就会想尽办法往外溜。几个电话,燕城和他一样不学无术的纨绔们就到了个整齐,他们要么纸醉金迷地糊弄一宿,要么借着节日的名头也搞出点别出心裁的花样,比如把原来嘴对嘴喂酒的戏码改成嘴对嘴送汤圆,大把钞票借着这个暧昧的动作往公主的衣领里送,脸上笑得肆意妄为,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M国学霸们有句名言,大意是在学习、社交和睡眠里,只能选择两样。张东来自觉自己过去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整个人安静下来,毫不犹豫就选了前两样。睡了4个小时走进L市的冷风里陡然打了个寒颤,他耸耸肩,把兜帽甩上,掏出手机给张婷发了条信息:“收拾收拾,晚上哥带你吃火锅去。”



在手环上划拉几下定了5KM,他在原地蹬了蹬脚,沿着学校的山道跑了起来。裤兜里张婷的回复很快就到:“好嘞我的哥!”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历史创伤……人类弱小得无法完全摆脱那些过去刻在身上的烙印,却也能一样强大地,带着它们走下去。



只要他们自己,想要走下去。





4





燕城   2月19日   正月十五   晚间19:00





对普通人来说,失独家庭,这四个字常常裹挟着戚风惨雨,少不了唏嘘几句。



但对困在这四个字里面的当事人来说,“悲伤”却远远没有“无措”那么让人难耐。白发人无言地对窗坐着,门外传来隔壁邻居小孙子上门奶声奶气叫人的声音,空着的那间卧室里好像还传来了手机游戏的音效,仔细再听,又是一片悄无声息。



早早就吃过了晚饭,小武妈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进厨房,打算下碗汤圆供一供牌位。这孩子从小就和姑娘一样爱吃甜口,工作以后虽然不常着家,难得休个安心的假,也总记得带几块新鲜蛋糕回来。母子两不费劲搞什么情调,一人一个小勺,搬两个板凳坐在电视机前边看边吃。



有时小武也嫌他妈唠叨,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什么时候娶媳妇儿什么时候抱孙子的轱辘话,听烦了和她闹脾气,小武就戴上耳机跟人双排几局游戏,打完了看见卧室隐出昏黄的光,老太太一边赌气,一边委委屈屈地给他铺床。



“笃笃笃——”陷进回忆里的小武妈妈被敲门声惊醒,赶紧关了沸腾起来的汤圆,拿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急急地跑出去:“来了,谁啊?”



打开门看见楼上一起打太极的老太太提着个快递信封拿给她:“楼下碰见送快递的小孩儿,看是你家的,就给拿上来了,字我给签了,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小武妈妈和人寒暄了几句,拉着人进来坐,老太太摆摆手,说家里还有人,着急忙慌地就要上楼。



关上门,小武妈妈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信封,寄件人写着“收发处”,是个燕城郊区的地址,实在看不出是谁寄给她。心中奇怪,拆开信封正要往里看,先掉出了张轻飘飘的纸。



泛黄的纸一看就是笔记本上胡乱撕下来的,《化学元素周期表》几个字明显是小武的笔迹,上面拿尺手画了表格,字写得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的龙飞凤舞。



小武妈妈愣了愣,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颤着手从信封里倒出其他东西,一支自来水笔,一张合照,还有……一封信。



合照上,小武和市局一众人簇拥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背后是大学门口,往来还有其他拎着行李箱来报到的新生,看上去很是热闹。



眼泪啪塔啪塔地掉在相片上,小武妈妈狠狠压住喉咙口那一声嘶鸣,呜咽声却依然从她鼻腔里漏了出来,回荡在空空荡荡的家里,电子蜡烛和香在小武的牌位前明明灭灭地闪着亮光,陪着她一起,看着这些遥不可追的过往。





尊敬的伯母:



