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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玦尘》天启/净渊部分repo

作者 : 且住此间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天启/净渊 天启 , 净渊

标签 影评

164 1 2021-10-10 11:28
第一集
第一场(7:40-11:52)  让白玦回天界
天启的出场,表面看是装B失败的车祸现场,其实是天启在和久别重逢的朋友玩笑。
第一个照面天启就有点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就势身体微微后仰,无比丝滑地摆出老神仙的倨傲之姿。可见这个局面他毫不意外,挽尊的动作都很习惯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牛逼哄哄地要“给小娃娃们露一手”,说这话时,无论是对白玦还是对小仙童,眉梢眼底俱是笑意。露一手是假,与兄弟打闹是真。
打斗到半空,明显落于下风时,完全没有打输的意外或发狠,反而是 “唉唷,你还真是一点儿面子不给我留啊”的表情。紧接着被一枪打在屁股上,落到地上,被小仙童们嘻笑。虽然找了口渴的借口,但是也并没有真的有恼色,甚至伸手拔开酒壶的塞子时,唇角又有了笑意。
红日挤兑他,他也不生气,只是言语回击,立刻翻转局势,占了上风。白玦严谨稳重,红日是他的神兽,对天启这样说话,原本是不合规矩的,但三人都表现得很自然,可见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而天启回怼红日时,也是完全平等的态度。
白玦这时也露出了笑意,让红日安排仙童们放学。天启看到白玦向自己走来,笑盈盈地正要说话,却发现白玦越过自己,径直回屋,只得无奈地追了上去。
看到白玦送给炙阳的毛笔,天启的马上严肃了起来,关心地问白玦问这凶兽是他猎的吗。见白玦轻描淡写地说“闲暇时活动筋骨”,知道没有事,便开始吃味怎么只想着炙阳,看到自己也有酒,便很开心地说“我就知道,这万年你肯定想着我们。”
劝白玦回天界时,他不再搞笑,正经而亲切。白玦烧了炙阳的传书,天启叹口气,苦口婆心晓以利弊,话还没说完,白玦便已经被他说服,起身回天界了。
刘学义的演技真好,在这四分多钟里,天启的爱玩爱闹,热情真挚、重情重义,不拘小节,办事靠谱的性格特点显露无遗,他就是那种只要认准了你是朋友,就会什么都不计较,一直对你好的人啊。

第二场(13:33-16:00)炙阳让白玦教上古
炙阳要拥抱白玦,被白玦躲开,天启在一旁很夸张地耸肩嗤笑,像个争宠的孩子一样倒打一耙地说白玦刚一见面就要与自己比试,却也没忘夸一句白玦一万年来修为大增。
白玦拿出给上古的礼物,护崽儿的天启劈手抢过来检查,见是一枚桃子,他有些意外,得知是白玦随手摘的,很是不满,生气得背过身去。对天启来说,什么最珍贵?用心的情谊最珍贵啊。他最看重的上古要过大寿,白玦居然就这样敷衍,但是白玦又是自己的好兄弟,除了生闷气,他还能怎么办呢?
炙阳说召白玦来是另有要事,天启惊讶中略有不满——明明是你让我去找白玦的,可是有什么事却不和我说。炙阳对天启的不满视若无物,自顾与白玦说正事。
炙阳让白玦教上古,天启不愿意,既怕白玦的脾气让上古受委屈,又不愿意把自己带大的上古交给别人教导。炙阳瞪他一眼,他就一缩脖子住了口,一脸怂样。白玦说天启教个万年的娃娃绰绰有余,他赶紧说“我觉得白玦言之有理”,可是说这话时站得远远的,声音也虚浮着,明显连自己也心虚,却还要摆着架子不倒。
听炙阳说如果让天启教上古,不等魔族侵犯,神界就危矣。天启不乐意了,追上来大声争辩:“危矣?怎么就危矣了?我还能把神界教散了不成啊?”又被炙阳一句“闭嘴”堵了回去。话虽然被堵了回去,却并不服气。天启在一旁翻着白眼,又是运气,又是皱着眉左右摆头,气鼓鼓地琢磨怎么反驳。
炙阳对白玦说:“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能打通上古的神脉。”
白玦冷冷地拒绝:“本尊没有兴趣。”
天启立刻不记仇地凑上来:“我有!”又被炙阳简单地回以“闭嘴”二字。天启不仅真的立刻闭嘴,还紧紧地抿着,低头看向别处,委屈又无奈。
为了说服白玦,炙阳说有件事该让他们知道了,率先走了出去。原本背对着炙阳的白玦和天启感到问题严重,都转过身来,但他俩并没有直接跟着炙阳走,而是望向对方,交换了一个凝重不解的眼神。
天启是一个感情充沛的真神,他有很多的爱给他的家人和朋友,也需要很多的爱,仅仅被爱是不够的,他希望自己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特别的,都是更受偏爱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不怕被炙阳怼而撒娇使性,也不怕受白玦的冷脸而总是笑颜以对,还多次给他传信羽(就是写信)。而炙阳与白玦也不怕会伤害他,对他的态度很直接。这是因为三位真神之间的感情深厚,所以每一个人都很有安全感,都可以放心做自己。
然而,炙阳和白玦都有更关心的事(政务和修行),所以他们无法如天启所愿,回馈他足够的偏爱。从这个角度来看,天启对上古的溺爱和执著便情有可原了。

第三场(16:20-18:15)白玦同意教导上古
炙阳带天启和白玦去看九幽结界,告诉他们混沌之力开始消散,九幽结界开始出现裂痕,对白玦晓以利弊,然而白玦宁可待事发后拼死挽回,也不愿意教导上古。天启知道这是正事,一脸凝重地旁听,没有插嘴参与,更没有再次试图揽回教导上古的责任。
炙阳见劝不动白玦,决定使出杀手锏:“神界大难将至,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
白玦止住脚步,天启也在等着炙阳说下文,却突然被cue:“天启!你还记不记得祖神第一次带我们上战场?”
天启一时没反应过来。炙阳对他挤挤眼,他马上心领神会,表情夸张地配合起来:“历历在目啊!白玦他还……灸阳啊,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青葱儿郎了,这些破事以后就不要再提。若是被底层神官听见,定会传为三界笑柄,你让他那个脸往哪儿搁呀?”
白玦很不高兴:“那次,你们可是发过誓的。”
炙阳连忙递上台阶:“犯忌了犯忌了,都怪我。有口无心,莫要介怀。”
天启在后面无声地得计一笑。
果然,白玦问起上古的脾气秉性,炙阳看向天启,天启为难地假装没看见,就是不接这个话碴儿。于是炙阳一通胡吹,天启没绷住,笑出声来,又赶紧憋了回去,作严肃状。
炙阳成功搞定白玦之后,天启与他比肩而立:“你怎么不告诉他这小祖宗的性子?”
炙阳呵斥道:“你刚才笑什么呀?净给我捣乱!上古就是你教坏的!”拂袖而去。
天启吓得抖了一下,待炙阳离开,还在委委屈屈地困惑:“我笑了吗?”
天启很聪明,之前没有串通过,炙阳挤挤眼睛他就知道要怎么打配合了。同时他也很有情商,提个话头可以威胁白玦,但是如果真的把往事说出来,就会伤兄弟和气了,所以不但自己没说,还言语提醒炙阳——当然以炙阳的腹黑,自然也是不会说的,但若没有天启的梯子,他要怎样让白玦安心,此事不会让别人知道呢?
天启的两次偷笑也很有意思,第一次是在配合炙阳忽悠,所以他笑得很有分寸,不会让白玦发现;第二次则是在认为得计后的放松状态,一下就笑出了声。再结合他不但做不到像炙阳那样毫无压力地当面张口胡说,而且事后还觉得没有告诉白玦上古的脾性并不妥当。
可以看出,虽然天启万年前在战场上就已经是不输于白玦的猛将,而且识大体、知轻重,在有必要的时候,也能沉得住气,守得住密,但他骨子里始终是个单纯乐天的宝宝,爱笑爱闹,不擅欺瞒,尤其是面对自己人的时候。

第四场(38:55-40:03)天启求抱抱失败
天启去长渊殿看上古,见上古闷闷不乐,问上古是不是受了委屈。他笑容温煦,既开解上古白玦就是这样的脾气(并非针对上古),不用往心里去,又拿过生日和去妖族看妖花来哄上古开心。
天启知道学习是正事,也了解白玦的性格,所以不会因为上古不开心就责怪白玦,也不会劝上古不跟白玦学习,但他又是溺爱的,见不得上古不开心,总要想各种法子把她逗开心了才好。
上古想起天启是妖神,白玦布置的考题正好可以问天启,就问他如何能让妖开心,天启说:“我妖族向来快意恩仇,重情重义,给他最真挚的情义就好。”
上古得了提示很是开心,重复着重点:“最真挚的情义?”
天启张开双臂求抱抱:“比方说,抱一抱。”
可惜上古还在琢磨白玦留给自己的考题,没反应过来,以为天启只是在解释什么是最真挚的情义,她一边念叨着重点,一边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天启楞在当场,左右看看,并没有旁人看到他的窘态,赶紧放下手来,恢复常态。
这一段的镜头几乎都是怼脸,是上古的视角。看了这些镜头,就明白为什么天启爱而不得了:天启和上古的兄妹之情始于上古出生的时候,从一开始天启就无微不至无所保留地照顾上古,他对上古好到了极致,相应的,便没有“更好”的提升空间了,所以即使在感情的性质发生变化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没有改变。
天启在上古面前,太大方,太温柔,太笃定了,是无条件宠爱且无所不能的兄长,没有羞涩没有紧张没有暧昧没有撒娇。哪个姑娘会认为这样的兄长对自己怀有男女之情?
相信他和炙阳和月弥的互动,上古也看在眼里,他是完美哥哥,是最可信任的亲人、玩伴,但他的幼稚、他的“怂”,使他不是长古需要仰慕的强者,不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这份亲情,站在上古的角度,也很难单方面转化成男女之情。
对于天启来说,爱得太早,爱得太深,就已经决定了这份感情,只能是无望的单箭头。可惜,此时的天启并不知道这一点。当然,就算他知道,他也会坚持自己的爱,结果并不会有任何不同。

第二集
第一场(5:52-6:40)听说上古被白玦厌弃
白玦误会上古为了收礼物出卖自己,生气地把女仙们赶走。两个女仙在长渊殿外哭泣,天启路过看到,关心地问她们怎么了,安慰她们,笑容平和温柔,十足十是宽厚体贴善解人意的神尊大人。
可是一听说连上古也被骂了,敦厚端庄的神尊大人立刻化身暴怒的护崽儿狸猫,咬牙切齿地去找白玦兴师问罪。

第二场(6:47-7:40)向白玦解开误会
天启感受不到上古的神力气息,气急败坏地找白玦兴师问罪。初来时又是担心又是生气,以为白玦把上古怎么了,最是气势汹汹。
得知只是封了神力,而且是之前就封了,并非作为惩罚,虽然还没找到上古,天启明显不那么焦灼了。然而见白玦那么不待见上古,天启还是不能接受,他问道:“白玦,上古究竟做了什么事,为何你对她如此厌恶?”
一声“白玦”唤得推心置腹;“上古究竟做了什么”问得痛心疾首;“为何你对她如此厌恶”问得激忿不平。这句话我反复看了好几遍,还特意关掉声音做对比,不得不感慨谷江山的配音和刘学义的微表情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仅贴脸,而且把微妙的情绪变化都表达出来了。
听白玦说了原因,天启更为冷静,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上古的用心。一万年的相处不仅仅有情谊,更有深刻的了解。此时,最懂上古的人,是天启。
天启立刻坐到白玦身边,向他解释上古这样做是为了答白玦布置的题目。虽然天启的表情还是很急,但明显能看出此时的急,是着急为白玦和上古解开误会,并非气急。
天启不是盲目地护犊子,他能理解白玦厌恶的合理(前提是如果上古真是一个贪图宝物的人),但他更了解上古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简单地说:“不可能,上古不是这样的人”,而是非常具体地解释误会出在哪里,这才是有效沟通。从这一点看,天启虽然天真有童心,但在处理事情时也是很成熟,很高情商的。

