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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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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常规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明日方舟 阿,槐琥,吽,老鲤,
标签 明日方舟同人 日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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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3
12
2020-6-24 23:07
- 导读
- 日常向
私设有
人物捏造有
无CP
涉及部分暴力
接受请向下看
“我被下蛊了。”面色蜡黄的中年人说道。
不巧被堵了个正着的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大的惊人的冷哼,然后在老鲤和善的笑容里清了清嗓子。
“然后呢?”
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什么靠谱的侦探,比起替人解决问题的专业人员更像楼下那只眯着眼睛见谁都要打一下的花色斑驳的流浪猫,全身上下流露着一股欠揍的气息。
委托人站在门口,从他握紧的拳头和腹部的起伏可以看出在尽力忍耐不把拳头挥出去。临近下班时间,吽实在不想整个夜晚都在近卫局的询问室里渡过,他捏着黑发菲林的后颈放到一旁,面上挂起温和的笑容,“详细情况,请进来谈吧。”
“我被下蛊了。”精神不济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再次重复道,夕阳偏移,窗棂的阴影将他的面部分割成几块明暗不定的区域。
“蛊?”吽念着这个有些晦涩的炎国文字。
“没错,医生已经救不了我了,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中年人有些神经质地重复,“多少钱我都可以付,”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吽的手臂,干瘦的手背鼓起青筋,力道之大让健壮的吽都感觉到疼痛,“替我找到那个女人!”
“只要是您委托的,我们会尽力做到。”老鲤随手拿起桌上的记号笔在男人的手腕上随意敲了敲,“关于您提到那个女人,有详细一点的线索吗?”
自腕间传来一阵酥麻迫使男人松开手,老鲤的问话又拉回他的注意力,“那个女人,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一定是因为下蛊的原因,我只记得她嘴边有一颗痣,穿着大红的裙子,小腿上还有一道疤。”
“那您是在哪里遇见她的呢?”吽在纸上记下信息。
“在三闸巷那里,我以为她是出来做那个的。”男人烦躁地从口袋里翻出香烟叼在嘴里,“那天还下着小雨,她站在路灯下,肩膀都打湿了,我看她可怜打算照应她一下。”
阿的目光从男人持着打火机的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移开,坐在饮水机的旁边单手支腮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继续叙说下去。
“都是男人你们也懂的吧,女人孤身一人站在深夜的街边,连伞都不撑...”“烦死了大叔,能不能讲重点,青少年还等着回家睡觉长身体呢!”阿出言打断男人的话,“然后呢?你把人杀了吗?”
“怎么可能!”男人捏紧手中的打火机怒吼道,“我只是搂了她的肩膀,问她价钱而已,然后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声音和气势都萎靡下去,“——她转过身来冲我笑了一下...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不断地做噩梦,肚子便越来越饿,吃的再多也是饿,医院检查过很多次,从贝格吉医院到小诊所我都去过了,所有的报告都是正常,还是某个巷子里的老太婆告诉我,我被人下蛊了!”
所以说蛊到底是什么啊?阿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老太婆说只有再找到那个女人,让她收蛊我才能活下去。”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多少钱我都出,给我找到她!”
短暂地寂静后,老鲤微笑着拿出委托书,“那么,请签字。”
男人在委托人那一栏认真写下了拉吉的名字,他恶狠狠地盯住老鲤,用力唾了一口痰,匆匆离开了房间。
“婚内出轨,歧视女性,随地吐痰,公共场合吸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不愧是萨卡兹。”阿看着委托书上的名字认认真真下定论。
“向正直善良的萨卡兹公民们道歉!”吽抽走委托书,“不要以偏概全。”
“下班下班,明天再讨论。”老鲤拍拍手,“快走,年轻人不是要早睡长个子吗?”
“啊——老鲤你又在嘲笑我是不是!”
