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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中心】智齿

作者 : 误失发双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弹丸论破,枪弹辩驳 真宫寺是清

标签 真宫寺是清

187 2 2021-4-20 19:07
导读
Notes:原清中心,带有我个人的脑补和对角色的理解,很主观
Warning:有自残和疼痛描写。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如有心理问题请咨询专业心理医生。
        凌晨三点,真宫寺是清的一颗智齿开始剧烈地疼痛。他被这阵痛意折磨得睡意全无,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水已经变得冰凉。他试图把水含在嘴里缓解这股沿着神经一直钻进大脑的痛,却被冰得连原本不疼的牙都开始疼了起来。也许我应该含一口啤酒,用酒精麻痹我的神经,他想。
        家里的冰箱没有啤酒。事实上,他也没有喝酒的习惯。真宫寺是清蜷缩在单人床上,他的胃也被牙痛揪着一样,传来一阵阵腐蚀般的刺痛。他又猛灌了两口冰水,脑子里想象出胃壁一点点被侵蚀的样子,试图借此稀释自己的胃酸,挽救自己的胃。
        真宫寺尝试用舌尖舔舐自己胀痛的牙龈。那颗智齿还在生长阶段,它野蛮地顶开牙龈,试图将自己挤入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下牙床,导致周围的牙发出疼痛以示抗议。疼痛放射一般地在他口腔里扩散,不止只是那颗牙,其他的牙也开始疼了起来。最令人烦恼的是,由于这颗牙齿只长出来一半,他至少要再等几周到几个月才能找牙医拔掉它。
        自从他小时候起,牙痛和他的苦难总是像交错的根须一般缠绕在一起。当他的乳牙开始松动时,他的父亲和母亲爆发出惊人的争吵。争吵很快演变为暴力和冷战。真宫寺是清一边躲在衣柜,一边用小小的手晃动着摇摇欲坠的牙齿,吸吮着血水,试图不去听外面传来的碗盘碎裂声和叫骂。终于,在他的第一颗门牙脱落时,他的父母彻底宣告离婚。当他的恒牙长出来时,他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旅程:周一到周五在父亲家,周六日在母亲家。在陌生的环境,他总是紧张兮兮地舔舐着新生的牙齿,沉溺于那微妙的酸痛与古怪的触感,以至于他的犬齿和一颗小臼齿歪歪扭扭的,挤占了其他牙齿的生长空间。因为这一点,自卑的他从小一直戴着口罩。他的父母很快再婚,有了新的孩子,试图遗忘上一段失败的婚姻。而他这个上段婚姻的结晶时刻提醒着他们这段失败的过往,他们刻意地选择了忽视。没有人注意到他歪歪扭扭的牙齿需要矫正,以至于他错过了戴牙套的最佳时机。在初三时,他终于戴上了钢牙箍。最开始他很不适应:裸露的铁丝划破了他的口腔黏膜,微微地有些溃疡;吃饭时牙箍也勒着牙齿,每一次咀嚼食物都伴随着酸痛。但后来他渐渐习惯了这阵疼痛——不,不能说是习惯——更像是他逐渐从这份疼痛中得到自虐似的快感,似乎只要能感受到牙齿一阵阵的酸痛,他就能忽略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噪音和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钝痛。疼痛逐渐成为他的伙伴。
        两年后,他摘掉牙箍。同年,他开始自残。
        起初是因为他搬进了一间小公寓。他的父母终于达成一致,为他租了一间三十平米的小房子,每月为他打来一笔生活费,把他这个麻烦彻底移出他们的视线。真宫寺是清躺在一米二宽的小床上,浴室里的水龙头哗哗地在流水;瞬间,仿佛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突然解体了。他感到冰冷的水一下子漫过他的头顶,灌满这间约莫六十立方米的房间,像是把他装进了一个小匣子。水是冰冷的,呼吸是冰冷的,意识是冰冷的。在这间没有人气的水泥匣子里,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想不起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话。水槽里堆满了没有洗的碗,厕所的水龙头需要修理,冰箱里的洋葱也正在腐烂。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下子都涌入他的脑海,变成小声的嗡嗡声飞蝇一样在他耳边低语,让他抬不起一根手指。真宫寺的思绪滞涩而缓慢,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欲望。他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一支裁纸刀。一切都是冰冷的,只有疼痛是火热的。起初伤口只有一阵刺痛一般的热,随着血液渐渐渗出,周围的皮肤开始变红发痒起来,一跳一跳地疼。大脑也开始本能地分泌内啡肽,使他的思绪渐渐缓和下来,逐渐促生出一种别扭的安心。肉体上的疼痛战胜了虚无的痛苦,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直接而有力地感到自己活着。