第三场(8:30-9:22)给白玦支招儿送上古手链
白玦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上古,天启白了他一眼,继续为崽儿讨公道。这回占了理儿,天启说起话来就不客气了,从动作到表情都不再隐忍,很是得瑟。但只说了两句,白玦问他要如何向上古道歉时,他便没好气地说:“你的寿桃,我吃了。又涩又硬,和你一样!总之,我替你想好了。”
从情节发展来看,吃寿桃应该是早就发生的事,与这次的误会无关。想来是天启不满意白玦用一个普通的桃子来打发上古,便负气偷吃了。说不定,那时他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让白玦送个更好的礼物了。
上古受了委屈,天启虽然又心疼又生气,但是他出气的方式也只是吐槽白玦几句,然后还要巴巴地帮白玦支招儿,让他能送给上古投其所好的礼物,能让上古开心,能缓和他们的关系。
谁说我们启子任性了?他只是洒脱随性,但是遇事考虑得可周到了,与上古的心情和利益相比,自己出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上古开心,让四真神之间相处融洽,让上古的境遇更好。而对白玦来说,天启就是那种虽然生气了会骂你,但是也会第一个帮你的朋友。
支了招儿之后,为了确保实施效果,天启还外强中干地威胁白玦:“我今天把话给你撂这儿,你必须把上古给我哄回来,不然我……”可是他咬牙切齿地环顾四周,也没想出到底怎么威胁,最后只想到把红日拉到太初殿温酒。这算什么威胁啊?天启宝宝一旦对上自己人,心软得不得了,也难怪就只能有团欺的地位,毕竟爱得多的人总是吃亏些的。

第四场(13:49-16:55) 白玦八卦炙阳的往事
上古与白玦和好,天启倚门而立,与炙阳一起看着上古乖乖地坐在秋千上念书,脸上的表情欣赏又欣慰——我的小姑娘多乖啊,怎么看怎么可爱。
灸阳赞还是白玦有办法,天启想了想,毫不吝啬地重重点头表示赞同,还当面夸奖白玦:“不错啊兄弟,治得住那小祖宗。”
与炙阳、白玦私下相处时,天启是极其放松的,懒洋洋地以手支颐,几乎舒服得打起了瞌睡。直到炙阳说上古迟迟没有精进,都怪天启,还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时,他才惊醒过来,不服气但也没争辩,想来这样因为上古被炙阳批评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他已经习惯了。
白玦说听说炙阳连折子都不让上古批,天启不满地哼了一声表示附和,但也仅仅如此,并没打算继续发散。
白玦说自己下界游历时,听说不少奇闻趣事,天启立刻有了精神,直起腰,欠身向前:“什么趣事?”神生漫长,甚是无聊,难怪活泼的天启如此八卦。听了第一个“趣事”,天启已经明白“八卦”的用意何在了,故意调笑地问炙阳,“是哪位真神闹了这么大一出乱子呀?”
炙阳脸上有些挂不住,为自己找借口。天启打蛇随棍上,引申到对上古的教育问题上,虽然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满语气,但更多的是真诚恳切,推心置腹。
白玦还不罢休,继续揭炙阳的短,说的事连天启都没听说过。听说了炙阳的这些风流往事,天启都惊呆了,从淡定挤兑,到拍案惊奇。相比起经历丰富的炙阳和腹黑记仇的白玦,天启才是三位真神中最单纯天真的那一个。
炙阳问自己哪儿得罪了白玦,白玦说当初炙阳说上古的性情时说了假话。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上古不想读书的抓狂叫声。一听到上古的声音,天启的表情就变得非常柔软,即使还在和炙阳白玦闲聊,笑容也格外温柔。

第五场(17:45-19:27) 上古收到玄一传书
玄一传书上古要求在九幽相见,三真神神情肃穆地从屋里走出来。向上古解释情况的是白玦,但表情最犹豫的是天启。三位真神应该已经有了决定,所以天启沉默着,但他心中不安,也许并不赞同,也许尚在犹豫。
上古不愿意去,天启越想越不安,也开口求情,不想让上古去九幽,可是一开口就被炙阳用神力封了口。可怜的天启虽然做事靠谱,但是在讨论正事时,直接被炙阳排除在外了。
上古想求炙阳和白玦,他们都不理她,作出决定后就径直离去。天启也没有留下来安慰她,因为他还被封着口呢,而且这样的大事,解决问题远比口头安慰重要,他也急急地去追炙阳和白玦了。

第六场 (21:07-21:40)
待炙阳和天启来到上古殿中时,白玦已经把她带去瞭望山修炼了。天启的封口一解开,就着急地质问炙阳就这样让白玦把上古带走,上古怎么受得了白玦。
炙阳没好气地向天启强调了现状,上古面临的考验很多,不可能全靠别人相护,必须自己成长。天启的表情明显从气急渐渐变成了忧虑和无奈,他知道炙阳说的是对的,但他还是既不放心又心疼,操碎了心的天启老父亲啊。

第三集
第一场(3:36-6:05)白玦为给上古打造兵器回到神界
天启的第一个镜头是和炙阳并肩站在大殿里,炙阳很正常地站着,天启虎了巴唧地插着腰。这样一个远景动作就既体现了性格,又表现了两人的关系。
天启回头,见白玦回来,往前赶了几步,第一句话就是问白玦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相对于微笑着让白玦别打孩子的炙阳,天启实在是太不淡定了,对上古的关心和思念,以及不放心溢于言表。
白玦开口向炙阳要四样法宝,天启很意外:“咱们三个人的随身法器只要一样便天下无敌,你一下用四样,你打算把天捅个窟窿啊?”得知是要为上古炼法器,天启楞了一瞬,然后表情便有些不安,悻悻然:“放心什么呀?上古她如今神脉未成,就算神器炼成了,也只能干看着。”
白玦说自己已经打通了上古的神脉,天启只有难以置信的惊讶和意外,并没有欢喜,焦急地问白玦:“打通了?你怎么做到的?” 炙阳有些生气白玦贸然行事,天启虽然附和,却只是关心担忧,并没有责怪之意。
天启没有想到白玦是要为上古打造神器,是因为他根本没想到上古的神脉能够打通,对于上古的神脉打通一事,他并不像炙阳那么高兴(当然也并没有不乐意),更没有像白玦那样努力。这是因为炙阳和白玦想要上古早些成为混沌主神,希望她赴玄一之约时有自保之力,而在天启的心里,上古就是他最宠爱的小妹妹,他不介意她有多大能力,只望她开心喜乐,不想她辛苦,更不愿她有任何危险或风险。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力护下她的。
但白玦拒绝解释过程,只说“反正她的神脉我已打通,既然要我教,便不要过问我的方式。”天启这才有些生气地一甩袖子,要说什么,被炙阳制止了,他气得又转身背对两人表示不满。
未几,天启转身严肃而郑重地对白玦说:“冰块儿,你怎么突然对上古的事那么上心?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许喜欢她。”
听到炙阳提醒白玦上古很快会迎来天劫,天启猛地扭头看过来,蹙紧了眉。
白玦不愿解释,也许这是第一次有关上古的事,天启不知道,而别人知道,这种感觉令他不快,更令他不安。也许就是从此时起,他意识到自己过去把上古当自己的小妹妹,而白玦把上古当作平等的预备役真神。天启的不安全感油然而生,这种陌生的不安全感令他重新审视自己对上古的感情。而上古的天劫将至,更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和更多的不安全感。
天启率性,敢做敢当,好胜也罢,不舍也罢,嫉妒也罢,他只知道无论上古是否成长为至高的混沌真神,他都希望自己一直是上古最亲近的人,不分开。既然如此,那便长相厮守吧。想来,这就是天启认为自己爱上了上古,一心想要追求她的原因吧。

第二场(32:36-33:28)天启与炙阳驰援白玦
白玦对战玄一,上古求援,遇上正赶过来的天启和炙阳(他们在云中出现的样子好像小时候看《西游记》里天兵天将腾云驾雾来打孙悟空的感觉啊)。

上古急匆匆地让他们快去救白玦,天启老神在在地微笑道:“唉,慌什么?那臭冰块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上古立刻感觉到不对,天启心虚低头瞟了一眼炙阳,见炙阳没有理会,赶紧自己上前安抚上古,又是甩锅白玦,又是甩锅炙阳,语速飞快,目光游离,又眨眼又舔嘴唇,紧张得不得了。
唉,天启啊,见不得上古着急,也不习惯有什么事要瞒着上古,可是嘴快露了馅,惹了上古闹脾气,他更心虚,这就是关心则乱。

第三场(34:18-35:40)对战玄一
这段打戏是站在原地用法器,全是远景,没有台词,没啥特别要说的。

第四场(37:37-38:18)
封印玄一后,上古还在为自己被蒙在鼓里而耿耿于怀,质问白玦。
天启甩着袖子,大摇大摆甩哒甩哒地走过来,故意作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语气轻松:“赢都赢了,还纠结这些做什么?诶,老东西,庆功酒准备好了没?我们上古第一战便立了大功,必须要好好庆祝一下。”
“还用你说啊?本尊早就准备好了。”炙阳也有意识地配合天启哄上古。
白玦还是严肃地沉默着,上古也没有被天启和炙阳糊弄过去。
天启不再装出无事发生的轻松模样,他又甩锅白玦:“唉呀,我早就说了,不要瞒着上古不要瞒着上古,你就偏不听。”
然后搭着上古的肩膀,想要打圆场:“走走走,我们回神界,有什么话呀,我……”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古重重推开:“你起开!是不是你们总有理啊?”
上古这样对待天启很无礼,可是天启完全不介意,反而后退一步,低着头喉头滚动,无奈又无辜。白玦一本正经地与上古讲大道理,天启知道这样的说辞根本哄不回上古,无奈地白了白玦一眼,想要挽留气呼呼负气跑开的上古,却并没有真的追过去。
天启与炙阳还在把上古当小孩子,以为打个马虎眼就能糊弄过去,可是上古却已经是急切想要与大人平等对话的青春期叛逆少女了。护短又心软的天启没有追过去,也许正是意识到了上古的这种成长,知道她需要一些自我空间,不是随便岔开话题就能哄好的。

第四集
第一场(11:10-13:30)白玦打小抄向上古道歉
白玦得罪了上古。天启、月弥、上古打马吊三缺一,让仙侍去找人。仙侍回报,因为这三位的赌注太大,别人都不敢来。上古很沮丧,天启和月弥却只是心照不宣地笑。
天启建议找白玦来。提这个建议时,他身体前倾,挑着眉,就像拿糖果或是好玩的游戏在逗弄哭泣的孩子。
上古不肯,天启又向后坐去,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能赢白玦百十个灵珠,想想都舒服。
上古让古帝剑来参加,天启只是睨了一眼,古帝剑便不敢上前。恰在此时,白玦自己来了,天启意外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下垂,眨了眨眼,才慢慢若有所思地转回了头。
待白玦开始照着小抄念,用完全不贴合本人的辞藻赞美上古时,天启笑着摇头,又是好笑又是满意。月弥轻轻碰碰上古:“白玦在九幽时伤了舌头?”
天启笑道:“伤了舌头?我看他伤了脑子还差不多。”
白玦受到嘲笑,落荒而逃。上古追了出去。这时天启才开始着急,站起身来喊着上古,却根本不被答理。
月弥乐见其成地袖手笑道,这两人真是绝配。天启急了:“什么绝配?什么绝配?白玦那又臭又硬的性子,怎么比得上我?不行,这才多久啊,便已这副局面,我若不想些办法,到手的鸭子也要飞了。”说这话时,他嘴唇用力,目光向上,已然下了决心,并且已经有了主意。
这一段就很有意思了,开始三缺一的局面,是天启为了哄上古开心,让上古和白玦有机会讲和而故意安排的,所以他才会挑着眉提这个建议,才会一眼瞪得古帝剑裹足不前,而同时,为了上古的面子,他又作出只是随口一说的云淡风清的模样。
白玦主动出现,出乎天启的意料,他意识到白玦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看不上上古,他需要重新审视白玦对上古的态度了。当白玦照着红日给的小抄来念时,天启既笑白冰块也有今天,又满意于他会主动向上古示好。
虽然意外,但天启并不介意白玦对上古好,反而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然而当上古表现出对白玦的重视,天启心中才警铃大作。并且非常有行动力地要采取应对措施。

