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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耀】海棠春睡

作者 : linlinlin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王耀 , 亚瑟

标签 好茶组 , 朝耀

文集 国设合集

246 1 2024-8-31 18:49

王耀一觉醒来时,北京已经下了一层厚厚的雪,往年的初雪很少似这般猛烈,如鹅毛般簌簌地落下,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可如今的紫禁城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毫无生机。



散落一地的衣服杂乱无章,时刻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荒唐,王耀不愿多看一眼,只能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赤脚走到窗前,地砖浸了一夜的寒意顺着脚心侵入体内,让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殿内终日烟雾缭绕,殿内人终日醉生梦死,好像这样就能屏蔽外界的一切,他似乎许久不曾这样清醒过了,浑浑噩噩度日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如果有一日,他真的会消亡呢。



日暮西山,垂垂老矣,叹美人迟暮、江山不复,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那些已经是前朝的事情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收拾行囊南下逃难去了。



这雪下得可真大啊,一转眼已经是冬天了,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过去半年了,凛冽的寒风带不来任何好消息,往年北京有这么冷吗,他有些记不清了,说不上是因为这不止息的风吹得,还是因为听见了背后的动静,他只觉得无比头疼。



他和亚瑟·柯克兰之间的畸形关系始自1840年,持续到现在,他极其不愿承认这种关系,但现实由不得他不认,他不愿意看并不代表身上这些欢爱留下的红痕不存在,就像这动荡的时局,也根本由不得他。



那海盗喜欢他的长发,初次见面时便对他极其不敬,后来随着局势的急剧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得丑陋不堪,他染上了烟瘾,而那海盗趁人之危,威逼利诱着带他上床,他恨极了这长发,那再不是美丽的象征,在那海盗手中是挟持他的枷锁。他厌恶极了在床上被禁锢的感觉,偏那海盗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如此,后来他借了烟也狠心割断了长发,但仍然摆脱不了这现状。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耀回过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容,他不露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雪花从未关紧的窗户里钻进来落在他身上,王耀抬眸戒备地看着来人,可那双熟悉的绿眼睛里却是陌生的色彩,亚瑟·柯克兰似乎很是惊讶,金发的英国人不可置信地伸手想去触碰他的头发,却被王耀提前抬手打断了动作,王耀异常抗拒他的触碰和靠近,亚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自嘲般的轻笑。



王耀看不懂这海盗的变化无常,只觉得今天这人的态度与往常格外不同,于是他的戒备心更甚,“离我远点。”



可亚瑟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走近,王耀皱着眉后退直到撞上了窗框,他似乎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脸色变得难看,连目光都染上了恨意,但亚瑟只是牵起他的手,皱眉道,“怎么这么凉?”



王耀不理他,用尽力气想抽回自己的手,于是亚瑟便抓得更紧了些,他看着王耀如同炸毛的猫一样的反应,没由来感到好笑,“你怕什么?”他抬起王耀的下巴,摩挲着眼前人冰冷的唇,暧昧的动作所暗示的意味甚浓,凑近了些还能看到那双黑眼睛里隐藏的惊慌,他笑了声,“放心,今天我不想做那种事情。”



但他这番话并未让王耀放松警惕,显然他的信用值已经很早就透支过度了,亚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好松开手,“穿上衣服吧,这天太冷了。”



王耀并未动作,只看着亚瑟,“你这算什么,”他有些愤怒也有些悲凉,“兔死狐悲,还是猫哭耗子。”



放在以前亚瑟是读不懂也不会去思考王耀话里的意思,但如今他懂了却不能说出来,他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面对从前的事情,他不曾忘记以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王耀不提他也就装作不知,他们需要这遗忘的默契,只是因为他们目前的关系比起别人来远没有那么矛盾重重。



那是一段独属于他的岁月,亚瑟·柯克兰也不是没有梦到过,他的荣光是建立在世界的痛苦之上,如今的阿尔弗雷德远没有当年的他残忍,美利坚尚且自诩是英雄、是灯塔,可他不管,当年他在海上横行霸道,是任何一片海域都承认的海上霸主,自然而然将战争作为对外扩张最保险的手段,他在世界各地挑起纷争,自然也不会少了东方。