对不起。



我知道,一千一万句对不起都还不清我的罪孽,我也没有资格再来打扰您的生活。



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只希望法|庭能判我一个死刑,就算这样也洗脱不了我犯下的过错,我亲手毁了爸爸一辈子的清白,亲手打碎了那些关心和爱护,亲手……杀死了您的儿子,我的小武哥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陶然哥最后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把高中和大学的书都带来了,他让我好好学习,好好活下去。我明白他没说完的话,好好活下去,是因为活着的每一天,压在我心上的,这些无用的愧疚和忏悔,都是我应该受的。



随信寄给您的,是小武哥哥当年给我画的元素周期表,和他辅导我化学课的笔。他们几个毕业很多年,这些应试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仔仔细细给我做了这张表,让我压在书桌玻璃下。我现在还能想起他说的:“不用费劲死记硬背,每天看到,你就能记得了。”



后来,这张表也一直压在那里,爸爸走了,妈妈病了,我变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忘记了这张陪伴我很多很多年的纸,它明明一直陪着我,一直都提醒着,让我做一个好人。



可我都忘记了。



我没有资格再拿着它,没有资格再见每一个曾经关心过我的人。他们曾经把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我的手上,却被我像垃圾一样地扔掉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对不起。



我曾经无数次地提笔给您写信,每一次都没有办法写到最后。我欠您的不止一条命,还有往后数十年的陪伴,和一个那么好,那么好的儿子。



我恳求您,一定一定好好保重身体,一定一定平安地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奢望。



对不起。



杨欣





屋里终于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小武妈妈埋头在自己的胳膊里,流下的眼泪把信纸上本来就已经晕开的字迹混得更加模糊。



一个个“对不起”的墨水化成深蓝色,从纸上蜿蜒到相片,和那张《化学元素周期表》上,从往事的洪流中攒出一点点隐约的希望,拼成一个步履蹒跚,却微微有光的未来。





5





燕城   2月19日   正月十五   晚间20:00





说是吃晚饭,可等到骆闻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开车去费氏接上人再到家,也已经敲过了八点的钟。



穆小青一边抱怨一边把人迎进门,比她更快窜出来的却是两只猫,冲着在门口拍雪换鞋的两人直叫唤。



“你爸下午特地开车过去了一趟,”穆小青低声说了句,骆闻舟刚把耳朵凑过去,却见亲妈朝他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地靠近了费渡:“就知道他加班没个轻重,家里的猫没人管,给接过来了。”



能把八至八十岁女性都哄开心的费总赶紧调动出一个“理解,谢谢,多亏您”的笑容给她,又揶揄地看了骆闻舟一眼。自知理亏的中国队长无声摸了摸自己鼻子,接过费渡脱下的鞋摆在鞋柜上,又弯腰拿出拖鞋给他。



“来了?”骆诚坐在沙发上,左青龙右白虎似地撸着两只刚跳回来的猫,小的还醒着东张西望,习惯了老爷子大手的骆一锅同志,没几下就睡成了一只猪。



桂花糖藕、红枣莲心、清炒虾仁、葱爆羊肉、炒地三鲜,外加骆诚昨天去临市钓鱼网获的一条红烧花鲢,中间一锅三鲜汤上,齐齐整整地摆着蛋饺鱼丸,凑齐了骆家传统的一桌家宴,只除了糖藕撒满糖,茄子去了皮,花鲢没有辣椒,和骆闻舟小时候吃的有点儿不同。



“快洗手,开饭了!”厨房是穆小青绝对的地盘,其他三人两猫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四个人围着桌子干了杯。脚底下,两只贪吃玩意儿放松了全身的毛,大尾巴蜷在了一起,也吃起了这顿人间团圆饭。



电视里,元宵晚会响起了闹哄哄的音乐,五位主持人穿着喜庆地拿起话筒:



——风雨送春归,团圆迎春到。良辰与故人,岁岁有今朝。





6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烈日如炬,也依然照不到的地方呢?



因为来处纷扰,并不是每一个人的过去都能花团锦簇。



那为什么明知前路茫茫,也要笔直向前,哪怕走一步算一步呢?



因为万家灯火,不论身后岩浆灼灼,你我都将终有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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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甜甜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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