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2278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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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直系同辈
原型 哈利波特, Harry Potter Regulus , Arcturus , Black, , Sirius , Orion , Black
标签 RBSB 黑兄弟 HP同人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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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
5
2020-9-13 23:16
- 导读
- 【HP/RBSB】Sirius was right, Regulus was left
⚠骨科年下
⚠雷古勒斯第一视角
⚠私设雷古勒斯没有被阴尸拖进湖
⚠人物是罗婶的,ooc是我的
01
喝下第一口那闻起来就叫人作呕的深色液体时,只觉得自己吞下了一团火焰,从口腔到胃囊都被灼烧出一片水泡。
第二口像尖锐的冰块,碾着火焰留下的水泡,握紧了拳头才能咽下。
然后开始出现幻觉——我们在花园里扑虫子,女孩们喜欢蝴蝶,西里斯和我喜欢甲虫,然后他们一一用手里虫网的握柄,刺穿我的喉咙,然后蝴蝶和甲虫从创面和我的嘴里爬出来飞走。
停下。停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让嬉笑着的他们停下,还是让自己停下再次伸向石盆的手:
不,不能停下。
我错过一次,但那就是全部了,我不会再继续错下去,西里斯是对的,我早该看清黑魔王的真面目。
下一口像无数根针,像要刺破我颈间的皮肉从里面涌出来,我的左手几乎是脱离掌控地按住了右手,企图阻止它再舀起那来自地狱的液体。
——我今年18岁,还没到想象死法的年龄,更不会为自己想象这么痛苦的死亡。
“杀了我,克利切——不,我必须完成这个……求你,杀了我——不、我不能……”
克利切开始大喊大叫,我不知道它在用什么办法惩罚自己,也听不清它究竟在喊叫些什么,幻觉再次攫取了我的感知,有人掐着我塞满了钢针的喉咙,那个人的脸不断变化,但无一例外都是布莱克,我的家人,我一定要保护的人,最后他变成了西里斯的模样,他紧紧掐着我的喉咙,把那些尖针都按进我的喉咙,我甚至能听到它们刺破皮肤时候的闷声。
再下一口,尝起来像盐水,我以为痛苦已经结束了,叫克利切换掉藏在槽底的挂坠盒,然后马上离开,它使用小精灵的魔法很容易做到这个。但几乎就在他消失的瞬间,我喉间的水泡和伤口上都被撒上了粗盐,又像钻进了一窝蚂蚁,在已经糜烂的黏膜上爬行、啃咬,任凭我如何掐和挠也无济于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里斯再次掐紧了我的喉咙,他说:“雷古勒斯,你只是我的弟弟。”
“求你……别说……”
这不是幻觉,这是我最害怕的东西。
试图抓住西里斯的手腕,掰开他的手指,但这一切只是徒劳的,我知道,我知道,我卑劣地对自己的哥哥怀有不该有的情感,肮脏的、不道德的、违背伦理的、飞蛾扑火的爱情。
“你是我的耻辱。”
“求你……”
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却只是突然穿过无力地落回自己的身上,所有事都在提醒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但只要看进西里斯的双眼,哪怕只是一个幻影,我都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
这很好笑,我知道,我是如此卑微地希冀着自己也能拥有一双那样深邃的灰色眼眸,或许就不必在亲吻镜中倒影时被提醒自己的荒唐。
“求你……不要……不要再说了……”
0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岩洞的,或许是连滚带爬?反正不会是什么体面的方式,躺在来时的小船上连指头都没有力气再挪动一下,已经是黄昏时分,钴蓝色的天幕边上翻卷起橙黄色的云,越靠近夕阳的地方越发血红,而在水天相接的地方是一条紫红色的线。
不知道西里斯是不是还在等我,下午出门时他说要去买那家他很喜欢的披萨,我也告诉他会回家吃晚餐。
03
我还在这条小船上晃悠, 太阳已经沉入水面以下,海风冰冷,泡在海水里的手指早就失去了知觉。
天上是一轮满月和稀疏的星星。
西里斯可能已经出门去了,每个月圆之夜都是这样,但我从不知道他究竟会去哪里做什么,我们掩过世间的所有耳目,给予对方最大限度的自由,我敢说世间不会再有一对爱侣和我们一样。
我尝试叫来克利切,这一次它终于回应了我的召唤,可能是小船已经荡出了黑魔王留下的魔法范围。