他在东方获得了所有,金钱、名誉、还有他单方面认为的情人,那里存在着被所有人觊觎的国家和惦记的美人,芙蓉帐暖度春宵,鸦//片燃烧缭起的烟雾里,醉生梦死的何止王耀一人,但亚瑟明白,陷在梦里不肯逃离的只他一人。



可那终究只能是梦了,威斯敏斯特法案颁布那日起,大英帝国便名存实亡,新的星星如日方升,日不落的荣光便只能逐渐消亡,从前属于他的以后不再属于他,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众人相继粉墨登场,他又岂能甘愿退场。



王耀就站在一旁,看似局外人般冷眼旁观,实际上早已经走到阿尔弗雷德的对立面,成为足够与他相配的棋手,阿尔弗雷德时常会抱怨当年为了对抗苏维埃放王耀进入国际体系是他这辈子下过最烂的棋,亚瑟沉默不语,这并不是不可预料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在苏联解体前,在新中//国成立前,在二战之前,他怎么会不知道,王耀数百年的屈辱史是他带来的,所以他最清楚,他用尽各种暴虐的手段仍然无法打断王耀任何一根傲骨。



如果这是梦的话,亚瑟这么想着,攥紧了王耀的手腕将他拉到床边,捡起地上扔着的貂裘,严严实实将他包裹住。



亚瑟低头时扫到王耀锁骨上的红痕,他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开始在脑海里搜索那些久远的记忆,他记不太清了,倒不是时光如白驹过隙,而是太多次了,他不知道眼下情景到底是他哪次在紫禁城里醒来。



王耀也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将衣服搂紧了些,在厚实衣物的包裹下身体才开始逐渐升温,王耀盯着自己发紫的指尖看了半晌,着实也没想明白为何一夜之间面前这人的态度变化会如此之大。



面前的亚瑟·柯克兰肯定是忘了,昨晚他是如何恼火于王耀的反抗,而将未着寸缕的人压在冰冷的地砖上,他们之间的情事永远伴随着反抗与屈辱,夹杂着血与痛,王耀绝对做不到习以为常,但他无能为力,他只能庆幸昨晚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原来并不是眼泪,而是飘落的雪花。



“你想要睡一会儿吗?”室内炭火烧得旺盛,久而久之困意开始袭来,亚瑟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有些疲惫的神情关切地问道,“我去将窗户关了。”



“不必了。”半梦半醒间王耀拉着他的袖子,制止他起身的动作,“我想看看雪。”



闻言亚瑟便在床边坐下,他伸手想触碰那张熟悉的脸,但看到王耀昏昏沉沉的样子只能作罢,他将被子往上拢了拢,王耀睁开眼看着他,他竟然说不清那双眼里蕴含的感情是什么,这些事情后来他都会为了王耀做,以至于习以为常的他忘了现在的王耀,还叫大清。



“你很惊讶,”亚瑟未收回手,转而撩起他的黑发,“因为我从不曾这样待你。”



王耀未答话,但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已经说明一切,“别怪我亲爱的,”他说得情深意切,“落后就会挨打,这是你亲自悟出来的。”



亚瑟俯下身,看着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慌轻笑出声,“好了不提那些了,今天可是初雪,”他在王耀额上印下一吻,“在这个时候许愿,上帝是会帮你实现的。”



王耀垂下眼眸认真思考了片刻,抬头时眼里无比坚定,“我不信那些。”



他只信他自己。亚瑟在心里帮他补充完他未说出口的那半句话。



亚瑟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在此之后他很少再踏足中国,而遥远的东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你比作牡丹,”亚瑟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你明明更像海棠,动情时更甚海棠春睡。”



王耀虽不知这话里那个“他”是谁,但那后半句惹得他红了眼角,他当然比亚瑟更清楚海棠的意象是什么,他又羞又恼,还未发难就被亚瑟下一句话惊到失声。



“该醒了。”



北京下了初雪和接到伦敦的电话这两件毫不相关的事同时出现,着实令王耀惊讶,听到亚瑟问候天气时他还有一瞬的不解,但马上反应过来,官方至极地盛情邀约,“可惜现在疫情又严重了不少,不然可以邀请你来北京看雪。”



“我已经看过了。”



“是吗,”王耀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听他们说,”亚瑟却岔开了话题,“一下雪,故宫就变成了紫禁城。”



“啊……”王耀显然没想到亚瑟会说起这个,他有些无奈,却也是淡然的,“我可不想它再回到紫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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