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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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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兄妹。”
       说出这话时爸妈都不在，炎热无比的夏天。窗外的蝉鸣吵闹，吵到我想起第一次见她，她还是皱巴巴的一个肉球，躺在新生儿专用的病床上大声哭闹。我不敢相信这个丑陋的生命体会是我的妹妹。一转眼，我神情恍惚地看着李诗情光腿坐在我床上，汗液肉眼可见地流上我的床单，留下不均匀的深色印记。
       我没有强烈谴责她的暴露衣着，兄妹之间要不要避嫌一直是网友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我甚至不敢仔细去想她的下面有没有穿内裤，也许有，也许没有。有，那我谢天谢地，我爸不会再揍我。没有，那我也谢天谢地，至于原因，不便细说。我的心路历程说到这里也许听到的人都能察觉出我和她之间的一点微妙，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兄妹，这似乎早已超出讨论避嫌的范畴，到达一种友上恋下——不，是“兄妹以上，情侣以下”的关系。
       李诗情，好吧，是我的亲妹妹。每次我叫她“李诗情”她都假装听不到，只有我无奈地改口叫“诗情”时她才会勉强看我一眼。我觉得她对一个姓氏耿耿于怀，为此和她说过好几次，结果都以我的失败告终。
       她随母姓，我随父姓。听上去很像一个模范家庭的标配，就连隐藏款的重男轻女都像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彩蛋。但她一开始也不姓李，和我、和爸爸一样姓肖。爸妈离婚后，她被判给妈妈，就改了姓，和她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不对，我和我爸大概才是相依为命，因为她搬出家门的那一天嘶吼着对爸喊，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当然，也包括我。
       那时我妹坐在妈妈车上的副驾驶，和情绪激动的妈妈相比平静不少。与其说她平静，不如说她早就猜到要发生这些事，所以提前把该流的眼泪都流过了，…在我怀里，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讲。车窗拉下一半，朝我眨眼睛。
       我得承认，她很可爱。不光是相貌，从内到外，性格和爱好，声线和身材。我拿她没辙。我们一家还没这么支离破碎时，我爸打趣我是“妹控”，我问他从哪儿学的这破词，诗情却笑着倒在我臂弯。
       现在想想，我大概早就对妹妹有非分之想了。我暗自唾骂，我可真是个混账玩意儿，这大概也是为何妈执意要与爸离婚的原因，她看出我对妹妹的龌龊想法，大概。只不过她没看出妹妹和我之间的眉来眼去，到底是谁在主动。
       她纤细的脚踝在餐桌下缠上我的腿，脚尖探入我的跨间磨蹭。我说话都变得僵硬，脸肉眼可见地变红。父母疑惑我的结巴复发，妹妹却在我对面抿着嘴窃笑。彼时我才21，她也约莫只有16岁。她勾引我的技巧太娴熟，我被她吃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于是我只好疑心她是否是洛丽塔，勾引每一个她见过的成年男性。
       “怎么可能？”她嘲弄我的异想天开，被我拧了一把大腿，留了道红印。她吃了痛“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圆圆的杏眼怒视着我。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她要是再冲我撒泼耍赖，只会让父母发现我又把她“拐骗”到自己房间了而已。“吃饭时不准那样捉弄哥哥。”我摆出年长者的架子，哪想她根本不吃我这一套。
       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却说这些技巧都是在和我的推拉中无师自通的。“因为我实在是太了解你了。”她说。
       现在我已经工作了好几年，诗情也从小女孩变成了大学生，大学和工作室的相隔让我们聚少离多，只有在她放假的时候我们才能短暂地相见，而且还得瞒着父母。
       在妈妈心里，我肯定还是那个对亲妹都可以下手的流氓。——不过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我给了她我出租屋的钥匙，让她随时过来玩。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是没有一点心虚，她也知道我口中的“玩”是要怎么玩，却假装乖巧点头。
       现在正是大学生的暑假，刚好周末，而且我也不用加班，她理由充分地待在我家，把这里当做我们二人薄弱的最后一个庇护。
       她穿着单薄，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给我看了。我说，“诗情，我们是兄妹。”
       她故作惊讶，抬了抬眉毛，“你有把我当妹妹看过吗？”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我知道她误会我了。
       我的手探入她宽大的衣摆，我在抖。每次触碰她，我都是惶恐不安，又欣喜若狂。第一次摸她是我小学，我牵着她的手，带她学走路。
       哦，我搞错了，如果说是那种意义上的“触碰”，可能是从她小学毕业时开始。
       她比同龄人发育得晚，那时她第二性征才刚刚开始显现，胸部微微隆起两个小山丘。她时常和我说涨得慌，还说一碰就疼。我到现在还记得，因为我那天在社交账号上详细记录了我们越界的前因后果，当然是仅自己可见。
       和现在一样，也是暑假。
       她在我的卧室里，跟我抱怨着青春期的事。我疑心她不该和我说这些，暑假过后我就要升入高三，那个让老师和家长如临大敌的阶段，让所有学生闻风丧胆的一年。诗情，我的妹妹——我的洛丽塔，她掀开白色连衣裙，给我看她幼雏的身体。她那天穿了白色带粉色斑点的内裤，很可爱，还没到穿内衣的年纪，我却替她想好了以后要买成套的内衣裤给她。
       “哥哥，你摸摸。”她的声音像在撒娇，我厚颜无耻，妈妈还没来得及给她做性教育，她不知道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这样给别人看。我吞咽口水，手下意识地覆上她胸口的软肉，摸到乳首下一点硬块。“痛，”她发出不满的哼哼，“哥哥，痛。”
       我连忙收回手，现在想想那时我一定脸红到爆，我对一个小我六岁的，亲妹妹，下了手。我害怕极了，但我怕她更害怕。我听到妈妈把抽油烟机关了，我以最快速度把她的衣服拉下来，整理好，并且告诉她我今晚再跟她聊，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
       她乖巧点头，下一秒妈妈就敲开门，让我们去吃饭。
       ——从那天开始，我说话结巴了。父母讶异于我的变化，还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们不希望儿子在高考前身体不适，生理上不行，心理上也不行。
       我结巴着跟妹妹说以后不要这样，她不能这样轻浮。她被脸红气粗的我吓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没有，只要你答应我，好好珍惜自己，我们可以权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严重到要是爸妈要是知道了可以不顾我是准高三把我往死里打的程度。
       “我都知道这些啊，但是哥哥又不是别人。”我还来不及细思她话中的含义，她就亲了我的脸一下。她和我很亲密，从小便是如此，她从小豆丁长成少女的过程中，只有那时的吻，让我心游神晃，洛丽塔，我的洛丽塔。
       她一如既往地笑着钻到我的怀里，我的手臂却像千斤重一样，再也抬不起来。
       还来得及，回头，快回头。我十七年的人生里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做过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在四岁的时候同意爸妈再给我生个妹妹。只有现在，只有现在，——我的心砰砰作响。
       推开她，一切都可以重回正轨。我警告我自己，肖鹤云，肖鹤云，快停下，她可是你亲妹妹啊。
       她一声声“哥哥”唤得我头晕。她姣好的面容，娇小的身体，娇俏的声音，都令我遐想。
       爸妈给妹妹和我起了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我保护妹妹。舌头一卷，牙齿一碰，诗—情，诗情。她没再说话，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恳求似的看着我。我的心思作祟，心脏在呐喊。
       ——我吻了她，在我即将成年，而她只是个国中生的时候，我吻了我的洛丽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