“阿你不要跳到老鲤身上,很危险的。”
所有的喧嚣都被夜色掩盖,微弱的声音被车水马龙覆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
“蛊?”刚放学就被阿拉着手臂前言不搭后语的概述了委托的槐琥只能抓住一个关键词,她看向场外求助人员——吽,高大的佩洛随即补充道,“要去找一个红裙子的女人,在三闸巷——也就是这里。”
“....一般手段肯定行不通的。”槐琥将阿从自己手臂上扯下来打量四周。
龙门最粗俗的几句龙门粗口里,有一句大意就是关于三闸巷的,这里是每天都上演着欲望与金钱的纷争,看似优雅的家庭主妇和打扮媚俗的女人在这里厮打也是家常便饭。仅仅是站在路口,暗地里打量的视线也只是有增无减,街边衣着清凉的女性吐出一个烟圈,说的温温柔柔,“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呀”
吽瞬间被两双明黄色的眼眸盯住,他抬手挠挠头说道:“委托人说过钱管够的。”
接着两双眼眸对视了几秒,隐藏在淡黄色镜片下的首先笑了一瞬,她大步向前,拨开那个抽烟的女性,一脚踹上半拉的卷帘门,巨大的声响响彻巷口也惊动了店内的人,槐琥对着冲出来的一群人气沉丹田大声怒喝:“把那个骗了我哥30W的女人交出来!”
阿一路小跑上去拉槐琥的手臂,黑发遮掩下的半张小脸满是不安,“姐你不要怪哥哥,学费的钱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他顿了顿又道,“哥也是没有主意....”
打手们的目光略过两个160左右的小孩子看向他们身后,高大的男性双手捂脸蹲在地上,一副后悔莫及地样子,三人的言行拼凑出“没有主意的哥哥被陪酒女骗走巨款导致弟弟妹妹无法上学”的三闸巷常见事件让人信了一大半。
“*龙门粗口*晦气!还没开市就来两个小屁孩砸场子,鬼知道你们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被谁骗了,赶紧滚!”为首的壮汉推搡了一把槐琥的肩膀,意料之外的落了个空,少女轻松躲开了袭来的手,错手将整条手臂反剪到男人背后,关节被反向拧住的疼痛炸裂开来,槐琥不慌不忙地将冲上来的另一个人勾手摔在了地上。
“……我好害怕啊。”槐琥轻蹙眉头语气平淡轻轻松松将第三个人摔在一旁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对着一旁翻花名册的两个人询问,“还没找到吗?”
“哎呀委托人只说脸上有痣和红裙子,”吽对着精修的美女照片努力辨别,“再说照片也看不到腿上的情况。”
“哦——”槐琥应声低头去问被自己擒拿住的男人,“店里有谁的腿上有疤吗?”
“没有……”男人被迫弯腰缓解疼痛,“疼疼疼!!”
“那打扰啦!”菲林少女松手轻快地后跳,“真是不好意思,拜拜!”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隔壁暗中看热闹店家的卷帘门在看似轻巧地拍打下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把那个女人交出来!骗了我哥哥就想跑吗?!”
——你们这个拙劣的借口能不能不要用了!!