第二场(13:45-15:21)天启找普华协办姻缘大会
天启迈着焦急的步伐来找普华,问他有没有给上古乱牵姻缘线。人未至,声已到,从身体语言到表情,每个细节都在表现角色当时的情绪。
普华矢口否认,天启认真地想了想,低沉地说道:“也是。”旋即露出计上心来的笑容,先夸赞了一番普华,对他工作的意义表示理解和认可,然后提出要办一场姻缘大会,问普华是否愿意相助,普华自然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天启眉头一皱:“只是本尊最近有一件棘手之事,尚需普华上神……”
普华心领神会:“您这次又看上哪位女神君了?”
天启赶紧声明:“哪儿来的又啊?本尊弱水三千,从来只愿取上古一瓢啊。”
普华都被吓着了:“小主神?”
这可是天启的秘密,不能随便被人知道,他赶紧左右张望,看看有没有旁人听到,然后一挥袖子封了普华的口,拉起他就走。
天启虽然随性不羁,但做起事来,真的是一个非常能干的神。
见上古这么重视白玦,他以为和普华有关,所以来兴师问罪。然而普华辩解的时候,他并没有先入为主,固执己见,能听得进去,也能冷静地分析,很快得出正确的结论。
如果不是普华的原因,那就是上古自发的,这个结论其实更让人心塞。然而天启只低落了一秒,就有了新的行动方案。这就是心地光明坦荡的妖神,他不会被负面情绪控制,不会优柔寡断,不会被挫折打击到,永远积极乐观地向自己的目标努力。
在与人沟通方面,天启也很有一套。普华位阶比他低,但并不是他的下属,想要让普华帮忙,既不能放下身段请求,也不宜硬邦邦地提要求。那么天启是怎么做的呢?他先以领导的姿态说普华辛苦了。虽然普华表现得很惶恐,但这也可能只是双方的场面话。继而他主动阐述普华工作的意义,这样明确具体又说到点子上的肯定,才会让作为小众领域专业人士的普华真正感到被理解被尊重被认可,才会心甘情愿为天启效力。
普华问天启“又”看上哪位女神君了。天启赶紧否认。从情节上,我们都知道天启唯爱上古;从逻辑上,显然天启这是第一次找普华帮忙。那么普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呢?因为天启怜香惜玉,对人平等友善,看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便会以为他是多情公子;而另一层原因,恐怕普华也没少听各路女仙倾诉她们对天启的倾慕之情吧。这种推测符合原著对天启的设定,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剧中,这样隐讳的展现方式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甚至可能会引起歧义。
【当然,这里有一个很大的bug。如果姻缘绳管的不是姻缘,而是感情,那么被姻缘绳控制的感情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得好听是姻缘绳,说得难听是控制心智的迷魂药。这样得来的感情,骄傲的天启不会要,疼爱上古的天启更不会要。同样,月弥也不会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天启。姻缘绳的设置让天启和月弥都OOC了】

第三场(17:41-18:37)天启给上古讲笑话
天启斜倚在榻上,给上古讲笑话把上古逗得呵呵直乐。还说只要她开心,说个三天三夜也行,自己最希望的就是她开开心心的,早日养好伤。
上古说天启说得对,做神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
“那你开心吗?”
“我开心啊。”
天启不再斜倚,上身向前,看着上古发问,轻松的语气也变得小心:“那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了,你从小便对我最好,我最喜欢的神就是你了。”
天启满意地笑着低下头,然后告诉上古普华要在桃渊林里办姻缘大会的事,问她会不会去。爱热闹的上古说当然要去。天启就放心地说:“好了,今日的故事也说完了,我回太初殿了,过几日,我们桃渊林见。”说罢就潇洒地走了。
唉,天启啊,你这哪儿是追女孩子,明明就是在养女儿嘛。专程巴巴地去讲睡前故事,发乎情止乎礼地没有半点身体接触,说走就走,没有缠绵留恋,难怪上古回答是否喜欢时,答得那么轻松果断。问父慈子孝的孩子爱不爱父亲,哪个孩子会有半点犹豫呢?

第四场(19:45-21:05)天启的脑洞
天启叮嘱普华搞气氛,要音乐、花瓣、霓虹,还要一千只鸿鹄从头顶飞过,用以凸现自己是全场的焦点。
普华都惊呆了:“鸿鹄好啊,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让小老儿到哪里去找一千只鸿鹄啊?”
“没有鸿鹄,大鹏也行啊,唯有大鹏展翅,方能展现本尊的浩瀚气度。”天启说这话时,还很陶醉地张开双臂,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普华不知怎么接这话才好,幸好月弥过来解了围,让普华去准备别的事:“瞧你把人家给折腾的。就你这样子,还想追上古啊?省省吧。”
天启:“怎么,本尊这一身不帅吗?”
月弥:“帅到能辟邪。”
天启:“你不懂欣赏。”
月弥:“你想听夸是吧?行,天启神尊气度非凡,定能俘获上古的芳心。”
天启:“这还差不多。”
天启在月弥面前是完全放松的,月弥当面吐槽他的自恋,他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月弥总会向着自己的。果然,他只是小小地嘴硬了一下,月弥就改口夸他,虽然说得言不由衷,却是他爱听的话。

第五场(21:26-24:55)白玦出现在姻缘大会
见白玦被女神君们纠缠,天启向上古怪道:“也不知道那臭冰块儿是不是转了性子,之前你把女神君送到殿里他都不要,现在在这儿招蜂引蝶,莫名其妙。”
然后马上美滋滋地问上古:“你看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没想到上古的回答和月弥如出一辙:“你这是要辟邪吗?”
天启受了打击却不气馁,想邀上古去僻静处表白。这时白玦过来,上古抱怨白玦被女君纠缠,白玦却只拿出一小瓶灵药就让上古心花怒放,认真地当众作揖道歉,更让众神众神咋舌,上古欢喜,而天启意外地甚至想要去扶白玦。上古扶起了白玦,白玦让上古勤加学习,不可中断。上古开心地答应了。
雪迎嫉妒地把酒洒在上古身上,天启怒道:“雪迎,你做什么?”上古立刻一手搭在天启肩上阻止他发作,动作极为熟练自然,想来天启为上古出头的事曾经发生过许多次,所以上古知道天启会有什么反应。被上古拦住,天启的目光立刻从雪迎转向上古衣服上被酒泼到的地方。被酒泼了,其实并不会怎么样(雪迎的小把戏好幼稚),可是天启却当个大事一样关切地看过去,自己喜欢的人,受一点点委屈都会令人心疼——哪怕当事人自己根本不在意。
天启还想努力争取和上古相处的机会,说修炼无聊,可以带她下界玩,上古为修炼拒绝了。天启悻悻地说:“也不知这臭冰块儿使了什么法子,竟把你的性子调教得如此勤奋。”
“怎么,见我变好,你不开心啊?”
天启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能无奈地瞟着别处。
从白玦被女神君包围,到上古吃味抱怨,天启对白玦的不满都像个气愤的大舅哥,嫌他没有像自己一样把上古捧在手心,却和别的女神君纠缠不清。而在白玦道歉时,作为好兄弟,天启了解白玦的骄傲,意外之余,才会本能地想扶他起来。直到上古伸手扶起白玦,天启的表情才开始变得不是滋味。
天启对上古是真的好,但爱情的占有欲和排他性,在他身上并不明显,总要被触发才能想起来,似乎更像是争强好胜的争宠。假设上古对白玦和天启都很亲近,但和天启更亲近,估计天启会很乐于这种现状,这真的是爱情吗?

第六场(26:37-29:01)天启打飞月弥的姻缘绳
天启正想向上古表白,又被日神和夜神打断,天启无语地眼白朝天。见日夜二神打扰了自己不说,还又是拌嘴又是提白玦,天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了他俩。在呵斥他们时,天启威严有度,霸气而不失风度。一转脸,上古要走,他又无奈无措得像个毛头小子。
月弥抓住这个空档,从角落里把姻缘绳扔向天启。天启以为是有人偷袭自己,一掌拍飞,姻缘绳落到了日夜二神身上,倒是成就了他们的姻缘。天启这才发现是姻缘绳,恨铁不成钢到快到抓狂:“究竟是谁扔的姻缘绳,怎么不早扔啊!”
天启发现藏在角落的月弥,咬牙追了过去。
唉,天启,这就是命,你认了吧。

第七场(31:22-31:35)
天色突变,狂风大作。月弥说这是日夜二神私下下界所致。
天启严肃地对月弥说:“此事日后再说,他二人司职日夜,不可同时下界,我趁炙阳不在才办了这姻缘大会,若是被他发现,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快走,我们速速下界,将他们带回来。”
天启虽然着急,却并没有乱了阵脚,知道处理事情的轻重缓急,也知道月弥会和自己共进退,根本没有浪费时间征求意见,直接作了决定,就和月弥一起行动起来了。此时的天启,就像一个时常闯祸的孩子,早就习以为常。见又闯下大祸,知道要怎样补救,才能被家长收拾得轻些~

第五集
第一场(3:30-4:53)
天启和月弥把日夜二神抓了回来,天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害怕被炙阳发配下界几万年不能回来。
月弥安慰他说,可以带着酒去看他。天启嫌弃地表示,自己并不是怕没酒喝,而是怕见不到上古。月弥生气了,说那就不去看他,让他连酒都没的喝。
天启赶紧回来安抚月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对我当然也很重要。你想啊,本尊一世英名,苦守了一万年,马上要和上古双宿双飞了,怎么就被这两个货给搅黄了。”
月弥黯然,说自己闯的祸会自己承担。
天启眼前一亮:“此话当真?好兄弟!那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瞧瞧上古。”说完就大步流星往外走。正在此时,被分别关在左右耳房的日夜二神醒了过来,互相呼唤要抱在一起。天启和月弥背靠背拼命用力,想要阻止他们。
这场很喜感的戏,透露了一个小小的信息:天启最怕的,不是见不到上古,不是不能和上古双宿双飞,而是这样会有损他的“一世英名”。这无心的一句话所透露的信息,恐怕连天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第二场(9:45-10:55)天启为月弥承担罪责
炙阳归来,处理日夜二神的事。月弥见他们解开姻缘绳后仍然相爱,深受感动,主动承担责任,说是自己的过错。
天启飘然而至,肃立堂上,向下昂然道:“月弥,你这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本尊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刚帅了三秒,便侧身对着炙阳说起了软话:“我就是饮了些酒,甩了根姻缘绳在他们身上嘛,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呗。”
一位神君问天启为何要庇护月弥,姻缘绳明明是她……天启打断了他的发言:“什么她的?这是本尊为自己和上古准备的。不行啊?”
炙阳又惊又怒,扬起了手:“你胡说八道!”
天启灵敏地转了个角度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指着炙阳扬起的手:“你干嘛啊?”
炙阳罚天启禁足,天启急了,当众顶撞:“你自己数十万年孤独寂寞,还不让别人寻觅幸福啊?”
炙阳让人把天启拉下去,月弥急得叫“炙阳神尊!”想为天启求情。
天启说:“不用!”
看了月弥一眼:“本尊自己走!”
天启怕炙阳,被炙阳一吼就闭嘴,炙阳一抬手,他就怕挨打,一想到做了错事被炙阳抓住,他就提前害怕。可是真的事到临头,他不但不会让月弥帮自己顶罪,还尽力保护月弥。
为了不让别人追究月弥为什么要拿姻缘绳,他不惜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自己对上古的心意,一手揽过来说是自己为上古准备的。他不想被禁足,不想受罚,但是月弥一开口,他怕月弥自承罪责,所以放弃了争辩,主动受罚。天启虽然对月弥没有男女之情,但谁能说,他对月弥没有真挚而深厚的情谊呢?

第三场(25:24-28:36)月弥探望禁足的天启
在明堂禁足的天启正襟危坐,听到月弥到来的声音,便塌下腰,作出虚弱不堪的样子。月弥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怎么成这样了?不就几道雷刑吗?”
“真神雷刑,即便是我,也顶不住。”天启轻轻摇头,严肃而又虚弱地解释。成功引起月弥心疼以后,就变着法儿地要酒喝。
月弥心疼得不行,不惜触犯天规,打算偷偷送酒来给天启。天启一开心,得意忘形,中气十足地告诉月弥要哪些酒,被月弥发现破绽,气得一把推倒他:“合着你就是馋酒!”
天启被推倒在地,见月弥真的生气了,又心虚又关心地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月弥梗了一下:“你,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丢那个姻缘绳啊?”
“对啊,你那姻缘绳到底为谁而求,不会是真看上哪家臭小子了吧?还真是看上哪家的神仙了?好啊,等我出了明堂,一定亲自为你把关。我告诉你,这男神看男神跟女神看男神,它就是不一样。”
月弥问天启不难受吗?天启一脸无辜:“这是好事啊,我难受什么?”
月弥强颜欢笑地说不是为自己求的,是帮天启求的。天启感动地扳住月弥的肩:“月弥,既然你有情,我有义,那不如从今日起,我们结拜成兄弟。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大哥。”
月弥无语,天启困惑道:“莫不是你想做大哥?不合适吧?”
月弥生气地推开天启,气冲冲地离开:“谁要做你兄弟啊!”
天启在后面喊:“哎,你酒还没帮我取呢。”最后一个镜头,是天启叹了一口气,收回眼神,向下瞟去。
此时的天启,到底是真木头,还是故意这样说,让月弥知难而退?我倾向于在月弥推倒他之前,他只是隐隐有感觉,但是既不希望如此,又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所以潜意识里拒绝面对,只是把月弥当好朋友。
而月弥的生气出乎天启意料,只是撒个小谎让月弥帮他带酒,这种小事估计以前发生过很多次,月弥都会帮他,就算看穿了,也不会怎样。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月弥不再无条件地包容他、护着他,宠着他,反而这么生气。发现月弥和平时不一样,那一刹那,他慌了。但此时的慌,还只是关心月弥遇到了什么事,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听到月弥主动提起姻缘绳,他还松了一口气,热心地要给月弥当参谋掌掌眼。可是当月弥说不是为自己求的,而是为天启和上古求的。聪明的天启应该反应过来了,便提出了结拜为兄弟,想要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彻底断了月弥的念想。所以这一段整个的状态是戏剧化的,故意夸张的。
月弥如果知难而退,愿意结为兄弟固然好,如果不愿意也是意料之中,所以她气跑了之后,天启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不得不正视月弥对自己的感情,日后如何相处成了个难题。天启那个向下的眼神很是无奈,也许还夹有一些忧虑。

