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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欲与人

作者 : 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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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常规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丹恒 ,

标签 丹刃 , 恒刃

4194 88 2023-9-15 21:12
导读
蛇刃和漂亮的蛊师恒恒





那是罗浮滇南偏远地带的一片密林,我和一位名叫三月七的少女,还有一位年长者,就暂且称呼为杨叔,在这山林里迷了路。
我们一行人于清晨进入密林考察,杨叔的历史性书籍即将完成,我和三月作为他的助手一起同行,直至中午打算原路返回,不料指引针却突然失灵,顺着记忆找回去却只见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就连树都呈现出一种碧青色的命根。
“喂…你说我们不会永远都走不出去吧。”三月的眼眶有些红,腿被树枝划了好大条口子,经过一些紧急处理后止住了血,走路一瘸一拐。
看着暗下去的天空,我也不免有些心慌,但还是安慰着:“放心吧三月,这不还有杨叔在吗。”
杨叔是我们里最见多识广的人,是历史系有名的钻研家,我和三月一起选读了历史好不容易才报上了杨叔的课程。
参天大树树叶繁茂,隐隐有遮天蔽日的趋向,有半人的高的树丛林,颜色鲜艳不知名的花,这一切从刚进入古林里带来的惊艳感到现在转变成散不尽的诡异感。
杨叔此时正在探测周围的湿度,但很显然,从树根下的青苔和明显湿润的土地能看出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我们正在向密林内地走去……离出口越来越远。
当三月七听到这个消息时,终于体力透支似的支撑不住软在地上,她紧紧抓着斜挎包里的相机,声音里带了些哽咽:“不会吧……难不成我们真的……”
我也有些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少女搀扶起来,这里虫类很多,一个不注意被咬了更是雪上加霜了。
杨叔不愧是我们之中最沉稳的人,他只是沉默的扶了扶眼镜:“继续走吧,在原地停留太久会留下气味给林里的野兽。”
我扶着三月七跟在杨叔背后,心里祈求上天希望可以早点找到出口。
天慢慢暗了下去,密林里也寂静下来,整个树林就像一双大手,张开那黑黝黝的手臂,寂寞无声的抓住我们往里拉。
这片原始森林太过寂静,才显得周遭的景色没有生机,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经常是又湿又滑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这泥土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暗沉色,仿佛被血浸泡过。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我们前进更加困难。
这期间,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被划伤的痕迹。树叶片片遮挡,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慢慢的我们终于走出了那扰人的繁丛林,踏进一片平地后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里太过平坦,不像密林里的曲折险峭。
似是印证了我的猜想,在我们面前的的丛林里传来了摩挲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攀爬。
在寂静太久的密林里这突然响起的沙沙声更像一道催命符,突兀的有些过分。
我疲累的神经一下就被调高,聚精会神的盯着那灌木丛,手上传来一阵疼痛,瞥了一眼,粉发的少女正惊慌的揪紧了我的手臂,眼睛也死死盯着那。
而此刻,我已经分不开心去提醒她了。
只见那处灌木丛缓缓的爬出了一条足足有我腕口粗的黑蛇,纯黑色的鳞片竟也闪着凌凌的光斑,蛇身极长,盘成了好几圈。
它的前部正高高翘起,尾尖抖动不停,喉咙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而眼睛竟然是诡异的猩红。
在幽寂的夜色中显得是那般幽深可怖。
我的头皮一下炸开,心一下子堵到嗓子眼,手臂上传来更重的疼痛。
三月七的身躯差点支撑不住软下去,此时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阵阵颤抖顺着接触的地方传过来调动了我的恐惧。
“杨叔……都说打蛇打七寸……咱们这手里也没趁手的武器啊……”到了这个地步,三月七甚至都能呐呐的说话。
它猩红的眼睛看着我们,蛇身慢慢扭动,似乎是在丈量我们的威胁性,尖牙在夜晚是那般闪亮,泛着冰冷的光,身子也越翘越高,大概是要攻击了。
杨叔弓起腰背后退,打算退到一个安全一点的距离,而这条黑蛇却有些不依不饶,我们退几步它就爬几步,看起来颇有一些咬不死我们不罢休的感觉。