“哦哦,于是你们就被三闸巷的人报警了,”老鲤笑眯眯地站在三人面前总结,往来办理业务的人都会对这个神奇组合投来好奇的目光,近卫局的地板倒映出三人略带尴尬的脸,“啊呀,不过阿sir说借机清理了几个不法份子这次就功过相抵了,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
“……对不起。”槐琥乖乖道歉,耳朵向后紧贴在头皮上。
“回事务所再说吧。”老鲤轻拍下槐琥的额发,“走了。”
槐琥一把抓住还在吹口哨的阿紧紧跟上老鲤的脚步。
“三闸巷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突破点,这点是值得表扬的。”一路无话的老鲤关上事务所的门坐到沙发上,“槐琥是被这两个小子骗去的吧。”
“喂喂喂,别说的这么难听。”阿出声抗议又被吽扯到身后去乖乖闭嘴。
“昨天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这次事件很有意思。”老鲤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打资料,并没有在意阿吽刚刚的举动,“于是我就托人查了下委托人,他确实去过很多医院,龙门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里都留下了他的就医记录,所有的就医记录上指标都是正常的。”
“所以他没有骗人。”吽粗略翻看了一下病历,“那么我们去找蛊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们知道什么是蛊吗?”老鲤突然换了个话题。
“委托人要找的那位女士啊。”吽理所当然的说。
“是虫子吧...我隐约记得阿爸提到过。”槐琥回想了一下。
“哎?不是寄生虫或者编出来的事情吗?”阿从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我昨晚查了好久资料。”
“你们可以理解蛊是一种源石技艺,”老鲤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蛊原本是炎国很久之前传说里的东西,通过下蛊可以让人得病或者控制人的行为,想要解除蛊必须要找到下蛊的人才能活下去。这不禁让我想到一件事——前几天去围观年轻人打架的时候....”“
你又在黑帮火拼现场喝茶——”
“听我说完,吽,有个老家伙跟我说要小心女人,昨天晚上我和他通了个电话,恰好与这件事对起来了。”老鲤压低声音,“一个月前,【蛊师】来到龙门了。”
“所以蛊师是女人,有很高的几率是我们正在找的人。”阿向下分析,“我们现在应该去找蛊师。”
“地址在这里。”老鲤将纸条递给吽,“是认识的老家伙给我的,去不去就是你们的事了。”
纸条上的地址在离事务所不远的地方,吽比对着地址带着阿和槐琥一路找过去,两个菲林在后面小声嘀咕。
“下次搞清楚委托再来找我好吗?”
“槐琥姐生气啦?”
“感觉自己被骗了,说到底蛊师就是下蛊的那个人吗?”
“也有可能不是,说不定他也有办法。”
“那怎么说要把委托内容告诉无关紧要的人吗?这是违反规则的吧。”
“槐琥姐你可以语焉不详的告诉他。”
“到了!”吽停下脚步打断了两人的讨论,他们站在一栋二层小洋房前面,再三确认了几遍后犹豫着按下门铃。
“不是我做的。”身穿睡衣的年轻女子甫一推门就砸下一句话,“具体情况我听老鲤说过了,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我头上推。”
三人组面对着坦坦荡荡的一番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那您能帮忙解开吗?”槐琥斟酌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毕竟委托人是一般市民。”
“为什么?”蛊师反问
“....”
对啊,为什么?
三人组再次陷入沉默,又不是她做的。
“我不缺钱。”蛊师轻飘飘地堵上了最后的退路。
“说的也是呢...”吽勉强的维持着笑容,“就算问您那人的下落也是徒劳的。”
“啊你说春雪吗?我知道。”
大起大落再大起让人实在是做不出什么反应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对方。
“我知道。”蛊师再次重复,“你们不是来问我春雪的事吗?”
——老鲤可不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啊!
“那..那春雪是脸上有痣,小腿上有疤的女士吗?”吽慌乱地掏出笔记本确认。
“你说的特征是对啦,不过春雪是男孩。”
.....
从开门到现在太多的槽点再次让三人闭上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委托人要找的女性其实是男性,您是和他一起来到龙门的。”槐琥坐在沙发上平静了一会再次总结。
“小姑娘很懂嘛。”蛊师在他们面前放下茶杯,“春雪出门了,一会就回来啦。”
“【蛊】到底是什么?”阿坐在沙发边缘上,尾巴不安地拍打着小腿。
“真是一个好问题!”蛊师在他们对面坐下,“现在大多数人认为蛊是一种源石技艺,但是如你们看到的——”蛊师指了指自己,“与其说会源石技艺,倒不如说我什么都不会。”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到阿面前,“小猫咪,打开吧。”
小猫咪阿看着面前的盒子,自尊心和求知欲短暂交锋几秒后,还是弹出指甲打开了这个盒子。
蛊师笑眯眯地欣赏了一会目瞪口呆的小猫咪,在炸毛前将空盒子拿回来,食指自阿的衣服下摆上捻下一只小小的虫子。
“这个,”阿的瞳孔竖起,紧盯着指尖上那只黑色的昆虫“就是蛊吗?”