第四场(36:22-38:55)天启禁足归来
天启禁足归来,出现在太初殿门口,紫涵见他落地的姿势古怪,问他腰怎么了。他嘴硬地说:“莫要胡说,本尊腰好得很呢。只不过,这明堂的地太硬,本尊睡得背疼。”
天启问自己禁足这几天,“炙阳那老东西”可有什么表示。紫涵笑道炙阳送了些合天启口味的千年佳酿。天启傲娇地说:“这还差不多。”
紫涵汇报工作,在天启禁足期间,他去妖族,把小虎妖森简送到三重天去修炼了,虎族英勇,日后可堪大用,还赞天启有眼光,为妖族觅得一千古良将。
谈工作时,天启立刻严肃正经起来,但说及慧眼这一话题,天启有点得意地说,自己眼最尖的,还得数把紫涵收上来当神兽。
紫涵感激地回忆起往事,自己是在危难中被天启救了的。天启止住他的话头:“打住打住,你要有报恩这工夫,还不如进屋陪我喝两杯。”说着就搭住紫涵的肩兴冲冲地往屋里走。
紫涵是能干而忠心的属下,他从小便被天启收留,这种远见卓识若不是天启培养的,又能是跟谁学的呢?天启不愿挟恩自重,更愿意以朋友之谊平等相待,正是他这样的性情,才令豪爽直率的重情重义的妖族万众归心。
行至一半,天启突然想起问白玦的动向。得知姻缘大会那天,白玦抱了个女神君出来,天启满面笑容,以为警报解除,没想到传闻中的女神君,不仅有雪神,花神,还有上古,天启一下就急了。尽管如此,他询问紫涵仍然思路非常清楚,句句都问在关键处,很快想到白玦和女神君是否是从姻缘洞出来的才是关键所在,并马上准备去问普华。没想到普华下界游历,天启意识到普华是在躲着自己,越发不安。狠狠地说:“去找炙阳的酒给我拿过来!”想来他是下决心想要做些什么了。
P.S. 不知为何,这一段中,紫涵看天启的眼神总是像大人陪淘气小孩玩的那种看破不说破的宠。

第六集
(13:42-15:26)白玦与上古重归于好
上古因为和雪迎打赌的事生白玦的气。
炙阳殿中,三真神饮茶,天启翘脚踞坐,幸灾乐祸地说白玦到底教不了上古了,被炙阳打断。上古兴冲冲地冲进来告诉炙阳自己刚学了新招式,看到白玦在场,便想离开。炙阳知道上古心结所在,告诉她白玦已经罚了雪迎,为她出气了。上古立刻展颜而笑。
天启有些接受不了上古变脸之快,奇道:“这么轻易就哄好了?俗话说男神的嘴,骗神的鬼,你可不能轻易……”
炙阳一手搭上天启的肩,强硬地打断他,对上古说,正在商量去梧桐林给她选神兽的事。上古笑嘻嘻地问白玦什么时候去,天启凑上来自告奋勇,还说可以一路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白玦借故推托,但上古还是想和他一起去,天启不解道:“为什么非他不可呀?”
上古答得得意:“因为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师尊啊。”
白玦离开,上古追了出去,天启也想跟过去,却被炙阳摁住了。
炙阳虽然已经知道了天启对上古的心思,但并没有当一回事,只当这是天启的顽劣。如果会影响正事,他就要阻拦一二,否则便听之任之。
上古和白玦的矛盾令天启暂时没有了忧患意识,在这一幕中似乎忘记了来自白玦的威胁,心无芥蒂地缠着上古,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上古只想和白玦一起去梧桐林。
反观白玦,推托的原因是希望上古能独立起来,不会事事依靠他人。白玦想让上古尽快成长,而天启只想宠着上古,和她在一起,让她开心。

第七集
(18:31-21:14)与月弥喝酒
天启独自喝闷酒,月弥带着酒来看他。他看到月弥,假笑了一下,既表示了对月弥的欢迎,也毫不掩饰自己心情不好。并告诉月弥,梦到自己养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他终于意识到上古和白玦之间关系的异样,开始真正担心上古会不属于自己。
然而,他还是觉得以前上古天天跟在他后面转,现在天天围着白玦转,后悔让白玦当上古的师尊。月弥吐槽天启把上古当作童养媳,天启说月弥吃错药了,两人拌起嘴来。拌着拌着,天启就睡着了。月弥看着他的睡颜,感慨道:“亦正亦邪,真是长在本君的审美上了。”
天启和月弥没有相爱,是遗憾,但他们的情谊很美好。美好就美好在,他们虽然一个是真神一个是上神,但并没有等级尊卑;虽然月弥的爱是单箭头的,但也并不卑微。
天启的心思愿意讲给月弥听,也不在乎被月弥挤兑和吐槽;而月弥,虽然很爱很爱天启,但并没有委屈求全,除了那份爱恋只敢小心试探以外,她的不开心,她的不认同,并不会因为爱而被强行压抑,他们之间始终是平等坦诚,互相尊重的。

第八集
第一场(15:26-18:42)天择日神界挑选弟子
下界挑选出来的四个备选弟子自报家门,古君说自己来自渊岭沼泽的蛟龙族,引起以雪迎为代表的下层小神的公然鄙视。天启冷冷地问:“雪神这话,可是在重仙族,轻妖族?”
古君不卑不亢地回击雪迎,上古觉得他的相貌和脾气都像白玦(像吗?),收他为朝圣殿弟子。
天启听到前半段,想到上古毫不掩饰对白玦的偏爱,表情有些无奈。然而听到后半段,上古作为混沌主神,愿意收妖族为徒,妖神天启还是赞许地微笑了。
白玦出言反对,还没有说理由,天启就顶了回去,上古也认同。
雪迎继续挑衅上古,说上古收古君是看脸,天启生气地质问:“你说什么?”
古君与雪迎争执,上古作主为古君与雪迎定下一个月后的赌约,若是古君输了,她就要去九幽修炼。天启惊得站了起来。
这一段,天启主要是在做背景板,但刘学义从来都有演背景板也能表现角色个性特点的本事。开始时,炙阳和白玦都正襟危坐,只有天启一直是懒散地斜坐,即使两次质问雪迎,也是不动声色,不改身姿,只要眼色一冷,上位者的威压自然就出来了。而当上古说出赌约时,炙阳和白玦虽然也意外,却安坐不动,只有天启猛地站了起来,前后对比鲜明。他作为妖神的地位,和对上古的关心,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二场(28:35-32:55)天启误中九爪莲装病
两个仙界培训生在雪迎的教唆下,在太初殿外与古君斗法,用九爪莲偷袭古君。古君虽然避开了,却打到了墙里的天启,还让太初殿的大门烧着了。
紫涵扣住古君,上古去了解情况,天启装病,想挽留上古,不让她去九幽。却被上古看破戳穿。
天启对上古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大意是知道她的任性顽劣都是装出来的,实则倔强好强,还说只要自己在,没有人能逼她做不愿意的事。
上古却说自己愿意去九幽,只要能继承主神令羽,吃多少苦都愿意。天启笑着叹息道:“我们调皮捣蛋的上古主神,终于是长大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了。”
天启这回装病是为了不让上古去危险的九幽,不同于只是因为馋酒而骗月弥,所以装得格外认真,如果不是唇色正常,只看他的动作表情,确实虚弱又认真,完全看不出是在装。
在被揭穿了之后说的那番话,说明天启一直都了解真实的上古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宠着她惯着她护着她,是因为他了解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会被宠得骄纵的人,他只是想要让自己先天不足的妹妹过得快乐些。
上古表明决心,天启的叹息欣慰又伤感。这样的上古是令他骄傲的,但是承担主神的责任,也就意味着要吃苦受累了。他的小姑娘,终究是长大了,大得超出了他的羽翼所护之地。

第三场(35:38-37:21)天启处理九爪莲事件
天启和上古一起处理和九爪莲相关的古君及两个培训生。天启微带不耐烦地问:“你们两个,一夜不见,怎么比以前还丑?”
那俩赶紧告状,说是古君打的,还想要天启给他们撑腰,没想到天启直接就把他俩逐出师门:“别喊我师尊,太初殿可不收打架打输的徒弟。”
是什么时候收的徒?上回紫涵不是就嫌他俩丑,没让他们进门吗?以天启的护短,若真是收了当徒弟,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态度。显然这是在借题发挥,趁机把这两个不顺眼的东西撵走。
天启对普华,对陌生的女仙都很和气,如果只是嫌丑,不至于连紫涵都表现得这么不友好。八成是天启已经看出这俩货并非善类,我们启子很有识人之明。
上古说:“打架事小,伤了天启神尊那张金贵的脸事大。两千年前老树的叶子不小心掉到他脸上,都被他逐到下界去做净池仙了。”
听到“金贵的脸”,天启还在得意地笑,仿佛在说“还是上古心疼我”,听到老树的事,他的笑容凝固了,变得有些尴尬,那可能是他年少时做的小心眼的事吧。
两个培训生说九爪莲是古君的,古君不承认,争执之下,提到长渊宫东池就有九爪莲。天启听说可能牵扯到白玦,立刻表示懒得追根究底,让他二人自领三记雷罚,并拍了拍古君的肩膀,说让上古处理他。这是赤裸祼的偏心放水啊。
而那一下肩膀也不是白拍的,其实是籍此了解古君的修为,告诉上古,古君只有晋升神君,才能和雪迎一较高下。

第九集
第一场(1:44-6:05)天启撒娇让上古喂自己
天启和上古在混沌殿与炙阳一起吃水果,天启撒娇说自己伤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让上古喂。上古憋着气白了他一眼,炙阳在旁边说:“差不多得了。一朵九爪莲能伤能什么样?当年你不是脚踏九头蛇拳断大鹏鸟吗,至于这么脆弱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勇猛了?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 天启瞪着炙阳反驳,然后继续磨上古,“就喂一个。”
上古不堪其扰,气鼓鼓地拿筷子夹了一块,就要喂他。恰好此时白玦到来,直接夺过筷子,天启不满地说:“谁让你站这儿的?我可没请你。”
白玦是为九爪莲出自长渊殿东池来为古君澄清,向上古道歉。天启不满白玦轻描淡写的态度,说自己才是受害者。白玦冷淡道:“接不接受由你。”
上古拦住天启“天启真神,大人有大量,九爪莲的事就翻篇吧,以后都莫要再提了。”
天启看在上古的面子上坐了下来,换了个话题,说要在一个月内,与上古共同训练古君,白玦说若真如此,古君必输,他愿意借出暗渊之境供古君修炼,还为古君炼了丹药。
天启不服气地说自己也能为古君练丹,还可以为此一个月不碰酒。上古只是笑,炙阳吐槽:“谁信啊。”
天启说自己还有别的好东西,白玦说自己什么都有,并直接约上古说子时去朝圣殿把秘境钥匙给她。
天启急了,绕到上古身边,搂着她说:“你昨晚可都答应我了,你可不能背信弃义啊。”
白玦拉开天启的手,上古说暗渊之境确实是最适合古君修炼的。天启是真的生气了:“行了,不用解释,我不想听。”
白玦还在旁边对上古说:“今晚子时,不见不散。”
上古问白玦,赌约只说如果输了,她去九幽,却没说赢了怎样。天启回转身来:“还真是啊。”炙阳也说趁着四人都在,好好商量商量。白玦却一言不发,上古知道了白玦的答案,伤心地离开了。
天启气愤地对白玦说:“白玦,你这几万年自顾自修行,上古一直是我和炙阳带大的。所以去不去九幽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却没想到,白玦置若罔闻,而炙阳也因为有急事处理,已经离开了,只把他一个人晾在原地。
这一段其实上古和白玦的人设有点崩,上古就算要打圆场,也没资格用天启做人情,替天启作决定不追究九爪莲的事。白玦只是不爱说话,更不应该故意不理天启,还在天启生气的时候,当着天启的面再次强调“今夜子时,不见不散”。原本是相亲相爱相互体谅考虑的一家人,只是在爱情上不能人人如意,现在变成了自私不通人情的争风吃醋,画风偏了。
但抛开人物逻辑的不合理,刘学义对天启的情绪变化把控得很好。从开始没心没肺的撒娇,到争强好胜的赌气,都还是日常拌嘴。但是当上古不为他说一句话,没有一句抱歉,就先应了白玦的邀约,天启还是伤心了。他直接说出自己的不满,同时又很克制,制止了上古继续这个话题,既是表明态度,又没有扩大战场,伤人伤己。天启的情商,真的很高。
而在听关于上古要不要去九幽这种重要的话题时,天启马上收起了自己情绪,带着全然的关切参与其中。

