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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露/jr】绘星

作者 : 熔融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dfzz,岸边露伴

标签 仗露 JOJO

204 2 2020-8-11 17:45
导读
*候机时候的复健短篇 有点梗成分
*没有逻辑 大概是仗→←←露
*徐伦在世纪末的杜王町

“再给我一张纸!”空条徐伦举起铅笔,七岁的小姑娘天生是女王,她用笔尖指着仗助,没大没小地指使她舅祖父:“你也过来,陪我画蝴蝶!”

岸边露伴面对这种口气也许会想教训小孩,但是东方仗助不太在意,况且他也没勇气对承太郎先生的女儿下手。高中生眨眨眼睛,从沙发上下来盘腿坐在徐伦身边,顺手拿了支6B铅笔在A4纸上画画。

“噢,这不行。”徐伦饶有兴趣地凑过来看他画蝴蝶,但很快被粗糙简笔画打击到,她咬着柔嫩的下唇只是摇头,语气又惋惜又嫌弃,“它应该有很多......很多.......”徐伦的日语不是很熟练,皱着眉头吐出一句:“Lines.”

“你想要哪种?”东方仗助对孩子挺有耐心,他想到百元店里那些闪闪发亮的粉色塑料水钻和白色蕾丝,尝试性地在蝴蝶翅膀上勾出几个桃心的轮廓,又在翅膀边上添上花边。

“不——”小公主站起来叉着腰俯视他,绿眼睛清澈动人,灯光下像湖水波动。

“我要画黑脉金斑蝶!”

不愧是海洋学家的女儿,高中生无法参透这一名词的指向。

“黑脉......?”

“黑脉金斑蝶!”空条徐伦并不打算给他留面子:“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的吗......哇哦!”





让她尖叫的是递过来的一张素描纸,黑色笔墨勾勒出黑白色彩的巨大蝴蝶,羽翼柔软,纹路分明,漫画家几十秒的涂鸦栩栩如生。

东方仗助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纤细,肌肤白皙,手腕泛起血管的青紫色。他最终抬头看向对方,岸边露伴比徐伦更深一点的绿色双眼毫无遮拦地闯入他的视线。

女孩在一边兴致勃勃临摹那张速写,岸边露伴弯下腰来,眉眼仍旧带着凛冽。东方仗助在他嘴角找到一点压抑不住的笑意,岸边露伴露出很常在他脸上见到的,不屑且自傲的表情:“黑脉金斑蝶,也叫君主斑蝶,那可是美国国蝶。”

“不就是知道点蝴蝶吗。”东方仗助碎碎念,“我又不是美国人,也不是画漫画的疯子。”

绿发的漫画家闻言色变,挽起袖子,咬牙切齿地用G笔悬空划过对方的鼻尖与下巴:“臭小鬼,你这个牛fe......”

“你们俩个!”美国来的小祖宗打断两位男性的互踩雷点现场,兼于圣母和女王间施号发令:“我要上色,快帮徐伦找水彩笔!”





水彩笔也好蜡笔也罢,水彩也好油彩也罢,无论是什么上色工具,现如今都理应是屋主去找。东方仗助仍然盘腿坐着,乐意看着岸边露伴被呼来喝去,微蹙的细眉,上挑的眼神,无意识支起下巴,东方仗助知道这都是对方耐心耗尽的前兆。

“稍微等一下吧。”岸边露伴万年不变的敷衍假笑,“我和那个发型奇怪的大哥哥去拿。”

他对着东方仗助挑了挑下巴,示意起身,然后转身向楼梯走去。

东方仗助只觉得奇怪,但还是跟着对方上了楼,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不发地绕到工作室背后的储藏间,地板吱呀一响,发出断掉的咔嚓声。

东方仗助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站在残破的房间中,大火焚烧的痕迹仍存,屋顶破裂,开口能望见斜阳,疾风顺着屋顶与空洞洞的窗口呼啸,仿佛站在还未修缮的空中楼阁。四周的木柜被火焰嚼碎又吐出,剩下深褐色的残骸,支离破碎地留在倒塌的边缘。地板上还残余有漆黑的灰烬,随着当时高压水枪地水流留下一个又一个漩涡状的痕。

罪魁祸首一句话不敢多说,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岸边露伴回过头宣布死刑。好吧,东方仗助心想,他还是要给我算账。

“来吧。”岸边露伴指了指角落的三立柜,“借一下你的疯狂钻石。”

“诶?之前不是还不要仗助君修好的说?”