“不是的。”蛊师摇摇头,将虫子放回盒子,“它只是一个媒介,下蛊的方式太多了,从肢体接触到赠与礼物,再到饮食与茶水...”蛊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拿着茶杯喝水的槐琥,“蛊的形式也很多,目的也有不同,但是结果基本上都只有一个——让对方听话罢了,不过也有几个例外。”
“蛊可以让人生病,可以让人死心塌地爱上自己,也可以让人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命令。”蛊师重新打开那个盒子,“当然也会带来好运。”
方才放进去的黑色虫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趴在黑丝绒衬布上的一只金色甲壳的乌龟。
“回到最初的话题。”蛊师看着阿笑起来,“蛊是什么呢?说的简单一点,其实是类似毒药的一种东西,这样好理解吗?”
“啊春雪回来了。”
蛊师抬头对着拎着购物袋进门的男性招手,“你的小麻烦变成大麻烦了,自己过来解决。”
“....早知道就彻底解决他了。”库兰塔男性不情愿地坐到蛊师一旁,紧接着脑门上就挨了一记暴栗,“中二期还要持续多久啊!”
“是那个人渣萨卡兹吗?”春雪揉着脑门问。这时候三人才看清楚这位库兰塔男性的脸,即使在白日明亮的光线里,这张脸也是称得上明艳的一张面庞,吽低头去看桌下春雪的小腿,确认无误后开口:“委托人想要请您解开蛊,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他道歉了吗?”春雪打断吽的话。
“没有!”阿快速回答,“如你所说,他的确是个人渣。”话音刚落就被槐琥在桌下重重地踩了一脚。
春雪看了一眼阿,在短暂的对视中迅速地结成深厚的友谊。
“所以不救他也是可以的吧?”
“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啊!!槐琥姐不要再打我了!”
槐琥将阿推到一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的工作。”她顿了顿,“不过您称委托人是人渣一定是基于某种理由的,看着委托人快要死掉份上能不能....”
“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这件事?”春雪挑起眉头。
“我们有保密义务的,”吽合起笔记本,“不过既然是当事人的话,”他眨了下眼睛,“就没有必要了。简单概括一下,委托人描述误将您当成深夜加班在昏暗房间里进行体力活动的工作人员来搭讪,您就对他下蛊了。”
“呵。”春雪冷笑一声,“单纯是那样的话我还会赞扬一声他的审美。”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我看见的可是他酗酒后对路边的女性施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将手中的终端递出去,面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看完这些,你们还要我去给给那人解蛊吗? ”
吽接终端的手被槐琥拦下,她看着春雪摇头:“暴力伤害公民,近卫局会去解决,我们只是一家揭不开锅的事务所,委托人要什么,我们尽力去做而已。”
库兰塔男性的半张面容隐在阴影中,他沉默着点起一支烟,目光落到桌面上 的终端上,良久才闭了闭眼。
“我拒绝。”
“去告诉你们的委托人,我拒绝。”
“比起被拒绝,你们还真敢在蛊师那里喝水吃东西啊。”老鲤站在事务所门口双手揣进袖管中,与耷拉着耳朵回来的三人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三米距离。
“比起被拒绝,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躲那么远。”阿向前几步后大声质问后老鲤一个后跳站在了楼梯口。
“哎呀我听说蛊离人三米左右就不会传染,你们刚从蛊师那里回来,如果被下蛊还是热乎的呢!”老鲤打着哈哈,“不过没关系啦,委托人只是让我们找到【她】而已,你们的确找到了不是吗?在垂头丧气个什么劲啊。”
“倒也不是垂头丧气——”吽苦笑着摊手,“怎么说呢,从遇见蛊师开始,就一直有一种挫败感...”高大的佩洛耷拉下耳朵,“无法形容的感觉。”
老鲤警惕地向后上了几层台阶:“你们三个这副样子....”不说被下了蛊我真的不信。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侦探所的诡异气氛,骨瘦如柴的男人单手扶着楼梯扶手气喘吁吁地抬头询问:“呼....你们找到了..呼...那个女人....咳咳..是吗?”比起上次见面,名为拉吉的委托人更瘦了,眼窝深深凹陷进去,眉骨下是深深的阴影,眼球布满血丝,颧骨高耸,握住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浮现,短短一句话似乎耗费了他许多力气,他大口喘息着,两只眼睛死死盯住站在上方的老鲤。
“没错,我们找到您要找的那位了。”老鲤露出笑容,“您结清尾款后,地址就会给您。”
随着终端响起,装着地址的信封在尾款到账的瞬间飘落到拉吉面前,目送着踉跄离去的萨卡兹老鲤愉快挥手。
“欢迎下次光临。”
“那么我们可以去看戏了。”老鲤拍拍袖口上的灰尘,“别愣着了,我们去蛊师那里。”
“咩啊????”