第二场(8:47-11:27)天启表白
天启带后池看烟花,后池喜笑颜开,说又不是逢年过节,放什么焰火啊。
天启道:“只要你高兴,这焰火啊,我愿日日为你而放。”
后池笑道:“你这些话本里的话,还是留着去骗其他女君吧。”
“上古,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天启正色道,并一把抱住了上古,“上古,我喜欢你,心甚悦之。八方诸神为鉴,绝无半句虚言。”
上古挣开,说自己一直把天启当兄长。
天启掩耳盗铃地想要逃避,推说风大没有听清,便想匆匆离开,却被上古留住,说他是自己最重要的兄长。
天启咬牙听完上古的话,难过地蹙眉问道:“既然我对你如此重要,你喜欢的人为何不能是我?”
“天启,……”
天启不想让上古为难,自嘲一笑,转身笑对上古:“好了,我逗你的。上古,我喜欢你,只要告诉你便足够了。你可以拒绝,但不能拒我于千里之外。一万年也好,十万年也罢,我偏偏就是要喜欢你,缠着你,至死方休。”
“天启,你这又是何苦呢?”
天启按着上古的双肩笑道:“是啊,当然苦啦。快苦死我了。”
上古见天启这么说,以为他在开玩笑,也笑了。
天启道:“上古啊,你放心,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兄长。我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经历什么,我永远会站在你身边。”
上古感动地抱住天启,天启却没有回抱,只是神色复杂地向着上古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
这一段演得太好了,天启的深情和为上古考虑的细腻尽在几处表情转换中。先是坦荡深情的表白,被拒绝以后第一时间的难过和逃避。但尽管自己已经这么难过了,却不愿意上古为难,先表示自己不会强求,只要说出来就好了,见上古仍未释怀,又故意叫苦来逗她,最后再次强调自己对上古的兄妹之情,以及自己对她的支持。不但让上古没有压力,还让上古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依靠他。
最戳人的是那几个温柔又心碎的笑容和最后的被拥抱,要怎样的深情和体谅才能够让一个总是撒娇求抱抱的妖神,在终于被自己所爱的人拥抱时(而且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忍住不回抱,看他那个偏头,忍得也很艰难吧。

第三场(12:20-12:50)
天启独自失神地饮酒,在路边等白玦。白玦过来时,天启严肃地说:“白玦,本尊找你有事。”
白玦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前行,天启强调道:“上古的事!”白玦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从称呼的变化,可以看出此刻天启心情不好,不再是亲昵的“冰块儿”,自称也用上了“本尊”,但他神情严肃,语言简练,并没有失了分寸和风度,而且仍然非常敏锐地知道说什么能引起白玦的重视。

第四场(14:17-16:01)天启助攻
白玦怪天启无视炙阳的忙碌,只顾自己买醉,不成体统。两人小小地动起手来。
天启指责白玦是因为自己和上古亲近而吃醋,白玦不肯承认。天启点破了他对上古的心思,说他不敢承认和面对,不如自己敢爱敢恨敢表白,活得惬意。
白玦说七情于上古并不重要,天启反问:“你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
白玦又说只要上古好好活着,好好修炼,于他便够了。天启斥道:“于你便够了,可于上古呢?白玦,本尊真觉得你可怜又自私,但不值得同情。”
自己刚刚表白失败,却为了上古来找情敌助攻,天启这是在强迫自己回到上古兄长的身份,为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开心而努力。

第五场(25:57-31:29)古君和雪迎比试
前半场天启是背景板,但他的坐姿也和前几次同样场景中的背景板不同,坐得端正了些,显出了对这场比试的在意。一场小小的比试能够让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天启神尊这么严肃,是因为胜负关系着上古要不要去九幽修炼啊。
古君胜出后,上古赦免了雪迎,让她留在神界。红日出班禀告九爪莲伤人一案另有隐情,天启严肃问道:“那日不是单纯的几个小仙君打闹?”光明磊落的天启怕是也没有想到在神界还会有这样龌龊之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上古宣布,无论输赢,她都已决定即刻前往九幽,直到神力圆满。天启猛地站起来:“上古,不可!”
上古向大家说明自己决心去九幽的原因,天启的表情从严肃的担忧,到微笑点头。只要上古做得对,天启总是支持她的。

第六场(33:23-36:40)
天启在朝圣殿整理上古的小玩意儿,想送去九幽给她解闷儿。听到月弥进来,他躲了起来。等月弥走了,才又坐到案前收拾。没想到月弥去而复返,他被吓了一大跳。
月弥说天启是上古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可是被发现自己也给上古带了话本。月弥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想念上古了。
天启道:“你说上古在九幽会不会吃苦啊?”
听到月弥说当然会吃苦,他气鼓鼓地撅着嘴抖腿,一副要想办法又想不出的着急样。月弥安慰他:“也不想一想,上古是谁带出来的?咱们天启神尊带出来的主神,可不是那么容易过苦日子的。”
天启闻言,转忧为喜,抬眼得意道:“也是。不过上古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虽说她是去历练,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找她。”
月弥吐槽天启:“你就没有正事要做啊?”
天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你有啊?”
月弥带天启去观星台,给他讲牵牛织女星的故事,并与他摘星对弈。
和月弥在一起的天启,轻松愉快,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第七场(38:54-40:14)
天启要陪上古一起历练,却被结界挡在外面,他用了紫玉鞭也打不开。
此时白玦和炙阳联袂出现。天启着急地对他们说:“你们现在知道九幽多危险了吧?”
白玦:“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尊重上古的决定。”
天启怒道:“我不像你,大道理一堆。我不能看着上古冒险,炙阳,快,随我一起破开结界,把上古带回来。你们楞着干什么?动手啊!”
炙阳束手道:“本月有38个仙友殒命,上古主动提出要去九幽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们平时对她太过溺爱,耽误了她的成长。其实上古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坚强。若此时我们将上古带出九幽,岂不是拖了她的后腿?”
天启恨恨地留下一句“你们最好祈求她平平安安!”就愤然离去。
天启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无法打开结界,也知道炙阳和白玦不会帮自己打开结界,就不做无谓的纠缠了。爽利的性情不愧是妖神。

第十集
第一场(7:49-10:03)
天启气呼呼地回太初殿,喝破一直在尾随自己的月弥,说:“行了,别跟着了,我心情没那么糟。”
月弥立刻戳穿他:“说谎!你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天启哑口无言。
月弥顺着天启的心情说:“我是想让上古早日继承主神之位,可她去了九幽,我是真舍不得啊。”
天启有了共同语言:“是啊,当然舍不得了。你说她去了九幽,万一再受了伤,万一再出点什么事,……”
月弥安慰他,说不定上古已经成熟了,只是他们二人放不下而已。
天启暗暗自责:“还是怪自己无能。”
暮光来向月弥报告自己的修行进境,月弥由衷的高兴。天启说古君进境比他强,暮光辩说自己每天都在修炼。天启一掌拍在暮光身上,月弥以为天启在拿暮光出气,着急了。其实天启是为暮光打通身上的淤堵。
暮光离开后,天启指着鼻子数落月弥:“你啊,就是有你这糊涂师父,怪不得人家修为进展这么慢。我是看他经脉有瘀,特意帮他打通了。”
月弥语塞:“我……”
天启傲娇地说:“你什么你?进屋喝酒!”转身就走,月弥追在后面叫:“你等等我啊。”
天启虽然心烦,却也知道月弥跟着自己是想安慰自己。知道暮光是月弥看重的弟子,便主动出手相助,要表示友好就是凶巴巴地喊月弥喝酒。而月弥知道他的用意,也完全不会计较他的态度。
天启和月弥相处的默契像极了男生的发小:互相怼着,在外人看来不留情面,其实真会伤着对方的话,一个字儿都不会说。而且只能自己说自己欺负,别人如果胆敢如此,一定会帮着对方把场子找回来。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会主动伸手,受助方也不会说多少感谢的话,只会把一切都记在心里。

第二场(18:18-20:21)
天启在月弥殿中帮暮光修炼,月弥说暮光成为神君已经多年,并晋升为十二星使之一。天启鼓励暮光:“稳住心性,好好修炼,可别让你师尊失望。”
月弥赞暮光心志坚定,从不肯陪自己玩乐。天启笑着挑眉表示意外,用赞许的目光看向暮光。
月弥问天启的来意,天启一笑,托出一方木盒,原来是给月弥送十万岁的寿礼。
月弥笑道还有几日呢,天启答曰:“我藏不住。”并告诉月弥,下界混沌之气渐长,估计上古快要回来了。
暮光急忙告假,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古君。月弥调侃道:“只是古君吗?没有芜浣?”
天启微露意外之意。问月弥暮光和芜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月弥说和自己一样,八字还没一撇呢,见天启没有反应。便改口说要去库房,把这些年搜罗的好东西拿给上古。天启却拉着她去太初殿,说有件事非她不可。
从暮光还没有成为神君,天启就帮他打通经脉,到他成为神君多年,天启还在帮他修炼,可谓对暮光恩重如山。当然,天启之所以对暮光这么好,完全是因为他是月弥的弟子。
暮光性格严肃,不喜玩乐,天启没有劝他,更没有表示不满,反而相当赞许这种与自己不同的风格。因为对于暮光,天启的自我定位是师长,不是一起玩的兄弟。而且明显月弥是喜欢暮光这样的,所以天启也就只是帮暮光修炼,不在其它方面越俎代庖。
月弥看出了暮光对芜浣的心思,天启却浑然不察,也正是因为月弥关心的是暮光这个人,而天启关心的只是月弥的徒弟。当然,这也从一个侧面体现出在男女之情方面,天启不够灵敏。
还有几天才过生日,却忙不迭地把贺礼送了过来,说明天启心思单纯,从天性来说,不善于藏事,对着月弥,就更没有隐藏的必要。朋友之间,直接明了,不必搞惊喜那一套。

第三场(24:05-25:10)
原来,天启是想让月弥帮他给上古写信。一边口授,一边又各种嫌弃挑剔。月弥愤而搁笔:“你行你自己来!”
天启立刻怂了,奉上彩虹屁:“我怎么能行呢?还是我们月弥上神文采斐然,冠绝三代。”
这时候的天启像极了不停吐槽,又一怼就怂的副驾。
月弥惆怅地说:“也不知道那傻丫头,怎么能受得住九幽的寂寞的。”
天启立下了flag:“好在她在九幽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次等她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天启,你知道吗?你不仅没能阻止上古的离开,还把自己和月弥都搭了进去,月弥离开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第四场(36:00-36:55)
天启自言自语地背诵各种不同版本和风格的欢迎语。正在这时,见一道白光自头上掠过:“冰块儿?本尊准备了千年,绝不能让你先见到上古。”
天启和白玦同时出现在九幽之外,为了抢先,天启扒拉了白玦一下。却见白玦捂着胸口倒退一步。惊道:“你神力怎会如此虚弱?”
白玦不欲多言:“与你无关。”
天启以神息探查:“元神离体之兆!难道这些年你一直在……?”
白玦冷淡答道:“修炼时损伤元神是常事,何须大惊小怪?”
天启上下打量了白玦一眼,扭头赌气道:“别以为我会把这些告诉上古。想打苦情牌?没门儿!”
在无伤大雅地争强好胜时,天启像个任性的小朋友一样“不讲武德”,可是当他发现白玦不正常时,却比谁都着急,而且立刻猜到了原因。对于白玦的嘴硬他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但其实后来还是天启以别扭的方式把这件事告诉了上古,谁让他心软呢?