电光火石间,灌木丛林里又传出一阵清脆的铃声,这铃声就像一道安定咒立马止住了黑蛇的进攻。蛇不再发出那种瘆人的咝咝声,高昂的头部也垂了下来,竟是缓缓后退。
人未至声先来。“阿刃,你吓到远方而来的客人了。”
我的精神因蛇的后退松懈下来,似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一个不稳和三月七一起跌在地上。
只见灌木丛之间悠悠走出来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原本透不见一丝光亮的树林中月光照射下来,聚在少年的身上。
他的头发很长,鬓边辫着辫子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俏皮的摇摇晃晃,头上脖子身上都缀了银饰,黑色的紧身衣衫只到少年的胸口,露出了那节白皙劲瘦的腰肢。腰肢上是诡谲繁复的纹身,在这片一个不慎就会被刮伤的原始森林里他竟是赤足行走,双脚瘦而匀称,高高的脚弓,每一用力,连通脚趾的筋脉就在脚背上绷露出来,精致的脚踝上也缠着凌凌的银饰,一颤一颤。
少年的面容是我从没见到过的美,那是一种未加修饰的天然美,青灰色的眼眸下是妍丽的红痕,下颚处隐隐可见黑色的纹身。
颜色在他身上混杂,寂静的黑,凌冽的白,妍艳的红。
如同一个调色盘,漂亮得好像装满瑰丽的水彩,三种溢满了的色彩从唇色渗透了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的柔软。
方才还很凶狠的黑蛇顺着少年线条流畅笔直的小腿缓缓上爬,一路蜿蜒至少年人的脖颈,它将自己的头搁在少年的颈窝里,蛇身缠住少年的身躯,尾巴绕在少年裸露在外的腰肢,信子一抽一吐,而少年的命脉就在蛇的嘴边。
这一切太过震惊,我被这人蛇和谐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杨叔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
“小兄弟怎么称呼?”
少年的眉眼其实冷冷的,但他却摆出一个淡淡的笑:“族里的人都叫我丹恒。”
丹恒?听起来倒像是个现代人的正常名字。
杨叔立马抓住了族这个字眼,意思就是说在这原始森林里居住着一个古老的宗族:“我们是前来考察的学者,不幸在这里迷了路,丹恒小兄弟能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一个暂且居住的地方。”
似是担心丹恒不会同意他又赶忙接了句:“只是在这考察一下生态和历史性,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离开。”
沉默在四人一蛇中升起,我们都有些担心丹恒会拒绝,向来的原始民族都会有些排外警惕外来者,可今晚若是没有地方入睡,夜间昼夜温差大,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碰见一些毒虫猛兽的话……
丹恒青灰色的眼睛在我们三人之间巡视,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条蛇,它审度猎物时也是这般。
半晌,他微微一笑答道,“可以,请随我来。”
三月七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我也随之一松,那眼神看得我整个人都毛毛的。
丹恒走在前面领路,大概是因为他身上还挂着那条蛇的原因,我们三人都走在他背后,不敢离得太近。
丹恒踏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转过身轻轻说了句。
“啊下次可不要再说什么打蛇打七寸之类的话了。”
这话似提醒又似下一次的生死状。说罢,又继续领着我们向前走。
一路无言,多出来的空闲让我注意着脚底的变化。周遭的树干越来越青,路越来越平,左扭右弯,眼前一下宽阔,烟火气和人声出现了。
那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房子是用木头做的,大概因为森林里的环境全都做成了阁楼状,树干的青呈现出幽幽的环境。
中间是一棵古老的巨树,郁郁苍苍的树冠中,点缀着红的,青的,黄的果实。寨子里像搭了天蓬,枝叶蔓披,波涛如海。
有许许多多的人在巨树的不远处升了篝火,篝火正中间烤着什么动物,油渍被火烤得滋滋响。
在巨树底下,一些年长的老人们正围着一个被高高吊起的青年男人喋喋不休的争论着什么。
丹恒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也看过去,青灰色的瞳孔没有一丝光亮。他解释道:“忘了今天族里正在惩戒背叛者,各位只当没看见就好。”
说是惩戒,可怎么个惩戒法却不知道了。但因为是人家族里面的事,都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族规我一个外来者是没资格过问的,最终只是深深望了一眼那个被吊起的男人,在内心为他祈福。
那几个长者见了丹恒反而是毕恭毕敬的做了个姿势,手点额心弯腰示意。
丹恒用着我们都听不懂的古老语言同长者们沟通,没过一会原本一脸严肃的长者们纷纷摆出了一副笑容,侧过身放行。
我们走去篝火处,几个族内人让了位置,将篝火中间烤着的肉撕了下来递给我们。
三月饿得狠了,接过肉就啃了起来。杨叔拿着肉斟酌着问:“冒犯了,请问这是什么肉?”