“带我回格里莫广场12号,我的房间,克利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感受不到自己身体里任何一丝魔力流动,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了,更糟的是,可能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我都会是个哑炮。
但是我离开时和西里斯说过会和他一起吃晚餐。
04
我在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收拾得体面了些,事实上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我就搬去和西里斯一起住了。
但我没打算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只好向克利切求助,当然没有忘记叫它对所有人保密。
换衣服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我在16岁的时候迫不及待、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这个烙印,我曾将之奉为圭臬,以为自己离理想又进了一步。
即使住在一起,西里斯和我都保持着绝对的自由,我们在别人面前一直势同水火,从小到大都是,我们一个是斯莱特林,一个是格兰芬多,我们除了外表再无其他相似之处——噢,不,还有一点,我们都是疯狂而偏执的布莱克。
他没有阻止我走自己的道路,只是会讥讽那是个很丑的纹身:
“你本来就不够好看,雷吉。”
我当然,我从来不如西里斯高大英俊,他是我的哥哥,我的神祗,是执掌我爱情生杀的唯一暴君。
“我会在抱你之前用魅力咒掩盖它。”
“Fuck you.”
他朝我竖起一根中指,他知道我讨厌这个,但他不知道的是没人会因为阿波罗竖了中指而讨厌阳光。
“那正是我每天都想做的事。”
05
离吃晚餐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希望西里斯还在忙。
我还不能幻影移形,所以只能通过飞路网回到和西里斯的家里,我一出现在壁炉里,就看到盘在沙发脚边那张毛茸茸垫子上的大黑狗站起身来,他抖了抖身子,从暖黄的灯光下边向我走来边变回西里斯的样子。
变回英俊、挺拔、不可一世的模样,他背对着灯光,一切显得圣洁而温暖,即使刺骨的寒冷还不停地从我的胃袋里四溢。
好想你。
不顾身上的灰尘抱住西里斯,用上我现在还能用上的所有力气
——谢天谢地,我还能再看到你。
“我爱你。”
他推开我要我看着他的眼睛,这让我想起了在岩洞中看到过的幻象,胃里的阴冷化成一只大手要将我拖进深渊。
“我爱你……”
我再次重复,终于跪倒在地哭了出来。
06
“不管他让你去做了什么,雷吉,我又多了一个必须干掉伏地魔的理由。”
“Sirius, you were right.”
“当然,我总是对的。”
我把玩着他放在小腹上的手指,亲吻他的蝴蝶骨,我曾相信那里应该有一对翅膀,因为西里斯和自由是那么相配。
而我也知道,一直以来他只是没有拒绝,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一意孤行:
我的爱意与迷恋,我的肮脏和不道德,他只是将我的丑态全部包容,所以我总是告诉自己他也是爱我的,即使他从来没有说起过。
07
我不知道西里斯是怎么发现的,明明他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出门和他的那些朋友们鬼混。
现在他正把我的魔杖递到跟前,命令道:“现在,随便召唤一个什么东西过来,或者随便使用一个,任何一个该死的咒语!”
如果是简单的飞来咒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勉强使用的,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欺骗西里斯,也从不曾欺骗他,于是伸手挡开了魔杖:
“飞来咒这种小把戏还是可以的。”
结果当然是被带到了圣芒戈,医师说那些魔药正在并且还会继续不停燃烧我的生命,他推测我活不到19岁生日那天,更糟的是和我想的一样,我随时可能连飞来咒都使不出来。
回家的路上西里斯一直沉默地走在我前面一点。
08
一关上门,西里斯连静音咒都还没来得及施,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门板上,一时间被撞得有些头晕目眩,只得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岩洞里的幻觉终于无比真实地呈现了。
“求你……”
求你不要说出那些话。
我真心诚意地从心底这么恳求,却不知道应该向谁发愿,因为没有神明会眷顾我这样的人,梅林也不会。
他咬紧牙根,还是说话了:
“你喝那个该死的魔药之前考虑过吗?你知道自己会死吗?”