再次坐在蛊师家的阿与春雪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蛊师端上来的澄黄茶汤,春雪叼着烟替他重新编耳下的那根小辫,槐琥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这一幕,恍惚间就有了点岁月静好的感觉,直到她在两人对面坐下,听见这两人在嘀咕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杀人后才意识到岁月静好是她连日忙碌造成的错觉。
于是行侠仗义女大学生槐琥给了名声显赫的怪医一巴掌截断了他的堕落之路,春雪扯着那根小辫仔细收尾,又把阿那截发箍在沙发上蹭了蹭给他固定在发尾,这才取下唇边的那根烟吐出一个烟圈。
“我不但让他滚了还送了他个蛊。”
阿在桌子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所以肯定不是把你当成女人那么简单的事。”吽替槐琥压了压衣角以免她走光。
“也不是简单的殴打女性。”槐琥道。
“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春雪弹落烟灰,看向在一旁分钱对账的蛊师和老鲤,“是有人拜托我的。”
“那个人渣做了什么?”阿问道。
“....他”春雪闭了闭眼,面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他在乌萨斯那里杀害了一个小姑娘,具体情况我不想再描述了,”他在腰间比了比,“小朋友才这么大...最后发现时体表全是矿石结晶...指甲里都是血。”
“他是去那里出差的,事发后已经回了龙门,这件案子不大不小,乌萨斯那边也不会进行跨国追捕,可怜的父母申请不到龙门的通行令便委托了当时在乌萨斯的我。”
“他们也联系到过那人,对方却说【不是我的错,是她先向我笑的。因为这件事他损失了上司的信任,该说对不起的是你们才对吧。】”
“爽快的杀死对他来说太过幸福,让他在恐惧中煎熬然后死去不是更好吗?”
“所以从三闸巷开始,都是你算计好的吗?包括我们的到来?”吽道。
“是我让人告诉他解蛊方法和侦探事务所地址的。”一旁的蛊师将头发挽起,“老鲤也是知道的。”
“嗯??”
“哎你们不知道吗?毕竟在龙门,魏长官的命令还是要听的——就是那条不允许伤害龙门公民的规定,我还特意去找了老林打听那个人渣到底是不是龙门公民。”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知道是吗?!三人愤怒地看过去。
老鲤老神在在地转过身去长叹一声:“年轻人啊....”
阿喝光杯中的茶水单手支腮笑起来:“哎呀折磨他也太痛苦了,不如给他点希望吧。”
“他一定会再来事务所的。”槐琥直起腰,明白了阿话语中的意思。
“所以春雪先生一定要给他解蛊。”吽道。
漂亮的库兰塔再次点燃一根香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当然。”
“所以——”老鲤轻扣桌面,看向蛊师,“有吗?”