        但是即使是对于已经习惯疼痛的他来说,智齿生长的疼痛也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阈值。真宫寺翻了个身,将身体蜷曲起来,用抱枕抵着自己的腹部。他的动作似乎扯到了手臂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让它们微微渗出血来,弄脏了睡衣的袖子。他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三点半。房间里一片漆黑,真宫寺打开灯,眯起眼睛翻找起自己没吃完的止疼药。经过窗口时,他撩起窗帘看了一眼。昏黄的路灯下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野猫在徘徊。在白天的时候,他经常趴在这里,看外面过往的人流,在心里默默记下他们的特质,要不就是随手翻着自己淘来的人类学旧书。学校生活已经对他来说很遥远了。在他的初中时期,他的长发和口罩让他成为了班里的怪学生。那时他已经初步有了观察别人的兴趣,总是把自己挡在一本书后面,偷偷地分析着班里同学的特点,再悄悄记到自己的笔记本上。直到有一天,班里两位男生抢走了他的笔记本,翻开真皮的封面,大声朗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真宫寺同学阴森森的,果然是个变态呢。”“看上去是那种会偷走女生体操服的怪人”“他每天都这么盯着我们看吗?好吓人。”在一片讥笑声和小声议论声中,真宫寺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书包。从此,他再也没来过学校。
        真宫寺把窗户摇开一条小缝,让新鲜的空气进来,继续忍着疼痛寻找着自己的药。
        办理退学手续那天,他穿着深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试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楼道里传来一阵骚动。真宫寺还以为是自己被以前的同学认出来了。正当他惊恐地张望四周时,他发现骚动的中心是一位女生。真宫寺知道她:她比他高一级,据说她被选上参加了第52期的枪弹辩驳。他躲开人群,去做自己的事情。当他走出校门时,他与那位学姐擦肩而过。她没有注意到他,脱下了一直穿着的外套;真宫寺的表情凝固了一秒,一股巨大的惊愕和遇见同类的激动充满了他的内心。他想要追上去拉住她,但是他最终没有勇气,放下了手。
        他看到她手腕上有和他一样的伤疤。一道一道丑陋的刀痕交错着,像是一条条狭窄的小路,和他手上的伤痕通往同一个地方。
        后来,他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女生,那是第52期的枪弹辩驳。真宫寺痴痴地看着,电视发出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与上一次见到时相比,那个女生变得如此不同,就像是原本蒙尘的珍珠擦掉了尘埃,在他的眼中如此光彩夺目。鬼使神差地,他拨通了枪弹辩驳节目组的电话。
        “你为什么想要参加枪弹辩驳呢?”
        在面试时,戴眼镜的工作人员一下一下按着圆珠笔的按钮,从本子上抬起头看着他。
        “我想被人爱,我想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是有人在乎我的。”他听到自己回答道。他随后在心里补了一句,哪怕这种爱是扭曲的、不体面的、揉杂了私欲与其他丑恶的目的的,我也丝毫不在意。
        ……
        四点,真宫寺终于找到了一小瓶止痛药。他看了看瓶身,药已经过期五个月了。但是他并不在意,倒出两片配着冰水吞下去了。在等待药效发作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开始想象如果自己被选中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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