第十一集
第一场(4:59-7:23)上古归来
穷奇大军进攻天界,上古修炼完成,回归神界,直接投入战场,这时,天启与白玦出现在空中。看到上古的战斗力,天启既意外又赞许。
墨羽要放大招时,天启紧张地皱眉,正要加入战局,被白玦阻拦,示意他再看看。果然,上古完美化解,击退了魔军,天启一脸欣慰。
三真神降落地面,与仙兵仙将一起迎接上古。行礼时抬手及胸,恭敬而欢喜。
这一段天启一共才三四个镜头,没有一句台词。天启虽然做正事的时候也很靠谱,但本质上他不是像炙阳和白玦那样事业心爆棚的人。他当然希望他的小姑娘也能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但是当上古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他仍然是支持的,并以她为荣。有爱的家长很多,但是能够尊重孩子的意愿,既努力护航,又放手给孩子自由的家长太稀有了。

第二场(8:20-12:19)上古讲述修炼过程
上古告诉三位兄长自己在九幽修炼时似乎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知道真相的天启故意问“那你觉得会是我们当中的谁呢?”
上古猜测是白玦,白玦不承认,天启便帮白玦打掩护。四人举杯,白玦却显出身体不适,天启说:“冰块儿,你可真是扫兴,明知道上古快回来了,还把自己元神弄伤。冰块儿,你要是不胜酒力,就早点儿回去歇着。”
上古决定半月后接管主神令羽,一直轻松谈笑的天启微微皱了皱眉。
又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场景,但稍微琢磨一下,便可以看出天启的情商和光风霁月的品性:天启知道白玦元神受损的原因,作为情敌,他也对白玦说过别想打苦情牌的气话,而且白玦看上去也并不想让上古知道原因。但是天启既不想让白玦的默默付出不为人所知,也不想让上古因为误会白玦不关心自己而觉得委屈,同时,还要尊重白玦的意愿,不要一厢情愿地当面把话摊开了说,弄得大家都尴尬。
于是天启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白玦元神受伤,却不说具体原因,这样,既给了聪明的上古的提示,又给两人留下了足够体面的斡旋空间。
至于最后那看似突兀的一蹙眉,却要等到天启陨落之后才能知道其中的深意。不禁想到曾经有合作演员说过,刘学义的剧本都被他看得卷了边,不但自己的部分密密麻麻做了批注,连别人的戏份也都有批注。难怪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不是没有由来的。

第十二集
第一场(1:43-2:50)天启要去查妖界
炙阳和天启在喝茶,地仙说穷奇出现在下界,白玦和上古让他来上报。天启说:“白玦和上古出现在下界?”
炙阳瞪他:“天启。”
天启翻个白眼,喝了口酒。待地仙退下后,安慰炙阳道:“别愁眉苦脸了,这穷奇虽是上古凶兽,但是有上古和白玦在,不会有事的。”
炙阳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可能是妖界出了问题。天启道:“行了,本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妖界本就是本尊的地界,若有谁敢在本尊头上作乱,本尊定会要他好看。”
天启因为相信白玦和上古的能力,所以初听穷奇作乱,并不当一回事,还是轻松玩笑的状态。被炙阳怼了,虽然当下不服,翻个白眼,但马上就安慰责任心强,心思重的炙阳大哥。
而在炙阳说了妖界可能出问题之后,他前半句话还在轻轻松松地安慰炙阳,后半句已经是妖神面对敌人的狠戾了。

第二场(5:50-6:30)天启在乾坤台上作出决定
天启和紫涵出现在乾坤台上,神情凝重。
紫涵问:“神尊,您真的要……?”
“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这是唯一的办法。”天启回答时,眼睛向下,很疲惫无力,似乎深受打击,但语气又很坚决。
“可咱们可以告诉炙阳神尊和白玦神尊啊。”
天启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向紫涵解释:“炙阳和白玦,他们的天命是照拂众生,上古和亿万生灵,你觉得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紫涵低头沉默不语,天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定。
这一段解释了天启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不与炙阳、白玦通气。他知道炙阳和白玦不会赞同自己的做法,但是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看到的不是无人支持的孤单,反而是对炙阳、白玦之天命的理解和尊重。因为理解,所以不让他们为难;因为理解,所以全无怨言;因为理解,所以独自承担。

第三场(14:45-19:13)天启夺主神令羽
看着上古盛装登上乾坤台,炙阳和白玦都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喜悦,只有天启心事重重,但他还是随众行礼,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上古说感谢三位兄长万年教导之恩,天启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马上要破坏这场大典,也因为没有成功的把握,也许,还在怨自己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晚,为什么不能把上古保护好。
请应生石时,炙阳是庄重的,白玦是喜悦的,只有天启,是决绝的。
天启抢到主神令羽,炙阳和白玦以神力把他缚在空中,天启挣了挣,没能挣开。上古说这不是玩笑之地,让他归还主神令羽,天启看着焦急的上古,回忆起过去一同嬉戏的无忧时光(刘学义真的完全没有偶像包袱,太敬业了),咬牙道:“若是我不还呢?”
白玦说:“天启,今日不许胡闹!”
天启:“凭什么生来主神令羽便是她的,本尊难道就没有资格执掌神界?”
月弥也来劝天启,说这是大罪。
天启:“那又如何?你也说了,主神令羽乃是神界印玺,如今这令羽已是本尊的囊中之物,假以时日,本尊便是这神界最强大的神,也会成为这神界最名正言顺的主神!”
说着,他猛地用力绷开束缚,消失不见。
三位真神,再加上月弥,都觉得天启是在胡闹,没有人觉得他真的会做坏事,可是他却要强撑着说狠话,拼命想让他最在乎的这些人把自己当成野心勃勃的坏人。
还有天启一开始没能挣开束缚,但是最后一发狠就挣开了,说明他虽然一直喜欢打打闹闹,但并不争强好胜,只是喜欢玩而已,所以实力一直没有完全用出来,连自己都习惯了不用全力,当他真正发狠的时候,炙阳和白玦都困不住他。

第四场(19:33-20:55)上古在空中追上天启
修炼归来的上古,说话已经有了威严:“你今日太过份了!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天启单独面对上古的时候,即使仍然在伪装,表情也没有那么强硬了:“让开!我不想与你动手。”
“我自然也不想与你动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我必须要给诸神一个交待。”
“交待?你可知我落入他们手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七万年前他们是如何对待玄一的,你不会不清楚。在他们眼中,不忠于神界的真神就是第二个玄一。”
“上古,若你还顾念昔日的情谊,便放我离开。我向你保证,主神令羽我只是暂借,待事情了解,我一定会归还。”
天启对上古打感情牌,而打感情牌利用上古的目的,却是为了替上古去死。
“天启,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能同我们说说吗?”
“我这麻烦比天还大。下界有难,尚可求神拜佛,而真神有难又该如何呢?”
“你且让我想想。”
“来不及了,上古!难道你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诸神问责,落到万劫不复的下场吗?”
最后这几句话,天启说得极为恳切。如果上古真的死了,对天启来说,便是他的万劫不复吧?可是,何至于此啊?天启想要对抗天命,或是他知道天命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会付出这么大代价吗?

第十三集
第一场(10:45-14:28)上古到渊岭沼泽找天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地。小上古果然长大了,连能耐也大了。”
上古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抛出来,天启现身,一甩袖袍:“你既已知道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这个甩袖袍的动作是想要摆出不可一世的架子来,然而他却苍白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疏离地说着冷漠的话,显得没有生气:“哼,听听,你现在满嘴的道德,当真是白玦教出来的好徒弟。但是他却忘了教你,神,也是会演戏的。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很重,重到动动嘴皮子,便能让我放弃一切。上古,莫不是主神之位坐久了,让你冲昏了头,你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本尊便已经号令诸神。我不过是陪你演了一场万年友恭的戏码,你竟然还当了真?”
说这些话的时候,天启虽然竭力表现冷漠,一双眼却瞬也不瞬地盯着上古的脸,不肯稍离。
上古说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可以把主神让给天启。天启挪开了眼睛:“天真。”
极轻微地皱眉,吸一口气,还是没有看上古:“”我本就是一介妖神,就算你想让,诸神又岂会答应?”
“只有筑起灭世阵法,吸收下界混沌灵气入体,方能成为这古往今来最强大的混沌主神,名正言顺地成为万物主宰。” 说这几句话时,天启重新盯着上古,微微睁大眼睛,每说一句话,都抿抿嘴加重语气,努力想让上古相信。这时候,能明显地感受到天启心潮起伏,快要绷不住了。
上古还是想让天启跟自己回神界。天启挥鞭打在上古的小臂上,他关切而痛惜看向上古的伤口,却在上古抬头时,心虚地望向地面。
上古不可置信地问:“你竟然伤我?”
天启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两次,才望向上古:“这一鞭是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世间并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赶紧滚出渊岭沼泽!”天启微红了眼角,扭头提高声音下了逐客令。
上古问:“我要偏不走呢?”
“上古,你听着,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这些年我对你做的一切,不过是让你活到取出主神令羽的那一天。”天启的表情依然冷漠,却已经眼含泪光。
这时镜头闪回到天启向上古温柔表白的那日:“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兄长,我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经历什么,我永远会站在你身边。”同时又闪回了对他们绕树追逐打闹,树下饮酒作乐时光的回忆,截然不同的表情恍若隔世。
两人四目相对,天启决绝地转过头:“滚回神界。待我成为最强大的主神,或许我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你一命。别再让神界的那些蠢货来渊岭沼泽,否则当年玄一能做的,我也一样能做。”
天启恶狠狠地说着绝情的话,声音却空虚得很,最终,他咬牙施法,隐身离开,留下上古一人在原地神伤。
个人觉得这一场是全剧的演技高光之一,天启竭力平静冷漠,可是心里却百转千回,天启不能让上古看出自己的伪装,而刘学义却需要让观众看到天启的不忍、不舍和决绝。天启做到了,刘学义也凭着眼神的变化做到了。

第二场(20:35-22:35)天启在渊岭沼泽布灭世阵法
布阵完成,紫涵喜悦地仰面对天启说:“这阵法,果然能引动下界的混沌之力。”
天启却没有欢喜的神色,看着阵法幽幽道:“祖神创造的阵法,自然不会有错。”
“只是这阵法至大成,至少需要十二个时辰,神界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的。”
“我会以身护在此处,用本源神力催化阵法。渊岭沼泽之外,就要依靠你了。”最后一句,说得郑重又怅然。
紫涵肃然作礼:“紫涵定不负神尊所托。”
“紫涵,一旦灭世阵法大成,妖界也将毁于一旦。那可是你的故土,你心中对本尊,就没有怨恨吗?他们……”
紫涵打断天启,眼中光华粲然:“神尊,妖族的每一分灵力,都来自于妖神。妖神若是不在了,妖族又有何存在的意义呢?”
天启深深地看着紫涵,没有说话。
紫涵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您的兄弟不仅是真神殿那几个,我们也是。只要神尊一言,纵千夫所指,万世唾骂,吾等亦永世追随。”
紫涵深深作礼,天启看着紫涵,睫毛轻颤,咬紧了腮骨。待紫涵领命离开后,他才重重叹息一声,旋即眼神坚定地决然升至空中,开启阵法。
这也是极动人的一场戏。原本为一人而毁三界的设定并不讨喜,但是两位演员(以及后面的森简)的演绎,为这种选择增添了一些合理性。
天启知道开启阵法意味着什么,渊岭沼泽位于妖族中,阵法一旦开启,妖族首当其冲。虽然天启早已决心牺牲自己,但这是他的选择,并不是妖族的选择,他虽然不会动摇,却心中有愧。
作为妖神,天启有自己的骄傲,他不会轻易向自己的子民低头道歉,可是自己的决定要把三界,尤其是妖界也一起搭进去,他既不忍又不安。于是在开启阵法的最后关头,他迟疑地向最信任的紫涵发问。
他期待得到什么?是怨恨不解,还是理解支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只是想要听到别人的声音,不管是骂是夸,都比憋在自己心里好。
紫涵的回答很妙,他先用妖族与妖神的关系来暗示天启这样做的合理性,这是事实,天启也知道。但事实如此,妖族只能接受,别无选择,这样就能安慰到他的神尊大人吗?
当然不够,于是紫涵又表了忠心,而最有说服力的,是他的表情和眼神。作为先天的妖神,要号令妖族并不难,但是要获得妖族的心却不那么容易。天启做到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在剧情没有呈现出来的故事中,他是一个怎样的妖神。
听到紫涵的回答,天启没有表现出释然,没有一丝笑意,肉眼可见的,只有感动,难过和决绝。这个表情处理出乎意料,仔细一想,不禁拍案叫绝:是让妖族和自己一起死啊,怎么会笑呢?又怎么会因为紫涵的三言两语感到释然呢?他重视紫涵的想法,所以会感动;他不忍心让子民和他一起死,所以难过;但他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回头,所以决绝。这才是真神,是有情有义的天启真神。

第三场(38:28-39:53)
月弥阻止天启。
天启:“闭嘴!本尊不想听。你若是来劝降的,还不如早些滚回去。灭世阵法已经布下,下界混沌之气即将归于我手。纵使是他们三个亲自前来,亦不是本尊的对手。”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听不明白吗?滚啊!”
月弥是天启的好友,天启要这样骗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里的天启又与面对上古时不同。他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不再有目光的回避,只是眼睛瞪得更大,脸上的表情更凶。
月弥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天启有些紧张,加快了语速,色厉内荏:“月弥,你想做什么?”
“纵使天下人不信你,我信!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既然我带不回你,我就死在这灭世阵法里。”
“你以为你的一条性命,本尊会在乎吗?”
“既然你不在乎,何不就让我死在这里?”
“好,你要死便死,莫脏了本尊的地界。”这几句话,天启一句比一句说得狠,表情也越来越凶,他一心想要赶快赶走月弥,让她回到安全的神界。
月弥要动手自刎,天启终于装不下去了,他中断了阵法,出手阻止月弥。