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委实写着不耐烦,岸边露伴向来不喜欢解释,开口言简意赅:“里面有蜡笔。”

只要修复一点点就好了,听到了吗,臭小鬼,我可不打算欠你人情。岸边露伴的絮叨吹进耳朵里,东方仗助蹲下来抚摸烧得焦黑的柜门,木料粗糙冰凉,损毁的情况勉强还在疯狂钻石能挽回的程度内。他尝试着发动替身,余烬与残块被召唤而飞向他,细密地填充,有序地装配,像放映胶卷电影时调反轮轴的方向,破落重归完美,一切又回复如初了。

岸边露伴蹲下来挤开他,东方仗助也跟着往角落一缩。漫画家从最底下层的隔间找到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抖了抖随着复原再次附着在纸壳上的灰尘,站起来要回客厅了。

“你再找找,应该还有盒蜡笔。”

东方仗助看着对方掂着彩铅离开,脚步声逐渐减弱,最终因为踩在地板上变得轻薄明亮起来。他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摩挲卷边的墙纸,发动替身。

就只是欠了人情才帮忙的,绝对,绝对没有下次。





等东方仗助捧着蜡笔回到客厅的小茶几旁时,徐伦已经快画完她的黑脉金斑蝶了。女孩用黑色填充了复杂的纹路和翅膀边缘,正拿着橙色彩铅努力铺满蝴蝶翅膀。用的是露伴的线稿,美丽的生物仿佛就要飞出纸面。

“仗助哥下来了!”空条徐伦啪嗒一声放下笔扑他腿上,“我给露伴老师说要一起画你!”

“你怎么也叫他老师?”

“仗助哥也是这样叫的呀!”徐伦拽着他校服下摆不撒手,“难道……难道せんせ是darling的意思?爸爸妈妈说这种是大人能讲的词!”

“呃……”

小女王不太在乎这些细节,指挥仗助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又跑回来把速写本塞在岸边露伴手里。

“不管了啦!那我和露伴哥画仗助哥!”

东方仗助交涉失败,他用手背擦了下发热的脸,脱下外衣露出健壮的臂膀,摆出指定的动作。对面同样没有给徐伦解释的漫画家被拽着裤子的背带,带着稍显不安地表情看向他,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岸边露伴只是转笔。

他侧头瞥了眼徐伦的画纸,不出所料是普通小学生水平。但是面对自己手下的空白却有些迟疑,让他画一个此情此景的素描仗助不是难处,让他提取重点现场创造漫画人设也不是问题,但是他无法下笔。

是怎样的感觉呢。岸边露伴绝不可能说出口自己的想法,好像画出他,他们长达数月的斗争都会被一笔勾销,吵架和斗殴都如烟云飘散,宣战与永不和好的誓言沦为空头支票,那些打不完的架都会被画上句号。

他放下了笔。





“好啦!我画完啦!”空条徐伦高高举起自己的儿童画,两只肉乎乎的小腿开心地舞动。她偏过头就着身边人的肩膀看对方的画,愣了一秒,随后压低声音安慰般和岸边露伴耳语,“露伴哥不喜欢画画吗?”

“不是。”他向这个贴心的女孩微笑,“我只是从来不画他。”

东方仗助没听到徐伦的问句,但是凭岸边露伴的回答明白了大半,他猛然站起身来,委屈般发表抗议:“岸边露伴你搞什么——”

“哐当!”“嘭!”“咚!”

接二连三的碰撞在楼上响起,整个宅邸都伴随着浑厚的撞击声响,有什么东西倒了,有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像山洪暴发。

东方仗助心知肚明那是他和露伴刚刚离开的储藏间,屋主也正用质问的眼神盯着他,传来的情绪冰凉刺骨,就差把他剁成生鱼片,他只能挠着后脑打哈哈:“那露伴老师我们上去看看……?”





那看看吧。

岸边露伴一上楼就变了脸色,哪里还有火灾遗迹,哪里还有残破屋顶,整个二楼如岸边宅刚竣工时新鲜纯净,一粒尘土不剩。

被东方仗助修复的储藏间是唯一的凌乱处,画纸满地散落,老旧的速写本重重叠叠盖了一地板,高中生修复时可能过了头,把哪怕被撕下的内页也恢复如初,过多的纸张胀满了柜门,终于尽数摔下。

“那个……我来收拾。”东方仗助像个刚出成绩的学生般尽力乖巧。

“东方仗助……”

“那徐伦也来!”可能是“滚出去”,也可能是句脏话,但女孩的发声把剩下半句话憋回了漫画家的肚子,岸边露伴只好叹了口气。





一本,两本,三本……徐伦每一次垒高书堆都仔仔细细地数数,另外两个大孩子各自占了房间的对角收拾其他东西。

“啊……露伴哥骗我!”徐伦突然叫出声来,惊叹尖尖细细的,她拿着本翻开的速写本指指点点,语气惊喜好像发现惊天秘密:“明明就画过仗助哥!”