丹恒泄出一声轻笑,细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搔弄着黑蛇的下巴,至始至终没往我们这边看一眼,好似逗他的蛇才是最重要的:“是能吃的东西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再不吃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嚼进嘴里满是劲道,篝火烤出来的肉特别香。
我低下头啃肉,眼睛却不自觉的瞥向丹恒那边。
漂亮的少年和黑蛇纠缠,腰上繁复的纹身和蛇身交相。方才太黑没注意到这蛇的信子居然也是黑的,舔在丹恒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丹恒弯了弯眉眼,亲昵的蹭了蹭蛇头,空出来的手也抚摸着黑蛇,手指一遍一遍抚摸着粼粼的鳞片:“阿刃别闹,弄得我好痒。”
看着一人一蛇的相处,我惊悚的感觉和蛇相处的丹恒更像一个少年……
黑蛇不满的发出“咝咝”的声响,这声音又轻又快,和刚才威胁我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丹恒仿佛听懂了它的意思,声音放柔了下去。
“只有几天,你姑且忍忍。”
什么意思?他在让蛇忍什么?话说蛇也会忍吗?
属实是给我整蒙了,一时间都忘记啃手里的肉了。
“怎么,不合你口味吗?”清凌凌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开,惊得一个后撤步跌在地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丹恒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了,坐在木桩上圈着他的蛇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尴尬得哈哈两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却不敢过去,只因那条黑蛇还盘在丹恒身上缓慢扭动。
丹恒看出了我的害怕,从鼻子间泄出一声不屑的轻笑,可话语里却很温和。
“阿刃很乖的,不咬人。”
这种话就跟狗主人信誓旦旦说着自己的狗不咬人,结果下一秒挨近了,狗又冲着自己狂吠一样离谱。
丹恒见我还是不肯过去,失望的叹了口气:“怎么办阿刃,你被人讨厌了。”
黑蛇扭动,信子一抽一吐,搔弄着少年的脸颊。少年痒得不躲,反而凑过去捧住了蛇头,轻啄着黑蛇的吻部,捧着蛇喃喃道。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
“咝咝咝。”
丹恒带着他身上的蛇走远了,我愣在原地,被刚才的一幕震得头皮发麻,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后才慢吞吞坐了回去。
篝火舞会上那些人抓着手一起跳舞,远远看去更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而少女已经没心没肺的加入进去,忘了自己还伤了半条腿。
半夜我躺在寨子的木床上久久不得入睡,寂静的夜里,宛如黑色的荧幕,仿佛黑暗即将吞噬一切。
没有睡意,害怕入睡。
噌的一下我从床上爬起来,趴在窗户旁看那参天的古树。
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水滴声半流质地蜿蜒,被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死人的皮肤。
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骤然睁大双眼,我不可控制的捂住自己的嘴。借那份月光得以看清古树的情形。
进寨子时那个被吊起的男人已经被人扒了皮……猩红的肌理露在外面,像一个破风筝一样摇摇晃晃,皮剥得完整,像是从头皮上一整块撕下来一般,大概剥下来的皮也呈现出人的现状。
彼时那双空洞洞的双眼正盯着我,对准了我的房间……
刚才听到的水滴声大概也是从他身上肌理间渗透落下来的血……
血腥猎奇的场景让我有些想吐,因此我只能更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手狠狠掐在大腿上,痛意和恶心让我几乎昏厥。
树下站着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此时他缓缓转身,像一个可怕诡异的人影子。
那双青灰色的眼睛突然与我对上了视线,他漂亮的面容显得是那么诡谲,黑蛇也在他的身边冲我一抽一吐着信子。
寒意从我脚底升起,只得抓住窗檐稳住自己的身形。
我们在诡异的夜里互相看着对方,良久他笑着冲我说。
“大半夜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语毕,他带着黑蛇消失在丛林深处。
周遭的坏境随着丹恒的离开暗了下去,而月光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最终我捂着嘴跑到房间角落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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