第四场(40:16-40:57)
月弥喜出望外,抓着天启的双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死的。”
天启收起伪装,说出了真心话:“我一个人疯便够了,你来干什么?”
“天启,不管你的苦衷到底是什么,至少有我站在你这边的。随我回去吧,这世间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难题。还有白玦、炙阳,还有上古。从你离开后,上古从未展开过笑颜,神界之人日日口诛笔伐,莫不是你连她也不顾了?”
在月弥说这些的时候,天启一言不发地听着,有些失神。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有这样无条件支持自己的朋友,天启也许向自己的脆弱低了头,虽然什么也不能说,但还是想要在死去之前,多感受一会儿这样温暖的刹那。然而,当月弥提到上古时,天启想到自己所为何来,不能再软弱下去。他猛地甩开月弥,要继续完成自己的计划。

第十四集
第一场(1:40-7:50)
(接上集)天启甩开月弥,口唇用力,恶狠狠地说:“以前在神界,你便整日跟在我身后,如今这副模样,更是叫我瞧不起,本尊再说一次,滚出去,别再让我瞧见你!”
说这几句话时,天启先是昂首,既而低头,被月弥看出了端倪,知道他在说谎。
天启不再装得恶狠狠,但还是不愿把月弥牵扯进来:“就凭你的胆量,还能相助叛神不成?我的事,世间无人可解。月弥,你我都不是少不更事之人,我若是将你涉陷其中,反而会害了你。”
月弥义无反顾地要与天启站在一起,看到天启已微微动容,她甚至想要向天启表白,却正看到芜沅偷袭天启。
月弥为天启挡下偷袭,不让天启杀芜浣,在向天启表白后殒落了。
天启先是本能地扶住月弥,然后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要杀了芜浣,这才是他真正凶狠的样子。
天启失措地想要为月弥输送神力,可是月弥神核已碎。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怕我拒绝你,就会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你的心意。”听到月弥的表白,天启难过得口不择言,“月弥,是我不好,我自私,我贪心,我不值得。我这就带你回神界,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天启真的一直知道月弥对自己的感情吗?应该能感觉到,但既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而且月弥没有表白,他能怎么样呢?也就只能装作不知,插科打诨,百般暗示婉拒。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为什么又会说自己自私、贪心、不值得呢?这就是典型的幸存者内疚心理。而且越是善良重感情的人,越容易陷入这种心理状态中。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还不能为她报仇,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情重义的天启产生幸存者内疚最正常不过了。
月弥:“……灭世阵法就要大成了,不要让苍生受难了。”这一段的剧情其实有些问题,首先,月弥至死还惦记着天启和上古的关系,以她的性格和对天启的爱,就不会在临死前表白;其次,她已经决定无条件地相信天启、帮天启,就不会再对天启说什么“不要让苍生受难了”这样自相矛盾的话。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还是剧情的问题,天启就算再难过再自责,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又怎么会真的中断下来,带月弥回神界求医?这里为了表现天启对月弥的情义让他愿意为了月弥中断阵法,又为了让他继续灭世而把月弥写死,是有些为虐而虐,强行狗血了。
“天启,好好活着,就当是为了我。”再次出现剧情bug,月弥并不知道天启灭世是为了自己殉世,所以怎么会说出这句话?这是为了后期让天启一个人永远孤独地活着埋的伏笔,但并不合理。
月弥死了,化为星尘。天启无措地虚抓了两把,踉跄起身追逐飘散的星尘,看到星尘变成了月弥的石像,他知道再难挽回,倒退两步,放弃地垂下了双手。
天启自言自语道:“你因我而死,若我再不能护下上古,我活着有何用?”然后更为果断坚决地重启了阵法。
事后的采访中,刘学义曾经说过,这场戏哭得稀里哗啦,补妆都补了好几次。在情绪已经这样拉满的情况下,他最终选择呈现的天启却只是眼中含泪,并没有流出来。这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却恰恰最符合天启当时的状态。
天启平时虽然天真率性,但他毕竟是真神,他的感情深厚浓烈,但他的精神并不脆弱。另外,在骤遇生死时,人往往需要一个过程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天启不仅处在这个阶段,还有更紧急的事在一旁等着他,所以他这样的反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恰如其分。
这是重头戏,如前所述,情节上出现了很大的bug,但是刘学义用自己的理解和表演撑住了,在跟着剧本走的情况下,天启的表现没有崩,情绪层层深入,丝丝入扣,极能令人共情。

第二场(10:56-11:43)
森简守在天启前面,对抗十二星使:“今日就算我死,也要保护好神尊。”
天启出手相助,击退十二星使,对森简说:“今日之责你已尽到。他日重铸三界,森简,你便不再只是虎族首领,我便将整个妖界都托付给你。去吧。” 说完便把森简扔进一个灵力漩涡。
这里始终没看明白,到底是把森简扔去安全的地方了,还是扔进灭世大阵了。不管森简是活下来,还是会转世,如果天启死了,谁来重铸三界?又怎么能把妖界交给森简?如果天启殉世也不会死,那这一整通折腾又是为了啥?这是完全无解的bug呀。
忽略剧情的bug,从妖族的忠诚,可以想见妖神平日是如何待他们的。黄觉把这种大妖的忠诚演出来了,刘学义作为更年轻的演员,既要表现出感情,又要有上位者的威严,压住黄觉的气场,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然而他做到了。

第三场(11:52-13:30)
十二星使正与天启对峙,白玦出现,质问天启还要错到什么时候。
天启回答:“白玦,你我都是真神之尊,都是祖神所创,今日我的是非对错,还轮不到你来定夺。”
“那我就将你带回神界,看上古如何定夺。”
天启向下瞟了十二星使一眼:“难道就为了这些人,你就要与我动手吗?你别忘了,只有咱们四个,才是一脉同宗的!”
白玦说了一番大道理,天启怒道:“那又如何?三界没了,重铸便是;可有些东西没有,便再也回不来了。”
天启眼露痛色,他刚刚失去了月弥,接下来,不是再失去上古,就是自己与三位手足永诀。这一切,他不能告诉白玦,只能独自承受心中的苦痛。
白玦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看待三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我当初就应该将你留在神界,否则月弥也不会这么惨死。”
白玦说出这样的话,便是认定了天启杀了月弥。月弥可以无条件地信任天启,即使他要灭世;而白玦却信了芜浣,认为天启无情无义,杀了月弥。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天启,更激怒了他:“你不配提她,更不配提情义二字!”
“天启,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住口!” 天启不想再听白玦想当然的大道理,白玦没有这个资格。

第四场(13:42-16:17)
白玦没有放弃,继续情真意切地劝天启:“我答应过上古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为了上古,为了天下苍生,不要再错下去了。天启!”
天启微微地低头沉思,也许是在想怎样向白玦解释?然而,暮光的偷袭打断了他的沉思。
天启吃痛之下,担心再犹豫下去,便没有机会了,他迅速融合了主神令羽:“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我就是道!”
灭世阵法运转得更快了,神兵与妖族纷纷被吸收,天启虽然拼命催动阵法,但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却有痛苦之色。他又何尝忍心让他们失去性命呢?可是就算不忍又如何呢?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白玦看到这一切,也奋力将神力运转到最大,太苍枪刺入了天启的胸膛:“三界因你而乱,众生因你而死,天启,这世间再也容不得你了。”
“白玦,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天启的眼中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悲哀和不忍。他悲哀于自己的功亏一篑,月弥白死了,那些神兵和妖族白死了,上古终究还是要以身应劫;他不忍白玦知道真相后,如何面对失去上古和亲手杀死自己好兄弟的双重打击。神力在迅速流逝,天启没有力气也没有时间安慰白玦,向白玦解释,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头颅重重地向后仰去,身体渐渐消失了。

第五场(37:43-41:47)
白玦在幻境中看到了天启,终于知道天启为什么要这样做。
天启和紫涵在大荒捕猎穷奇:“炙阳也真是,不就是几只穷奇吗?犯得着大惊小怪吗?” 虽然嘴里这么说,虽然上古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打败穷奇大军,保护神界。但是真正动手为上古出气的还是天启。
“你说这白玦也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白玦下界办一趟事,正好就遇见上古了?一定是偷偷跟去的。明明对上古有意思,平日里装正经!”对于白玦和上古在仙界相遇,天启是不开心的。但是细品台词,他的不开心是嫌白玦装样子,明明喜欢上古,却不表达,装偶遇。这,不就是老父亲嫌准女婿对女儿不够好吗?也许,还有埋怨白玦没有把自己当好兄弟分享秘密的因素也在其中。但总之是看不出任何嫉妒的成份。
紫涵建议对大荒进行探查,天启懒洋洋的:“探什么探啊?烦死了。”话虽如此,行动却一点儿没耽搁。
发现祖神设的混沌结界破了,天启敏锐地感受到虽然有魔气波动,但封印是自己溃散的。他隐隐地猜到了真相,却不愿也不敢相信,不自觉地微微摇头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抗拒。
然而自欺欺人的鸵鸟不是天启的作风,他果断地来到乾坤台,要用应生石向祖神寻求答案。紫涵提醒他,一向是祖神降下训示,若擅自主动询问,恐怕会有不妥。
天启果断答道:“事关上古,容不得半点差错。无论有什么后果,本尊一力承担。”
他第一次向祖神发问,就被降下的天雷劈在身上。紫涵过来搀扶他,他头也不回,看似不耐烦地把紫涵远远推开,却顺手做了一个结界把紫涵拦在外面,然后再次向祖神发问。
这回,天启被劈倒在地,终于得到了祖神的回答:“混沌劫现,神界将崩,唯混沌主神以身应劫,方解众生之难。”
天启大怒:“混帐!糟老头子,你让上古千辛万苦炼成混沌之力,继承主神之位,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替你的苍生去赴死吗?”
祖神是什么地位?是四大真神的创造者,是向他留下的灵力提问都会被雷劈的至高存在。而天启却毫无惧色,戟指怒骂。是他被宠坏了,不懂事,狂妄吗?不,结合他对紫涵的尊重和保护,对那些被吸引进灭世大阵的生灵的不忍(这些,可都是与他没有任何血脉关系的“低级”存在啊),天启的恣意,源自他自由而独立的灵魂,源自他不畏强权的骨气,源自他堂堂正正的人格。四界之中,能做到如此者,唯妖神天启一人!

第十五集
(1:40-6:02)(接上集)天启怒骂祖神,愤怒得泪盈于睫:“在你眼中,她难道就是一个祭品吗?”
紫涵在一旁提醒天启慎言,天启反而拿起紫月鞭,如疯似狂地抽向乾坤柱。一次次被天雷击倒,一次次爬起来继续打,直到脱力,再也打不动了,被紫涵扶起来,他像自言自语一样地下决心,说给紫涵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我一定要阻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绝不会让上古继承主神之位。千年前我便没能护好她,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说罢,天启抬头,狠狠地瞪着乾坤柱上的天空,向祖神立下战书:“就算是你,也不行。”
鞭打乾坤柱时面目狰狞,全身都在用力,被雷劈倒时,摔得四仰八叉,完全不顾形象,刘学义真是没有一丁点偶像包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天启的性格和情绪。而在被紫涵扶起来之后,无论嘴上说着多狠的话,天启都是弯腰躬背的,他是真的脱力了。但即使只不过是鞭打乾坤柱就弄成这样,他也没有半分犹豫退缩,只是一心要护住上古,不惜一切代价。
白玦这才知道天启宁死也不肯说的秘密,恍惚间,他又看到了天启。
天启面无表情,看都不看白玦地说:“我说过,有朝一日你得知真相,定会后悔。”
天启抬头盯着白玦,冷冷地说“若非你让她早日成为主神,她怎会混沌神力大成,成为拯救苍生的棋子?我又怎会被逼得灭世?你以为你护下了他,可真相呢?真相是你一步一步,把她逼进了她的命运里,让她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天启上前一步:“是你,是你亲手害死了她。”
“不会的。混沌之劫一定有化解之法,一定不是只有她以身应劫才能化解。”
“化解之法?我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天启阴阳怪气,“以三界生灵殉世,混沌之劫可解。可是你呢?你却亲手把她给毁了!”
“不是这种办法,以亿万生灵救她一人,绝非上古所愿。”
天启咆哮道:“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一定有别的办法,给我点时间。百年,不,十年,我一定有办法,我一定能找到救她的办法。”
天启冷笑摇头:“哼,来不及了。还有两日,就是混沌之劫,这一切早已注定。待混沌之劫降临,世间灵力消散,诸神黄昏。除了她死,无法可解。”
整个这一大段对话,并不是天启留下的灵力或残魂,而是白玦的幻觉。白玦的悔恨内疚、自我怀疑都借着幻觉中天启之口表现出来。所以这个“天启”情绪多变不稳定,会咄咄逼人,会阴阳怪气,会指责会嘲讽。所有这一切,都来自白玦内心的痛苦挣扎。那个乐观豁达,直爽又心软的天启,此时已经被他杀死了,消失不在了。

第十九集
(32:00-33:09)白玦为了和上古一起进入妖界找“紫月妖君”,在入口处一剑斩断了紫火。
净渊有所感应,疑道:“竟然斩断了本君的紫火,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此时净渊还很矜持,表情也平静。就算有人有实力斩断紫火,也并不值得他大惊小怪。可是当他挥袖启动“远程单面镜视频功能”,看到后池时,却惊讶地情不自禁上前一步,露出欣慰而喜悦的笑容:“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下一瞬,看到清穆,净渊更惊讶了:“白玦?”
守门的妖对清穆行礼:“上君妖力之盛,乃在下平生仅见。阁下请。”清穆与后池联袂而入。
净渊微微摇头,眼珠也无意识地左右转动,眼肌微微用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能见到安然无恙的“上古”,当然是喜出望外,而“清穆”的出现却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这分明是白玦的脸,可是为什么当他斩断紫火时,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守门的妖更是说他的力量是妖力?
净渊不是不愿意再次看到白玦,但是,这真的是白玦吗?如果白玦不是白玦,那么上古是上古吗?