“蛊超贵的我干嘛要给你们下啊!”蛊师拧起眉毛,“快滚快滚。”
老鲤便拖家带口的滚回了事务所。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第二天天一亮侦探所的门被敲响,阿咬着吽买回来的小笼包拉开了门,仅仅一夜,面前的拉吉更像是一具嶙峋的骷髅,他扶住门框,声息微弱,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倒了下去。难得早起来上班的老鲤甫一上楼就看见这一幕,不赞成地皱起眉头:“啧你不要又对委托人下手嘛!”
阿看了他一眼,自腰间掏出那把橙白相间的枪型注射剂,抵住拉吉的颈侧血管扣下扳机,咽下那口小笼包拎着自己的注射器踢踢踏踏回了事务所,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感谢提醒。”
躺在地下的拉吉低声骂了句粗话,缓慢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托那小子的福,虚弱的身体有了些许力气,足够支撑他坐到那个破旧的沙发上。
“我要再下委托....”拉吉倒在沙发上虚弱的说,“让那个变态娘娘腔...替我解蛊。”
“蛊师不是那么好惹的,上次我们找到她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吽站在办公桌后面道。
“什么她...”拉吉嗬嗬的笑起来,“分明是个穿裙子的变态罢了,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搞他...”
“...这个委托哪家侦探所都是不敢接的。”槐琥说道,“您还是...”
“钱不是问题!”拉吉自口袋里胡乱掏出一把龙门币和卡片,“两倍。三倍,不,十倍!”
“好的十倍,承蒙惠顾,我们接了。”老鲤打断拉吉的话,“刚刚那一针就算我们送您的,委托书在这里,麻烦您一次结清全款。”
“......你们为什么站的那么远?”拉吉捡起远远抛过来的委托书狐疑地问道。
站在办公桌后面的四人僵硬地笑了几声:“哈哈..最近流感,生怕传染给您。”
“毕竟客户至上。”
就算是清晨刚起的库兰塔,脸上的胡茬也无损美貌,他单手扶着门框神色不耐地看着众人:“你们很烦。”
“呜——”槐琥和阿双手合十举到面前,耳朵向后倒去,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水光看过去,“拜托您了,我们事务所好久没开张了,上有老下有小,麻烦您通融一下吧,他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的。”
这,这是猫猫攻击!
就算知道这是做戏,春雪还是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
“您就道个歉吧。”吽蹲下好声好气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坐在地上的萨卡兹艰难地抬头看向门边的蛊师,那张漂亮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丝表情,察觉到目光低头看过来,眼眸中是无尽冷意。
拉吉攥紧衣角,飞快地嘟囔一句:“对不起。”
库兰塔闭上眼睛深深叹气:“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从未愧疚,也知道你早已遗忘被扔在源石区的幼小生命。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拉吉,金色的小虫在指尖飞舞一圈后一头扎进萨卡兹的耳中,拉吉发出一声惨叫向后跌倒,紧接着他蜡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胸廓大幅度起伏数次,呼出一口长气。
“啊....”萨卡兹躺在地上,感觉到自己身体轻快起来,困扰自己多日的头痛眩晕也逐渐散去,他单手撑地缓慢站起来,冲着站在门口的春雪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臭....唔啊!”
槐琥保持着肘击的姿势翻了个白眼:“货物两清,感谢惠顾。私人恩怨,请勿见怪。”
吽单手将试图爬起来的萨卡兹死死按回地面:“女孩子不要做那种表情。”
阿将腰间的试剂端端正正放在春雪的手中:“肌肉注射,稍晚我会来观察的。”
库兰塔收起试剂,再度伸出手,像是随意一指又像是抖去指尖浮尘,被压制住的拉吉挣扎几下自喉间发出一声粗哑的叫声,身体僵直,再度晕了过去。春雪走过来,看似瘦弱的体型却能单手拎起一个成年萨卡兹男性,他对着事务所众人低下头,沉声说了谢谢。
阿站在台阶上,看着库兰塔又看向蔚蓝的天空,迎着清晨的微风露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