“怎么可能……”

岸边露伴下意识反驳,随后面对那页纸开始愣神,表情不比徐伦淡定。

泛黄的纸页上是歪歪扭扭的黑色线条,被描绘的男孩眼睛是天蓝色蜡笔的颜色,侧着身能看见肩上的星星。

“是吧是吧!”徐伦转过身给仗助也展示这幅儿童画,手指按在黑色的五角星上,她在之前对于这个图案就很是敏感,“仗助哥的星星!”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六年前,九年前,十年前?十六年前小露伴的见闻早已沉入记忆之海的海沟深处,却在现今以如此毫无遮掩的情况被打捞起来,直接地撕裂,裸露在阳光下。

四岁的岸边露伴还是拉着玲美姐的手才愿意和人交谈的小孩,某个理由,某个契机,某个午后,她带着他拜访东方宅,而他站在小板凳上趴住婴儿床的栏边观察小小的人类。

黑到发蓝的发丝,柔软粉红的脸蛋,从未见过的蓝色眼睛,和翻过身时肩后隐隐约约的暗紫色花纹。岸边露伴颤颤巍巍,蹑手蹑脚地掀开爱心印花的婴儿被,在这个生命的神奇之物上找到了一颗星星。像印章,像纹身,工工整整的十条边。

然后是被惊醒的叫喊,不讲理的号哭,不分敌我的乱打乱滚,让所有家长都头疼的婴儿哭闹。岸边露伴的乖僻性格早在四岁就已显露,他在角落里从喉咙挤出一声不屑,冷眼看着大人们哄孩子,手中画下的小仗助被恶狠狠揉皱。





“原来露伴那么早就认识我了啊。”

那双与天空或海水并无二致的眼睛看着他。

“不。”岸边露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对着东方仗助翻白眼,“我是从很早就开始讨厌你了。”





小姑娘还在翻看速写本,七岁是个过于年轻的年龄,她的头发还没染绿,她的口红还没抹匀,她十二岁时穿的裙子还未上市,她十四岁时听的歌还未谱曲。

岸边露伴还攥着那张画的边,画下仗助时他才四岁,甚至比现在的徐伦还少三年光阴。随后他遇见有关杀人魔的血腥夜晚,在s市浑浑噩噩度过的初中,逃过获得替身前接近死亡的审判,经历了那么多的幽暗曲折若同小巷的人生,或许忘记这点回忆也符合常理。

但现在他都记起来了。



“其实之前就想说了。”东方仗助看他发愣,歪着头笑了一下,想到对方和女孩相似的绿眼睛,大同小异的情绪波动与如出一辙的任性口气,“露伴和徐伦也差不多嘛,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小鬼……”

“我还发现,露伴明明不会这样叫徐伦。”

“人家比你有礼貌有能力有魅力,小小年纪英日双语,不骗人不说谎不挑事,简单来说就是人见人爱五好少年,只有你这种讨人厌的家伙我才叫小鬼。”





空条承太郎来接女儿的时候带走了黑脉金斑蝶,徐伦同样没忘记自己的仗助画像。女孩子临走前执意要在露伴手背上画上一颗五角星:“爸爸就很喜欢五角星!他说以后帽子上也要加一个!”

然后她对着仗助吐舌眯眼做鬼脸:“爸爸还说了,喜欢爱心的都不是好人,特别是金色头发的。还好仗助哥不是黄毛。”

“但是……”她看着手里的蝴蝶。

1999年的徐伦自然无法预见未来,此刻她也并不可能因为任何缘故意识到多年后宿敌的存在与自己注定的结局,蝴蝶对于她整个人生的意义仍未呈现,只是如今她已经会在手臂上绘出属于自己的图案了。

“但是……我喜欢蝴蝶。”她对露伴说,“我以后会画的很好的。”

岸边露伴用带了五角星的手摸了摸女孩头顶,弯下腰来交换了只属于他们的一句对话。

“七岁已经是足够找到重要之物的年龄了,”他说,“不要忘记。不要像我一样。”





故事的结尾属于两个人,岸边露伴靠在躺椅扶背上,不发一语。高中生凑过来问需不需要收拾房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干脆凑近对方,问了更想问的问题。

“所以,那个是露伴画的我吧?”

被看了一眼,他默认漫画家准许他继续说下去:“就是说,我刚刚去翻了一下……不要这样看我啦,但是我发现那本速写画的都是杜王町,而且那一张前面一页画的是我家门口的那棵树……”说到后面越来越心虚,声音轻了。

“小鬼,疯狂钻石究竟怎么定义复原的?”

“啊?”东方仗助眨眼,“不要故意岔开话题的说……”

岸边露伴对抱怨充耳不闻。

“究竟是复原一张相片,还是复原装着相片的钱包到手里?是你决定的吗。”

“干嘛问这个啊……就是发动替身的时候脑子想什么样就会怎么样嘛。”

岸边露伴好像很满意这个回答,他伸出手来够住高中生的肩膀,后者顺应他往下塌了下腰,他手背上的星星与肩膀上那颗胎记几乎刚好重叠了。





“那现在,把房间恢复成被烧毁的样子。”

“哈?!”

“大概就是复原到和两个小时之前一样吧,怎么,做不到吗?但毕竟我说过不要你修的。”

“什么啊你这个人!”对面那张脸的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东方仗助没忍住,右手捏了上去。“接受一下我的好意有这么困难吗!总觉得亏欠于你仗助君真的很不好过啊!”

岸边露伴摊开手,一团揉圆的纸球,那张画着幼年仗助的纸几乎抵在东方仗助的鼻尖。





“那就把这张烧了。”他说。

“重新开始,让我画一张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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