第二十集
第一场(22:31-30:15)天启回忆月弥
净渊独自在紫月泉喝酒,他微蹙着眉,斟了一杯酒倒在地上,动作很慢,但并不是郑重或迟缓,也并不是心事重重,看上去就是长时间的愁苦和了无生趣的感觉。
这杯酒应该是祭奠月弥的。因为酒还没有倒完,画面就切到回忆中的月弥捧着一把花从回廊走过来,遇上抄着手,满脸不高兴的天启。
天启前一刻还在因为受了上古的冷落而没精打采,闷闷不乐,下一刻,就不满意地质问月弥为什么对自己直呼其名,却叫白玦“神尊”。
月弥一句“你还需要尊称来彰显自己的神威吗?”天启又立刻得意地笑了,还自吹自擂了几句“那也是不需要。本尊一向风流倜傥,亲近万物,自然是用不着这些虚名。”
这几个情绪转折非常明显,又极其自然。这时的天启,就像小孩子一样天真,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一点儿小事就不开心,一句好话就能哄好。这时候所有的烦恼,在将来回想,不过是宝贵的静好岁月中微不足道的调味品。
月弥借机委婉表白,天启又用对待哥们的态度完美避开,同时也越发自得。他心情好了,注意到月弥手中的花束不够新鲜,主动要带月弥去采摘三界最美的花束,说话间已经语带炫耀,直接从月弥手中拿过花束,傲骄地往后一抛,扔在地上,恣意又活泼。
在向月弥说明妖界独有的紫绒仙草时,天启正经了许多,亲切、自信、骄傲,很符合妖神的身份。
遇到虎族少年森简呼救,一开始天启是冷眼旁观的,月弥急着跑过去,他不慌不忙,无可无不可地跟随其后;月弥施法治愈,他谨慎审视。看到森简手中拿的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紫绒仙草,天启有些白跑一趟的扫兴,但完全没有想要以势压人或是挟恩求报的想法。
倒是在森简表示要报答,却不肯把仙草送给月弥时,天启调侃森简:“我看你说的报答啊,也只是说说罢了。”
森简解释想把仙草送给卧病在床的母亲,并再次强调自己报恩的决心。天启这才露出欣赏的表情赞了一句,但并没有表明身份,就隐身离去。
回到神界,月弥夸森简是个好苗子,天启开玩笑问要不要收上来给她当神兽,月弥赶紧谢绝。天启老神在在:“我就知道你。放心吧,那孩子仁义孝顺,我自会派紫涵下去照拂的。”原来天启早已有了打算。
月弥为森简高兴,恭维天启几句。天启却指着她说:“笑话我是吧?行,我这就去桃花林喝光你桃树下埋的酒!”
对子民,对月弥,天启的表现和心理状态截然不同,对前者,他是仁和威严的王者,思虑缜密;对后者,他是平等义气的朋友,毫无保留。
画面又切回净渊往地上倒酒的动作。倒完酒,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再次斟满。这时,紫涵又为净渊拿来一瓶酒,关心地问他:“神尊可是又在思念月弥女君了?”
净渊又叹一声,举杯饮了一口,没有说话。这两次叹息,第一次是无意识的动作,所以很轻,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这个细微的动作表现出了净渊长时间内心郁结。第二次则是对紫涵的回应,所以更为明显。
紫涵让净渊不要自责,安慰他说当年的事并不能怪他。话未说完就被净渊打断:“别说了。本尊犯下的罪孽,余生都无法偿还。思念月弥?哼,我不配。本尊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不喝两杯,可惜了。”
除了在说自己不配的时候冷笑着摇了摇头之外,净渊说得都很平静很平常。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可能一直处于激烈的情绪中,紫涵再贴心,也是下属,净渊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他可以让紫涵知道自己的心情,但不会在紫涵面前失态,更不会向紫涵诉苦求安慰。因为他才是妖神,是妖族的主心骨。净渊这种平常平静的态度恰恰体现了日复一日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和不得不苟延残喘,承担责任的疲惫。
净渊继续饮酒时,紫涵向净渊汇报在瞭望山遇到了神似上古的女君,但并不能确认那就是上古。净渊很平静,连饮酒的动作都没有受干扰,他从容地饮尽杯中酒,才问:“可有探清那女君的底细?”
他的平静,是因为六万年间已经寻找了多次,不轻易期望,便不会被失望伤害。更是因为心境的沧桑疲倦。在详细汇报情况之后,紫涵退下。净渊仰望虚空,自言自语道:“上古,我们会再见面吗?”这时,他终于流露出了渴望,而这份渴望又因为害怕希望再次破灭,而显得小心翼翼,极为克制。
这场戏既有天启又有净渊,对比就很明显:天启热烈,不仅表情丰富又明显,身体语言也很多很大,摇头、扭腰,甚至不时就会背转身去表示不满;而到此时的净渊,基本就只有微表情了。

第二场(35:58-37:35)
净渊在紫月泉边行功,紫涵向他报告了解来的情况,那两个“长得像小殿下和白玦神尊”的人的姓名和身份。
净渊一听便知是化名,而且知道多半与上古、白玦相关。
虽然净渊这一段与紫涵的对话语气还是悠悠又幽幽,但脸上多了生气,眼里多了光芒,与紫涵的互动也更为主动,尤其在紫涵提出疑问“这二人化成医者入宫,可是有所图谋啊?”时,净渊竟然笑了:“能图什么?难道,还能图本尊不成?”
说“还能图本尊不成”时,他笑得很由衷,即使只是个自嘲的玩笑,于他而言,也是一件温暖的事。
紫涵问净渊对于了解这二人身份,可有打算。
“是真是假,今日自见分晓。” 净渊眼含笑意,答得胸有成竹。
后池的出现,令净渊枯寂了六万年的生命有了复苏的希望。

第二十一集
第一场(2:12-5:23)
后池想要潜入紫月泉而不得,净渊从后面突然恶作剧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戳破了她的身份。净渊想要套后池的话,说自己只是暂居玄晶宫的客卿。
比起在紫月泉与紫涵对话的时候,净渊精神更好了。他微笑着,没有了孤寂感,甚至又会说恭维话让后池开心了。
在与后池说话时,净渊原本站在约2米外的礼貌距离。而在说“长得好看的人,在本君这里没有闲事”时,他还是向前走了一小步,并且向前弯了弯身子。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确定后池就是上古,但面对这张一样的脸,已经习惯性地露出了宠爱的态度。
后池说自己来玄晶宫是为了寻一位故人,净渊收起眼中的笑意,认真地听后池要找的人是谁。听说后池要找的人就是“紫月妖君”,净渊停顿了一下,上下审视后池后错开眼神,背转身说:“他?不过是一个整天爱戴着面具的讨厌鬼。”
无疑,后池来玄晶宫是为了找紫月妖君这件事出乎净渊的意料,他的停顿和审视都充满了警惕,并利用转身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思考。待再转回身来,他笑问:“你寻他做什么?”
这笑容与刚才相比,多了得体的亲切,少了深达眼底的宠溺。只是一个转身,净渊便已经想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可是这样的小事,原本怎么会令净渊犹疑,甚至居然还需要一个转身的时间来思考?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对净渊来说太过重要,才在心中引起波澜。
后池坦言:“紫月妖君是本君的心上人。”
净渊一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上眉梢地重复道:“你说他是你什么人?”
“心上之人。”
净渊还没有完全被喜悦冲昏头脑,困惑地再次确认:“你见过他?”
后池说多年前自己曾偶然见过紫月妖君,一见倾心,相思万载。
这下净渊真的高兴极了,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却还记得今日的目的是要确认后池究竟是不是上古。他告诉后池紫月妖君每日此时都在紫月泉中沐浴,引后池去紫月泉。
后池离开后,净渊看着她的背影开心地笑了,旋即又叹口气,咬牙绷紧了腮骨。看到这个很可能是上古的女君大大方方地坦陈心悦于己,还要嫁给自己,净渊克制不住地高兴,但是再高兴也还是要先确认她到底是不是上古。叹气咬牙都是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坚定心智,不要耽误了正事。
紫涵现身,说后池身上完全没有上古的混沌气息,而且也不认识净渊,会不会并不是上古。
净渊说:“不管她是谁,本君今日,都要试她一试。”冷静得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按部就班,完全没有出任何意外情况。可是下一瞬,他又忍不住自己笑了。
净渊啊,不再是那个想笑就笑想闹就闹的天启了,但也重新有了生气。

第二场(11:25-14:00)
净渊在紫月泉中沐浴,等待后池。他戴着面具,穿着紫色的里衣,斜倚在浴池边缘泡在水中,背对着后池,假装把她当作平常的小侍婢:“过来,给本君按按头。”
逗了后池几句,净渊便施法让后池跌落池中,摘掉面具,自承是紫月妖君。后池拿出紫月扇,问净渊为何要去瞭望山竹屋,是否认识柏玄。净渊看到后池腕上的手串是白玦送给上古的,终于确定了她就是上古。激动得失了态,瞪大了眼睛,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上古,我终于找到你了。”
后池挣脱净渊,消失不见。净渊焦急地四下张望呼唤,却不见后池的踪迹,他失落地垂下了头,却又因为找到了上古而欣慰地笑了——上古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尽管,已经不认得净渊了。


第三场(15:00-17:10)
还是在净渊平时喝酒的亭子中,这回,他没有坐在案后从容地饮酒,而是孤单地坐在案子上。紫涵来报告后池和清穆在妖族的来历,说清穆灵力精纯,但只是上君巅峰,而且并不认得紫涵。
净渊沉思道:“不急,本尊还有许多事需要查清楚,但是本尊可以十分确定的是,后池便是上古。”
紫涵回忆起当年白玦留下天启一抹神息,所以天启才能以净渊的身份从头再来。净渊愤然起身:“臭冰块儿留我一命又如何?当年他终是不信本尊,还害死了上古,若再见到他,本尊定将他挫骨扬灰,方消我心头之恨!”却没有意识到,尽管说着狠话,用的却是“臭冰块儿”这样的昵称。
紫涵附和着:“对,这臭冰块儿销声匿迹六万年之久,实力肯定也不如从前,……”
净渊怒道:“放肆!白玦好歹也是真神,你岂能如此无礼?”净渊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双标,呵斥的表情里透着心虚和慌乱。
憨直的紫涵还傻乎乎地辩解,不知道给净渊留台阶:“我,我就是顺着您的话说的。”
“我能说他,你不行。” 净渊只得悻悻地说,又怅然回忆起了这六万年的过往,“我知那臭冰块儿来了下界,却不知他身在何处。我曾去瞭望山寻找,在那儿发现了他的踪影。但后来,这三界中,再也没有他的气息了……”
紫涵不安地问:“那白玦真神可是……?”
天启不屑地笑道:“他若这么容易死,便不是白玦了。”
又双标又嘴硬又护短,妖神天启虽然成了实力大不如前的妖君净渊,骨子里却还是那个重情义又别扭的人啊。

第四场
(30:23-30:26)
森简因为凤染而与后池及清穆起了冲突,净渊用法术在远程密切关注,这次冲突很可能就是能确认清穆到底是不是白玦的契机。

(31:53-32:10)
后池用激将法让森简答应与清穆对阵三招为赌局,净渊原本在专注严肃地观看。紫涵夸后池聪慧,净渊便露出了自豪的笑容:“还不是本尊当年教得好,她当时在神界,谁还能占得了她半点便宜?”

(32:35-33:14)
为了能验证清穆是否就是白玦,净渊让森简在三招内取清穆性命。天启“灭了三界又如何”的疯劲儿依然如旧,他相信只要是白玦,哪怕只有上君实力,也不可能会丧命于森简之手,所以不惜用这样高风险的方法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36:07-36:41)
第三招,森简用了妖族秘术。净渊紧张地盯着战局。
后池把白玦做的手链戴在清穆的手上,清穆反败为胜,净渊看到清穆赢了,露出“果然如此”,与有荣焉的笑容,并让森简放行——他知道,白玦和上古终于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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