“有。”我看进西里斯的双眼,灰色的,有一场风暴正在那里肆虐,我试图点头:“我知道。”
“你考虑过什么,Regulus Arcturus Black?”他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念完了我的全名,我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是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那只大黑狗会咬穿我的咽喉。
但如果是西里斯,将我拆吃入腹也未尝不可。
“考虑过我会死。”
他收紧了我喉间的手指:“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你他妈的才18岁!”
我还考虑过未来你会赢过黑魔王,我考虑过你会永远行走在光明之中。
“我……考虑过……”他的手很有力,我几乎说不出话,腾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一边脸颊,他的眼底一片血红,我告诉他:“我说……会回家吃晚餐……”
他吻我的时候有些疯狂,甚至咬破了我的嘴唇,他说我什么都没考虑过,他还说我就是一个该死的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
09
我没有告诉西里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谁也不知道那件事才能确保黑魔王对其也一无所知。
而我会把那件事带到六尺之下,等着墓前的花束带来黑魔王死亡的消息。
我们没有再提起那天,我猜西里斯可能以为我去执行了一个黑魔王给的小任务。
如果他问起,我会乐意在生平第一次对他撒谎,编造一个不那么惊险刺激的故事,再加上一个让他满意的低级错误,导致我喝下了魔药。
但他没有,也不会问起。
时间逐渐过去,我对外装作人间蒸发的样子躲在和西里斯的家里,泡茶、看书,西里斯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出门和他的朋友们见面。
不会有任何人想到我会住在麻瓜的街区、麻瓜的公寓,更不会有人想到我最近甚至认识了周围的麻瓜邻居,他们还告诉我附近哪家下午茶馆的司康是全英国最棒的。
其实麻瓜也不是那么讨厌,我有时会想,但我并不为自己希望巫师能够不再躲藏的理想而后悔,并由衷地继续那么希望着。
一切如常,甚至是比往常更加风平浪静,只是西里斯在晚上会变得有些不同,我们只有在做爱的时候会变得疯狂甚至歇斯底里,就像没有明天。
10
“今天是满月,西里斯。”
我看了眼窗外,外面下着小雨,一轮圆月正从天边浮现,西里斯照例会离开,我也不必知道他究竟去哪里,去做什么。
我们少有地厮混了一天,西里斯正穿上一件衬衣,扣子扣到刚好能遮住胸口咬痕的地方:“如果你去买那家我最喜欢的披萨,雷吉,我会考虑回来吃晚餐,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吃点点心什么的。”
倒出一杯刚泡好的茶,我告诉西里斯,我在他睡醒之前就已经把他喜欢的披萨买回来了,放在厨房里,加上了保温咒,如果想吃的话,现在就可以。
“等我回来再说,你也不能偷吃,明白吗?”
“当然,我不会。”
他给我放在茶几上的茶壶也下了一个保温咒,然后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再次叮嘱我等着,我告诉他我会的,他最近时常这样,总是喜欢叫我等着他,吃饭也好,睡觉也好,我从没见过西里斯这么黏人,他从来都是独立而自由的,或许他也在害怕,才会在我洗澡的时候挤进浴室,把两个成年男人的躯体硬生生挤进那个不大的浴缸,我们从不提起在圣芒戈听到的医嘱,就像我们从不插手对方的理想和决定。
离19岁的生日越来越近了,我们都知道上天从来不会怜悯罪人。
等西里斯关上门,我把红茶杯放回茶几上,他恶作剧似的扔进去的糖块还没有完全融化,他从小就喜欢这样做,也清楚地知道我不喜欢这个,我从来不会往茶杯里添除了茶水的任何东西。
雨下得更大了,希望西里斯带了伞,我答应过会等他回来一起吃披萨,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小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